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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跌落的帷幕

第七十二章 跌落的帷幕

PART 72

凌風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裡,無盡的黑暗包圍着自己旋轉不停,胃部翻江倒海般的抽搐着。一種冰冷的無助感在腦海裡盤旋着,像是一個人光着身子在寒風凜冽的冰原上漫步。

凌風猛地睜開了眼睛!

臥槽,原來自己真的站在了雪花亂飛的極地裡,而且真的沒穿衣服!

凌風看了看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不禁有種“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淒涼感。

“我不是要領便當麼,怎麼來這鬼地方了,食堂都沒看見。”凌風自言自語地說,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在這種極低溫度的環境下他身體的熱量將會以非常快的速度流失,他現在還感受不到太大痛苦是因爲自己還處於寒冷初期的興奮狀態中。但是過不了多久他將會血管運動中樞及呼吸中樞麻痹而昏迷。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身後有聲音傳來。

“每句詩的頭一個字組合起來就是千萬孤獨,”小男孩輕聲說,“這是千萬個人的一種孤獨,還是一個人的千萬種孤獨?”

“喂喂喂,你終於出現了!”凌風轉過身抓着他大聲吼道,“快點把我弄回去!”

凌風過了一秒馬上把雙手遮在了重要部位,然後用一雙提防的眼神盯着小男孩。

“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小男孩從鼻孔裡發出與年齡不相符的冷哼,“先穿衣服啦。”

說完他變魔術般地從身後拿出了一件毛茸茸的狐皮大衣來,然後披在了凌風身上,頓時凌風覺得自己像是擁抱了一個溫暖的太陽,之前的寒冷頓時被驅散得無影無蹤。

“如果還覺得不夠緩和的話,”小男孩又從旁邊遞過來一個液體微漾的玻璃杯,“蘇聯紅牌伏特加,能夠讓世界上所有男人都熱血沸騰的液體,娘炮除外!”

凌風接過酒杯,他知道這種冰凍伏特加不能細酌慢飲,於是乾脆仰脖一飲而盡,這種口感彷彿冰溶化於口中,進而轉化成一股火焰般的清熱。

“俄羅斯人每人每年平均要喝掉67瓶伏特加酒,俄羅斯男人更是瘋狂地愛着伏特加,他們把vodka 看着成是自己的“第一妻子”。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能看到一羣羣的俄羅斯人,手中握着伏特加酒瓶在公路上、公園裡搖搖晃晃地喝酒。歷史上的6次對伏特加酒的壟斷都沒有讓伏特加消失,人們並沒有改掉酗酒的習慣,反而躲在家裡釀造。”,小男孩侃侃而談,像是一名品酒專家般老練,“一個民族的歷史,並非只在戰場和談判桌上寫就——清酒釀造了日本人的含蓄,葡萄酒釀造了法國人的浪漫,而伏特加酒則釀造了俄羅斯人的狂熱!”

此時的凌風覺得心裡像是裝了一座火焰山般熱氣橫流,面對着白雪茫茫的冰原,在酒精的作用下產生了一種氣壯山河的豪情,現在他恨不得扛着鋼槍唱着軍歌去打鬼子。

但是他馬上從酒精帶來的燥熱中清醒過來,他知道現在自己正處於幻覺之中。

“快點把我弄回去。”凌風把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大家正等着我呢。”

小男孩沒有說話,他揚起手腕看了看鑲滿了鑽石的手錶,低聲說:“只有一個小時了。”

“什麼一個小時?”凌風側過臉問道,他看見小男孩穿着一身考究的筆挺西裝,在寒風中雕像般佇立着。

“2012年12月21日。”小男孩低聲說,“我不是說世界末日,而是說一個葬禮。”

“所以我穿了西裝,”小男孩在凌風疑惑的表情中繼續說,“儘管——他媽的冷死我了!”

“葬禮,誰的葬禮?”凌風忍不住問道。

“還不知道,”小男孩說,“將要躺在棺木裡的人,還沒有確定好。”

凌風懶得理會這個神經病,轉過頭繼續看着眼前的風景。

等等,12月21日。。。。。。

“那是世界末日!”凌風大聲喊道,“這不會是真的吧!”

“淡定,淡定!”小男孩負手而立,一動不動地注視着眼前的雪景,頗有詩人之風範,“不是有我在麼。”

“你?”凌風哼了一聲,“之前我們被那幾個騎士折磨德****的時候你去哪了?”

“上課,”小男孩的眉毛挑了挑,“這大學查課很緊,沒辦法,我可不想被記過。”

凌風這次徹底不想理他了,即使是泰山崩於前這個該死的小學生也能自顧自地調配花式雞尾酒。

“但是如果末日真的將在一小時後到來,那時我也沒太多辦法,”小男孩嘆了口氣,“到時候所有的空間位面全都會支離破碎,我們哪裡也去不了啦。”

凌風沒有說話,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在他心裡慢慢地醞釀、累積直至最終的爆發。

諸神黃昏、《啓示錄》、瑪雅預言。。。。。。大量的信息摻雜在記憶的洪流裡涌進腦海,變得不可收拾。

“所以現在陪我一起看看雪景,好麼?”小男孩伸出小手,看着紛揚瑩潤的雪花落在掌心,臉上露出童真的微笑。

“我靠,”凌風皺着眉頭說,“能不能不開玩笑了,就要世界末日了我還有心思跟你這個怪小孩看雪?怎麼說也要死在女朋友博大的胸懷裡啊!”

小男孩把手縮了回去,他輕聲對自己說:“真傻。”

“就算爲你付出了這麼多,就算在世界末日的前一刻,你還是不肯陪我,”亂舞紛飛的雪花落在他的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但又有什麼辦法呢,我以前欠你太多啦。”

“欠我什麼?”凌風的視線在茫茫的大雪裡遊移着。

“不說這個啦,”小男孩往手上呵了一口氣,然後擦了擦臉,“我們來聊點開心的,喏,給你看張照片。”

小男孩把一張照片遞過來,凌風很清楚地看見在漫天的雪花和璀璨的霓虹燈下,兩張洋溢着幸福的、熟悉的面容,笑容和焰火分別在他們的臉上和頭頂的夜空綻放,這種在熱鬧的步行街上的自拍很明顯地在告訴周圍的路人:我們是情侶。

“十分鐘之前在她QQ空間那個YAL的相冊裡偷偷拷貝以後沖洗出來的,Black sheep wall。”小男孩負手而立,一臉得意得說,“怎麼樣,這可是高清哦!”

“高清你妹啊,”凌風低頭看着笑得很燦爛的楊子墨和嘴角上揚的李楠,想要把照片扔在地上,但最終還是還給了小男孩,“你這是非法竊取別人的相片!”

小男孩接過來,一臉神秘地說:“他們考上同一所重點大學了,知道麼,本來以那個女孩的水平是上不了的,但她偏偏考上了,因爲在愛情的鼓舞下她高考期間的智商整整翻了一番。”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小男孩感嘆道。

男孩盯着相片看了一會,突然臉色變得很難看,他低聲對凌風說:“可你討厭她,對麼?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親手栽培的鮮花被上帝不小心插在一坨牛糞上,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是這麼想的,但是鮮花喜歡牛糞啊,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小男孩掏出一個火柴盒,然後拈出一根火柴在凌風面前晃了晃,然後把它輕輕劃燃。

微弱的火光在大雪中搖曳着,在一片白茫茫中顯得十分顯眼,又十分脆弱。

小男孩把照片舉起來,優雅地用火柴將右下角點燃了,照片在火焰的侵蝕下逐漸地焦黑起來,兩張甜蜜的笑臉也慢慢地在火舌下化作灰燼四散在飛雪之中。

“這就是辦法。”小男孩把燃燒到一半的照片滿不在乎地扔掉,“讓我們不爽的東西,燒掉就好。我可是永遠站在你這邊哦,只要你一句話,我們的火焰,可以把整個世界都點燃!”

“你家裡藏了多少***啊?”凌風哭笑不得地聽着小男孩稚氣未脫的豪言壯志,“我可沒想點燃世界,也不是FFF團的成員要燒死異性戀,我現在也有喜歡的人啊,所以還能怎麼辦呢,在遠遠的地方祝福他們就好囉。”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小男孩嘆了口氣,“本質上來說就是屌絲氣質顯露無疑啊!有你這種不思進取的隊友還真是難刷副本!”

“要刷你自己刷去,我只會刷盤子。”凌風不耐煩地說。

小男孩看了看腕錶,一臉不高興地說:“時間不早啦,按照劇本的發展進度來說,馬上就要謝幕了,還真是捨不得呢。”

“那麼,作爲您的忠實服務商,我有義務在帷幕落下之前問諮詢您的意見,”小男孩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湊在凌風耳邊輕聲說:“喜歡什麼樣的結局呢,悲慘的、壯烈的、還是淒涼的?”

凌風一把推開黏在身上的怪小孩,沒好氣地說:“你就不能說個好聽點的?我可是個喜劇迷呢,周星馳的電影一直都是我的菜吶,《大話西遊》看過沒,那可是經典!”凌風頓了頓繼續說,“來個美好一點的結局吧,但是不能太歡樂,那樣太俗氣了,最好是。。。。。。驚喜,對,就是驚喜的感覺!”

凌風興致勃勃地自言自語時,小男孩已經微笑着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只穿着白色襯衣的他此時沒有了與容貌不相符的老氣,反而倒像個畢業典禮上站在最後一排毫不起眼的學生了。

“瞭解,客戶的命令就是聖旨。”小男孩打了個響指,他不急不慢地將西裝整整齊齊地疊好,然後把領帶放在上面。

“那麼,我先走囉!”小男孩突然做出了一個跳水的動作,就在凌風以爲他會狠狠地摔在雪地上時,卻發現小男孩在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消失不見了,就像是躍進了湖裡裡。

凌風走過去摸了摸摺疊好的西裝,上面似乎還帶有男孩的體溫,一股熱流漸漸地緩和着凌風的身體。然後在下一秒,紛揚的大雪終於停止了,一道奪目的陽光如奧丁之矛般穿透陰暗的雲層,照射在大地上,寒冷的冰雪在光照下迅速融化成一條條溪流,向着低處匯聚着。

凌風擡起頭,陽光照射在臉上,卻並不刺眼。隱隱中他看到一位天使聖潔而又親切的臉龐,自雲中顯現而出,帶着四散的光芒低頭,彷彿要親吻自己的嘴脣。

凌風猛地睜開眼。

“你醒來了?”林雪晴的眼睛像是有着溫暖和煦的陽光,她低垂着頭,如熱切的情人般要親吻自己。

凌風只覺得全身痠軟乏力,好似大病初癒,胸口處有一股輕微的灼熱感在刺痛着神經。

“別動啦,”林雪晴阻止了想要掙扎着做起來的凌風,“你的傷口剛剛癒合,還沒恢復好,你先在這躺會。”

凌風這纔想起來昏迷之前被那個叫維勒安的紈絝太子給刺了一劍,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胸口,竟然發現只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很難發現。

這裡大概沒有人帶了醫療裝備吧,那麼又是誰把自己治好的呢,難道是小男孩?

這時守候在他身邊的林雪晴彷彿看穿了凌風的心思,她紅着臉小聲說:“其實,我也有自己的專屬幽能特技的,它的名字是救贖,主要作用在於能夠通過幽能的恢復能力來迅速地癒合傷口,以及提供其他醫療功能,我父親在我十六歲那年發現了我這種天賦,於是把我安排到了醫療部隊提高我這種特技水平,剛開始我同伴們處理傷員的速度要比我快很多,但是後來我能夠越來越熟練地運用這種特技,甚至後來打破了首都皇家醫院外傷自動修復器醫療速度,於是我就來到了父親公司的護士部隊裡,然後。。。。。。就在這裡遇見了你。”

凌風想到自己以前在塞爾納與蟲族作戰時的負傷應該也是林雪晴悄悄用幽能治好的吧,心裡頓時一股暖意上升。

凌風剛想閉上眼繼續小睡一會,突然覺得周圍異常的安靜,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縈繞在心頭,就像是知道什麼事情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來。

小姑娘不要怕疼哦,打完這針以後你體內的蟲族基因將會再次甦醒,到時它們會將懦弱的人類基因徹底消滅,而你,將會再一次地成爲刀鋒女王!

維勒安陰險刻毒的聲音再一次迴盪在凌風的腦海裡,造成一種撕裂般的疼痛。

“師姐!”凌風猛地坐了起來,拼命地搜尋着凱莉的身影。

“噓!”林雪晴伸出白嫩纖細的手指捂住了凌風的嘴,“你師姐在休息呢。”

“針管,針管!”凌風驚恐地掙扎着,像是癲癇病人般狂亂地手舞足蹈。

“安啦,我的幽能特技已經幫師姐轉危爲安啦,那個壞人走了以後我馬上就用幽能把Zerg的毒素排出了她的體外,”林雪晴鬆開了手,臉上露出一絲慍怒,皺着的眉頭頗有些俏皮,“你看你,醒來以後也沒關心我,到底誰是你女朋友啊?”

林雪晴說道女朋友的時候音量明顯地放低了,臉上也飛過了一抹好看的紅暈。

“我懷裡是誰誰就是我女朋友!”凌風高興地坐起來,一把抱住了林雪晴,“等我們走出這該死的洞穴,我就帶你周遊全宇宙!沒路過一個星球,我們就在星球上的最高的山峰上舉行一次婚禮!”

“咳咳。”遠處傳來雷諾輕微的咳嗽聲,在林雪晴的幽能治療下大家基本上都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體力上還有些虛弱。

“這想法還真夠羅曼蒂克的吶,”雷諾蜷縮成一團說,“能不能捎上我們倆?林妹妹你的婚紗用完以後再借給凱莉用用,你們的身材應該差不多。。。。。。”雷諾充分利用了他的狗眼障目法,選擇性地無視了兩人將近十釐米的身高差。

“滾,你這條窮狗!”凱莉皺着好看的眉毛,杏眼圓睜地怒喝道,“是不是凌風的西裝你也要借啊,你穿上他的就像是穿着緊身衣!”

“不不不,”雷諾根本沒有察覺到凱莉的不快似的,他擺擺手說,“我知道我和凌風身材差太多,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所以我會穿上陸戰隊員的裝甲制服跟你站在教堂裡,想想真是又威風又帥氣。”

凱莉捂住了臉,偷偷從指縫裡觀察阿克琉斯的表情,希望哥哥能站出來把雷諾這吝嗇的死禿子狠狠訓一頓。

可惜阿克琉斯竟然在角落裡打坐,他微閉着眼睛,剛毅的臉龐上察覺不到任何表情,就像是已經進入了飛仙的境界。

漂浮在一旁的凱澤大帝聆聽着衆人的對話,感到十分的不解,他不明白這些人說這些奇怪又無聊的話對他們有什麼幫助。

而神族作爲一種精神能力強大且意志力與執行力都十分堅定的種族,所有的神民都不會輕易浪費任何時間,他們把每分每秒都投入到對自己的鍛鍊之中以提高幽能力量,這樣纔會感到充實和安全。但正因如此他們精神上的壓力也要超出人類數十倍。

直到數百年以後,凱澤大帝才稍微能夠理解人類生活之中的“幽默”對他們緩解和釋放壓力的作用,以至於後來他甚至在卡拉狄國中推行這一方法,他鼓動神民們拿出小部分時間在不違反卡拉之道的前提下進行娛樂活動來釋放壓力,結果收效巨大,在帝國內造成了轟動性的影響。

讓我們把畫面切換到幽暗的洞穴中來,凱澤在經過林雪晴的幽能療傷下已經勉強能夠開啓護盾了,這樣他終於不再受到重力的影響而漂浮起來。他試圖開啓心靈鏈接來探測周圍的幽能分佈,卻發現有什麼奇怪的磁場阻隔了這種連接的通順性。

在精神能力上具備着卓越天賦的凱澤大帝隱隱覺得周圍潛伏着一個敵人,這種感覺與之前遇到的騎士不同,這個敵人的位置、力量都隱沒在黑暗裡,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在何時出現,又有什麼樣的能力。

而這種感覺就像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不會像剛一出場就領便當的龍套那樣騷氣外露,他們只會隱沒在黑暗之中,翩翩衣袖裡藏着隱秘的武器,隨時準備在最佳時機給人致命一擊。

這時,凱澤大帝身上的護盾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如同當初在地下神廟裡一樣,此時他的精神領域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擴張,每秒鐘他的精神能量都在以高速運轉和吞吐,強烈的幽能輸出使得他身體上的能量護盾忽明忽暗。凱澤的瞳孔急劇地放大,幽藍的液體不斷從眼眶中分泌開來,這種將幽能物質化的方法是用來釋放過大的精神壓力以防止身體爆裂。

凱澤大帝再一次摔倒,他體內的幽能因爲這次精神探索而宣告枯竭,沒有了護盾保護的他因爲重力而無法懸浮。這種對幽能竭澤而漁的方法很危險,但凱澤顯然對於潛在的危險更爲重視。

這次犧牲自己的代價有了成果,在凱澤耗盡幽能釋放了精神領域後,整個洞穴內的能量分佈都完全地掌握在凱澤的意識裡。

在他摔倒在地的一刻,回收的領域探索帶來了一個極爲恐怖的信息:在這個洞穴之內,有一個六階幽能的存在!

然而不需要凱澤再提醒大家了,阿克琉斯、凱莉、雷諾還有凌風和雪晴,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洞口的一個黑影——這位最後的不速之客!

男人的身材和輪廓漸漸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在洞穴裡迷路的普通冒險者,但他的步伐又是如此的緩慢、鎮定甚至優雅。

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裝,不急不慢地向衆人走來,雙手張開,似乎是要表現久違相逢的老友在會面時那種激動而又期待的模樣。

這時凱莉全身上下忍不住地打着哆嗦,臉色如同貞子般的慘白,她驚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漸行漸近的男人,用旁人幾乎無法聽到的脣音喃喃地說:“那時。。。。。。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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