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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七十二章 任東篇——《SOS》(3)

全部章節_第七十二章 任東篇——《SOS》(3)

少年瞠目結舌的看着窗內的那女人,她的衣着很凌亂,坦胸露乳,臉色蒼白慌張還有驚恐,拍打玻璃和窗檐的手瘋狂而迅速。那一刻既驚悚又香豔,不過只一瞬間一隻黑手就打破了這幅美豔的景象,把女人從窗戶邊拽了回去。隨即透過窗戶,窗戶內那樓下所看不見的黑暗之中,好似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少年,讓他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目光兇殘到喪失人性,少年害怕的撒腿就跑。

回到家中後,少年鑽進了被子,在驚恐顫抖之中睡去,直到醒來的時候被子還蒙在頭上。而他醒來的時候正是半夜,那摩爾斯密碼又從牆那頭響了起來。少年這次不再疑惑和恐懼,年輕氣盛的他浮想聯翩,各種聽說來的看到的關於女人的事情在腦中扭成一團,慫恿着少年男人的一面,他反倒是覺得身體在燃燒,把耳朵貼在牆上希望能聽到一些女人別樣的聲音。

時間過了十多天,但他卻什麼也聽不到了,既沒有女人的聲音,也沒有各種求救的信號。偶然,衆人在一場批鬥之後的閒談當中,夥伴們談論起了女人,少年沒有忍住就把這事兒給說了,當時的其中一個造反派中的小頭目立刻說這可能是臺灣的間諜,給臺灣國民黨特務發信號呢,如果能揪出來可就立了大功了。

其實少年想說你根本不懂摩爾斯電碼,那個求救信號很單一併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他無力反駁生怕一句話說錯了自己反倒被連累。爲什麼少年懂呢,因爲少年的父親就是通訊兵出生,從小就告訴許多發報的知識。但鬥爭開始後,少年父親的就因爲家庭成分不好,所以被打成了黑五類,少年與父親劃清了界限這才得以保全。故此少年不敢多言,他幼小的心靈已經在多次批鬥參與中被衝擊的七零八落,膽戰心驚如履薄冰。或許,在那個時代,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也或許大家都開始扭曲變態了吧,善良和人性這些最基本的東西反倒成了難能可貴不可多得的事物。

造反派去捉特務哪裡有敲門的道理,他們踹門進入了少年的隔壁,結果卻驚奇的發現屋內一片血跡,但空無一人,只有牆上用不斷用鮮血寫成的字符:191519。

這不正是SOS的數字表達方法嗎?最終他們報了警,可在那個混亂時期誰會關注這種事兒呢?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而那個女人也永遠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但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那天闖入房間的人在往後的幾天裡,要麼經常看到燈光閃爍的信號,要麼就會聽到發報的響聲,雖然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代表着什麼意思。又過了幾天後,第一個人死了,他的房間內擺着幾雙掰斷了的筷子,三短三長三短。接下來不斷地有人死去,都是SOS信號的表達,甚至他們從自來水管的滴水聲音當中都聽到了SOS的信號。總之所有人的死都與SOS有關,不管是死因還是死亡現場。

這些人中,只有少年逃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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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翻譯到這裡,疲憊的任東就去休息了,晚上我思緒萬千,看着另一張牀上熟睡的任東,卻又一絲睏意都沒有,想要去寫東西卻又寫不出來,腦中東西太多不知從何說起。就這樣,我抱着開機的筆記本不經意間昏昏沉沉的睡去。

半夜時分,我聽到有聲音響起。我睡覺有時候很沉,在家的時候,送快遞的快遞員都會被我搞瘋,因爲他們的敲門以及給我電話對我根本是無效的。他們甚至摸清楚了我的生活規律,早上八點就給我打電話,急迫的告訴我千萬別睡等他們馬上送去件兒後再睡死過去。但同樣這個睡成死豬的我睡眠的時候又會極爲敏感,比如有人在看牀邊看我或者身邊有人走動,我就會感覺到並迅速甦醒翻身起來,甚至同樣的電話鈴聲,如果重要的電話,我很少錯過,都能有一種預感在大腦中提醒着我從而接起來。

我不知道這該作何解釋,但實際情況的確是這樣的,已經成了證實過多次的結果。這次我又感受到屋內有人走動了,我睜開眼睛,迅速打量酒店整個房間,任東的牀上空空如也,藉着未合上的筆記本屏幕射出來的光線,在半黑半暗的灰色地帶,我看到任東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就那樣直挺挺的站着。

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想到了那個關於半夜死亡的詛咒,莫非詛咒並沒有消失,藍眼的鏡子只是迷惑了任東,而任東又迷惑了我們,其實依然存在於任東的大腦深處,又莫非此時的任東是要發作了。

我站起身來,悄聲走到任東身後,雖說悄聲但畢竟晚上很靜,而那家酒店的隔音效果還不錯,屋內很靜,拖鞋纔在地毯上發出壓縮空氣的輕微響聲。任東身子一震,慢慢回過頭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害怕回過頭來的那張臉是別樣的表情,或者根本不是任東,甚至不是人的臉。

但萬幸,那就是任東,任東的臉有些蒼白,長舒一口氣後,任東說道:“你嚇死我了。”

“你嚇死我了纔是,大晚上的不睡覺,你站在窗戶邊幹啥呢?”我沒好氣的說道。

任東眉頭微皺對我說道:“你來看,那是什麼?”

我順着任東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的路燈閃爍,三短三長三短。我心中一顫,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涌上心頭,我喃喃說道:“SOS?”

“恩,如果是燈泡的問題,或者電路的問題,不該有這樣規律的變化,或者是統一規律,而非這樣三短三長三短隔段時間後繼續三短三長三短,這不合理。”任東說道。

我點點頭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但我想答案就在這本書裡。”任東走到牀邊,從牀頭櫃開關處打開了屋裡所有的燈,燈光的開啓讓屋內瞬間明亮起來,暖暖的燈光使恐怖的氣氛也隨之而去。

我問道:“爲什麼你會這麼想。”

“就像你那天說過的一樣,直覺。”任東答道。可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本書不對勁,任東不對勁,整個時空都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們挑燈夜讀繼續翻譯起了這本書,後面的翻譯出來的故事大概是這樣的:少年發現了更多關於SOS的信息,好多事情都與之相關一般,馬上路上吵雜中靜默之中的突然響起的聲音,皆表達着一個信號:SOS。

他想自己和夥伴肯定是被什麼東西詛咒了,陷入了一個關於求救信號的靈異事件當中。而漸漸地,這些數字字符和摩爾斯電碼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少年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沒有被殺死,或許那些人並不是被殺的,而是自殺,被這恐怖的信號糾纏,當精神幾近崩潰的時候,或許自殺才是一種解脫吧。

少年爲了逃離這個求救信號的詛咒,開始刻意的不去觀察,不去想,甚至連門都不出了。可是那聲音依然不絕於耳,鐘錶的滴答聲,收音機的信號聲,甚至窗外的鳥鳴,他都能聽到夾雜在其中若有若無的求救,聲音不分白天黑夜,總會隨時隨地響起。少年下定決心,絕不因此而做傻事,響就響吧怕什麼,還暗自心說那些造反派們實在太膽小了,信號雖然在大腦中不斷出現可也不至於自殺吧。

終於在一天晚上,少年得知了其中的恐怖。那一晚,世界突然變得一點聲響都沒有了,靜的讓人可怕,有種要被無聲窒息的感覺,但又在一瞬間開始嘈雜不堪,各種光線聲音接踵而至,它們都在同時表達着一個意思,那就是SOS。少年的耳朵被震的生疼,眼睛被求救光線刺得睜不開,而頭都要炸開了,少年終於知道那些人爲什麼會選擇自殺了,而先前的那些事情根本不算什麼。

就在少年近乎崩潰的時候,突然世界又安靜了下來,少年長出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劫後餘生的癱倒在牀上。但就在這一刻,一個幽幽的聲音傳入少年的耳朵,那聲音好像就在枕邊,但此刻牀上卻只有少年一人,少年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莫名的抖動着,那聲音只是淡淡的說:“救救我。”

少年瘋了,但沒有人理會他,因爲在那個自顧不暇的年代,殺人案都不一定能夠偵破,誰還會管一個家庭成分不好的瘋子呢?

直到少年碰到了一個老中醫,通過鍼灸和心理干預治好了少年的病。少年拜託了那個求救信號,直到動盪結束,那聲音也再也沒出現過。但就當他以爲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突然那聲音再次響起,而且加劇的速度超乎第一次,此時的少年已經成了一個青年,但是他仍然驚慌失措,無助的竟然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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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到這裡,任*然伸了個懶腰說道:“先這樣吧,咱們出去吃點飯,我都快累死了。”

“我勒個去啊,別啊,這剛到高潮正爽着呢,戛然而止你是想憋死我啊。”我說道,任東卻站起身來,走到門邊邊開門邊說:“你倒是爽了,我爽的眼都花了,你想高潮就自己去高潮吧。我也好奇的很,但我現在很餓,而且很累,我想吃飯,你去不去。想爽回來再爽也不遲,這東西又跑不了。”

門打開的一瞬間,任東卻矗立在那裡不動了,我坐在牀上,看不見門外到底有什麼,可他就那麼站着,不出也不進,一點聲音也沒有,讓我瞬間緊張起來。莫非任東看到了什麼,可此時已然是大白天了,在人來人往的酒店,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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