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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一百章 徐菁篇——荒誕的秘密(2)

全部章節_第一百章 徐菁篇——荒誕的秘密(2)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寫靈異小說,看來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大白天的說什麼夢話。”徐菁笑着回答道,但此時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顯然我剛纔所說的某個詞觸動了他,好像就是我所說的最後那一句,野獸。

我笑了笑說道:“那你說,這羣猴子怎麼回事兒。”

此時雖然不多,但已經有零零散散的遊客注意我們了,發瘋的猴子太明顯的在看着我們,這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徐菁拉了我一下,說道:“咱們去一邊說話,我不喜歡被人圍觀。”

“那你得告訴我這羣猴子了怎麼了?”我講起了條件,講條件要把我別人的心情,不能在節骨眼上讓人惱羞成怒談崩了,更不能漫天要價讓人無法接受一拍兩散。

徐菁沉吟片刻點點頭說道:“走,我們去一邊說,我答應你。”

“好。”我當即答應下來,我總感覺徐菁有故事,但當我知道故事的時候卻是萬分的不信和震驚,甚至覺得丫有病吧。

我們走到一旁的林蔭小道上,找了個草坪坐了下來,徐菁說道:“人總是認爲自己在進化,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實際上人在進化的同時也在退化。比如你們的視力,聽覺,還有第六感,都在退化變得遲鈍。當然通過磨練或者長時間的薰陶,這些都可能會有所增強,比如你不就是如此嗎?”

“謝謝誇獎,不對,你給我等等,什麼叫你們人類,莫非你不是人類?”我說道,徐菁的目光又一次閃爍了一次,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把一切串聯了起來,危險,野獸,不是人類,看來不是他瘋了就是我瘋了,面對瘋子的感覺不是這樣的,或許徐菁是個例外,我這樣對自己說的,但我明白這不過是我給自己的心理安慰。

徐菁笑了笑說道:“你的心跳加快了,怎麼覺得我瘋了嗎?”

“呵呵,沒有沒有,”我隨口答道,但迅速長大了嘴巴,吃驚的看向徐菁問道:“你怎麼能聽到我的心跳?”

如果在密閉的環境下,他聽到不足爲奇,若我們相依相偎能聽到也不怎麼奇怪,可是如今我們隔得也有半米的距離,而且我們是在戶外,外界人再少也有噪音干擾,他怎麼可能聽到!

徐菁沒有回答我,反倒是問了我另外一個問題:“你經常看電影嗎,我是說國外的片子,比如《黑夜傳說》之類的。”

“你不是告訴我你是個吸血鬼吧?”我愣了,這一切實在來得太快,我只想說gnmlgb,這是咋回事兒啊。

徐菁搖了搖頭說道:“遠沒有電影說的那麼邪乎,故事發生在我二十四歲那年。我來自雲南,父親在我十六那年就去世了,而母親則在我上大學後的一年病故。我一時間沒了生活的來源,我們家並不富裕,就是普通的務農家庭,我回去的時候賣掉了房子,準備在我上大學的城市,也就是濟南。我準備在這裡找一份工作,再也回雲南了。

我把鄉下的房子賣了,還有其它的東西,我們家本來算不上家徒四壁,但父母的病耗盡了家裡的錢財。在整理遺物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封信,還有一個銀質的手鐲,是小孩兒帶的那種。我打開信後頓時震驚萬分,然後淚如雨下,原來我是撿來的孩子。

想到父親母親對我的疼愛,他們什麼都不捨得吃,卻要儘可能的滿足我,而母親爲了不耽誤我的學業,不讓我分心,生病都沒有告訴我,以至於我回來的時候已然是見她的最後一面。對於我的生父生母我不想去尋找他們,在他們扔掉我的那一刻我不再是他們的孩子。

我來到濟南後自然不能坐吃山空,所帶的錢財原本就不多,當然可能比起普通大學生來說,老家的房子所賣的錢還是很多的,可我要爲以後做準備。從大二開始,我就開始勤工儉學,一直做得餐飲行業,後來畢業的時候,我已經是那家餐飲連鎖公司一個部門的經理了。

或許當時那個年齡來說,這樣可能已經很好了,可我併爲滿足於此,於是便主動要求去上海接受這家餐飲機構高層管理人員培訓。本來我一直相信勤能補拙笨鳥先飛的,說實話,我的成績並不算太好,只是我足夠努力,往往做到同樣的事情,我會付出比別人幾倍甚至十幾倍打的努力。但慢慢的我就發現其實我也有優勢,我的優勢就是我的視力極好聽力也很好嗅覺還很靈敏,感覺更是準確。聽力和視力還有嗅覺不用說,很簡單的測試就能測試出來,而預感則是在無數次的直覺判斷中及其結果中都有所體現。

我更加自信起來,我有超乎別人的地方,雖然這些本領可能用不上,但對於平庸的我來說,這一切就好像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一樣。我甚至暗暗竊喜,這就是天賦異稟吧。

二十四歲,花樣年華,我在上海碰到了一個女人,她已經三十歲了,長的很平庸但是很有錢。那天我們擦肩而過,我愣住了她也愣住了,我們兩人之間有了莫名的吸引力。就好像一見鍾情一樣,從此我們兩人墜入了愛河。她是個私企的老闆,而我則跳槽去了她的公司,半年後我們同居了,成了公司里人盡皆知的一對兒情侶。

那段時間說實話我不太好受,因爲無數的人在質疑我,在背後乃至當面做出對我鄙視的表情說出惡毒的語言,說我是個吃軟飯的廢物。當然他們不知道他們背後說的話逃不過我的耳朵,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得,凡是說我說的有些過分的人都被辭退了,從此公司上下就再也沒人說我了。可是依然有朋友同學得知了我的狀態,對我表現出冷漠的態度。可是我義無反顧,因爲我愛她,如果你問我,我爲什麼愛她,我不知道,就是喜歡她的眼睛喜歡她身上的氣味,總覺得我們兩個人是一樣的,而其他人與我們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就是他們。”有人指着我們說道,是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徐菁衝我苦笑了起來說道:“他們以爲是咱們給猴子餵了什麼東西,所以纔會讓猴子如此騷動。”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道。

徐菁指了指而耳朵笑道:“我聽到了。”

“你們剛纔給猴子喂什麼了?”一個人問道,我不由得一愣,然後看向徐菁,隨即對工作人員打斷徐菁的故事很是不滿說道:“你知道監控是幹啥用的不?”

“知道啊,錄像。”工作人員沒明白我的意思,下意識的回答道,隨即我說道:“那你不去查查,我們到底喂沒喂東西!”

工作人員見我們兩人都穿着體面,也沒狗仗人勢過度爲難我們,再加之我氣勢洶洶的樣子的確有點唬人,於是冠冕堂皇的說了幾句也就罷了。只不過我們身後幾個遠遠看着我們的工作人員,呵呵。

徐菁和我在園裡隨便逛着,漸漸地來到了有野狼的區域。前一陣我在報紙上看到,說齊秦開演唱會的時候,在濟南動物園認領了兩隻野狼,叫什麼威武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冷了,總之所有的狼都在自己的洞裡,並沒有出現在外面。

徐菁在玻璃窗外駐足了片刻功夫,野狼慢慢露出頭來,一隻兩隻三隻漸漸多了起來,然後聚集在了徐菁所在的玻璃窗前,每隻狼的都沒有過多的動作,顯得很乖。此時我們身後的工作人員連忙跑了過來,上下打量我們兩人不知我們在幹什麼,會讓動物有如此異常。

只見徐菁用眼斜了一下,隨後所有的狼專向工作人員呲牙示威,瞬間工作人員被嚇了一跳,即便是隔着玻璃也能感受到它們野性的兇悍,即便它們沒有衝我如此,但我還是爲之一振。

徐菁哈哈大笑着離開了,我們兩人不願意被人跟着的感覺,所以我們出了動物園。我越來越對徐菁好奇,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或者說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可是爲何他的外表與人一樣,不對,他就是人,他絕對是人,只是他可能有我們不瞭解的辦法罷了,他不可能是別的東西,因爲這不科學!

走出動物園,來到嘈雜的大街上,徐菁好像看透了我的心聲一般對我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是如何做到的?第一個是感覺,每個物種不光靠語言交流,還有一些意念上的東西,只不過人類已經失去了這項功能。另外還有些簡單的肢體動作,比如我剛纔的斜眼就是示意,嘴脣微微弓起則是在傳達一些消息,這是狼的語言。”

“你爲何知道這麼多?”我不解的問道,徐菁皺了皺眉頭說道:“雖然你我相識時間不算長,而且交談的不算多,但我看過你的小說,你不該推理不出來的。我想你現在肯定已經猜到了,只不過你在不斷地抗拒這些想法,推翻自己的猜想,因爲這個結果實在是太荒誕了,不是嗎?”

我不否認的點點頭,我們走入了濟南濼口通訊城旁邊的一家浙江飯莊,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家飯店的口味,即便它在恆隆和萬達世貿都有分店,但我依然不喜歡,店大店小高低檔次與口味無關。我們所在的是他們的總店,可能不到飯點兒吧,所以生意有些許冷清,整個大廳裡就我們一桌客人。

徐菁繼續着他的故事:“要下雨了,我聞到了空氣中雨水的味道。記得也是那樣一個雨季,我們兩人開車行駛在高速上,我想回家看看,看看生我養我的地方,即便那裡已經沒有親人,沒有了家。

車禍來臨,但我卻倖存了下來,是她用身體幫我承受住了衝擊。我不理解爲什麼那一刻她會如此的快速,也不明白她不強壯的脊樑爲何會如此堅硬。

我陷入自責之中,我想若不是我執意要回家,或許她不會出事。但這一切的後悔和自責都是無用的,她在病牀上喃喃告訴我,或許我並不是真的喜歡她,而是因爲我們是同類罷了。她流下了眼淚,她說或許有一天我會碰到同樣氣味的女孩兒,那時候我一定要把握住。其實,我只想說,我是真的愛她,或許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說她和你是因爲同類才互相吸引在一起的,她和你是一個物種,那麼你們到底是什麼?”我問道,隨即我壓低聲音說道:“是狼人?”我怕別人聽到把我當做神經病,但徐菁卻微笑着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候外面的雨下了起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一場秋雨一場涼,雖然坐在店內,風吹不着雨淋不着,可我卻依然不寒而慄起來。瘋狂的結論,荒誕的秘密,這是真的嗎?

“不要問我太多,我也不知道,她死後我便回到了濟南,因爲我正如一直喪家之犬一般無家可歸。隨着年齡的增長,我身體的優勢越來越明顯,我能聽得很遠看得很遠,但我的身體沒有任何變化,她曾告訴我,只有雌性纔有相應的力量,在我們的世界裡,雄性是被保護的一方,只是有相應的特徵罷了。剛纔我之所以能跟野狼交流,那是並不是她所教給我,而是無師自通,就好像這一切存在於我的體內,存在於我的天性之中一般。”徐菁說道。

我撓撓頭問道:“我不理解,你所說的特徵是什麼?難不成就是我所謂的恐懼感?”

浙江飯莊的總店不大,推門進來就是大廳,一個穿着十分暴露的少婦哆嗦着走了進來,顯然她被外面的冷空氣凍得夠嗆。她的手中還牽着一條狗,是條哈士奇。顯然少婦和這家店很熟悉,一進門就跟店員打招呼,嘴裡還說:“今天可凍死我了,你不知道外面可冷了,給我做個粥喝吧,我正好避避雨,出來遛狗也能被淋到真是倒黴。對了你們老闆呢?”

就在這時候,那條哈士奇卻突然狂吠起來,衝着我們不停的狂叫。少婦不斷地牽着繩子,而老闆聽到動靜也出來了,雖然現在沒怎麼上客人,但按照規矩是不能帶着寵物入內的,若是狗很乖還則罷了,現如今竟然發起瘋來,這就不太好辦了。

少婦連連訓斥哈士奇,哈士奇也根本不理會,就是駐足衝我們呲牙咧嘴連連咆哮。徐菁轉過頭去,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很快我找到一面反光的玻璃,玻璃上他那模糊的表情分明是在笑,這笑容讓我心驚膽寒,有種死亡的意味。

哈士奇發出一聲嗚咽,然後用身子撞開玻璃門朝着外面跑去,少婦冒着雨也追入了出去。徐菁轉頭對我說:“這或許就是特徵吧,很高興認識你,我該走了。”

說着他站起身來伸出了手,我麻木的與之相握,那雙手溫暖身子有些燥熱。我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消失在深秋的雨中,手上還留有他的溫度,而面前則擺着根本沒有動過的飯菜。

我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但卻有太多我無法解釋的問題在此刻乃至日後我的腦中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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