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別問這個故事的真假,我姑且這麼一說,您這麼聽,因爲涉及太多,官方還沒正式解釋,不想被查水錶,文中有地點時間之類的小提示,讀者請自己發掘,請見諒,謝謝。
我去南方玩的時候,任東正在魔都,畢竟是大城市有錢人也多,所以任東在北上廣諸如此類大都市待的時間比較久。聽說我正在南方,他非要找我瞭解一些靈異事件。先前我說了,任東自從遇到了我記述的那些靈異事件後,開始變得着迷與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中,對他來說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找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聽我說點真實的鬼故事,順便看看他在那個城市的“掛名”心理診所。我樂得如此,因爲我雖然對任東有些恐懼,但我還是很喜歡和他玩的,聊得來不說他還能跟的上我的跳躍思維。談話不是一個人在說一個人在聽,有來言有去語纔有意思,若是聽不懂你讓人家怎麼回答。跟任東聊天我可以放開思路,多快的語速和思維他都能跟上,這讓我感覺很爽,只要他不嘗試對我催眠還是個很好的朋友的。
任東來了我就基本不用花錢了,他總是大包大攬,我就更喜歡他了.....我們來到了一家茶館之中,兩壺茶上放在我面前,我依次品嚐着。茶香撲鼻,舌尖味蕾全部被茶的香味給迷惑了,我瞬間沉醉在茶香當中,不得不說這兩種茶都很好喝,我疑惑的看向任東不明所以,爲什麼要給兩種茶呢?
任東說:“是不是感覺有些相似?這兩碗茶分別是獅峰和虎跑,都是西湖龍井,這可是我國名茶之首。西湖龍井之中又可以細分爲龍井,獅峰,虎跑,雲棲,梅家塢這五個品種。這茶水濟南之所以喝不到,不是因爲茶不行,而是水不行,所以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知道卻不讓你嚐嚐,那就太不仗義了。
其實虎跑泉的水來泡獅峰最爲恰當,不管是水的軟硬還是各種礦物酸鹼都最合適,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哪裡的水泡哪裡的茶都是有講究的。外地之所以喝不到不是因爲水無法運輸,而是在運輸的途中水難免有所變質,味道就差了那麼一丁半點,這一丁半點在行家的嘴裡就是天差地別,嘗不到好的茶還不如不喝的好。不過虎跑泉水配獅峰不太出名,最爲出名的則是二虎,也就是虎跑泉配虎跑龍井。這人嘛,就愛附庸風雅,二虎放在一起,更爲合折,其實無非是個噱頭而已,心理作用,心理作用,哈哈。”
“高,就是高,不過我這等粗人喝個大碗茶就行,沒這麼高的要求,要我來說這倆茶都很好喝,我的品位也就這樣了。”我笑了笑,任東嗤之以鼻,好似不信我所說的,不過跟任東聊天的確漲了不少知識,隨即我開始講故事了說道:“這個故事發生在...”
我話沒說完就感覺有人在看我們,任東也感覺到了,我們齊齊看向目光的來源方向。是一個不遠桌上的中年男人,他在衝着我們笑,我們也報以微笑,男人走了過來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只是聽到你們在談茶,忍不住側耳傾聽一番,抱歉抱歉。我是這家茶館的老闆,兩位朋友來自哪裡啊?”
男人說着把手中拿着的書放在桌子上,從懷裡拿出名片夾給我們一人一張名片。任東則與之交換了名片,但我實在是沒名片,因爲我要做的生意和掙錢的營生大多用不上名片。說到名片我總覺得我國的名片管理制度實在太拿那啥了,只要給錢啥都敢往上印,就是印個總統都沒人管,導致現在滿大街的總經理和主席。
我只能乾巴巴的自我介紹,說是做個小買賣的,任東倒是高興,邀請那人一起坐下來聊天。我最初以爲任東不過是想讓人家一起喝茶,最後好讓人家免單,畢竟是在人家的店裡,就算免不了單打個折也是可以的,說不定還能打入這個人的朋友圈,從而挖掘他身邊的有錢人做任東的客戶。可是後來交談了一番後我卻發現並非如此,任東的注意力一直在男人的那本書上,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那人的那本書,動作略有誇張。這對錶情控制帝的他來說很不正常,除非是他有意讓那人發現,並誘導那人讓他自己說出來。
這本書是剛纔男人一直在看的,就在剛纔,放到桌子上伸手入懷掏名片的一瞬間讓我們看到了。封面是精裝的,但是這顯然是本看了很多遍的老書,看起來有些破舊,但封面是用的很好的材料,應該是羊皮的,紅色的封皮加上邊緣的磨損,有一種別樣的歲月味道。
茶舍老闆名叫劉紅兵(化名),他顯然發現了任東的視線在他的書上,他笑着說道:“怎麼?對這本書很感興趣?這本書是我從舊書攤上買來了,除了這本那天我還淘到了不少好書,包括一些很稀罕的小人書。我就喜歡品茶和收集舊書,這本書說實在的其實不是買來的,而是送的,當時我和老闆討價還價的時候,老闆說我再送你一本咱們就這個價了。其實價位已經很正常了,現在能饒上這麼一本,我自然更是高興,甭管好不好吧,看封皮是不錯的,總之都算是賺到了,當時陰差陽錯的我也沒看就給帶了回來。回來後我忙於整理那些較爲中意珍貴的舊書,直到十來天前我才發現這本已經躺在書架裡一個月之久的這本書。
這本書很奇怪,它的做工很精緻,他的書名已經磨沒了,只有打開後才能發現書名《SOS》,我當時就在想這真是個有趣的名字。但我迅速發現了異常的地方,你們看看。”
說着劉紅兵把書遞給了任東,我轉到任東那邊坐下,然後兩人一起觀察起了這麼本書。這竟然是本英文書,任東眉頭微皺,看向我好像說沒有什麼太奇怪的地方,我則拿過來在手裡連聞帶摸還輕輕的抖動紙張,觀察裡面的每個細節。餘光之下,劉紅兵點了點,好像對我的觀察很滿意,我查得很仔細沒有破壞書的舉動。
我把書還給了劉紅兵,閉上眼睛整理着思緒,三四秒後睜開眼睛然後說道:“這本的確很奇怪,封皮是羊皮的,而紙張發黃和書磨損的程度說明這本書經歷了被人多次閱讀,但閱讀的人並不多,所以一定是反覆閱讀,說明書中的內容肯定很好看。”
“爲什麼這麼說!”劉紅兵顯然很震驚,這出乎他的預料:“兄弟,你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每個人讀書都有自己的習慣,有的喜歡折書頁做記錄,有的喜歡用書籤。讀書的時候有人愛用手指頭指着,或者用筆指着,有的則喜歡捧着,不管是手指甲的劃痕,還是捧着地方的捲曲,總之只要讀書總能留下一些痕跡,只是輕重罷了,明察秋毫之下定能發現。可這本書上的痕跡都十分單一,所以經手人一定不多。準確的說劉先生您與上幾位的讀者讀書的姿勢差不多,都愛用單手扶住中間豎起來看。所以,中下方那個地方磨損的痕跡比較明顯。不過,這本書的書皮曾經掉下來過,是後來粘上去的。”我說道。
劉紅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兄弟你繼續說。”
“這本書之所以讓我知道它是後來糊上去的封皮,而封皮是原裝的,那是因爲你們看,封皮上有淡淡的孔印兒。而我剛纔翻閱的時候也發現最內側也有類似的空印兒,但這本書是膠裝上的,這就說明最初這本書是線裝的,後來因爲翻得太多了,可能散掉了,或者因爲別的什麼原因,但總之書被弄成了膠裝。”我說道,說到這裡我突然又想到什麼,搖了搖頭補充道:“不對,這點我說的不對,不過究竟是爲什麼書皮掉下來了,我稍後再說。”
不待任東和劉紅兵反應,我繼續講到:“這本書最奇怪的在於它不是印刷的,而是用打字機打出來的。書上沒有售價,書號,印刷局等等資料,當然這也可能是盜版印刷的,但看字體就知道是打字機打出來的英文字母。小時候我家有一臺,它的字體和現代印刷字體略有不同,而且其中有油墨漸乾的痕跡,工具和紙張的發脆泛黃程度都說明了它的年份,正是那個打字機流行的年代,那個年代一般學英語的人會用到。
費心費力的打出這本書,而且看材質都用的這麼好,這本書我沒聽說過,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但你這樣的舊書收藏者都愛不釋手,肯定不是什麼名著,否則只有收藏價值,閱讀起來不會如此愛不釋手,你也不會冒着磨損的風險去讀這本舊書的。通過這些零零散散的線索,我做出個大膽的推測,這本書可能是孤本,也就是說世上只此一套是做着自己打出來的裝訂好的。雖然年份不長,但因爲內容好看外加是孤本的特殊意義,這讓你也爲之着迷。”
“這正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我想了很久纔想明白的,不過,兄弟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劉紅兵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我來。
任東笑了:“他是一個寫靈異和懸疑小說的,雖然經常撲街,但依然在堅持,而且寫的還算好看。除此之外才正如他所說的,做點小生意,不過顯然生意反倒成了副業。”
我對任東的毒舌抱以橫眉冷對,劉紅兵卻笑了起來:“兄弟怪不得觀察的這麼細緻,原來是寫懸疑小說的,那推理能力還真不錯。我也愛寫寫畫畫的,有時間咱們多交流。”
“劉先生,我還有點事兒麻煩您。”我說道。
劉紅兵沒想到我如此單刀直入的說話,一愣之後哈哈大笑起來:“認識就是緣分,咱們能夠相識並且聊得上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幫你辦,你說吧。”
“那我就先謝過了,叫您劉大哥吧,這樣親切點。我想借您這本書看看,只是借閱而已,不知大哥可否忍痛割愛暫借我?”我問道。
任東這次很疑惑的看着我,然後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我知道他想問我我英語閱讀能力的問題,但他沒問出口,把話吞到肚子裡去了,然後眼睛左右觀察着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