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那天因爲課程比較少,所以早早地回到宿舍,空蕩蕩地宿舍顯得格外的冷清,空氣中的寂靜也引起她心中一陣害怕。“沒事,沒事,紫欣和翠她們都去了解究竟是怎麼回事了,也許很快會有結果了。不知道我們宿舍中哪位大小姐是掃把星降世,一進入這學院就諸多不順。”她不停地給自己壯膽,但是害怕還是一陣一陣入侵。
從開學以來,莫名其妙的事一大堆,一件緊跟一件,先是紫欣莫名其妙的暈到被送回宿舍,隨後就是她帶回那副有着恐怖傳說的血色塔羅,再是萍的自殺,婷的車禍,一件接着一件,唯一可以肯定的沒有一件是愉快的。
梅的心情也不怎麼好,一直煩躁不安,雖然她是這個宿舍中膽子較大的,同時也對那些鬼故事情有獨鍾,但畢竟自己遇到那些只有在書中才能見到的情景,自己也是無法接受的,這幾天一直處於緊張害怕的情緒中。萍和婷的死狀時常會在腦上浮現,而且翠的那套說詞,也漸漸被接受,雖然自己根本不信,但萍和婷的死無一不指向與這副血色塔羅有關,使自己不得不信。
從來沒有靜下心來好好想過,如果在空蕩的宿舍中,是該靜下心來好好想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算了,不要去想了,今天她們會給自己答案的,還是快完成自己的功課比較要緊。”她自己把紛亂的思路丟在一邊,翻出今天要完成的功課。
“咦,什麼東西,怎麼硬硬薄薄的”她翻看着自己的袖子,因爲袖中有什麼夾帶着,弄得她很難受,終於在袖子中翻出一張血紅的紙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她就覺得心跳加速,也許是因爲她們都被這副血色塔羅給嚇怕了,凡是血紅的顏色都會害怕上半天。
心中不斷地祈禱,一定不是血色塔羅,一定不是。雙手顫抖着翻轉了過來,血紅的牌面的正中央端端正正地寫着愚者,這是血色塔羅的第一張牌。“啊!”梅像遇到什麼妖魔鬼怪一樣把它摔到老遠,雙手抱胸緊惕地看着它,不知是什麼使然,她又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被她摔落的血色塔羅,拾起它緊緊盯着,她不明白爲什麼這副血色塔羅會陰魂不散地盯着每一個人,究竟她們做錯了什麼,要受這樣的折磨。萍和婷的死難道還不夠,要到什麼時候死亡的陰影纔會停止。
血色的牌面上有着英俊的少年,醉帶着懶散得笑容,懷中懷抱着那條喪家之犬,嘴角的笑容越來上翹,冷冷的眼眸一直盯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花,血色中少年的身影慢慢改變了形象,一頭的長髮,手捧着一堆厚厚地書,露出個猙獰的笑容。
“實驗樓頂霧迷惘,塔羅迷離欲斷魂,七加七加七,終結到往生。下一個就是你”那首曾聽過萍和婷呤唱過的歌和直鑽入她的腦中。而看似像老師的年輕女子的脖子之處突然出現一道深深地傷口,鮮血像噴泉似的涌了出來,擡起白色的枯手指向她,而跟在她的身後赫然有着萍和婷的身影,2人混身是血的露出可怕的笑容,向她在招手,彷彿在迎接她的加入。
“啊~~~”梅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身體緩緩地向後倒去,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原本被她握在手中的血色塔羅也隨之飄落在地上。當紫欣推門的剎那,當大家的目光落在這張血色塔羅上時,都靜靜地盯着地上這張不詳的血色塔羅,彷彿一時之間大家都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外面的天色也漸漸地黑了下來,而愛學軒顯得格外的沉寂,大家的心情可比天氣要暗得多。
這一晚,愛學軒的所有人都沒有睡踏實,其實從開學到現在,住在愛學軒的人沒有一夜是睡的安穩的。熊貓眼是愛學軒獨有的特色。
隔日,作爲這個學院學生會主席—子龍,時時會去檔案事看看,這日放學,他像往常一樣到檔案室,突然發現檔案室有個熟悉的身影埋頭在翻閱着什麼,那是經常避開他的偉。偉的避開他也明白爲什麼,2人的疏遠相信自己也明白原因,雖然他很珍惜這份友誼,可是愛情是沒有先來後到的,他就是情不自禁地和偉的女朋友相愛,也知道肯定會對偉造成傷害。他很想和偉說對不起,可自己也明白這不是一句對不起能解決的。自從偉知道了自己與他女朋友的感情後,一直避而不見。今日突然發現他的身影,使他感到很以外。
“偉,你來查東西嗎?”他試探着和偉打着招呼,曾好幾次試圖和他解釋,可換來的都是偉過激的情緒,可出乎意料的是今日的偉有些不同。失戀的痛苦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逢春時的陽光。
“是啊!我幫位朋友找點東西,對了,能幫我一下嗎?”偉擡頭詢問着子龍。原本他應該恨子龍的,可如今他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怪他。“你能幫我找一下有關學院中關於實驗樓傳說的資料嗎?我有個朋友想了解一下。”
聽到偉說起這事,子龍打了個冷戰:“不是吧,你在開玩笑吧!都說這實驗樓邪門,沒人敢碰,你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的。作爲朋友,聽我一聲勸吧,不要再碰。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都不要和這實驗樓有任何交集。”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只是幫朋友查一查啊!你就幫個忙吧!”想到自己如果能找到有關實驗樓的事,紫欣一定會很開心的,他發現自己很在乎紫欣的感受,她的一頻一笑都能讓他心動,想到這裡,他嘴角露甜蜜的微笑。
“怎麼,又談戀愛了”觀察了一段時間的子龍終於忍不住了,原本他不該問的,自己不該問這他的傷心處,可現在看到他甜蜜的微笑,自己應該是猜得**不離十的了。
“你幫我找一下吧。”偉也不否認。算是默認吧!“好,我就幫你這一次。”子龍小心翼翼地打開角落中的那個抽屜,從中翻出一本比較成舊的本子,上面記載的就是關於實驗樓的事。
偉發現每年總有人死於非命,而且大多與實驗樓有關,實驗樓早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兇樓,荒廢多時。如果這世上當真存在怨魂怨鬼的話,那麼這十年以來,不知積聚了多少了,怪不得實驗樓周圍有着淡淡的霧氣。紫欣真不該住在愛學軒,她怎能住在這個宿舍呢?
偉更是從記載中發現去年那位出事的男孩留下的一張帶血的紙張,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聽子龍介紹這那男孩臨死前留下的警示,但時發現他屍體的時候他手中緊緊抓着的這張紙條:塔高千丈必有根,羅霧星光夜已深。奪天造化鬼神工,命運多舛斷腸人。唯美傳說千千萬,有喜有悲誰評定。怨女癡男難相會,消去烏雲喜笑顏。
這紙條究竟想要說明的是什麼?感覺上像是要告訴大傢什麼?也許只要能解出這詩句的意思。一切都將明白了。查到了自己想要關於實驗樓的資料,偉立刻趕去找紫欣了。偉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訴了紫欣,紫欣反覆念着這首詩,可是還是想不明白,紙條中究竟要告訴大傢什麼?
紫欣把偉告訴她的關於實驗樓的事告訴了,大家也琢磨了好久,缺始終不明白這詩要表達的意思,忙着研究的紫欣和嵐完全沒注意天色已接近漆黑,可梅卻沒回宿舍,直到嵐問起,她們才發覺遲遲不見梅的身影。
“呀,梅去哪了,遲遲不見她的身影。”嵐不由地有些擔心。
“不好,快去找。”紫欣和翠同時想起梅這幾日常常唱着那首奇怪的歌,也是萍和婷出事前唱過的,原本大家就非常的擔心,如今又不見她的身影,更是擔心,大家分兵分幾路去找梅,可都無功而返。不一會,梅倒是回來了,只是大家發現她更加的不對勁,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彷彿向行屍走肉般,回到宿舍一句話也沒說就倒在了自己的牀位上,任由紫欣、翠嘰嘰喳喳地問話,及關心的語句,她連眼皮都沒擡一下,不要說迴應了。梅究竟去過哪裡,那個原本膽大的女孩怎麼會弄成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呢?
從梅發現那張血色塔羅,已有6天了,每天都處在精神恍惚中,時常會呤唱起那首奇怪的歌,自己也知道萍和婷曾在臨死前呤唱起這首歌,而自己也常常在無意識中呤唱起這首歌,不覺害怕萬分,怕自己步入她們的後塵。
萍和婷也是得到了那血色塔羅七天之後,紛紛死於非命。不知怎麼回事,梅今日顯得特別的煩悶,太陽的西下,天色漸漸地黑下來,經過那荒廢的實驗樓的梅突然有種奇怪的衝動,像有什麼再牽引着她,一步一步地走進實驗樓。
實驗樓還是一如既往陰森恐怖,空蕩蕩的走廊上時時迴盪着嗚嗚的風聲,像是誰在輕聲的抽泣着,以及這似有似無的腳步聲。原本見到這些她都該亡命地逃離,這次不知是中了邪還是因爲有什麼力量牽至着她,不僅沒有逃離此地,而且一步步地深入其中。終於她來到了最頂樓,在那扇破碎的窗前。。。。
一身中裝的的英俊少年面帶着微笑走向她,飛揚的黑髮,冷冷的眼眸,優雅的身姿,懶洋洋地樣子,懷中抱着那條喪家犬。不管從那方面看,梅的目光被其深深的吸引,完全沒感覺到自己身處險境。
她就沒細看一下,也沒有仔細地回想一下,紫欣那副塔羅牌中的愚者和如今自己見到的是如此的相象。愚者牌面的意思是,雖然具有一副較爲遲鈍的樣子,但卻往往預示着可能發生的危險。
突然,和她面對面走來的少年,漂浮在她身前幾釐米處,露出個最和善的微笑,隨既那少年消失了,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的年輕女子,好像在哪裡見過。哦,對於,那次。。那次在我手上的血色塔羅,見到的就是這個年輕女子,想到這,腳步後移,渾身顫抖了起來,祈禱這是幻影,一邊朝後慢慢退去。
也許今日是諸神公休,沒有聽到她誠心的祈禱。眼前的年輕女子並沒有消息,反而越來越清晰,她轉動了下那僵硬的脖子。梅像着了魔般想伸手,卻見原本頭部的部位卻消失了蹤影,但她的身影並沒有停下來,一步一步向她接近。“呵呵,呵呵。。。”更聽到陰森恐怖的笑聲在自己的周圍迴盪。
“啊~~”梅用盡所有的力氣聲嘶力竭地發出高分貝的喊聲,這聲音穿透這無盡的夜幕。可誰也沒發現這被濃霧包圍中的荒廢的大樓中還有人存在。梅撐起最後的一絲力量向原地跑去,她要離開這裡。
當她按原路往後退時,卻怎麼也找不到原先的門了,到處都是高高聳立的牆,自己就像被包圍在一個箱子裡,進退無路。“實驗樓頂霧迷惘,塔羅迷離欲斷魂,七加七加七,終結到往生”這歌聲向魔咒似的直鑽進腦中。
那刺耳的聲音使梅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她不停地拍打着四周,手指不停地挖着牆,眼看那無頭的女子離自己越來越近,雙手更是不停的挖着。
“你以爲逃得掉嗎?沒有人能逃開的。”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語氣如這裡的氣氛一樣陰森恐怖,她還可以感覺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那無頭的女子已和她近在咫尺了。
梅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正如萍和婷一樣,她們當時也一定感到極度的恐懼和絕望吧,就如自己現在一樣
突然眼前的影像消失了,她發瘋似地衝出實驗樓,如同行屍走肉般回到宿舍,對於紫欣等人的關心,她不是沒聽到,相反她聽得很清楚,也真實感到這種友誼的可貴,但自己還沒從剛纔的恐怖中恢復過來,想好好睡一覺,也許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隔日,梅早早地回到宿舍,今日一天她都無心聽講,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臉色也蒼白得可怕。面對空蕩蕩的宿舍,那些恐怖的畫面和奇怪的歌一遍一遍地出現在腦中。也許萍當時也像自己一樣,感到極度的絕望,從而結束自己生命的吧!
也許結束生命並不可怕,也許反而是一種解脫。她想到了自殺,也許死她就能擺脫一切,包括這可怕的血色塔羅。自殺,當這兩個字在心中圍繞時,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陣奇妙之極的感覺。
忽然之間,她感到自殺並不是甚麼可怕的事,在那瞬間,感到自殺是和吃飯一樣,是一件輕鬆之極,不妨一試再試的事!是自己能擺脫一切的最好方法,也是一種解脫的方法。
她目光轉動,在離她不遠的書桌上,果然發現一把閃着寒芒的水果刀,這刀是不是也可以用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呢?她是不是馬上就能擺脫一切。 梅的情形完全像是受着催眠,所產生的思想,都不是她自己的思想!所有的意識都像是被什麼控制着。
熟悉梅的人很清楚她不可能自殺,她是個豐衣足食的女孩,一切都不用自己擔心,要說被這恐懼嚇倒了,這樣說也許是可能的。但自殺也需要勇氣的,膽子再大,恐怕她還不具備自殺的勇氣。
看着書桌上的水果刀,她甚至不假思索,心中起了一種十分奇妙而不可思議的感覺,有堅定有力的手握住了刀柄,從沒看到過她如此有力,握刀的手連一絲的顫抖都沒有,把刀尖對準了自己,緩緩推近,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離死神越來越近了。
梅拿着手中的刀更近一步的推向自己,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刀在離她只有一毫米處停了下來,舉起那把寒光閃閃的刀正拚命地割着她自己的脖子!濃稠的鮮血如同漿一樣地向外涌着,已將她的臉的下部,和她的右手,全部染成了那種難看的紅色,但是她卻毫無知覺,仍然不斷地割着。而她面上,又帶着奇詭之極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好似正在做一件令自己感到非常愉快的事。
梅是在自殺!這簡直是絕不可能的事。她是一個典型的樂天派,相信天塌下來,也有長人頂着的那種人。她是那種什麼也不愁的人,這種類型的人,如果會自殺,全世界所有的人,早就死光了。而等到偉送紫欣回這宿舍時,梅在自殺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就擺在了面前,由不得人不信。
紫欣從沒想過自己會戀愛,天生討厭男生的她居然會戀愛,而且愛情還來的如此的突然,使她措手不及,正如誰說過那樣,你悄悄地走了,不帶走半片雲彩,正如我悄悄地來一樣。沒有打過一聲招呼,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準備愛情就降臨了。而且還在這特別的時期和偉相戀,明知道在自己身邊發生了一些令人無法解釋的事,這時候不該相戀,也許會給別人帶來惡運。可愛情是不需要理由地,也沒有時間的限定的,更不是誰能隨意控制的,不知不覺中,她和偉就相戀了,也許是一見鍾情吧!
這日,偉把紫欣送回宿舍,在宿舍門前突然聽到滴嗒滴嗒奇怪的聲音,2人覺得很奇怪,推開宿舍的大門,卻見到了使2人終身難忘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