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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一百零四章 鄭州篇——鬧鬼的城中村

全部章節_第一百零四章 鄭州篇——鬧鬼的城中村

我這人屬於宅男還流浪漢的結合體,平時喜歡宅在家裡,十分不願意出門,當然尋找美食除外。雖然我愛宅,但又酷愛旅遊,遊山玩水倒是一般,我喜歡觀看各地人文,所以有幾年可謂是全國各地的“流竄”。這般一來,自然朋友也很多,大多外地的朋友都能有或多或少的聯繫,當面坐着喝個酒聊個天什麼的,畢竟要是太久不見面,朋友之間的關係就很難維繫了。

除了濟南,鄭州可謂是我朋友最多的一座城市,既然咱們是《中國靈異事件備忘錄》那就不能光講齊魯大地的事情,還要放眼全國。之前說過天津了,說過長沙了,還說了重慶以及零零碎碎提到杭州等其他地方,今天就要說說另一座我熟悉的城市,鄭州。

提到鄭州,我已經好兩年沒有去過了,據說變化是翻天覆地。這兩年最爲明顯的變化就是從人多,變成了人暴多,人山人海根本走不動。其實我也看當地朋友給我發的照片了,大街上的擁堵我想放在濟南都是小意思,濟南的交通堵車不比北上廣差,感受過的朋友可謂是深有感悟。有人說濟南有十部大電影,其實都是關於堵車的羣體裸眼3D電影。

但值得一提的是鄭州坐公交車卻很是嚇人,那人多到簡直是鋪天蓋地。鄭州的公交車站經常有一些大站,十幾乃至二十幾輛車在一個公交車站停靠,所以在這裡等什麼車的人都有,人自然十分的多。我記得我第一年到鄭州的時候,在金水路和南陽路交叉口,優勝南路附近的站牌等車,就被這幅景象所嚇到,差點撲倒膜拜。現在的鄭州有了地鐵,我想應該會緩解一下吧。

這事兒發生在我最後一次到鄭州的那年,那時候我因爲個人原因去鄭州祭拜某人,當地朋友熱情招待,生死弟兄齊坐一堂把酒言歡,席間鬼故事的話題就層出不窮了。第一個故事反倒不是我十分要好的朋友所講,他叫大偉,只不過一起處過事兒,今天也是湊巧趕到了這個酒局兒便有了接下來的故事。

“我說的這個地方啊,在東三街同樂路,也就是那一片城中村附近,老鬼你知道吧?”大偉問道。

我點點頭道:“我知道,你不是在那一片有兩棟樓嗎?我以前不認識你的時候還從那一片住過,是大片的城中村,外來人口的天堂,混亂骯髒但是房租便宜,住在這裡的有外來打零工的也有夜店的新人。我記得好幾年前,我剛來鄭州的那陣,房租是三百多一個月,也有二百多的,設施不同有的沒洗手間。一般簽訂一年合同,最少是半年合同,押金三百。大多房子可以三個月一交,也可以一個月一個月的交,提前五六天交錢。房租便宜,水電費可不便宜,那些表都不準。我當時住在八樓,天天上下樓梯,冬天超冷,房間得虧只有六七個平方,否則還不得把我給凍死。呵呵,想想也算是我少有的一段苦日子。”

“恩,就是那裡,我在那兒也有一片兒宅基地,於是也就起了兩棟樓往外租。生意還算不錯,但隔壁的房子卻鬧了一陣鬼,導致有一段時間我們的生意也不太好。”大偉說道:“這事兒還得從2011年的冬天說起,2011年冬天,同樂路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女的下班路上被搶劫,這女的是個做夜場的,下班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當時大街上沒人,歹徒是兩個人,劫財之後又想劫色,便把女人帶回了她所租住的公寓中。

同樂路那附近因爲偷盜的較多,所以大部分房子都有電子大門,一般每個住戶都會有一個電子門牌,往上一掃門就開了。路上沒燈,四下無人,就算有人也不會管她的,住在這裡的人已經習慣了吵鬧和冷漠,大家自顧不暇根本不會隨便插手的。

女人已經從這裡住了兩年了,她們家是農村的,家裡有兩個弟弟日子過得挺苦的。女人按照自己的收入,完全可以去附近不遠處的居民小區租房子。可是爲了能夠便宜些,多省點錢寄給家裡,她依然選擇住在這裡。這兩年裡,住在一樓的房東和女人十分熟悉,沒事兒還喜歡跟她逗個樂子什麼的,而女人的房租也一天沒拖欠過。不厚道的房東在女人剛死後還喊冤,說女人還欠自己一個月房租呢,但後來他就不說了,因爲.......這個稍後再說。

女人瞭解附近的居民,知道在路上呼救非但救不了自己還可能會激怒歹徒。所以,她把希望全寄託在自己的房東身上,假裝打不開門,弄出電子門的動靜來,期盼房東他能聽到動靜出來救她。

可是歹徒是狡猾的,他們熟悉這一代,翻到了女人的門卡打開了大門。女人再度假裝被絆倒撞到了房東的門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歹徒低喝女人,女人卻大聲說放了自己吧等等,其實這些話是說給房東聽的,她盼着房東會出來救她,即便不行報警也好。隨後歹徒就扼住了女人的脖子,並開始說了一些威脅的話。此時房東屋內的燈亮了,但聽到門外的動靜,又迅速關上了,顯然他聽到了卻不想管,到最後他也沒出來看看,更沒有報警。

事後房東曾一遍又一遍的說自己根本沒聽到,但據歹徒口供所言,房東應該是聽到了,否則屋裡不會亮燈。因爲沒有確鑿證據,人們無法指責房東,但實際上我們想想,房東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那裡好多都是同居的男女,有時候兩口子吵架拌嘴什麼的層出不窮,有時候打的厲害了,男人狂揍女人女人則大聲謾罵痛哭,房東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很可能搞個裡外不是人。就算報警,人家一詢問也容易和住戶鬧得不愉快。而對於有可能面臨的犯罪行爲,房東並不是普通住戶,他在這裡的住戶太多,需要承擔的責任也太多,十分害怕報復,自己一時的快意恩仇很可能會帶來彌天大禍。救了別人,誰來救他呢?

不知道別人怎麼樣,反正我就因爲制止小偷遭到過報復,也因爲報警弄到裡外不是人,呵呵,這個冷漠的社會,有時候並不因爲人性的泯滅而冷漠,而是因爲太多好心沒好報的事兒而讓人不得不冷漠。

後來女人被輪了,再到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能是因爲反抗吧,女人被殺死在屋中。歹徒走的時候虛掩房門,後來房門被風颳開了,因爲房間很小,只有六七平方,所以一眼就能看到屋裡,同樓的住戶看到了死屍打給了房東,房東這才報了警。這事兒至此就大了,房東雖然惋惜但並不擔心房子因爲發生了命案而租不出去,那一片的房子挺搶手的,而且原有的住戶也不定會知道此事,大家都在忙着生計沒空關心別的。

女人死後大約過了半個月,就不停的有住戶反映,到了晚上有敲門的聲音響起,打開門門外卻空無一人,上下樓梯也沒聽到動靜,出門觀瞧也是無人。再到後來,怪事兒就更多了,只聽到樓梯上高跟鞋上下樓的動靜,從貓眼上向外觀瞧卻根本無人。

女人死在屋中的事情通過這些事情的催化不脛而走,傳的人盡皆知,有人開始鬧着退房了,房東卻推三阻四不肯退,還說不過是颳風的動靜和巧合罷了。後來這事兒越來越邪乎,你知道這城中村兩棟樓之間距離很短,根本不是安全距離,有時候這棟樓打開窗戶伸出手去都能摸到另一棟樓,其實說起來挺危險的。

兩樓之間的過道十分狹小,一人走剛剛有餘,遇到對向而來的人就得側着身子擠過去了。自然是沒有燈的,就算大路上也沒有路燈。冬天到了要是有不自覺的人潑了水,那就又冷又滑,你們可能沒去過,問問老鬼他應該深有感觸。唯一的路燈就是同樂路上的路燈,但還經常壞掉,大多是被手欠的人用石頭砸下來了。

自從那棟樓上鬧鬼後,附近的居民也開始反應,經常在走夜路的時候聽到身後高跟鞋響,用手電向後照去卻空無一人。更恐怖的是,我們這周圍幾個樓上的人,經常會看到那棟命案兇樓上的房子外牆窗戶玻璃上出現一張女人的面容,女人先是陰冷的笑着,隨口開始極具驚恐的尖叫,即便沒有聲音發出來,但看到那幅畫面還是會令人不斷地臆想。

我本來以爲這不過是大多數人自己幻想出來的,住在這裡的人大多生活很乏味就是爲了混口吃喝,暫居於此,所以經常會編造出一些事情來,來填補空虛的生活。

我不信便特意留意觀察了一下,卻發現這根本不是假的,對面樓上的玻璃上的確會閃現一個女人的面容,只是這面容不那麼清晰,而且一閃而過,遠沒有傳說中那麼玄乎。但即便如此,卻依然是令人驚悚萬分的。

人們害怕就不敢再住了,雖然這裡房子搶手,也不過是因爲住宿便宜吃飯方便交通便利,但鬧鬼是誰也受不了的,稍微遠些的城中村開始漲價,即便房租貴了,我們的住戶還是流向了他們。

挨着發生命案那個房東幾個樓主不幹了,其中就有我,我們商量了一下去找他商議一下。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白天大家都在忙,湊到不一起。房東把我們讓進屋子,我們說讓房東賠償我們的損失,房東卻也十分無辜,還說他們樓上根本能沒啥怪事兒,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那時候是晚上九點左右,就在房東狡辯的時候,突然屋門被叩響了,房東邊說着邊打開房門,屋外空無一人。衆人可算逮住了,就在我們爭吵的時候,卻聽一人大叫一聲,我們齊齊順着他的指向的地方看去。在拉上的窗簾外,一個女人的身影印在窗簾上,一動不動。可是,屋外根本沒有光源,哪裡來的影子!又是誰站在窗外!

一屋子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有勇氣拉開窗簾看看,包括我也是一樣,屋外到底站着的是什麼。就這樣影子站了足有一個小時左右,在這一個小時裡,沒人再有心討論問題,我們都死死的看着那個影子,但她依然一動不動,當時外面天寒地凍,那個影子絕對不是人的。萬幸在我們決定一起離開之前,影子終於消失不見了,沒有走動就那麼一閃就不見了。

沒過兩天,聽說那房東住了院,據說是精神出現了問題,然後附近就再也沒鬧過鬼。咱們自己人聊天不說那些虛的,據說房東出院前,家人拿了一大筆錢給了死者家屬,這纔沒再出過怪事兒的。我想這應該就是人們所謂的鬧鬼吧。”

大偉講完了這個故事,衆人陷入了新一輪的討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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