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需要相互殘殺的舉報遊戲,變成了一個需要找線索指認叛徒的線索遊戲,實在是轉換得太快了是吧。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們根本摸不透這個主辦人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但我們至少清楚這個主辦人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而且在他的這棟別墅裡,完全沒有辦法反抗他。
自嘲般笑了笑,我趴在二層的走廊的角落,仔細搜索着所謂的線索卡。
終於,將近一個小時之後,黃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摸索到了一張卡。迫不及待地拆開透明的額包裝袋,線索卡中寫着的並不是字體線索,而是一張圖片。
一條盤旋在祥雲之中的金蛟。
這意味着什麼?是指向兇手的線索?還是指向主辦人的線索?
把這張線索卡收進口袋裡,我又埋頭搜索起來。
“金色的蛟龍……金色……黃色……黃色的龍,是黃龍先生嗎?”
我的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但黃龍先生會作案的可能性很少啊,畢竟他和陳姍姍小姐可是同一個單位的工作同事啊,這幾天來,他可是陳姍姍最信任的人。
——正是因爲信任,纔可以肆無忌憚的下手?
又一個可怕的想法躥上我的腦海。
“黃龍先生……”
真的是不希望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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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高墨旋正一個人提心吊膽地走在新開放的三樓的走廊,三樓是個典型的起居室,有茶几和沙發,也有音響和電視。就在電視櫃的隔板左側,高墨旋發現了一張斜靠在隔板上的線索卡。
“太好了,找到了……”翻開線索卡,高墨旋興奮不已。
線索卡上同樣也是印着一張圖片,是一座富士山。
“富士山……是日本的富士山嗎……好奇怪……”
喃喃自語着,高墨旋從電視櫃前起身。
“墨旋,你也在三樓啊……”
“嗯,黃龍先生啊,我剛纔找到了個線索,是富士……啊——”話還沒說完,黃龍就在高墨旋的眼前,被一道從牆壁裡射出的利箭貫穿了心臟,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前襟泊泊流出,直到倒下。
“爲、爲什麼……黃龍先生會……”
攢着緊張和不安的心情,高墨旋急忙衝出樓道來到能夠望見一樓大廳的二層欄杆處,她捂着嘴,瞳孔再一次急劇縮放。
舉報機器後的大屏幕裡亮起了舉報失敗四個大字,站在舉報機器前的林京太,被從機器裡刺出的鋼針貫穿了身體,就和那時韋傑先生錯誤舉報了章敏小姐一樣。
而林京太舉報的這一幕,正是在我的面前。
剛纔,在我下一樓的時候在走道遇到了他,他以線索——金色的鳳凰與我交換了線索——金色的龍蛟龍。
得知我懷疑黃龍先生之後,他整個人像是發了瘋似的一口咬定黃龍先生就是兇手,於是他奪過我手中的線索卡,不由分說地走上了舉報機器,並且高聲喊出了黃龍先生的名字。令人驚訝的,是這次我的推理出錯了,黃龍先生並不是殺害陳姍姍小姐的兇手,也不是主辦人。
舉報錯誤四個大字宣告着林京太先生的死亡。
“看來還是來晚了一步啊……”說出這話的人是夏洵渝。
他彎着腰,支撐着膝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邢、邢吹,把線索集中起來吧,我基本上可以判斷誰是兇手了……”
“唉唉……好。”
我一愣,想都沒想就把得到的線索說了出來。
“我搜集到的線索很少,只有三個,一個是‘金色的蛟龍’,還有‘金色的鳳凰’,以及‘軍事武器庫’這五個字。”
“我的線索是……單獨的一個數字‘3’,以及重疊起來的數字‘24126’,還有一個兩位數‘31’.”
“什、什麼意思?”
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想單獨的一個數字‘3’,應該是這個人的名字是多少個字……”
“三個字……”
譬了一眼夏洵渝,我有意無意地後退了幾步。
“相信我,邢吹,你記得吧?我答應過你,不會殺任何人的!”從他眼神中射出的堅定,莫名地讓我覺得眼前的人絕對值得相信。
“那麼說,剩下的三個字的人,只有高墨旋和夏洵渝了嗎?”
“是的,但結合下一個線索‘31’,我覺得可以排除高墨旋。”
“爲什麼?”
“‘31’可能是指名字的筆畫數,將‘高墨旋’三個字拆開,筆畫數是36,不符合,所以選項自然只剩下許磷楓了吧。爲了保險起見,我還特意將‘許磷楓’三個字拆開了,總筆畫數是31,正好。”
“天哪……該不會只是巧合吧。”
“我想應該不是,因爲還有一個線索‘24126’,乍一看看上去這是個不規則的數列,又或者是一個萬單位的複數。可實際上並非如此,將這串數字分開,看做‘24、12、6’的話,代入26個英文字母中,得到的字母分別是X、L、F……”
“XLF?許磷楓?”
這下不會有錯了,絕對是許磷楓。
“這樣的話那條金色的蛟龍就解釋不通了啊,還有金色的鳳凰。”
“那個……是指的主辦人吧。”
一邊說着,高墨旋扶着樓梯走了下來,來到我和夏洵渝的面前。
“金色的蛟龍、金色的鳳凰……以及我手上的,這張富士山的圖……”將她的線索卡展現出來,我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不願意提起的名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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