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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競猜贏紅包啦~)

39.第三十九章(競猜贏紅包啦~)

我心下立馬就有了底, 慎兒此出,原來真的是在試探我對慕容恪的情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雜了,以至於我都快忘記了還有這一筆恩怨情仇在。

舒太嬪想利用她爲姐報仇的心引我入局, 可是慎兒何嘗沒有利用她的私心在做權衡呢?

相較一個無論是在家族地位還是情感寄託上都對自己形成威脅的長姐, 也許她的退出纔是對自己最好的成全吧。

她現在是打比喻麼?如此隱晦, 她未免太給我面子了。

“慎郡主應該覺得那位姑娘是不愛茶的吧。只不過在衆多的不愛中, 總能產生一味特別的, 相似又相異,追根溯源,卻是天差地別。”

她看着我的眼睛, 良久,不屑地一笑道:“她倒是心裡通透地很?”

“何止是通透, 她還知道, ‘君子不奪人所愛’呢。”

慎兒的面色終於舒緩了下來, 眼裡一瞬的殺機轉而成了一抹不屑的戲謔之意。我緊攥的手心已經被粘膩的汗漬溼透,掩在茶几下抖得不行。這下舒了口氣, 終於鬆了一鬆。

她閒手又爲自己續了一杯茶,輕聲道:“太后娘娘要不要聽一聽故事呢?慎兒夜觀星象,可是得了一些趣事兒呢。”

聽她這麼一說,我的心又繃了起來,凝眉道:“天象也能說故事?”

“可巧, 慎兒早起又聽了一樁奇事兒, 很可能是應了這個故事呢。”

我心底裡的不安越來越甚, 她邀了一邀手:“娘娘就賞臉喝了這一杯吧, 我且來講講, 孟首輔昨夜的‘奇遇’。”

孟卿九他怎麼了!大驚之下,我幾乎是跳將起來, 後背涼意嗖嗖,心裡已經被碾地快要窒息。

“孟、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貌似很欣賞我崩潰的模樣,笑意更甚了,凝視着我面前的那盞茶道:“娘娘再不喝,茶可就涼了呢。茶涼了,故事,也就要涼了哦。”

“你最好講好了,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仰頭喝掉了面前一盞茶,沉着臉坐了下來。

她起身繞到我身側,卻沒和我談孟卿九,而是信口問道:“娘娘覺得,當今天下如何?朝政如何?天子又如何?”

我強忍着一股要把她抽翻的怒意,冷冷道:“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只管看好你的星星,祈好你的福便是。郡主可別告訴我,昨夜孟首輔來和你暢談國事了。”

我從前倒真是小看了慎兒這丫頭,她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心思卻不是一點點,我腆着一張老臉,難不成還要被她牽着走?看來不把話說開了,她是不會和我好好說話了。

“我只想知道孟卿九怎麼了。慎郡主稀罕慕御史,哀家就是給你們賜婚都不在話下。哀家現在稀罕孟卿九,咱倆錯開來,你意下如何?”

承認爬牆又如何?反正傅家的名聲已經夠爛的了,不在乎再填上我這一筆。

她大概沒想到我會如此地開誠佈公,眼裡的神色更加糾結了沉鬱了。

良久,她勾起嘴角,肆意一笑道:“這麼看來,孟首輔爲太后娘娘做的一切,倒真沒有白費。只不過那犧牲未免也太大了些。”

她總是揪着你的心,說一些欲言又止的話,像針刺爪撓一般叫你難受。

我不想再和她這麼無聊的耗下去了,憤怒地起身,徑直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如果你不能一次說完,那就恕不奉陪了。總有人能給我想要的結果。”

背後寒意泠泠:“太后娘娘以爲自己還走得出去?”

我腳底一陣虛浮,伴着一股莫名的眩暈襲來,依着門框無力地癱倒下來,手心瞬間沁出層層細密的汗珠。

該死的,她在茶水中下了什麼!

吃力地扶着門框,我眼前的慎兒瞬間交疊成了模糊的重影。

“你……”

“嘖嘖,你到底是太傻了還是太過相信慕容恪了?明知道占星閣的主人是我,你還是來了?我反覆暗示你喝那杯水,你就一點也沒發現有問題麼?哦,也對啊,孟卿九昨夜爲了護你周全遇襲,現在都在歷生死之劫了,你怎麼還有時間顧自己的安危呢,嗯?”

我勉強撐起力氣,虛弱地開口道:“慎兒,你會後悔的。”

“我會後悔?呵呵,尊貴的太后娘娘,你還叫我慎兒呢?嗯?”

她的容貌在我面前越來越模糊,然後聲音變得陰森幽怨,笑得尖利。

難道是……謹、謹兒?!不,不會的!怎麼會這樣,她不是,她不是已經!

“重見故人的感覺如何啊,瓊樂郡主?”

“你、你居然沒事。處心積慮這麼多年,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在等今天?”

遠處的“慎兒”突然失控,一下子撲到我面前,猙獰的模樣像是一條毒蛇。

“沒事?你見過半死不活的‘沒事’麼?你見過見不得天日的‘沒事’麼?你知道扁擔寬的廷杖落在身上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麼?你知道披上一張別人的面具從此沒有身份的感覺麼?你說那叫沒事?!哈哈哈。不愧是萬萬人之上的傅瑤,不愧是大胤最尊貴的昭毓太后!原來這些煉獄般的感覺,對於藏在金烏里的你來說,叫‘沒事’!”

我的心底早已涼得沒了溫度,身子像是一灘軟泥,被她晃得直想嘔吐。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爲我,我對慕容恪的佔有慾害了她,我的驕傲和目中無人害了她,她雖然被人利用,可是一切的根源卻的確是我。曾經那個明眸善睞的女孩兒,已經一去不返了。

“你想報仇,你現在已經對我下毒了不是麼,那你讓我死得明白些,孟卿九、他、他到底、到底……噗——!”

我撐不了說完所有的話,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出,我的整個口腔瞬間被腥味所充斥。

她俯身下來,一手撐起我的下巴,死死捏在手裡,戲謔道:“怎麼,這就難受了麼?一切纔剛剛開始呢。太后娘娘,您聽說過‘移魂’麼?怎麼辦,小女實在沒有權利房您出宮去見生死邊緣的孟首輔呀。可是小女不才,還是會些邪術的,您怕不怕呀?”

移魂,巫術中一種奇妙的分支,能令人的魂魄暫時離開本體,去做一些自己未成的心願。通常都是作假死脫身之用,可如果一炷香的時間不能歸位,那就直接去見閻王爺了。她一炷香後會喚醒我?簡直是做夢!

“當然了,您也可以拒絕我。方纔的茶水裡已經下了移魂的藥引子,要是半個時辰內不進行移魂,就會直接毒發身亡。反正最後遭殃的是我妹妹和舒太嬪,娘娘萬萬人之上,是多少白骨累起來的,怕是也不在乎這兩個了吧?”

移魂還能救慎兒和舒太嬪一命,不移魂,直接我們三個玩兒完。我冷笑,謹兒,你倒真是恨我入骨了。

我撐着最後一口氣,哂笑道:“哀家倒是真的好奇謹兒你的手藝。都說你自小天資就不如你妹妹,哀家還真的怕啊,不要沒有享受到靈魂漂移的快感,直接命喪你手了。”

她惡狠狠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要你眼睜睜地看着孟卿九是怎麼痛苦地死去的。我愛的人不愛我,你愛的人,我也要你得不到!”

我已經顧不得琢磨她那惡毒的詛咒,眼皮重重地闔上,只聽得四圍全是詭異的銅鈴聲和符咒聲,身子像是紙張一般漂浮起來,瞬間一種靈魂衝刺的壓迫感通身襲來,劇痛過後,靈臺豁然清明。

睜眼一瞧,這裡不是孟卿九的竹舍麼!謹兒果然有兩下子,早知如此,就應該留個可靠的人在身邊,屆時裡應外合搶出我的身子把我的魂兒喊回來,也不失爲脫身的好法子。

“小九,你撐住!”

這是徐少亦的聲音!孟卿九他到底怎麼了!

我趕忙往屋裡飄去,可一時沒有掌握得了度,等反應過來已經直直朝門框上撞去了。我正絕望地捂住臉,準備裝個七葷八素的,卻沒想到居然附在門框上,一下子就穿了過去。

浮在半空中的我心裡一陣後怕,果然啊飄什麼的都是進出自如的大角色啊。

我剛緩過氣兒來,簾子後面迎面就走出來了兩個人。

“莊主,小九的傷太重了,恐怕……”

“先別說喪氣的話,雖然那些兵器上都是塗滿劇毒的,可是用的都是對付女兒家的陰毒。若是阿瑤那樣的體質自然抵擋不了,但是小九常年習武,而且常年服食各種藥物,也許,這是他的運氣。”

居然是大舅和忠和!他們怎麼會在一起!而且忠和不是在那場暗殺中重傷身亡了麼?

可我一時顧不上許多,直接飄到了孟卿九跟前。他面色蒼白無力,高燒燒紅了面頰,一雙乾裂的薄脣死死咬着,裸着上半身,身上全是纏着浸出鮮血的繃帶。一旁的徐少亦閉着眼一邊發抖一邊給他擦拭着身子。

是誰,到底是誰把他傷成了這樣!眼淚在我眼眶裡面打着轉兒,我觸不到他,只能俯身貼着他的面頰,聽他輕聲囈語。

“阿、瑤……危險……”

他居然還在喚着我的名字,擔心我的安危。傻瓜,你都快死了知道麼!

“莊、莊主!”

徐少亦突然大喊一聲,一瞬間面色慘白,一副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兒呆立在原地。

孟卿九緊握着的手被掰開,一枚古銅色的令牌滑落在地。

右、右令?怎麼會?!

“孟首輔,我是阿沫!我家主子被困住了可能有危險你開去救她!”

阿沫猛然推門而入,恰巧看見滑落在地的令牌,在我能看見的地方,瞳孔驟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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