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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趙勇徹夜守歹人 食店欲招孟長秋

第九回 趙勇徹夜守歹人 食店欲招孟長秋

趙勇快馬奔至柳鄉,充耳是啼哭聲,滿眼是空嘆人。鄉民見到趙勇,便爭先上來訴苦。忙引着趙勇去花田裡查看,到了田裡,趙勇看着田裡橫七豎八躺着的花苗,後背也是一陣冷汗。每一株花苗都被折斷了根莖,究竟是誰會下此狠手,趙勇心裡一陣無名火上涌,狠狠的跺了跺腳。此時一幫衙役趕到,無不爲眼前景象倍感吃驚。趙勇帶着衙役在田裡尋找蛛絲馬跡,渴望可以尋的一點線索,好挖出這狠心的歹人,繩之以法!趙勇帶着衙役將被破壞花田,一一看了個遍。

此時鄉長也回到鄉里,直奔花田而來。趙勇招呼鄉長至身前,問道:“什麼時間發現花田被折的。”鄉長答道:“正值中午,鄉里婦女去花田澆水時候發現。”趙勇若有所思,道:“這應是晚上所爲,這些歹人再大膽,也不敢白天就來破壞花田。”鄉長問道:“可有什麼發現。”“沒有任何發現。”趙勇道:“花苗一株不少,但就是根莖被折斷。看來這幫歹人是專程來破壞的。你鄉里最近可有鄉民在外面的罪過什麼人?”鄉長聽趙勇所言有些失望,搖了搖頭:“我在鄉里詢問過,我鄉人士從來沒有在外面招惹過別人。”

趙勇一直盯着鄉長,道:“那這就奇怪了。這幫歹人不來偷,不來搶,折毀了便走。這肯定有原因。”“這就是我去城裡報官,找你來的原因啊,我們鄉里人解決不了了,所以才請您來啊。”鄉長懇求道。趙勇很能理解鄉長,如果這件事不能解決,估計柳鄉鄉民就繞不過他。趙勇拍了拍鄉長肩膀:“放心吧。我定會把這幫歹人捉出來。”鄉長輕聲鬆了口氣。趙勇接着道:“這幾晚麻煩鄉長給我弟兄準備點飯食,我們這幾晚都在鄉里守着,這幫歹人膽敢再出來,定把他們抓拿歸案。”趙勇尋了鄉里一幫青壯年,約他們於晚飯後在鄉里祠堂集合。

夜幕初降,劉以三在江邊悠閒的散步。想着今天在縣衙門口的柳鄉人,此時肯定和一衆衙役在柳鄉夜守,準備守株待兔。心裡暗暗苛責這三個小混混,一晚上的工夫怎麼就不能把花苗全部折毀。劉以三擡頭看看月亮,暗道時間差不多了,便回江邊他的小棚。劉以三找的這三個小混混是近幾年纔在青縣街頭混跡,少有人知道他們從哪來的。很少會有人關注整日無所事事在街頭晃盪的小混混,連劉以三都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但是劉以三知道他們仨沒有賺錢的本事,也就是說,他們仨肯定吃不飽飯。吃不飽飯的人不會去講什麼良知名節,給他們錢他們什麼也能幹。

不多一會,門外便有三道身影。劉以三輕聲道:“進來吧。”,這三人推門而入,劉以三示意他們坐下,漆黑的棚內看不清這三人的相貌,隱約的月光下只能隱約感到這三人還是愣頭青的小夥子。劉以三分別給三人一人一個錢袋,裡面是一貫大錢。三人摸了下錢袋便揣進懷裡。而後劉以三從棚外取了三個大筐,筐上罩着一大塊黑布,筐內不時傳出“吱吱吱”尖銳聲。劉以三在黑暗處跟他們說了些什麼,三人聞罷點頭,背上黑布筐,起身欲走。劉以三送他們至棚外,道:“事成之後,夜裡再來我處領五貫大錢!”。三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以三看着這慘白的月光,道:“柳鄉花苗留一根,這事就成不了。我看啊,柳鄉這次留不住一株苗子了”劉以三院裡的罌粟花在夜裡悄悄的開了。

柳鄉青年和青縣衙役飯後便在祠堂裡集合了。趙勇藉着微弱的燭光,跟大家說了一下他的計劃。他猜測這幫歹人肯定是蓄意來破壞花田的,而他們也肯定不會放過剩下的那些花田。他想以此爲突破,守株待兔。他料想白天他們不敢來,要來肯定也是夜裡。他便將衙役和鄉民分了幾組,每日夜裡輪番守夜,直到抓到這幫歹人爲止。

這日夜裡,鄉長修書一封,差遣其子天亮後去驛站,將此封書信寄於京城宋大人。

張謙食店最近幾日歇業,張謙在店裡全心全意照顧李氏。張沐則青縣和鄉里來回奔忙,去老三爺那裡學種花草,幫忙打理他家的閒田。張謙這幾日全部按照周郎中給的食療方子,給李氏熬製藥粥,李氏心裡好是過意不去。自從嫁到張家來,平時都是她來外操勞,除了懷張沐那段日子,其他時候還沒享受過這般被伺候的日子。多次跟張謙說,她自己身體無礙,不用弄這麼多滋補的東西吃。張謙每次都是笑笑回道:“應該的,應該的,也應該讓你好好歇歇了。以後有我呢,不會讓你在這麼勞累了。”李氏每每聽到張謙這樣說,便暗暗留下眼淚,這是幸福的眼淚。

這一日張沐趕着牛車,載着老婦任氏和孟長秋來至食店。任氏想來看看李氏這幾日情況怎樣,也正好載着長秋來讓張謙見見,看看適不適合留在店裡做活。張謙見老母親跟孟長秋來,忙迎至店裡。任氏簡單跟張謙說了下長秋,便去臥房看望李氏了。張沐給長秋倒了一杯茶水,長秋忙道:“謝謝。”張沐微笑迴應。張謙這也是頭一次見張沐給一個外人倒水。

張謙跟長秋說了下,她如果來店裡的話,要做的一些活計。又讓長秋簡單看了下食店,最後讓長秋回鄉後跟她父母商量下,是否同意她來店裡做活。張謙又帶着長秋,去臥房給李氏看看。任氏見張謙帶長秋進來,便忙着給李氏介紹長秋。“這是咱家丫鬟的表妹,名叫孟長秋,平時做活勤快,讀過書也通賬房,前幾日我跟張謙商量,招她來店裡做活,也好讓你好好歇息。”李氏忙道:“娘,您有心了。”李氏招呼長秋坐下,仔細端詳長秋,道:“店裡活計比較瑣碎,平日裡少不了奔忙。你也回去詢問你父母的意思,如果覺得合適,我們歡迎你來。”長秋點了點頭。

張謙也聽說了柳鄉花田的事,張沐趕車帶着任氏和孟長秋回鄉之時。張謙特意叮囑道:“聽說柳鄉花田被歹人折毀,咱家那花田你和你老三爺好生看管,尤其是晚上。”張沐回道:“我這幾日跟三爺住在田裡,還有一隻大黃狗,放心吧爹。”張謙拍了拍張沐肩膀,道:“如果孟家覺得合適,你回店裡告訴我一聲,我去孟家拜望下。”張沐答道:“好。”便趕着牛車回鄉了。

趙勇夜裡帶着一衆兄弟在花田守夜,白日則在鄉里農戶家裡睡覺。一連守了好幾天,也沒見有什麼動靜。衆兄弟也是勞累不堪,這日趙勇辭別了鄉長,便帶着衙役們回青縣了。走時還叮囑鄉長,有什麼動靜,及時向縣裡報告。鄉長無奈送別趙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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