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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一百零三章 楊老師篇——人骨指甲

全部章節_第一百零三章 楊老師篇——人骨指甲

“這個,那個,你知道郭德綱吧,他曾說過,說這一堆指甲放在一起,各種動物的竹板的木頭的都扔到一處,如果裡面有個人骨指甲,即便放在最低端,蓋上蓋子隔上一段時間一看,人骨的指甲總會在上面。我當時就這麼一聽,也沒在意,後來郭德綱笑稱不過是盒子掉了個個,怎麼莫非這是真的?”我問道。

楊老師搖搖頭道:“也不是每次都準,許多樂器中,人的指甲太軟,彈長了受不了就會用指甲,就好比吉他中的撥片一樣。不過一般還是用手感覺更準確一些,所以一般我們手上滿是水泡和老繭。不過像是單絃之類的,就得用指甲了,人指甲基本撥不了多久。

現在的指甲大多用塑料的,還有金屬的,古代金屬做不了如此巧妙,也沒有塑料,那用什麼呢?用主子的居多,還有用骨頭的,有動物的骨頭,也有飛禽的翅膀骨,要說最邪乎的還是這人骨頭的。

據說人骨頭的指甲彈出來的動靜不太一樣,帶着人氣兒和靈氣兒聲音也好聽,但有時候卻又有一種邪勁兒。比如剛纔你打開這指甲盒裡的指甲的時候,就發現人骨的指甲在上面,而我之前明明就放在了中間。

我這枚人骨指甲算不得邪性,已經經歷過四代人的手了,別說彈出來就是不錯,勝於其他材質。還有就是大雁翅膀的骨頭做的指甲,彈奏起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其實傳說中,還有從活人身上取下來的骨頭所製成的指甲,那種指甲彈奏出來的聲音更加好聽,只不過即便有這樣的指甲,它們的主人也不會承認,這畢竟有違人倫和法律也太過恐怖。其他的,也是大多數人骨指甲則是死人身上的骨頭,免不了就是偷墳掘墓從死人身上弄下來的。一般腿骨居多,因爲腿骨較大,所以打磨起來可塑性較強,更有可選擇的餘地。

故事是我聽說的,至於真假我也不知道,但結局我卻知曉,也從中有所參與。其實故事起於我,當時我一個叫亞明的朋友見到我有一副人骨指甲,就也拿出了一副,並對我說他那副也是人骨的。單絃我本來就玩得不好,但我卻也算是會看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亞明的彈弦技巧遠勝於我。可同樣的態度同樣的手法,這兩個指甲所彈奏出來的曲調卻差別很大,我好奇的問亞明這是爲什麼。

亞明笑而不語,並又拿了一副普通的塑料指甲套上去彈奏,又次於我的這副。這次亞明沒有賣關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剛纔他是邊彈邊唱,彈得是《太虛幻境》,這曲子我知道,是單絃岔曲中的名曲。

亞明先問我瞭解岔曲兒嗎?我沒有出聲,我想聽聽亞明是如何說的。亞明說岔曲兒出自清朝,有兩種說法,有人說岔曲是從崑曲和高腔岔曲綜合演變而來的,但亞明更偏向於另一種說法,岔曲是馬上的曲目,來自於出征時分。當時清朝出征金川,西征路上和回來的途中,由寶小岔所創造的,故此才叫岔曲兒,又稱作得勝歌。不論是單絃還是八角鼓,作爲岔曲所用的兩樣樂器都方便在馬背上彈奏,故此亞明認爲這兒般解釋的可信度更大一些。

我又追問那爲什麼剛纔聽起來聲音會不同呢?亞明則說自己的這塊兒人骨指甲來自於清末,故此更有那個年代的古味兒。我對此是不太相信的,他說剛開始他也不太相信,只不過彈奏一曲後就發現了不同,不由得便信了,於是買了下來。

我這才聽明白,原來這枚指甲是從外面買來的,問是誰賣給他的,亞明也說不清楚只是說是個擺攤的老頭,從地攤上淘換來的。我當時在想也不知道是從那座墳裡挖出來,忽悠了亞明這個老實人。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指甲的確神奇,彈出來的曲子也的確好聽。

岔曲兒在清朝極其興盛,不光是在民間十分流行,即便滿洲八旗子弟也很愛聽這個,視爲高雅音樂。上層社會的愛好決定着流行方向,所以岔曲的曲目極多,光天津一地的岔曲兒就有一百四十八種之多。

我和亞明屬於同學加同事,但是後來分別調到了不同的單位,聯繫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亞明算得上個業務精熟的,我們兩人有各自擅長的領域,退休之後我們沒有被立刻返聘,也就在那半年的休息時間中我們才漸漸多了聯繫。

亞明和我住在一個樓上,但不在一個樓洞,當時我還沒住在萬達,在單位宿舍的老樓上。我們那次交談完了,又是十多天沒見,過了一陣某個深夜,家裡的電話卻響了,我接了起來,這晚上十二點的電話不是有急事兒就是出大事兒了。

我沒想到是亞明,因爲憑我們兩人的關係,即便他有事兒也找不到我。亞明有些急促的問我的那副指甲有沒有奇怪的地方,當時我那副指甲已經陪伴了我近三十年了,除了擺放的時候會出現一些怪事兒,根本沒什麼其他的怪異之處。亞明這麼問,莫非是他的指甲出岔子了?我頓時浮想聯翩,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亞明問我這時候方便嗎,我略一遲疑。現如今他是什麼狀況我也說不清,當時我老伴和閨女都在家,女兒還沒出嫁,一共就是個兩室兩廳,來了略有不便。最主要的是,我怕萬一有什麼事兒說不清,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鬼怪,把髒東西引進來那可不得了。

我約他卻不遠處的小酒館坐一坐,那個小酒館經常有一些晚上工作的人去吃飯,基本都是下午開業晚上通宵,早上和中午大部分時間不開門。我到那家小酒館的時候,亞明已經點好菜坐在那裡等着我了。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一臉的焦急,面色呈蠟汁黃,眼圈也是黑的,一看就好像是好幾天沒睡覺的狀態,也好像是正在大病之中,羸弱而萎靡。

我坐了下來問他怎麼了,亞明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並沒廢話,侃侃而談起來。原來自從那天他給我炫耀完了回家後就把人骨指甲放入了指甲盒裡,第二天起牀後卻覺得頭暈眼花渾身不適。本以爲只是生病了而已,結果回家躺了一天非但沒好卻愈發嚴重起來。

亞明去醫院看了病,醫生卻說並無大礙,只開了一些調理和均衡營養的藥。亞明放下心來,回家後休息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下午起牀後果然感覺精氣神好多了,整理自己的樂器的時候卻發現那副剛買到的人骨指甲不見了。

亞明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副指甲,無奈之下只能先去忙別的。那一晚亞明做了一整夜的噩夢,總有個男人在衝着亞明笑,這男人和笑容都沒有絲毫的怪異之處,卻正是這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夢境中,讓亞明莫名的恐慌。至於爲什麼會感到惶恐,亞明也說不清楚。整夜之中,所有夢境都是男人的笑容,根本沒有切換,亞明極力想醒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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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牀後亞明想了許久沒想到這個男人是誰,俗話說得好日有夜所思夜有所夢,一般夢境中的陌生人面貌都是模糊的,但自己夢裡夢到的男人卻是真真切切,音容樣貌即便醒來也難以忘記,自己若不是以前見過他怎麼會夢到他呢?亞明當時也退休了,閒來無事就躺在牀上胡思亂想,想了一天也沒想起這人到底是誰。

晚上洗澡的時候,亞明覺得後背有點癢,便讓老伴給自己搓搓。結果老伴進了浴室卻驚呼出來,說亞明背後血管都爆出來了。

亞明不明所以,讓老伴兒舉兩個鏡子自己側頭看去,細細一看卻毛骨悚然。亞明的後背上毛細血管接連破裂,整個後背都是密密麻麻血管的紅色。亞明和老伴兒披上衣服就出去了,到了醫院裡醫生也檢查不出什麼,這可是三甲醫院,按說醫生的水平應該是不錯的,無奈之下只能住院觀察一番再做打算。

一連許多天,每日打上營養的亞明非但沒有胖起來,反倒是日益見瘦,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在那天與我相見的早上,當他醒來的時候,他在醫院病牀的枕邊發現了一枚骨頭的指甲。他拿起來仔細觀瞧,竟然發現就是自己丟失在家裡的那一枚。”

“等等,楊老師,按說骨頭的疏密程度和打磨的樣子,以及灰白的顏色色差應該每個都有差異,雖然我未見過他的那副指甲,但是我見過人骨,人骨尚且有所不同,我想這樣打磨成形的東西應該是各不相同的更加明顯,起碼可以分辨。難不成這東西是千篇一律?所以您的朋友亞明才需要分辨,還是其中另有隱情?”我提出了質疑。

楊老師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應該是可以立刻認出纔對,但亞明之所以沒有認出來是因爲那個指甲整個樣子都發生了變化,竟然變得紅彤彤的,就好像上面掛着薄薄的一層肉一樣,又好像那東西吸滿了鮮血。”

“怎麼會這樣?”我驚呼道。

楊老師說:“我也不知道,亞明慌亂無比,他知道這一切可能是指甲的緣故,於是便給我打了電話,問我的指甲是不是也出過這樣或者那樣的怪異事件。但我根本沒有見過,所以根本也無能爲力,我建議他扔掉那個指甲,不要再留有後患。雖然話雖如此,可我心裡總有一種預感,這事兒來的蹊蹺,也絕不會是扔掉指甲就能解決那麼簡單。果不其然,四天後我接到了亞明的死訊,據說他臨終前整個人都瘦弱如枯槁一般,至死醫院都沒有查出他的病因,而那枚指甲也隨着亞明的離世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下意識的看向楊老師擺在桌子上的那枚人骨指甲,在燈光下它靜靜的放在桌子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灰白的顏色略粗的邊角,一切那麼正常。但它卻依然令我毛骨悚然,不知是不是我心理的作用,但真是個邪門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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