我和張冬玲開房了,實在是令人激動啊。
當然那次還有許多人,nonono,別想歪了,不是什麼羣之類的骯髒勾當,是我們一幫發小開了房聚一下。爲何要開房聚會呢,那是因爲這家酒店就是我一個發小開的。我們一起吃了個飯,然後去了他開的這家旅店,大家開了房泡上茶談天說地起來。
這家酒店按說位置是不錯的,就在泉城路北面的某條街上,步行至泉城路大約只需三四分鐘。泉城路是濟南最早的現代商業街,在這裡體現了許多商業模式,比如三家國美的立體式營銷,還有三聯蘇寧的與之對抗模式,還有一些小資餐廳的顯現,就連高大上恆隆世貿也皆在泉城路兩側。
從泉城路修建以後,這裡就經久不衰,西鄰趵突泉,東至青龍橋,北濱大明湖,南有濟南的市標建築物所在,代表濟南精神的泉城廣場。總之絕對是個小金街,賺錢的寶地。
這可能也是當時選擇這裡作爲商業街的目的,不光能吸引本市較有消費能力的人前來消費,保證人流量的存在,還能利用周圍景觀吸引外地人同時逛到這趟街上。
關於泉城路難免的泉城廣場地下鬼事我已經說過了,就是淹死人後出現的問題,在本書“地下的世界”專題中曾提及過。這次咱們就單說說,同樣有點邪門的泉城路。
泉城路剛開始立意是一條單純的步行街,後來整修中又變爲一條自東向西的單行道。外地好多商業街都是單純的步行街,寬闊的馬路兩旁的商戶,或許商戶的建築還不是那麼整齊,但別具一番特色。
濟南的泉城路則不同,兩旁商戶幾乎可以用一條直線劃出來,這也是濟南的特色所在,所有的街道大多都是筆直的,縱然濟南古城老門並非正東正西之門,但現代的馬路卻都是筆直無比,而兩旁商戶也基本可以劃出一道直線,絕不允許有斜着的大樓存在。
這條路還未竣工的時候我曾經來過過很多次,因爲那裡有家不錯的料理店已經開業,而且還有當時很流行但很昂貴的章魚小丸子。現在看起來或許章魚小丸子已經淪爲街邊貨,但那時候或者說千禧年之前這絕對是高大上的代表食品。
最初泉城路上有很多黃銅塑像,坐在椅子上沉思的人,唱戲的藝人,聽書的觀衆,奔跑的情侶,牽着幼兒的母親。這些黃銅塑像和真人一般大小,做的惟妙惟肖,但後來也就都拆除了,不知道是因爲妨礙走路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只留下芙蓉街口的一個唱戲人的黃銅像。
小時候就覺得泉城路有些怪,總感覺有點陰森,後來泉城路完成修建後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條街道上的陰森感也就漸漸消退了不少。可是依然有許多禁地存在,比如省府前街與泉城路的交叉口,你不難發現那裡就是感覺格外冷清,感覺整個氣場和泉城路熱鬧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段路在泉城路相對較中間的位置,按說應該是不錯的地方,它的東西兩側生意也做的很熱鬧,可就在這裡的店家基本是開一家死一家,每隔兩三年就要換個門頭,不少著名的連鎖公司,比如百盛也在這裡“折戟沉沙”“死無全屍”。
所以如果我的朋友強哥提前跟我說的話,我定會讓他慎重考慮,因爲他開的這家酒店雖然不在省府前街,但也同樣在泉城路附近的一塊兒禁地上。這裡南北兩條道路人都不少,可夾在中間的這條路卻人丁稀少。
按照商業的角度上考慮,這裡是最適合開旅館酒店的,因爲這裡方便於外地遊客旅遊入住,去各個景點也方便,而逛街的人若是開房這裡或許也是首選,佔有人流量的優勢。而且因爲相對的冷清,這裡的地皮也相對便宜一些,減少了成本。
可是,很多事情不是單純的生意理論可以解決的,還有許多人們未知的、神秘莫測的力量操縱着一切。
我們幾人聊着天,我很快發現了問題,我的鼻子很靈敏,強哥開店的這家旅店已經沒有了裝修的味道,不知道是材料用的好還是已經晾了很久了。而且這家旅店是個連鎖的快捷酒店,在宣傳上不用下太大的功夫,不同於一些創新品牌。爲何強哥只做試營運,並不全面開放,是商業目的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我提出了疑問,衆人唏噓說好多商家都是這樣做的,我卻搖搖頭,所謂遊戲的內測和商場以及飯店的試營業都不過是噱頭,開都開了,試營業不好難不成還要關閉不成?無非就是噱頭和儘早發現問題,儘早改變策略不過多的鋪張浪費資源。而酒店就是開房率作爲收入基礎的,不存在這方面的問題,不應該如此。
強哥面帶苦笑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爲何我只開放二樓和四樓的房間,而三樓明明空着卻不開呢,那是因爲開業後遇到了一些事情,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開業後我就和我的合夥人迎來了幾個大單子,乃是一些旅遊公司的訂單。我們歡喜萬分,雖然價格便宜但勝在所有房間都開滿了,總數賺的多。開酒店水電用不了多少,房子就擺在那裡,整體成本固定了,單間房掙得多少無所謂,就看盈利總額的大小。
可第二天導遊就找到我,說旅客們紛紛反映,半夜有噪音,還有人說洗手間的鏡子無故裂開了。我以爲這不過是損壞財物後的託詞,也沒放在心上,該讓賠錢賠錢。導遊也無可奈何,爲此還差點和旅客引發糾紛。到了當天晚上,又有兩個房間的鏡子碎掉了,而且那天晚上我在店裡。他們立刻反映問題,我不禁愣了,這要麼是故意報復,但這種報復是要進行賠償的,價格遠高於市價,誰也不會這麼幹的。
那天發現玻璃破碎的時間很早才晚上九點多鐘,我一時間亂了陣腳,只覺得一切都想不太明白,於是乎我對旅客和導遊說明天早上退房的時候再處理,先別情緒太激動。
我給合夥人打了電話,剩下的兩個合夥人都立刻趕來了,這酒店的賠償金額是有規定的,爲了讓顧客愛惜和表示懲戒,基本在屋內的手冊上都有相關賠償金額的事項。比如一個白牀單進價很便宜,但若是顧客損壞的話,也要賠償一百八十多元。
鏡子更是如此,一面鏡子就要七八百,這纔有了先前的糾紛。最後商議之下我們要了五百,現在又碎了兩面鏡子。這不光是奇怪的問題,一旦這錢也要了,那明天早上肯定得從糾紛上升到衝突,不光麻煩不說,以後再想跟這家旅行社合作估計就難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兩天的功夫碎了三面玻璃,這實在是奇怪。合夥人趁着顧客沒有休息,進入了房間內觀瞧,整面鏡子四分五裂龜裂開來,人在破碎的鏡子中十分抽象歪七扭八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
我們三個回了房間,開始商議這個事兒該如何處理。大家決定今天晚上不走了,明天早上顧客退房的時候免不了出問題,到時候三人好共同應對。結果我們就聽到門外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我猛然看到門口的貓眼黑了一下。”
“門外有人?”張冬玲問道,強哥點了點頭。
貓眼兩邊都透光,屋內如果開着燈的話,在外面看貓眼貓眼是亮的,同樣門外有燈光的話,如果有人趴在貓眼上向內窺探,也同樣能感覺到遮擋住光線突然變暗了。
強哥答道:“是啊,當時見我看向門口,我這倆哥們也同時看向門口,果不其然,門外的光線沒了,我一哥們也想到我所想的,認爲有人透過貓眼反窺或者在偷聽,他竄了過去一把拉開了門。我們三人同時看到一團黑影從門口呼嘯而過,我們三人追了出去,走廊中卻空無一人。
頓時我們就毛了,剛纔那身高絕對是個人,而非什麼野狗野貓之類的動物,再說從門口到出門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算是動物也絕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瞬間在我們三人面前消失不見。走廊的樓梯離我們所在的房間相距較遠,而電梯間更遠,根本無法躲藏,所有的房門都是關閉着的,就是是住戶也不可能有如此速度迅速鑽入其他房間中,關閉房門並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我們三人回了房間,面面相覷。我一個哥們說,不管怎樣,看來這確有古怪,那些鏡子說不定不是人家打碎的,咱們明天儘量少要錢不行就別要了,別錯怪了人。
我們兩人允諾下來,我們三個開了三樓的一個三人房,半夜時分門外就有敲門聲響起。我們三人起身開門,卻發現好多客人的房間裡也都傳出了問話的聲音,看來剛纔不光我們有敲門聲響起。
第二天這兩個客房按照進價賠償了鏡子,我們還給第一天晚上的客人退還了一部分資金,讓三個人賠償金額一致。我們三人閉口不提昨晚怪事兒,把旅遊團給順順當當的送走了。可是至此,三樓這些房間就經常會有怪事兒發生,水管莫名其妙的破裂,水龍頭滑絲,墊圈失靈,門打不開,半夜敲門響。總之開業了半個月就出現了許多事情,即便房間沒人住,玻璃依然會破碎。
我們調取監控,卻發現監控上並無異樣。而二樓的房間卻根本沒有任何怪事兒發生,四樓也沒事兒,就三樓怪事兒層出不窮。
我們請了一些人來看,但大多人來的時候並無異樣,只要他們一走髒東西就繼續鬧起來沒完沒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今天我可把話說下了,諸位若是認識什麼高人還得給我引見一下,老這麼空着就難以盈利,再不盈利哥們我可要餓死了。”
衆人紛紛答應下來,張冬玲時而高冷時而古靈精怪,非要上樓看看,此時我們在二樓,如今已經是晚間。根據強哥所說,這個點正是鬧得時候,衆人面露難色,張冬玲卻挎住我說道:“哥們,你也喜歡探秘,咱倆上去看看吧?”
“去去去,大家一起去我纔敢去。”我甩開張冬玲的胳膊說道。
大家嬉笑起來,說我明明經歷了這麼多,又成天蒐集靈異故事還這麼膽小。一笑之下便熱鬧起來,我們坐着電梯來到了三樓,此時三樓沒有開放,走廊的燈卻依然開着。走入走廊,再也沒有一個人說話了,我甚至能聽到身旁朋友牙齒碰撞的瑟瑟之聲,所有房間的屋門都開了一條縫隙,就在我們走出電梯間走到走廊裡的一瞬間,就在我們的衆目睽睽之下,那些門卻同時關閉了,而此時三樓並無其他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