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的章節裡我反覆說到過我的一個做心理醫生的朋友,他叫任東,雖然只是一筆帶過,但實際上他對我的寫作生涯意義十分重大,也對我日後的性格上起到了了很重的“磨練”作用。說到任東我們認識的其實很早,早在我還在濟南上學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說起來還要從我姨媽講起,她是個老師,具體怎麼着我也記不太住,總之在她所教的科目裡特別有名。後來她就考了個心理醫生的資質,還是什麼二級,據某位學心理學的書迷說這個證相當難考。偶爾她會去聽些講座,有次帶着我,任東則是陪同導師一起來,主要講的是催眠,我們便這樣認識了。
當時在座的有許多人,他導師隆重介紹了“青年才俊”任東之後,便讓他開始現場試驗一番,並用dv錄製了下來,以便留證。結果就是萬幸我沒有被催眠,同時全場沒有被催眠的還有十多人,不過僅我一人不是此專業的人。當然值得一提的是,這樣大型的催眠本就不保證有百分之百成功率,因爲人是沒準備的,抵抗心理十分嚴重,另外雖會有羣體作用,但也會讓人滋生別的情緒,不定因素也太多,故此這樣的成功率已經很牛了。
總之那次之後我和任東算是初識了,他比我大上五六歲,因爲我早熟,所以也算得上同齡人,我們留了qq號慢慢就聯繫多了。後來我經常有些問題也會請教任東,所以在我好多小說中都會有催眠師的影子,實際上這些都是任東告訴我的,當然我適當的做了文學處理和藝術加工。
任東說有兩種人不會被催眠,或者準確的說是很難被催眠,一個是意識混沌的瘋子,一個是邏輯能力極高自身心理防線很強的人,我不知道我是哪一種。但那天我的確沒被催眠,而剩下的沒被催眠的人則是不停的給自己心理暗示建造一堵心中的防護,使得這樣短暫的催眠根本無法進入。或許這也是任東喜歡和我玩的原因,而我的推理能力倒也漸漸體現出來,從生意到做事到等等等等。
推理倒不是說每次都是對的,我也經常辦錯事兒,只不過做事兒正確的概率大了一些,可其中又牽扯了性格所致,比如我明知道要卑躬屈膝才能辦成這事兒,但我就不妥協挺直腰不趴下。從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反而做了錯的事情,這可能就是匹夫之怒吧。
任東後來越來越牛逼了,牛逼到我都覺得神乎其神了。我經常蒐集靈異事件,能讓我感到神乎其神的事情,就實在是不可思議了。按照我的淺薄瞭解,催眠是通過反覆衝擊心理防線和心中的某個觸發點,然後進行誘導,從而使人陷入催眠當中的。
如果對待一個陌生人,從未見過和不借助藥物的情況下,我很難想象任東怎麼能在五步之內使對方陷入催眠的。任東說催眠是要有天賦的,在這一點上他很自豪的說連他的導師都不行。而且他說他並非一點都不瞭解催眠者,可以通過觀察外貌長相穿着打扮神情和眉宇之間的氣來對人的性格進行初步判斷和了解,這下就能進行簡單催眠了,一旦被催眠了就可以套出更多的東西,從而進行深度催眠。
我有時候在想,任東如果放到古時候讓他去街頭幹個拐賣人口拍花子的活兒,他定是業內魁首。當然了,依他這個年紀,他在他本行業已經能算是赫赫有名了,也是魁首。
任東說人一旦被催眠了,尤其是基本沒有反抗能力的深度催眠後,可以強迫被催眠者忘記很多事情,甚至改變性格。平時任東他自己也會對自己進行簡單催眠試驗,對自身進行提高和修復,經過長此以往不斷地心理暗示,在許多方面的確會讓人有所提高,這讓任東更加沉迷於此。具體怎麼做到的我說不清楚,總之就是把自身負面力量轉化成潛能,和對自身一些無法突破的極限進行暗示,從而彌補身體上的不足,任東總說心理學不是萬能的,但是卻幾近是無所不能,甚至可以超乎身體的極限。我忘了他這樣做的具體說法了,但記住了一個名詞,NLP。
任東還告訴我,催眠會讓人形成短暫的記憶錯亂,人不會記住催眠期間發生了什麼,甚至連催眠前自己被催眠了都記不起來。
任東後來在濟南開了一家心理診所,除此之外還在許多地方都有他自己的診所,無非是掛上他的名字由其他人坐診,做個名人效益罷了,當然他偶爾也要在這些地方來回串串解決“疑難雜症”。至此我們也就相聚的越來越多了起來,任東總是說現在人大多都是閒的沒事兒幹,根本沒啥毛病就來看心理醫生。其實只要是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問題,其實平時自我調節就可以了,但這些人卻只知道依靠外界力量,還強烈要求開些藥物,而這時候任東總是用維C來忽悠他們。其實藥物治療根本治療不了心理上的疾病,最主要的還是談話治療和心理治療,催眠治療都不是治本之法,最粗魯的藥物就只能做輔助作用了。
任東的職業病很重,他觀察很仔細,我觀察也很仔細,當然除了細緻觀察,我還要防止因爲過度細緻觀察而被誘導,陷入任東設下的催眠陷阱中。因爲每次我們兩人在一起往往就好比鬥法一般,他嘗試着催眠我我則是極力抗拒,反駁推證他的催眠語言和畫面,慢慢的我也學會了一些給自己的心理暗示,內心便變得更加強大了。任東很遵守約定的是,他從未藉助過迷幻類藥物使我意志薄弱從而催眠,也或許他用過了,只不過我已然記不起來了。
正是基於這個原因,我對任東既好奇,也懼怕。
那次任東正好來濟南,便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他診所一下,我閒來無事便去了,依然表面淡定內心精神,而他則給我看了一個病人的DV。
錄像中,一個臉色有些焦黃的男人坐在鏡頭前有些侷促,他的眼睛望着一臺明處的攝像機,任東很快打破了尷尬的局面,並關閉了攝像機,但我們錄像的這臺明顯是藏在暗處的。按道理,病人的心理治療屬於隱私內容,很可能會說出許多不爲人知埋在心底的話,錄下來就有可能泄露患者的隱私,現如今任東就通過這臺隱藏的攝像機,在幹這樣的事情。所以說任東是個高明的心理醫生厲害的催眠師,但他絕對不是個一個遵守規矩醫德的人。
我曾經問他爲什麼要錄製下來,他說只爲了留下記錄,可以反覆觀看研究病例,然後得出更加精妙的結論,或許錄像是最好的記錄方法,這要比記憶可靠的多。而筆記則更加抽象化一些,無法具體的描述當時患者所說出的每一句話,或者其中更深一層的意思,而錄像就可以反覆分析其中疑點和更多的可能性。
錄像中的男人說話了:“任醫生好,我久仰您的大名,今天您終於來濟南了,我最近碰到了一些怪事兒,給我的好哥們說了後,他們說這可能是心理疾病,還有人鬧着玩說我有神經病了。我聽說您妙手回春,十分了得,這纔來拜託您,您看看這是不是心理疾病。”
“您好,我姑且叫您王先生吧,剛纔您謬讚言過了。其實我國有句俗話,心病還須心藥醫,您得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我才能幫您,您說呢?”任東笑着說道,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有磁性,暖暖的給人以溫馨踏實安全的感覺。
王先生點了點頭,遲疑了半晌道:“這........任醫生,能不能不告訴別人?我怕別人說我有病,您也不能笑話我。”
任東微微的笑了,笑的既沒有惡意也沒有譏諷,只是淡淡的笑如同白水一般,他的表情拿捏的極其到位,只聽他說道:“我們是有職業操守的,您的事情一定是保密的,再說了我又不認識您的朋友跟誰說去,您說是吧。另外來這裡的就是來尋求幫助的朋友,而我做的正是幫助人的這項職業,您說我怎麼會笑話您呢?”
王先生又木訥的點了點頭隨即講起了他的故事:“這事兒大約是在一年半以前開始的,那天我在小區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子後,往停車場外走,我們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並不是直梯入樓的,需要繞出來。猛然間我就感覺到背後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好似是餘光看到的又好似是憑感覺而知,但回頭看去空無一人。我當時以爲自己眼花了,也就沒在意,一個大男人哪裡有這麼膽小。
可是越走越覺得不對,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但我每次回頭看去,卻依然是空空如也。我長舒一口氣,下意識的朝着一輛車的倒車鏡看去,瞬間寒意遍佈四肢百骸,一個女人就站在我身後不遠處,她一身紅衣臉色慘白,就那麼冷冷的看着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