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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二章 兇樓篇——E先生的童年往昔(2)

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二章 兇樓篇——E先生的童年往昔(2)

E先生繼續講着他的故事:“關於老師,或許有人會說了,老師不應該都是很善良的嗎?我覺得這麼說有些片面了,任何行業中其從業的人都有好人和壞人,大部分老師都是含辛茹苦的,但也有不少敗類存在。而且畢竟老師也是人,他們也有自己人性的弱點。

即便是許多優秀的教師,爲學生嘔心瀝血的老師也有一些小毛病。比如做事兒太較真,或者愛教訓人什麼的,好多都是職業習慣,把工作中的心情帶回了家中。死的這個老師是什麼學校的老師我不知道,但我總覺得大部分老師都有些小知識分子的小矯情,當然這可能是我自己的刻板偏見,老鬼你不要在意。

我們不提對職業的攻擊,就回到故事本身來吧。大約過了半年的時間,這段時間的事情我就已經能記得清清楚楚了,其實我想人是個很奇妙的動物,有時候記憶在特殊年齡或者特殊事件會呈現一種混沌狀態,記不清或者忘記的事情實際上都存在於大腦中並未丟失,只是我們不記得了,但他們又去哪裡呢?

那時候我和父母睡一張牀,這事兒也是聽我父母說的,記得那天我玩到很晚才睡去,結果半夜的時候,母親發現我動了,眼珠亂轉卻並不睜開眼,然後猛然坐起來就朝着窗戶邊走去。母親叫我我也不答應,母親以爲我睡莽撞了就抱住我,結果我又哭又鬧說放開我我要跳下去什麼的,最奇怪的是我的力氣大增,母親都拉不住我了。

父親被我吵醒了,一把把我按在牀上,我依然沒有醒,第二天還是開心的上學放學。那天母親也沒告訴我昨夜發生了什麼,估計是怕嚇到我吧,還問我昨晚睡得好嗎,我竟然回答睡得很好。當時還在奇怪母親爲什麼要這麼問,但畢竟小孩兒心性,很快我就忘記了。當晚回來,就見母親用許多塑料繩,也就是那種咱們小時候扎蛋糕的塑料彩繩把整個窗戶都綁上了。

我當時問母親怎麼了,母親並沒有告訴我,但當天晚上我卻又一次衝向了窗戶,哭着喊着叫着,這次父母兩人的力量都拉不動我。父親情急之下給了我個打耳光,我一下子就醒了。我永遠忘不了我睜開眼後看到母親那滿含淚水的眼睛,母親抱着我抱頭痛哭,我問我爲何會趴在窗戶邊上,母親卻說等我長大了告訴我。

的確,我長大後母親告訴了我這件事兒,而我因爲那一個耳光和母親的淚眼朦朧深深地記住了那個夜晚,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不寒而慄。

或許講到這裡,老鬼你又該推論了吧。你是不是在想我難道是有夢遊症?我也查過資料,人在夢遊的時候會產生力氣增大的情況,這有些像是你寫的催眠,在一種自我催眠下潛意識的告訴自己是誰,從而力氣也就在心理作用下提升了。這就好比練武之人一樣,有時候一道溝渠在自己面前,你想着能翻過去大多隻要功夫到家就能翻過去,但你若是老擔心從半截腰裡出事兒,只怕到了半截準是沒了力量滯空墜落,這就是心理作用,俗話常說怕什麼來什麼估計也是這個道理。

但我的情況不同,畢竟發育放在那裡,四五歲的孩子再怎麼力大也不可能大過兩個大人,這完全不科學啊。而第三天父親用鐵絲纏上了窗戶,我依然又發作了,想要跳樓,還是被攔住了。可至今爲止,我也就那三天發生過夢遊的情景,我不敢保證我沒有夢遊,但只是陳述事實爲什麼只有那三天會產生那樣的狀況,這實在太奇怪了。

最奇怪的是,第四天父母覺得這不是個事兒,就讓母親領着我去了外婆家睡,我就再也沒犯過這樣的毛病。這些都是後來父母給我說的,我與自己模糊的零碎記憶串聯起來,才恍然大悟。頓時明白了爲何父母要把窗戶綁起來弄得這麼難看,又爲何我半夜醒來父母總是按着我,母親總在哭,而我又爲何會在窗戶邊站着醒來,最後我又爲何要捨近求遠去離學校較遠的外婆家去住。

經歷了這件事兒,加之先前的兩次事情,父親再度找到了單位,要求單位趕緊換房子,還把這些情況都說了一通。回家後父親對着家裡莫名的空氣破口大罵,的確動了真怒,我不過是個孩子,爲何要屢屢下手呢?我想,若我是我父親,當時我也會破口大罵的。

單位給了明確的回覆,說半個月後有調走的同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搬家了。估計是那東西被父親給罵急了,也或者是屢屢對我下手都沒有成功導致他惱羞成怒,也可能是我們搬走導致他最後的瘋狂,這次他對我父親下手了。

事情就發生在我們要搬走的前幾天,先前說了,父親是做銷售的,所以很少會去倉庫。結果那天客戶告訴他貨發少了,是不是倉庫那邊出現了問題少點了貨,讓父親幫忙看一下。人都有見面之情,比如兩個人關係不好,縱然你在家裡罵的山呼海嘯,一見面也不會立馬撕扯起來,非得有個話由頭勾起怒火纔會引發打鬥或者謾罵。同樣在日常工作中也是如此,如果父親打個電話問倉庫,估計幫他辦這件事兒就得拖拖拉拉的,如果父親親自去了起碼能快一點。

父親和那個客戶私交比較好,幹銷售的不管什麼時候必須和客戶有良好的關係才能跑成業務,縱然相互之間只有利益,但人情也是一個重要的砝碼,起碼多了許多機會和商量的餘地,以及發財的好契機。於是乎,父親就去了倉庫幫着客戶看看,沒想到剛進倉庫跟人說了幾句話,一轉頭的功夫那人去拿單子了,就見一輛叉車朝着父親橫衝直撞過來。

父親當時大驚連忙躲閃,但叉車速度很快此時已經爲時晚矣,直接把父親頂到了牆上。左肩膀粉碎性骨折,傷口極大,據醫生說離着心臟就差六釐米。六釐米看着不短,但人體多麼脆弱,而叉車的叉子又多麼寬,若不是最後關頭父親動了動,估計就被叉車給弄死了。

開叉車的師傅並不是個新手,而且當時叉車上並無叉着貨物,所以不存在駕駛失誤和阻擋視線的問題。而且後來調查說那個駕駛員當時家裡也沒啥煩心事兒,沒在工作中鬧矛盾,工資待遇也算好的,沒有其他外界矛盾不至於工作中失誤。正如那次,母親給我洗澡的時候沒看到我一樣,駕駛員說當時也沒看到我父親,直到憑着經驗覺得叉車的動靜不太對勁才停了下來,再看前面已經是牆了,而父親被釘在了牆上。

當時父親疼的慘叫起來,而周圍的工作人員見到後也大聲呼喊過,但駕駛員卻說並無聽到。這事兒始終成了未解之謎,至今父親還有後遺症,下雨陰天的時候會疼,而左臂使不上力氣,胳膊擡起沒法筆直的衝向天空等等,但萬幸父親還算健康。”

“真是挺奇怪的,對了,你之前說你的氣管炎和支氣管哮喘也可能和這房子有關是怎麼回事兒?”我想起了最初他所提到的話,於是問道。

E先生笑道:“老鬼真是好記性,自從搬離了那個房子,我的病就再也沒犯過。你應該知道這些病很容易復發的也很難根治,但我卻好了,現在抽菸跑步都不礙事兒,中學的時候我還得了全校的長跑亞軍。但我並未用什麼特效藥,只是搬離了那個房子沒過半年就再也沒犯過。”

我又問:“你說會不會存在單位上有人看不慣你父親,故意整他纔給他分了個兇樓的可能性?”

“應該不會吧,父親人緣還是不錯的,但人心隔肚皮,這個我也說不準,很有可能把。”E先生答道。

“恩,除了電視機那次,你有沒有具體的看到過什麼?”我提出了疑問。

E先生答:“那倒沒有,就是關於電視機那次我也不確定是我後來臆想出來的還是當時真的有,畢竟太害怕了,很可能會出現記憶混亂和偏差,這不是你文中經常強調的嗎?除此之外,還真沒看到過,人家都說小孩兒的眼睛乾淨,會看到各種各樣成年人所看不到的,可能我從小就心地骯髒吧。”

“嘻嘻,賤男,不過我喜歡。”

“我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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