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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四十七章 馮叔篇——懸掛着的頭

全部章節_第四十七章 馮叔篇——懸掛着的頭

馮叔繼續着他的故事:“有一次一個人不繳費,非說自己是前面莊裡的。我們不認識他,都說是前面莊裡的來逃票不繳費那不亂套了,那人態度極橫我們讓他下車,他還十分囂張對我們推推搡搡的。咱們哪裡能忍了這個,那時候都有執法證,也都是穿着統一的制服,有電棍有步槍,肯定不能吃這個啞巴虧。我們人多,所以也就沒動容易出大事兒的槍,用電棍和木棍外加拳腳相加,把那人打的爬到車底下不敢出來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那人後來從車裡竄了出來,向着一旁逃去,我們沒追他,他慌張逃竄也沒看路,正好一輛準備闖關的車經過車速未減直直衝過,一下子把他撞到碾了過去。腦漿子混上血直接濺了一牆,而那個牆的位置就是現在的xx城飯店外牆的位置所在,當時是我們的休息區。

後來得知那個男的還真是附近村子的,只不過剛回來我們以前沒見過,但按照規章制度就算附近村子的也得交錢,可現實情況是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幾句好聽的打個招呼也就過去了。只不過那人太不會辦事兒了,也算是自作自受死有餘辜吧。

但畢竟是出了事兒,爲了和附近村民搞好關係於是把原來的站長調走了,調來了個新的站長,也就是日後死的那個人。那個人本來是個正科級幹部,後來將要高升的時候因爲作風問題被女的找上門去,還把帶人把他所在的那個單位給砸了,但那時候畢竟沒有網絡事情鬧不大,媒體也多和機關通氣兒,於是便把那個人調到這個收費站來,也作爲一種保護避開風頭什麼的。

死者爲大,咱們不提他叫啥,姑且就叫他爲站長吧。站長來了以後倒是仗義,帶着整站的人吃喝嫖賭從不吃獨食兒。我雖然看不上他的作風問題,但對下屬的仗義倒是我從未見過的,縱然如此站長也沒有過偷懶磨滑,該他上班他就來,該他值班也從不讓人替班。

別說,就連和周圍村民緊張的氣氛也被他處理好了,而周圍的大小流氓二流子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絕對是一等一的人才。辦事能力強口風緊上面喜歡下面擁護,我在想如果他不死,或許現在能有更大的作爲吧。生活作風是高層鬥爭的把柄,卻也不是什麼大把柄,根本構不成什麼本質影響,在*中只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要順風順水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事情大致在他來了這個站半年後,一切歸於平靜後發生的。那時候上面透了消息,說單獨弄出來一個處,讓他去當處長。當天晚上站長依然是選擇值班,但和衆人約好第二天去喝酒,並未因爲升職的消息傳來而沾沾自喜脫崗離職。

那天晚上就在那個濺上腦漿的休息區裡,一樁奇怪的案子發生了。那個休息區是個二層小樓,值夜班的輪流睡覺休息。那天站長在二樓睡覺,一樓則是另一個人休息,那人插上門後又用木頭把門頂上了,然後躺在門後面睡覺。門上的玻璃窗很高,按照一樓睡覺那人躺着的位置,從外面根本看不見。

半夜時分,一樓那人聽到有聲音發出,擡頭一看只見一個黑影從樓上揍了下來瞬間撲了過來,黑影之中寒光閃閃帶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隨即身上就是一陣劇痛。原來是有人拿了刀進入了休息區,而刀上還沾滿了鮮血,當時一樓那人並不知道鮮血是誰的。而此時門依然被插上還用木頭頂住了,一時間一樓那人被堵住去路跑不掉,又被砍了十幾刀這纔打開房門倉皇而逃。而砍人者並未追出去,反身回到了樓上。逃走的人跑到了附近的加油站,這才報了警。

等警察來的時候,周圍幾個大站小站的同事也揹着槍拿着電棍用各種方式趕了過來,衆人衝上樓的時候看到了驚人的一幕。一具男屍直挺挺的站在那裡,頭顱已然離開了應該在的脖子上,反倒是耷拉再胸前,由僅剩得得一條皮膚連接着懸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沒切利索。頭顱就那樣怒目圓睜的看着衆人,還隨着若有若無的冷風輕輕擺動。”馮叔講到這裡戛然而止,看向我父親,我父親也點了點頭表示當時他也在場。

馮叔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和你爸還不太熟悉,他們是別的站的,此時也都趕了過來。但是大家衝上樓的時候不少人都見到了這一幕,這並不是我虛構的。屍體在我們衝上樓七八分鐘後才轟然向後倒地,那倒地之聲牽動了所有人的心,讓我們心頭都莫名的‘咯噔’一下。我們去協助警察追兇,後面的事情就變得奇怪了,有的人說警察擊斃了殺人兇手,那個兇手是個瘋子。也有人說這是一起仇殺,爲了快速結案這才迅速擊斃的。當然還有種傳說是警察根本沒有抓住兇手,只不過找了個替罪羊罷了。總之衆說紛紜,也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事情本該就這麼結束了,但後來我又在調崗後,和案發當時在一樓睡覺的那人一個辦公室工作,某次閒聊的時候他說自己當時看清楚了那個黑影的樣貌,正是半年前壓死的那個人,那個人的頭猶如癟了的皮球一般凹了進去,腦漿流滿了整張支離破碎的面容和殘破的身體。只不過後來單位上不讓說,還給他升了職,他這才閉口不言的,要不是實在憋得難受他也不會說給我聽。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否實屬還是故意捏造出來的,但我想應該不會,那人不愛胡謅八扯是其一,再說作爲案子的經歷者,被砍了十幾刀後即便是天黑的情況下,如果再看不清那人的樣貌那就成瞎子了,所以當年他說沒有看清砍人者的樣貌那纔可疑呢。

事情發生過去至今,他很少提起站長被害的那件事,一旦被人提起也是匆匆略過不往深處說,滿身的傷疤成了揮之不去的痛,伴隨的還有嚴重的心理陰影。我想他沒有必要開這個玩笑,所以我寧願相信這是真的。

自此之後,那個休息區經常鬧鬼,而且每年都會有人出事,甚至在四五年後又出現了一樁在相鄰的收費亭剁頭的案件,也是沒有看到殺人者的樣貌,即便在燈光下也看不清。只不過這些報紙上都沒有報道,但提起來我局內部基本都知道。

再到後來,濟南越擴越大,這裡變成了市區,而這些站也相應的外移或取消了,後來我聽說在原來休息區建造的酒店xx城經常出現怪異的事情,或許也與這個有關吧。”

我想這個故事有幾個地方很值得分析,首先爲什麼屍體會站着,這絕不只是一人之見,好多人都見過,我後來跟我父親的另外一些朋友側面問起的時候,或者用別的話題誘導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提起過這件事。同時本着對父親的信任,我父親是絕對不會騙他兒子的,這並不是善意的謊言範疇之內,父親並沒有必要騙我。

站着死的情況並不奇怪,古代許多戰場上猛然被擊殺的人或者頭顱被一下子砍掉的人都是站着死的,直到有其他外力導入死者纔會倒下。這個道理簡單來說是這樣的,人死後屍體會迅速鬆軟垮掉,幾個小時後纔會出現僵硬,這是蛋白質凝固所致,結合屍斑的樣子這就是判斷死亡時間的重要方法。但當人劇烈運動後,然後不管什麼原因突然死亡,這時候人的身體中的蛋白質就會迅速凝固,從而形成僵硬的四肢,這也就會在受力均衡的條件下形成站着死的景象了。

但據馮叔和父親所言,當時雖然現場血跡斑斑,但並未有打鬥的景象和第二方腳印,也就是說站長根本沒有反抗過。那他怎麼就在睡夢中劇烈運動了呢,如果不是劇烈運動,怎麼會屍體如此僵硬的站着死去。按照一樓那人所說,應該是那人先殺了站長再來殺他的,也不知道爲什麼,並沒有殺死他。除了刀上的血跡,也很難說清站長聽不到樓下打鬥的聲音,除非是因爲站長已經被害了。

而且還有個問題,這時候身體的平衡很容易被破壞,但死者也就是站長的頭顱懸在前面,重心向前怎麼還能站了許久才倒下呢,而且是向後倒下,而非是重心所在的前端?這又是一個疑點,一個無法解釋的疑點,就是這些疑點構成了整件事情的靈異之處。但如果說是鬼魂復仇,那怎麼又會殺一個剛調來的站長,而放過那個曾經打他的參與者呢?

還有就是xx城經常鬧鬼的事情,或者來吃飯的人會有種種不適出現,這也是個問題,按照馮叔所說一切的靈異是從這裡開始的,而先前並沒有什麼怪異發生。

還有就是馮叔分析的那點,也就是說一樓那人所看到的那些。我問過一個我一個做心理醫生的朋友任東,他說這種情況很可能是記憶出現了偏差,但依照那件事情的嚴重程度,這種重要情節的偏差機率很小,因爲這是記憶深刻的一個點,而非事情發展的片段。所以,要麼就是那人胡說八道,要麼這一切就都是真的。

我認爲這個故事疑點重重足夠靈異,於是我便記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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