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看沒看那本書,如果沒有千萬別看,那個故事是真的,真的會有詛咒,而且真的有幸存者的追殺。我先前手機沒電關機了,看到你們給我來電話,趕忙打回去。難道你們已經看過了?!不說了,倖存者又來了,我會再打給你們的。”電話那頭的劉紅兵掛掉了電話。
我和任東再度對望,沉默片刻後,任東問道:“咱們怎麼辦?”
“等電話,否則又能怎麼辦?”我反問道。
任東支支吾吾半天說:“你有沒有什麼符之類的,不行推一卦算算吉凶,我記得你不是會這些嗎?”
“有時候推算會不準,尤其是牽扯自身吉凶的時候,你別聽我朋友們胡說八道的,要是真管用昨天晚上剛出事兒的時候我就早用了。我不頂事兒,就算用這樣的玄學知識解決也得找個真有本事的。”我說道:“任東你可是一個心理醫生,不管咱們遇到了什麼,你要這麼迷信下去很危險。”
任東點了點頭。
我們等了一夜劉紅兵的電話,可是電話始終沒有打來,我們也沒打過去。因爲有太多的可能性,首先可能劉紅兵正在躲藏,卻可能因爲我們的電話引發的鈴聲而被暴露。而倖存者一旦抓住了劉紅兵,我們一個電話過去,也把我們自己提早透漏給了倖存者,到時候不光是被SOS信號騷擾,還可能被倖存者追殺,那可不是我們能承受的。
縱然我先前對任東說這不管用那不管用,我還是在酒店擺上了一些簡單的陣法,管不管用我說不準,但那一夜我們在膽戰心驚中睡去,一夜都沒有發生什麼。起牀後,任東興奮的捶了我一拳笑道:“你小子行啊,這些東西還真管用,還說不讓我迷信,咱們老祖宗傳下的東西看來是有道理的。”
“呵呵,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自然不會錯,但我覺得不太對勁,這些陣法不是應對這樣空無詛咒的,它們管用本身就很奇怪。”我說道,其實這次擺放的東西我之前也沒用過,心裡很沒底:“任東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透透氣兒。”
“好。”任東說着打開了窗簾,瞬間我就聽到他倒吸一口冷氣的動靜,連忙奔到窗前看向窗外,窗外那種變換的廣告牌,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下方的一道英文字母磨損了,中間只剩下了三個字母“SOS”。
任東苦笑一聲對我說道:“咱們既來之則安之,愛咋地咋地,別往心裡去了,總之有你在起碼還能睡個安穩覺。”
“拉倒吧,要是剛纔顯現的作用不是咱們關注力所致,也不是又一個巧合的話,那昨晚我的成功就是個巧合了。因爲大白天都能蹦出來的東西,我的那些東西可不管用了。不是我潑涼水,你看書中,那些信號是遞增的,剛開始時有時無,最後纔會加劇。咱們昨夜不過是正巧沒有,這纔是巧合。”我說道,但隨即某頭緊皺起來。
任東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不愧是心理醫生,一眼就看出了我心有所想。
我說道:“你沒發現文中有個疑點嗎,其實這本書開始就有個漏洞,因爲我們後來發生的事情,導致我們的不再注意這個漏洞,反而更加關注結果起來,忘卻了文章的開頭。”
“說說看,我沒明白。”
“文中的主人公還是個少年的時候並未聽說過這個故事,他又是如何被沾染上的呢?文中說知道這件事兒的人都將被詛咒沾染上,那麼也就是說只有通過各種各樣形式的故事纔可以沾染詛咒,詛咒無法主動出擊,少年並沒聽過故事。而所謂的故事根本沒有藍本,無非是少年所講的自己的經歷,文中被詛咒的那個女人的聲音並沒有講述任何故事,那麼一切的開始將是這個少年,而非是那個女人,故此源頭是少年,即便是詛咒也是少年引發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我覺得自己有些繞,於是問道。
任東點了點頭,這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任東給我看了看是劉紅兵的電話,我們接了起來。劉紅兵說道:“你好,你還和小C在一起嗎?你們還在xx嗎?”
“是,我們在一起,還在這裡。”
“昨天不好意思,突然被盯上了,我只能先掛了電話,謝謝你們沒有再打過來,讓你們久等了。”劉紅兵說道:“你倆讀那本書了嗎?”
“讀了。”
“那有沒有發生什麼?”
“有。”
“我們面談吧。”
“好,說個地兒。”
“玉玲瓏,知道在哪兒吧。”
“知道,幾點見?”
“現在。”
“好。”
我們掛了電話,任東問我:“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去不去?”
“你不都答應了嗎?”我反問道。
“答應了可以爽約,”任東說道:“起碼現在答應下來可以知道劉紅兵在哪兒?我是怕一旦我們去了,就會被倖存者發現,如果倖存者真的存在的話。”
我思量許久後問道:“倖存者如果真的存在,那他就算是我們至今所知,所能見到的最早的受害者,我們早晚會被知道,不如先下手爲強,制住他問那個少年在哪裡。正如我剛纔所說的,據文中所說這一切的開始是那個少年,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找到文中的那個人,才能解開事情的真相併解決問題,而倖存者正是突破口,唯一有效的突破口。”
“可倖存者是個殺人犯,文中所說他會殺了所有知情的人,他會告訴我們嗎?如果他暴起傷人怎麼辦?”任東說道:“要不咱們報警吧?”
我問道:“你是市委書記還是政協委員?”
“啊?你有病嗎?”任東不解道。
“這不得了,咱們一個是個小寫手一個縱然名聲大點也不過是個心理醫生,雖然認識點權貴,但想讓警察管咱們這個破事兒,不容易啊。難道僅僅憑藉這本書就是證據了?捉賊捉贓捉姦捉雙,咱們無憑無據的怎麼讓警察抓人,就算警察抓住人了,能讓咱們來審問?咱們不審問能知道事情真相找到作者解決問題?”我說道。
任東眉頭微皺道:“可是非法拘禁和濫用私刑是要受到刑事責任的。”
“你這個無德醫生怕什麼?”我笑了。
任東也笑了,他終於明白了,摩拳擦掌對自己的催眠技術很是有信心,足以做到讓他忘記一切並有什麼說什麼。
我們準備一番便打車來到了這個城市著名的小資一條街,來到了名曰玉玲瓏的飯店,這家飯店就在中國美容xx對面,我和任東以前都來過。任東是和客戶去的,而我則是個遠近聞名的饕客吃貨,所以自然也來過。說實話,這裡菜感覺只能算還好吧,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好吃,當然今天任東就更沒有心情吃了。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一點多鐘了,劉紅兵的臉色有些蒼白,坐在店內東張西望心神不寧的。我們進來後他立刻就發現了,站起來跟我們打招呼,我們走了到桌前打招呼並坐下,菜品已經點好迅速上來了倒也算是賞心悅目。
“我已經點好了,不知道你們愛不愛吃。關於那件事兒對不起,害你們也遭受這一切了,這是我所不知道的,我那天遇到後讀完之後又看了兩遍都沒有出現問題,我並沒在意,以爲文章的結尾不過是作者故意嚇唬人罷了。可是借給你們書的當天下午,我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爲我聽到了牆上的SOS信號聲。我當時在外地,也沒多想,可沒想到了晚上,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瞬間緊張萬分知道其中定有古怪了,想要提前結束旅行回家去。因爲或許家能給我一定的安全感,可第二天我出門去搭乘大巴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男人在跟着我。他和我的年紀差不多大,帶着個帽子和墨鏡,他刻意隱藏他的容顏,反倒是讓我更加註意他。我當時沒在意,以爲不過是個小偷罷了,心中還笑這人怎麼如此手潮,不知道小偷要泯然衆人矣嗎,越是不起眼越容易成功。”劉紅兵說道。
劉紅兵繼續道:“不過後來我就發現情況更不對了,因爲那人隨着我上了車,來到本市依然在暗處偷窺我,我昨天好不容易纔把他甩掉的。我通過那本書,想到了倖存者,我又沒什麼仇家,按照描寫這人的年齡應該十分符合,所以只可能是他,是倖存者,當然我並不能確定。”
我指着一盤法國焗蝸牛示意劉紅兵,然後又給任東做了個請的動作,劉紅兵擺了擺手,任東則投來了十分鄙夷的目光。我滿不在乎的把盤子端到自己跟前大快朵頤起來,我實在餓了,這些東西我就愛吃這盤菜,而一個個弄過來根本吃的不爽。
任東白了我好幾眼,怪我沒出息,這纔對劉紅兵說道:“劉先生,這事兒不怪你,書也不是你非要讓我們看的,是我們自己要借閱的。只是這事兒還需要咱們一起處理,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咱們集思廣益一定可以解決問題的。”
“正是正是。”劉紅兵道。
隨後任東把我們這幾天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我所推測的說了出來。
劉紅兵連連點頭,說道:“那是自然,咱們以我做餌,把那人.......看,他就在玻璃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