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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紫欣知道梅最近有些不正常,也經常感到危機,萍和婷在見到血色塔羅7天之內就出事了,而梅發現了那張愚者也7天了,很害怕會出事,但絕想不到她會自殺,她是樂觀的女孩,任何人都可能會有自殺的念頭,唯獨梅不會,她曾說過自殺的人是最傻的,而她絕不會做一個傻人。

然而,梅如今確確實實地在自殺,而且更是以這樣堅決的方式在自殺,從沒有人會見過有人會這樣努力地切割着自己的喉嚨的,而臉上還會帶上那似有似無的笑容。在她人向後倒的瞬間,鮮血已灑滿了一地,已成爲濃濃的血漿。隨着梅摔落的身軀,紫欣的雙腳也開始發軟,眼前發黑,失去知覺地向後倒去。同樣瞪大了雙眼,恐懼得張大嘴足以塞下一個饅頭的偉及時扶住了紫欣,可這恐怖的場面卻在腦中長留揮之不去。

“我們回來了。”偉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們的目光,原本偉出現在這裡,她們並不感到意外,偉這幾日常常送紫欣回來,用膝蓋想都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今天好像有些特別啊!偉站立的身影怎麼有些僵硬,甚至還感覺到有點顫抖,而室內更有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在瀰漫,跳過偉的身影,見到了暈倒的紫欣,隨着目光的後移,回到宿舍的幾人也見到了令人終身難忘的一面。

窗臺前的的椅子上坐着了無氣息的梅,瞪大的雙眼注視着前方,而前方赫然就是被紫欣視爲妖魔鬼怪的血色塔羅,梅的衣服全染成了紅色,從脖子上還咕羅咕羅不斷地冒出血泡,沿着脖子往下流,手臂、褲子無一不染成了紅色,甚至是地面也是一片血紅,慢慢地向着問外延伸,向她們站立的方向延伸。連地都被染成了紅色,可見梅割得傷口有多深。

夜已深,梅的屍體也已被移走,雖然愛學軒裡經過一番清洗,血跡也都清洗乾淨了。可愛學軒所有人的心情卻異常地沉重。“塔高千丈必有根,羅霧星光夜已深。奪天造化鬼神工,命運多舛斷腸人。唯美傳說千千萬,有喜有悲誰評定。怨女癡男難相會,消去烏雲喜笑顏。”她們反反覆覆琢磨着這詩究竟要表達什麼,也許只要解出這詩的含義,說不定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可是一次一次的失望了,誰也看不出這詩裡包含的意義。

而紫欣也只暈倒很短的一會時間,馬上就醒過來了,雖然她知道梅突然之間看到“愚者”也感到危險已慢慢在逼近她,也知道偉告訴她的詩是關鍵,其中一定包含着秘密,只要能破解了這詩,一切都會解決,可是梅還是沒能逃過,是不是愛學軒所有的人都已經陷進去了。

偉從紫欣醒來後一直緊緊握着她的手,想給她力量,雖然說大家親眼見到梅這種堅決的死法,害怕是一定的,但是看他的目光掃過愛學軒所有的人,每個人的臉上不僅帶有害怕還有一種瞭然的恐懼,大家沉寂地令人害怕,就連紫欣也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冷冷地,隨後的幾天更是對自己是避而不見,究竟發生了什麼?雖然梅的自殺是沒有任何懷疑,只是她用的方法過去激烈了一點,每個人都有自己難言的事,她的自殺和別人沒有太多的關係,和紫欣更不會有關係,可爲什麼紫欣的態度全變了呢?她們整個宿舍也變得怪怪的。她們之間到底存在着什麼秘密,這宿舍難道真果記載得那樣邪門嗎?

其實紫欣從內心來說,她根本就不想和偉疏遠,從來沒一個男生讓她動心,她一直緊閉的心房好不容易開啓,沒有人會帶給她安全感,也沒有一個男生能走進她的生活,給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偉做到了,他的陽光,他的體貼,他的幽默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愛情來得如此悄無聲息,又轟轟烈烈,難捨難分,但如今她卻要忍痛割捨這一段感情。自己還有同住在愛學軒的所有的人都已陷進去了,逃不逃得了誰也不知道,不能讓偉也陷進來。雖然心中有着萬般的不願,看着偉天天在自己教室前苦苦的等待,電話一個接一個,她就被感動的一塌糊塗,不得不承認愛情果然是甜蜜的。但是她不得不硬起心來,拒絕原本能擁有的愛情。每當按下拒絕接聽的鍵後,她總是黯然神傷。

“你該告訴他的,看得出來你們是相愛的。”翠看着紫欣暗自神傷,就明白她心中真正的心聲,不忍看着2人爲情所困,好言地勸說着。

“你在開玩笑吧!這邪門的血色塔羅還會爲我們帶來什麼,誰也不知道,但絕不會是什麼好事的。我們宿舍已有3個人出事了,我怕和我多接近的人會出事,要不是我帶回那副要命的血色塔羅,要不是我好奇心作祟,撿回那副血色塔羅,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雖然萍、梅的自殺和婷的車禍看起來和自己都沒關係,實際上是自己害死她們的。”

每每想到這,紫欣就萬分的後悔,爲什麼自己的好奇心就這麼重,爲什麼當天夜裡要走進這實驗樓,又爲什麼要撿回這副該死的血色塔羅呢?眼淚不自覺地就往外流,原本紫欣不是個愛哭的女孩,她的堅強可以與男孩媲美,可自從來到這學院,住進愛學軒,她就發現自己的淚腺無比的發達。

“不是的,不是你的錯。。。”究竟是誰的錯還是她們幾人命中註定會這樣,她也說不清,只能緊緊摟着紫欣,無聲地安慰着她,對於紫欣的那一番訴說自己也無言反駁,因爲紫欣說並不是空穴來風,作爲在玄學領域有着非凡成就的一代宗師的女兒,多多少少也掌握着玄學的東西。那副血色塔羅的確隱藏着強烈的怨念,而萍、婷和梅也的確是死於這股力量,可是就是自己無法破解。她很清楚這股力量還在膨脹,血色塔羅的詛咒還在繼續,死亡的陰影仍籠罩在這宿舍。也許最後整個宿舍的人誰也無法逃開,也許紫欣的做法是對了,不應該再把偉拖進這旋渦。

就在她無聲地安慰着哭泣的紫欣,而使秀的心情更糟,原本膽小又見識到諸多恐怖的事,心情已是糟糕到極點,又被紫欣與翠的對話帶得心情更是低落,擡起頭無意識地揮手想喝止2人正在繼續的話題。突然被從袖中滑落的血紅給嚇回了所有的聲音。

就像是有一雙冰冷地手血紅中伸來,將自己牢牢定住一般,使自己變得動彈不得,變的沒有思想,沒有聲音,雖然她想叫,可聽到的只有氣體從咽喉衝出撕聲。

引起她所有反應的根源就是從袖中滑落,正靜靜躺在地上的血色塔羅,那一片血色中有個小小的人影在晃動,感覺越變越大。來回的晃動,有個男人倒吊在樹上,他的臉臉忽近忽遠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怒瞪着的雙眼,用憤怒的表情狠狠地瞪視着她,可嘴角邊依然是那安祥的笑臉,隨風飄蕩,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

漸漸地男人的臉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清秀的女子的臉,手中還捧着一本厚厚的書,原本是張美麗的臉,卻因倒吊在樹上而變痛苦萬分,再細看掛着的那個繩子,居然是人的腸子,腸子的一端緊緊繞在了樹枝上,另一端就緊緊地扎住他的雙腳,她的目光漸漸往下移,她見到的是空空的腹部,鮮紅的血液早掩蓋了一切的顏色。而腹中延伸出來的那一段肉色,一直延伸到他的雙腳,延伸到樹枝。

當秀看清倒掛在樹上的那根細繩後,胃中的食物一陣陣的往上衝,她的身體一陣僵硬,眼睛也不停地睜大,睜大,再睜大,幾乎要裂出眼眶了,許久,許久。。。。。“實驗樓頂霧迷惘,塔羅迷離欲斷魂,七加七加七,終結到往生。”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聲響直鑽秀的耳膜。而擁有痛苦神情的女子也露出了微笑,彷彿在歡迎她的加入。。

過度的恐懼使她變得一片空白,她多希望自己能馬上失去了知覺,因爲只有失去知覺,才能什麼都不想,才能說服自己是幻覺,可上天連這點小小的願望都不願滿足她,只能不斷地看着那女子痛苦的神情在擴大。

血色塔羅自己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每一張她都有一定的印象,每張牌的牌面內容自己還是不會忘記的。

倒吊男,一位被倒吊在樹上的青年,給人的印象是自我犧牲,肉體的毀滅。同樣這也預示着死亡。秀不由地萬分害怕。她清楚得記的萍也在死前抽到過死神,而後死神也跟隨而來。而婷也在臨死前看到過血色塔羅中出現的影象,當時婷只悄悄告訴過自己,當時自己還沒怎麼在意,而如今自己見到了象徵肉體毀滅的倒吊男,那種恐怖就不是別人能體會的,唯一想到的就是死神在接近。

一種最原始衝動的聲音總算衝出了喉間,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總算打斷了紫欣輕聲的哭泣聲和翠無聲的安慰以及嵐楞楞發呆的神情,宿舍中另外3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其吸引,等大家朝秀看過去時,只見她身子緩緩的軟倒,兩眼無神的注視着前方,渾身大幅度的抖動着,隨後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大家被秀的恐怖的叫聲給嚇住了,紫欣連眼淚都沒擦乾就趕到了秀的牀邊,見到秀毫無知覺的暈倒在牀上,隨着目光的四處搜尋,在秀的腳下不遠處,一片血紅靜靜地躺在那裡,其餘3人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目光盯着一片血紅,誰也沒勇氣彎下腰去撿起那張靜靜躺在地上的血色塔羅。

那天,紫欣和翠回到宿舍後,就見到秀在往行李箱裡塞着什麼東西,2人大吃一驚。“小姐,你這是要幹嗎?”

秀頭也不擡地仍舊整理着東西:“我要離開這裡,回家住幾天,這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我一閉眼就是梅自殺的情景,再下去我要瘋掉的,我要換個環境好好靜一靜。”其實秀並沒有把全部的事實告訴紫欣和翠,雖然紫欣她們也看到了倒吊男那張血色塔羅,但她們沒有見到那女子的臉和印在自己腦中恐怖的畫面。她們不會知道這幾日她一直在惶惶不安中度過,一閉眼就是那女子痛苦的表情以及那條可怕的帶子。

同樣,她也知道凡見到血色塔羅,7天之內就出事了,萍是如此,婷是如此,梅更是如此,不管是意外還是自殺,都沒有“跨過”7天,明天就是她見到這張倒吊男後,7天中的最後一天了,不管自己會如何,她都不想再呆在這個宿舍中,她要逃避,能逃多遠就多遠,說不定離開這宿舍,也許會有奇蹟也說不定的。

匆匆和紫欣、翠告別後,像逃難似的逃離了宿舍,回到自己的家中。而紫欣和翠也並沒有阻止她的離開,在她們看來,也許秀的離開並不是壞事,雖然萍、婷、梅都沒能脫離這七七之數,說不定她的離開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說不定她能逃過七七之數。

秀邁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也許美美地睡上一覺,那些事都會遠離她。其實她是個比較孤獨的孩子,雖然居住在較偏僻的豪華公寓中,但她的父母已經常在國外,不見人影。原本和表哥及姨媽姨父同住,表哥考進了這所聞名的學院後,那天早上與表哥分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表哥,從姨媽這裡知道他住宿舍了。

可沒多久就傳來表哥死亡的消息,可從來沒有人告訴她表哥的死因。而姨媽姨父因傷心過度而搬出了這所屋子,這屋子裡有許多表哥生前所用的東西,觸景生情,姨媽姨父覺得自己不能在呆在這屋中了,所以急匆匆地搬離了,從此後秀再也沒見過他們,變得更加孤獨了。

自從她考進了那所聞名的學院後,自從認識了紫欣等人後,與她們成爲了朋友後,她不再感到孤獨,天天有那麼多的姐妹陪着自己,同一宿舍,大家一起上學,住在同一屋檐下,大家經常在一起說說笑笑,把自己的趣事說出來大家分享。聽翠講那些真實地自己從不知道玄學方面的知識,這一切都使她感到滿足,感到開心。她很珍惜大家的這一份感情,多希望大家一起快快樂樂地直到畢業,雖然在宿舍一直髮生着令人感到恐懼的事,但即便是這樣,她也從沒想到過要告別宿舍,回到自己這個寂寞的家。可是這一次她是真得感觸到恐懼,她已經聽到死神的腳步聲了,所以她選擇逃回家。

回到家中,她就倒向牀上,宿舍中發生的一切還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中,揮之不去。萍、婷以及梅的身影時常會出現在自己的夢中,她們在召喚着自己。那奇怪的歌聲和倒吊女子的影象也不斷在腦中回放。

原本房中就靜得一絲聲音都沒有,這時她更感到陰森恐怖,寂寞害怕的感覺越加強烈了。“我應該趕快增添些聲音了”她打開自己心愛的電腦,放了了一張自己平時最喜歡的CD,當音樂在屋中迴盪,當黑幕中音樂的聲音緩緩飄入黑暗中,她迭亂害怕的心也開始稍稍有些平靜了下來。

轉眼間已快接近12點的大關了。 “哇,好晚了,已超過12點了,明早還要早起趕到學校呢?趕快關電腦睡覺。”

怎麼搞得?電腦怎麼會關不了呢?不管是CTRL+ALT+DELETE的熱啓動還是復位啓動,甚至是強行關機,電腦像中了邪似的紋絲不動。秀實在無法,今日怎麼那麼黴啊!不,應該說從開學第一天開始就沒順過,一直處於緊張和恐懼中,自己究竟遇見什麼了。

正當秀拼命地想着關機的方法,突然感覺自己的頭好暈,眼前的也開始慢慢地變的模糊了起來,越來越模糊,她按了按太陽穴,揉了揉眼睛,努力地想看清屏幕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她越努力的看,頭就暈得越厲害,像什麼要撕裂她的頭一般,刺痛一陣緊似一陣。

“呯”的一聲清響,放在電腦上的雙手突然感到一陣震動,她趕緊往屏幕上看去,只見屏幕也是一陣劇烈的震動,震動過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也許是磁性太大的關係吧,消消磁就會好的,她不停地按在屏幕下消磁的鍵,屏幕一次一次地抖動,可電腦仍舊無法關閉。

“天,今天電腦的磁性怎麼這麼大,連電腦都無法關機了”見消磁鍵一點作用也沒有,電腦依舊無法關機,不停地抖動,她收回了按鍵的食指。打開電腦旁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點擦拭電腦的專用棉花,輕輕地從電腦的左上角,小心翼翼地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慢慢地擦拭着。

看着潔白的棉花慢慢由白色變成了黑色:“果然灰塵衆多啊!也難怪,好久沒回家,好久沒用電腦了,當然灰塵衆多,會產生磁性,怪不得會關機也關不了。”突然她停下了手裡所有的動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因爲她看到暗黑色的棉花中居然出現了淺紅色,不僅是棉花出現了紅色,屏幕的顏色也在慢慢向紅色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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