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來自微信名曰Ericcccccc的書迷因爲名字太長,接下來若要提及被簡稱爲E先生。自從我公佈了微信賬號後,不少書迷都通過微信添加了我,並給我講了許多故事。我喜歡用文字來表達鬼故事,天馬行空酣暢淋漓,但我也同樣喜歡聽人給我聊故事,要麼面對面要麼打電話,比如許多書迷就是通過語音來給我講故事的,聽起來十分來感。我描寫的時候就可以把我當時聽故事的感受融入其中,或許會讓讀者們身臨其境吧。但E先生不同,是通過文字發給我的,萬幸雖然E先生是跳躍思維但我也是,所以閱讀起來並無困難之處。
那天我正在刷着朋友圈跟哥們互動,突然有人發來了微信。因爲平時我qq和微信上人比較多,所以通常我都是保持靜音的,有時候書迷給我發微信,我會隔好久纔看到,然後給他們回覆,雖逢發必回但時間可能就是幾個小時之後了。但那天則不是,我正把手機拿在手裡,自然就第一時間就回復了。
E先生對我如此之快的回覆表示震驚的同時,告訴我他也有個鬼故事。說實話,我每日接手的素材太多了,時間久了不免有些麻木,我熱情的迴應着,卻並未太放在心上,E先生就開始了他的故事:“我正在看你的《兇樓》,本想明天在給你講這個故事,心說這麼晚了給你發微信會影響你休息,沒想到你還沒睡。我是先看的《中國靈異事件備忘錄》這本書,後來發現《兇樓》是一部已完結的作品便先讀起了這本,說來這也是我一次花錢讀書。
不用謝我,這是應該的。說到兇樓我就不免想起小時候我們家的房子來了,你在文中總說人的記憶是靠不住,同樣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還年幼,記憶難免出現偏差。基本故事也是在後來大人的交談中,配合我的記憶進行補充完整的,其中就有了許多主觀意識的存在。也很可能我的記憶本就是家裡老人講述之中的記憶,而非是我真實看到的,屬於腦中虛構出來的一些情景,只不過我當做了真實記憶。可即便如此,那個房子還是很怪,堪稱兇樓。
我是上海人,八五年生人,在那個房子的記憶很短暫,因爲九零年的時候就搬走了,搬走的原因正是因爲這間房子屢屢出事兒。
房子是我父親單位上分配的,就在上海楊浦區控江六村一棟樓的五樓。我出生在這裡,而我出生之前不久父母才搬進來的,當時並未發現房子有任何怪異的地方。而我出生後很小就得了氣管炎和支氣管哮喘,我想也很可能與那個房子有關。
所以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想正是緣分讓你我相遇,我看到了你的微信加上了,有因爲看《兇樓》有感而發要給你講故事,這些故事我很少跟別人提及,怕別人笑話或者反覆質疑,甚至說我在胡說八道,或許明天我連給你也不會講述。但如今情感到了自然就想講了,這纔有了咱們接下來的這番交談。同樣,這戶奇怪的房子也是如此,我想我們家住進來也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第一件怪事兒並非是我記憶之中的,乃是父母講給我的,只不過這件事兒在我身上留下了些許證據。因爲那時候才三歲,記憶很模糊。爲什麼三歲的事兒還會被提及呢?因爲這算是我們這戶房子第一件怪事兒發生,而這件怪事兒也給我留下了終生的印記。
據說自從我出生後,我就經常莫名的哭,但誰也沒想到是這個房子的事兒,以爲我就是那種喜歡哭鬧的孩子罷了。雖然這是個老樓,但也是樓房,位於城市之中,不同於鄉下的院子哪裡有這麼多靈異發生。
我想老鬼你應該有印象,那時候家裡即便有淋浴,但大部分小孩兒還是不太喜歡洗澡,所以通常面對這樣的孩子家大人都是用大盆給我們洗的。大盆有的是鐵的有的是塑料的,大多這樣的塑料大盆都是紅色的。
我們家就是這樣的紅色大盆,這個大盆從出生陪伴到我四歲,在此期間我皆是用大盆洗澡。當時母親雖然很忙,但父親更忙,於是平時照顧我的工作一般是母親來做的,畢竟女人相對細心一些。
一般洗澡的步驟是這樣的,往大盆中加入一定的熱水,然後適當往裡加涼水,感覺水溫可以了就把孩子放進去。當然也有先加涼水再加熱水的,但我母親是先加熱水,可不論涼熱的次序,都是最後把孩子放進去,否則被水燙到冰到都不好。
這個順序按說不會錯的,因爲不論是習慣性操作還是常識上都不會出什麼問題。母親給我洗了三年澡都沒遇到任何事情,可就那天母親遇到了,那時候我還小,所以根本記不清,非要說記憶的話,在印象中只有疼痛和哭泣。
母親先把我放入了空盆之中,隨後就走到大盆前倒了熱水,熱水從天而降澆灌到我的身上,直到聽到我的慘叫才發現了我。後來母親說她當時沒有愣神,也沒有記得抱過我放到盆裡,而且倒水的時候還看向了盆裡,盆裡什麼也沒有,直到我的慘叫聲響起纔看到了盆中的我。
父母是絕對不會害兒女的,喪心病狂的除外,這不同於成年後父母和兒女在一般事物上的觀點不同的事情,這是一個常識性的問題,母親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決計不會幹出往我身上澆熱水的事情的。要麼是母親撒了謊,她就是當時心不在焉了,畢竟馬上摔死英雄漢河裡淹死會水的人,越是熟練人越容易走神,就好比老司機出交通事故的遠比新司機要多,而開快車的時候注意力相對緊張,反倒是開慢車的時候容易走神一個道理。
這些年我的身上一直留有當年被燙的傷疤,母親也爲此十分自責,現在還經常提起。所以在情感上我並不願相信是母親的原因,同樣後面的事情則更加印證母親所說的沒看到我是及其可能的。
我燙傷好了沒幾個月,我又開始活蹦亂跳了,當時誰都認爲先前是母親大意了,但日子還得繼續過,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某天母親在家看我的時候,就又出事兒了。那時候母親換了個工作,在金山石化廠上班,因爲工作的地方很遠,所以平時工作的時候就住在單位上,在單位工作幾天就回家休息幾天,有點兒像現在的列車乘務員。
那天母親正在家裡休班,打着毛衣看着我,那件事兒我很有印象,倒不是母親說的,而是存在於我的記憶中。我記得我們家客廳裡有個五斗櫥,上面擺着臺松下的電視機,那時候雖然電視機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兒,但也是家裡昂貴的電器。我記得直到我十多歲的時候,電視收音機大多有條件的家庭還是喜歡選日本的,不得不說人家的這些電子產品的確做得精細也能用的住。一個民族認真與否,決定着他們的發展前景,我想這是前些年我們所欠缺的,也是這幾年我們所追求的。
那個五斗櫥靠着牆放在客廳裡,每天晚飯後一家人就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節目,那時候沒有這麼多臺,有什麼節目就看什麼。那天是周天,我也沒去上幼兒園,父親是做銷售的週六周天也很忙,基本沒有正點。而那天是我和母親在家,我在客廳跑來跑去,母親邊打着毛衣邊對我說別跑快了,磕到碰到可不得了。
我聽了這話不再跑動,小時候我雖然調皮但很聽母親的話。我在屋裡那這一駕自己折的紙飛機玩,玩着玩着走到了五斗櫥前,我本想打開電視看一會兒,可是手還沒碰到電視機整個人就都愣住了。那凸起的屏幕上的我不斷地抽象着,然後一張人臉出現在五斗櫥上的電視機屏幕上,顯得十分可怖,突然人臉動了,朝着我撲了過來。
其實並非是人臉動了,而是整個電視機都動了,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推了一下一樣,那臺電視機照着我就砸了過來,一下子把我砸翻在地。母親驚呼着跑了過來,然後抱着我去了醫院。
據我自己說我還沒碰到電視機,而母親也說看見我的手壓根沒碰到,那電視毫無預兆的就栽了下來。五斗櫥靠牆放着的十分穩固,五斗櫥的表面自然也是平的。如果是五斗櫥不穩,那應該連五斗櫥一起倒下才是,爲什麼會只有電視掉下而五斗櫥連晃都沒晃。我和母親一致看到了這怪異的景象,這令人無法解釋。
衆人埋怨了母親一陣說母親這繼而連三的沒看好我什麼的,其實最心疼我的還是母親。但所有人也都發現了這事情的怪異,有人說五樓高是颳風颳得,也有人說是我碰下來的,但這些都不成立,因爲在力學上就根本說不通。這麼說吧,就算把手伸到電視機後面,用力往下翻都要費上一番力氣,有時候父母走路不小心撞上去電視也沒見掉下來,
我一個小孩兒哪裡來的這麼大力量?至於說颳風颳得更是無稽之談,要是電視都能刮下來,那估計就得是龍捲風在屋裡肆虐了。
我給衆人說了我在電視中看到人臉的事情,大家先說是小孩子被嚇壞了,看錯了,後來也有人說問問這房子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先前說了,房子是父親單位上分的,之前了空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父親在開利空調做銷售,那時候的銷售和現在一樣都是相對拿錢很多的崗位,與現在不同的是那時的銷售更好乾一些,手裡掌握的權利也更大一些。有錢好辦事兒,父親因爲在銷售工作,故此也算的上當時掙得多的,花錢也相對大手一些,在單位里人際關係搞得不錯。
父親去單位問了問,有老人說這個房子的確死過人,是個老師,在十年動盪的時候受不了捱整死在房間裡,有的說是上吊有的說是割腕,但的確死過人。於是父親又去找了單位負責分配房子的人反映情況,那些人確實不知道這事兒,畢竟這事兒已經過去很久了,出事兒的時候他們還沒來廠裡工作呢,但他們答應儘快幫父親調換房子。
可是沒想到事情又發生了,而且這次的更加邪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