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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七十三章 任東篇——《SOS》(4)

全部章節_第七十三章 任東篇——《SOS》(4)

我在牀上一躍而下,躍到門廊正對的方向看向房間門口。門口站着一個姑娘,那姑娘是酒店的客房服務,此刻她滿面通紅。任東就那麼看着姑娘也不說話,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姑娘卻說:“早上好,先生們,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剛想敲門的,你們需要打掃客房嗎?”

“不需要。”我替已經木住的任東答道,姑娘點點頭柔聲細語用帶有江南獨特味道的普通話道:“好的先生,希望您入住愉快。”然後她就轉身走了,任東扭過身來,一臉悲愴的表情。

我走上前去,把他一把拉回來,低聲問道:“怎麼了任東,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那姑娘.....那個客房服務員.....”任東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嘖嘖兩聲說道:“尼瑪,你眼光也太差了,那姑娘長得不醜但也不是美若天仙啊,妄你自稱色中的餓鬼花裡的魔王,就這眼光?”

“不是,我剛纔開門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任東恢復了語言能力問道。

我眨眨眼睛腦中迅速回響,把任東之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任東抱頭做悲痛狀低聲嗚鳴道:“我這一世英名盡毀啊,她估計把咱倆當成搞基的了。”

我瞠目結舌,頓時也明白了,的確剛纔我倆那話太像那啥了。酒店就算隔音效果再好,也架不住剛纔任東在門口說話,估計客房服務員是準備敲門,聽到我倆對話頓時進退兩難,這時候任東正好打開房門。客房服務員她可不會判斷我們現在是否都穿着衣服,衣服整齊與否,誰有這閒工夫,估計早通過對話先入爲主了。而且我倆的形象也的確有點像,任東雖然比我年長,但長得十分清秀很顯小,身材也較爲瘦弱苗條。反觀我,其實也長的很嫩,但是我雄性激素較爲旺盛,毛髮更是旺,往往一夜不刮鬍子,就滿臉的大絡腮,較爲彪悍。這下行了,攻守皆備了,黃泥巴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和任東鬱悶的走出了房間,估計回來的時候這事兒就會傳開。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個錯誤,若不是酒店大牀房供應不足,我就不會弄標間,也絕不會留宿任東。而若不是這本書,任東也不會在我這裡一起住的,他自有他的去處。我們從不歧視同性戀,但我們不是卻被人當做同性戀的感覺真心不太好。

走出酒店,任*然提議要去昨晚看到的那個閃爍的路燈下看看,我同意了,我同樣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此時已經是早上十點了,忙活了一整夜,別說任東這個翻譯的,就連我在旁邊分析提問的人記錄疑點的人都覺得餓了。同時用兩種語言,兩種思維方式,交叉着談論,跳出跳入書中書外,也真是難爲任東了。

一輛帶升降架的車停在一個路燈下,升降架升起一個男人正在上面鼓搗着什麼。任東回望了一眼酒店方向,然後數起了路燈數目,點點頭對我說:“就是這個路燈,看來我們多想了,的確是壞掉了。若是沒有壞,那纔是真正的靈異事件呢。”

我嘿嘿一笑,肚子咕咕直叫。我和任東去了附近不遠的一家小飯館,準備趕緊吃完好回去繼續翻譯,其實若不是身體達到一定的極限狀態,我們根本不願出來,都想知道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吃完飯後,任東發現自己沒帶錢包,我便很不情願的刷了卡。出小票的時候,也不知道機器出了什麼故障,吱吱咔咔一陣後吐出一張印的十分模糊字樣錯亂的小票。服務員要再打一張,我不願等待就想轉身離開,反正要不要小票都無所謂的,又不是銀行卡的小票和發票,不過飯店的菜單價目罷了。可就在這時候,任東卻一把拉住了我,我感受到了他手上的力度,和略微的顫抖,他抄起那張印的模糊錯亂的小票,指着其中略清晰地一行問道:“你看着像什麼?”

那是一行虛線,通常上面是客人所點的菜品以及價格,虛線下則是總計金額客人付款金額找零等等。那行虛線很多地方沒印上或者顏色十分淡,我不明白這樣打印的原理是什麼,是油墨還是特殊紙張通過劃痕就會顯現,但呈現在我面前的行虛線卻有十分明顯的一段“---,—————,---”那六個沒印上的線就好像點一樣,我的眉頭緊皺,怎麼可能又和“SOS”有關了呢,莫非這當真是一個奇怪的詛咒!

我和任東跑回房中,此時我的心情既興奮也擔憂,在那慢慢由生出來的恐懼當中卻依然有對未知事物的好奇。

故事仍在繼續,任東繼續做着翻譯,我則繼續概括給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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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恐怖的求救信號又一次接連通過各種方式響起,而那個枕邊的聲音也如期而至。

“救救我。”當女聲響起之後,青年反而沒有了少年時期的害怕,他驚歎於自己的耐受力會如此之大,竟然承受住了這恐怖的一切。他穩定心神,緩緩地問出該如何救她,那個聲音沉默了許久才說出瞭解決的辦法。

原來這是一個通過求救信號所傳播的詛咒,每一個人沾染上這個詛咒都會死去,讓女人不得安息,只能反覆的輪迴,除非有人救她。所謂的沾染十分簡單,知道這件事兒的人就會揹負上命運的枷鎖。只有有人鼓起勇氣,出來解除這一切,這樣那個隱藏在詛咒中的女人,和這個輪迴的詛咒纔會被打破。

而解決的方法則是要找到被詛咒害死的十個人,把他們埋葬在一起,並在正東方位五里以上正對着埋葬坑的一棵樹上,刻錄下一百個SOS。

青年又問她,她是如何沾染上這個詛咒的,而這個詛咒又是如何開始的,但那邊確實空空的回答。青年不得而知這一切,但爲了解救自己,打破這個邪惡的詛咒,他開始了漫長的尋屍之路。

當時一起闖入女人家,隨即因爲各種死法的同伴們一共有六人,這麼一來還差四人。暫且不管那四人如何,總之青年偷墳掘墓,偷走了那六人的骨灰或屍首,藏於家中等待着湊夠之時的埋葬。屍體的味道可想而知,萬幸這樣的土葬只有一具人屍,其他的則是骨灰。雖然屍體基本就是骨頭了,但卻依然是用盡辦法無法遮擋屍體腐蝕的味道。

爲了不讓四鄰聞到腐屍的味道從而發現,於是青年決定先找好埋葬的坑洞,然後再補齊那四具屍體。恰巧有片路在修路,青年接着月色潛入工地,把屍體埋葬其中,只需壓路機過來一壓,估計甚至不知鬼不覺了。只是日後再度埋葬剩下的四具要費一些功夫,這也是爲什麼剛開始青年想要湊齊後再埋葬的原因。

這一切都是個巧合,青年未想到還有人土葬,所以刨開墳墓之後,驚慌中的青年才抱着那具屍體跑回來的,當時他的腦中沒想太多,只有拿回屍首這一件事兒,畢竟他十分緊張故此也就沒有再度掩埋等待來日。這就造成了後來的一些困擾,本來青年還想把十個人埋葬在城外,這樣能夠掩人耳目,可是卻因動盪剛結束,到處排查犯罪分子,所以城郊附近的巡查特別嚴謹,反倒是市內成了燈下黑。

故此,青年決定在壓路機把地壓實,鋪路完成之前湊夠那四具屍體。唯一的辦法就是傳播這個詛咒,造成四個人的死亡,於是青年分別給四個人講了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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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此接近了尾聲,但任東再一次感到了疲倦。他大呼自己可以去幹翻譯了,然後倒頭大睡,而我則也在思索中睡去。

午夜時分,我和任東同時醒來,因爲我們聽到了隔壁奇怪的聲音傳來,三短三長三短,聲音反覆傳來,清晰無比。

我側頭看了看旁邊牀上的任東,任東也看了看我,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懼,我想此時我的眼裡也滿是疑惑和驚恐吧。

我們沒有再繼續翻譯下去,這個故事變得越來越詭異,好像詛咒正如書中所說的一般,誰知道了就被沾染上了。莫非我們也被沾染上了,因爲我們通過這本書知道了這個故事。因爲與書中的聯繫而造成的現實代入感和興奮感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與無助的恐懼。

我和任東就這樣向望着,沒有多說什麼,聽着那時有時無卻清晰無比的敲擊聲熬到了天亮。天亮後我們奔向了文中所記載的埋葬地,然後在五里外的正東方尋找那棵樹,希望能夠找到,雖然城市變化極大,找到的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

我們不在乎故事是否是真實的了,我們只在乎一點,那就是詛咒到底解除沒有,只有找到那刻滿SOS的樹才能證明事情的完結,如果沒有下一個會不會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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