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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柳鄉花苗慘遭折 李氏操勞險成疾

第八回 柳鄉花苗慘遭折 李氏操勞險成疾

張張謙聽聞小江喊聲,愣了愣神,忙迎小江於棚內。問道:“昏倒了,怎麼昏倒了!出什麼事了?”小江不住的喘息。張謙忙道:“慢慢說,慢慢說。”張老爺子忙辭別張老三,急匆匆回家去了。小江喘了一會,道:“老闆娘就在大堂,突然就昏倒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張沐帶着老闆娘去城南的濟慈醫館了,大海在看店,我便急忙過來尋您了。”張謙聽完很是擔心,他並不知道李氏是因爲什麼原因突然昏倒,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快奔到濟慈醫館。張謙和小江拜別了張三叔,急匆匆的趕回張老爺子家。

張老爺子已經招呼丫鬟去村長家借了一匹快馬,張謙沒有說太多,告別老父母,便起身上馬,往青縣方向奔去。張老爺子招呼小江坐下,給小江倒上一杯茶,詢問了一下情況。老太任氏正在後房收拾東西,別人送給張老爺子滋補的參片,鄉里農戶新下的雞蛋,家裡全部的銀兩都通通包好。門外張老爺子尋的牛車也已經到了,小江和任老太則乘牛車趕往青縣去了。老太和兒子都走罷,張老爺子抽出三支大香,點燃插在香爐中,在家中供奉的宗譜跪拜叩首。“求張氏列祖列宗佑我兒媳平安”。張老爺子不知道在心裡唸了多少遍。

一聲驚呼在柳鄉炸響,柳鄉大片花田裡花苗被連根拔起,不知被何人所爲。不單單只是一戶鄉民的花田花苗被拔,柳鄉竟有大半的花田都慘遭被拔。柳鄉鄉長看着被拔的一片片花田,聽聞處處的哭喊聲,甚是心疼氣惱。拔苗者不是爲了偷花苗,花苗都被亂七八糟的扔在花田裡,竟像孩童戲耍所爲。但仔細察看卻讓他大爲受驚,所有花苗的根莖都被人折斷,想再次種植都種養不活了,究竟是誰如此狠心!這樣是絕了他柳鄉人的活路啊。

柳鄉人早年間別就開始種植樹苗花草,並以此維生。家家戶戶靠的就是買花苗,樹苗來維繫生計。他們向來和善,沒有鄉民在外面招惹是非。就算有人在外面惹事生非,也不敢下此狠手,青縣人都知道當朝爲官的三品大員宋大人是他們同鄉人,多多少少也會忌憚這層關係。柳鄉鄉長也不敢想太多了,帶上鄉里幾個靠得住的鄉民,扛上大袋的花苗,往青縣報官去了。剩下還算完好的花田,夜裡也不敢沒人看管了,整個柳鄉籠罩在惶恐不安之中。

張謙快馬趕到濟慈醫館,張沐見自己父親快馬奔至,便也鬆了一口氣。張謙見張沐忙問道:“你娘怎麼樣了?”張沐回道:“剛纔周郎中給我娘診治,說是勞累過度,造成體虛血虧,並無大礙,我娘剛剛服了藥,在內室睡着了,我便在這門口等你。”張謙聽到放心的點了點頭,忙讓張沐帶他去見周郎中。

張謙見了周郎中立身拜謝,周郎中見狀忙迎張謙坐下。張謙開口道:“多謝周郎中了,不知道我家內室這種情況該如何診治?”周郎中回道:“李氏是過於勞累以至於體虛血虧,日後休要讓她太過於勞累。她體制本來就弱,需要好好調養。”張謙聽了很是羞愧,道:“自從我家食店開張,我家內室便起早貪黑,很是勞累,才招致此病。”周郎中打斷張謙的自責,招手道:“日後好好調養即可,你無須太過於自責,這是我開的一些滋補食療的方子,多加調理,李氏無礙。”張謙很是感激,雙手接過藥方,便跟拜別了周郎中。李氏還在內室熟睡,張謙跟張沐在門口看了眼。張謙深深嘆了口氣,道:“你在次處守好你娘,我回店去熬製藥膳。”張沐答道:“放心吧,爹”。張謙拍了拍張沐的肩膀,便出門回店去了。

青縣縣衙門口,柳鄉鄉長帶着鄉民已是在大聲哭喊。引來一羣圍觀的青縣百姓。百姓見門口地上擺放的折毀花苗,又聽聞柳鄉人的哭喊,便知曉他們的遭遇,紛紛嘆息。當然,熱鬧的場合自然少不了劉以三,只是這劉半仙並沒嘆惋柳鄉人的遭遇,卻嘿嘿一樂,轉身回自己的江邊小棚去了。張謙快馬經過縣衙,但他無心觀望光景,只想回店好好爲李氏熬上一鍋藥粥。

一時間柳鄉花田花苗遭折毀一事已傳遍青縣街頭。

縣尉趙勇是一介武夫,自由習武。曾參加過武舉,中了個武舉人,回縣裡謀了縣尉一職。趙勇生性剛烈直率,最見不得老實人被欺負。他聽聞柳鄉鄉民遭遇,便差衙內班頭引柳鄉鄉民進於縣衙內,並命人通報李大人,讓李大人爲柳鄉無辜鄉民主持公道!李大人聽聞通報,忙趕至縣衙內。柳鄉鄉長見李大人來了,忙帶鄉民叩拜,大聲喊道:“望李大人爲我鄉主持公道!”鄉民也依聲喊道:“求大人主持公道!”李大人安坐衙臺之上,道:“你且說來,我定給你鄉一個公道。”柳鄉鄉長怒道:“我鄉大半花田花苗被拔起折斷,請大人爲我鄉主持公道。”李大人當即命趙勇帶上一班衙役,當即趕往柳鄉調查。趙勇差了一牛車,載着柳鄉鄉民回鄉,自己則騎乘快馬帶領一班衙役,先往柳鄉趕去。

劉以三在自己的棚院裡樂呵呵的喝着大酒,慢悠悠道:“這下夠亂了,這下熱鬧了,哈哈”。

小江和任老太趕着牛車趕到了青縣北城門口,便見一騎快馬衝在前頭,後面緊隨一種衙役。小江道:“不知哪裡又出大事了。”任老太道:“暫且不管,咱先進城。”小江和老太驅牛車趕到食店門口,小江扶老太下車,老太懷抱着包裹忙進門往臥房去了,推開房門並沒有發現李氏。任氏心道壞了。張謙看到急忙忙的老母親,忙喊道:“娘,你怎麼來了。”任氏急忙詢問道:“小靈怎麼樣了?沒事吧。”李氏本名喚作李寄靈,除了家裡老人和張謙很少有人叫她乳名。張謙答道:“放心吧,娘。剛去醫館看了,郎中是說勞累過度引起的體虛血虧。”任氏鬆了一口氣,嘆道:“也真苦了小靈了。”招呼張謙到身邊來:“這是我跟你爹的存銀,你先拿着。這裡有參片和剛下的雞蛋,你給做給小靈吃!”。張謙看着老母親這般,竟有點哽咽:“娘啊,這都拿回去,你跟我爹吃。銀子我有,小靈,不是什麼厲害的病症,以後別操持勞累就好了。”張謙沒等任氏開口,便把包裹有塞到了任氏懷裡,迎母親到大堂就坐。招呼小江給老母親道了一杯熱茶。

老太任氏突然,想起一回事。忙將張謙喊至身前。任氏問道:“小靈不能這麼操勞了,那店裡的事誰來帶她打理呢,是不是還需招了一個夥計?”張謙答道:“我本也正有這個意思,再招一個夥計也能讓小靈多多歇息,她就不用這麼奔忙了。”任氏點頭,道:“咱家丫鬟有一個表姐妹,名爲孟長秋,前幾日來家裡我見過。長的挺俊秀,做活也很是勤快。聽丫鬟說她還讀過書,也通賬房,你去尋她怎樣?”張謙回道:“做活勤快又通賬房,這當然可以。”“好,那我這就回鄉。得趕快告訴你爹小靈的事,別讓他擔心。”任氏回道。小江便乘着牛車,帶老太當即又返回了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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