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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終章

79.終章

齊紹駿知道這段路途讓任恆淵吃了不少苦, 對方對樑喬的做法也是情理之中,但對方此刻那看上去有些麻木的臉還是戳刺到了齊紹駿的心。

一抹控制不住的心酸涌上,在那一瞬, 他想走過去給任恆淵一個緊實的擁抱。

任凌飛則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着親弟, 在剛接到世警通知說有個滿身是血冒用他身份的人來自首時, 他還不敢相信是任恆淵。

真看到任恆淵就這麼毫無遮掩地坐在自己面前, 任凌飛實在形容不出此刻自己的心情。

整個會議室一時陷入沉默, 任恆淵目光無神地看着自己佈滿黏膩血漬的手,不知在思考什麼。

然而正當任凌飛在法與情之間掙扎時,會議室門口卻忽的響起一陣特殊的數字音門鈴, 幾秒後,一個世警便帶着高雲娜還有兩個看上去相當陌生的克隆人邁入整個會議室。

那引路的世警本來還畢恭畢敬的樣子, 但視線掃到不遠處靜坐的任恆淵身上, 眸中忍不住染上一抹錯愕。

反應了幾秒, 知道自己越線的他當即轉身朝任凌飛敬禮,隨後表示自己不該擅闖會議室。

並未追究什麼, 任凌飛表示既然對方知道了會議內容,那對方和剩下新進來的三人也必須留下。

高雲娜看到任恆淵的瞬間也微微一怔,但她也和齊紹駿一樣很快便將先前樑喬提前死亡的事情跟眼下情形連線。

並沒表現得多慌亂,她只是轉頭朝向任凌飛,伸手指着身邊兩個克隆人衝他們介紹:“任警官, 這倆就是從21世紀穿回來的朱澄明和尚凱, 他們今天來是想感謝世警爲他們做的一切。”

一聽到朱澄明的名字, 齊紹駿忍不住朝對方望了一眼, 此刻那個男人視線正直勾勾落在不遠處垂着臉的任恆淵身上, 似乎在消化眼下發生的情況。

至於旁邊的尚凱,齊紹駿意識到這個屋子裡可能只有自己和任恆淵知道對方是誰。

果然, 聽到尚凱的名字,任凌飛不解地皺了皺眉,開口:“抱歉,尚先生是……?”

“哦,”看到那警官問自己,尚凱愣了一下急忙接上,“我的身體之前被齊先生用過,然後高小姐也用過……我的靈魂被擠去21世紀了……穿越發生的時候,我記得自己還在看他們臨淵駿的X城比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在21世紀甦醒了……”轉頭看了眼這一屋子世警,他深深鞠躬道,“真是很感謝你們,沒有你們,我可能真是回不來。”

聽對方解釋完,任凌飛轉頭看了眼齊紹駿向他確認。

點了點頭,齊紹駿表示自己先前用的軀體的名字確實是尚凱。

這邊介紹完畢,會議室再次陷入一陣令人難耐的沉默。

新進的人也沒能將任凌飛卡在任恆淵事情上的注意力轉移多少。

他知道在這種狀況下自己應該做什麼,但親弟就是親弟,他明白自己還沒正直嚴苛到不徇私。

任何一件事情他都可以斬釘截鐵地做決定,但唯獨涉及到任恆淵的事情,他沒辦法就這麼把對方扔去環球監獄——他欠對方的太多,對方受的折磨也太多。

沉思了一會兒,任凌飛疲憊地擡頭,衝一屋子世警道:“監控室錄像有麼,我要看看。”

這話落下,監控室的世警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世警表情凝重地盯着任凌飛道:“任警官,我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聽到這兒,旁邊低着頭的任恆淵也眉間一動。

“監控室錄像。”任凌飛重複了一遍,“他進去的時候肯定有錄像。”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幾個監控室世警紛紛站起來,看着任凌飛,臉色淡然,語氣機械。

愣了一下,任凌飛剛感到一抹惱意衝上胸口,他卻忽的注意到一整個屋子的其餘數十世警也緩緩起身,認真地盯着他道:“任警官,我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沒再發話,任凌飛視線掃過全體世警人員的面容,能感到胸口有一抹複雜情緒在反覆衝擊。

任恆淵也慢慢擡了頭,用一種困惑與意外的視線掃視着衆人。

接下來的幾秒鐘,齊紹駿能感到衆人在用目光交流着,沒人說話,但每個人的態度都異常鮮明地表現在臉上。

任凌飛又張了張口,卻倏然不知道繼續說什麼。

世警們凝視着任凌飛,片刻後又有一個監控室世警發話:“任警官,我相信環球法庭不會對沒有證據的事情做判決,您也不要再耗費時間思考這些猜測。”轉頭看了眼旁邊啞然的任恆淵,他道,“我們沒看到的事情便不會臆想,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散會,幫任恆淵先生收拾一下,他那身顏料可能不是很容易洗。”

高雲娜聽着這幫子世警說着是個人都懂的暗語,忍不住一陣苦笑。

任凌飛沉默着。

那世警等待了一會兒,又轉頭望向齊紹駿、高雲娜、朱澄明和尚凱:“你們今天看到什麼可疑事情了麼?”

齊紹駿轉頭和那邊三人對望了一眼,每個人都會意,隨後衝那世警異口同聲:“沒有。”

那世警重新望向任凌飛:“任警官,那麼如果您沒什麼別的事情的話,我們就回去了。”

長長嘆了口氣,任凌飛擡頭跟那世警對視了一會兒,隨後點頭默許。

很快,會議室的世警們便撤的一個不剩,高雲娜、尚凱和朱澄明也隨後跟出去。

整個屋內只剩下了齊紹駿、任恆淵還有任凌飛。

三個男人都沒發話,就這麼幹坐了足足五分鐘,期間有人不自在地各種搓手換二郎腿和嘆氣。

“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任恆淵終於破冰。

聽到這兒,任凌飛伸手捏了捏眉心,看上去相當疲憊。

幾秒後,他望向任恆淵:“回去把你那身髒血洗乾淨。”頓了頓,他垂眸,“今兒就當你沒來找我。”

“……”

說完,任凌飛起身準備離開。

但走到會議室門口,他像是又想起什麼般站了下,自肩膀上朝任恆淵望了眼,道:“樑喬的事——”眉眼溫和了些,他苦笑,“——幹得好。”

“……”

**

由於沒有換洗衣物,任凌飛把自己的警服外套借給任恆淵遮住那一身血跡,並讓齊紹駿帶着他回去清洗。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任恆淵戴着齊紹駿的風摩頭盔,坐在後方,頭一次把駕駛權扔給了對方。

載着全副武裝的任恆淵回了對方住所,兩人關了門,齊紹駿拽着神情還有些恍惚的任恆淵去了浴室。

像是對待無法自理的兒童一樣,齊紹駿幫對方脫了任凌飛的警服外套和頭盔,把這堆染血的“證物”扔到便捷洗衣機裡。

待齊紹駿返回,他看到任恆淵已經邁入浴室,衣服一件沒脫,單手撐着牆,垂着腦袋在淋冷水浴。

瞬間皺眉,齊紹駿趕緊過去把水溫調熱了些,隨後拉開浴室門,半探着身體衝任恆淵道:“恆淵,把衣服脫了再洗。”

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任恆淵保持着原先動作一動不動。

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齊紹駿嘆了口氣,隨後脫了鞋探身進入,本想伸手將上方淋浴關上,誰知任恆淵卻忽的伸手扯住他手腕阻止了他動作。

無奈地站在任恆淵身邊,任水流沖洗着,齊紹駿看着對方,自己衣服也被淋得透溼。

任恆淵臉上的血跡已經被衝得差不多,但有些乾涸的血漬黏在髮梢不容易除去,齊紹駿伸手探上前搓着對方額頭上黏膩的血絲。

誰知他剛舉起手,任恆淵卻再次煩躁地攥住他胳膊,嘶啞道:“不用管我,你先去休息。”

知道任恆淵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齊紹駿皺眉道:“你身體不能這麼一直淋着,先把衣服脫了抓緊洗一下就出來。”

“……”任恆淵還是沒動。

“小子,聽着。”知道任恆淵的情緒還盤繞在之前樑喬的事情上,齊紹駿沉聲道,“任何一個人經歷過你所經歷的事情都會有你的想法。”

“……”

“你不用太自責,”齊紹駿伸手探上任恆淵被溼漉漉布料附着的脊背拍了拍,“埃薩這些年害死太多人,你只是提前把樑喬送走而已,明白麼。”

垂着臉的任恆淵聽到這兒忽的嗤笑一聲,側臉表情看上去相當痛苦。

觀察着任恆淵,齊紹駿知道對方腦海中纏繞的情緒自己不可能完全理解。

但他不想就那麼讓對方自己一個人悶不吭聲地消化,他想讓對方明白,自己在對方身邊陪伴,對方有痛苦的想法都可以跟他分享——

他想幫對方分擔。

“恆淵。”

“你先出去。”任恆淵命令。

齊紹駿沒動。

“齊紹駿。”任恆淵閉上眼,雙手都撐上牆壁微微攥拳,“出去。”

“臭小子。”齊紹駿聲音也嚴厲起來,“別胡鬧。”

“……”任恆淵整個人看上去相當煩躁。

齊紹駿伸手本還想再撫一下任恆淵肩膀,但剛碰觸到對方,任恆淵卻忽的起身,一臉惱怒地扯住他領口,將他幾乎是拖拽到自己面前壓在牆上。

扯着齊紹駿領子的指尖越收越緊,任恆淵表情看上去有些猙獰:“我說什麼你怎麼聽不懂呢?”

“……”

“齊紹駿。”任恆淵壓低聲音道,“我殺人了知道麼。”

“……”

“我特麼殺人了!”任恆淵咬牙,“但我一點都不後悔!”

“……”

“別用這種聖人語氣來安慰我!我本來不是什麼聖人!”

無力地看着面前任恆淵被清水沖刷的面孔,齊紹駿忽的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心疼感。

“我跟樑喬是一樣的人懂麼?”任恆淵嗤笑一聲,“你看不出來吧?我他媽跟他是一樣的人!”

“你不是。”齊紹駿收斂了臉上原先的表情,清晰而鄭重地說。

“哈,是麼。”任恆淵眸中有淚液翻涌,“我第一次知道你死的時候,我能想到的只有殺了他!”

“……”

“正義?法律?都他媽的是屁!”任恆淵咬牙,“I·don’t·give·a·shit!”

“……”

“我跟他有什麼區別?”任恆淵挑眉,“有什麼區別你告訴我?爲了樑樂,他不惜殺人——我有什麼區別?嗯?你告訴我?”

表情苦澀地看着任恆淵,齊紹駿就那麼沉默着注視了一會兒,隨後伸出雙手探上對方面頰。

任恆淵最開始煩躁地想躲開,但齊紹駿卻頗爲強硬地用兩隻手掌包住對方面容,強行讓對方面向自己:“區別就是你爲了別人可以犧牲自己。”

“……”

“區別就是你殺了人會很痛苦。”

“……”

“區別就是你有人性,有同情心。”

任恆淵繼續扯着齊紹駿領口,鼻息十分紊亂,視線若烙鐵般直直印着齊紹駿雙眸。

“失去摯愛想復仇,這是人性。”齊紹駿聽着耳畔的淋浴聲,穩然地解釋着,“濫殺無辜,這是獸性。”

“……”

“他從人性墮落成獸性。”齊紹駿苦笑,“你怎麼會把自己跟他相提並論?嗯?”

“……”

“你殺了一頭野獸,拯救了別人,僅此而已。”

“……”

任恆淵臉上有無數水流劃過,齊紹駿那麼觀望着,看到對方佈滿血絲的眸。

手掌順着任恆淵面頰滑到對方背脊,將任恆淵拉近,齊紹駿交疊的手掌按上對方後腦,將任恆淵頭顱引向自己的頸窩。

隨着任恆淵面頰靠近,齊紹駿尚未完成動作,任恆淵扯住他領口的手忽的鬆開,一邊一個撐到他腦側牆壁,防止他將對方拉太近。

齊紹駿臉上剛閃過一抹疑惑,他卻忽的注意到任恆淵視線順着他眼眸從鼻稍滑向他被水流浸染的脣畔:“你的想法……有時候比我天真。”

對方半睜的眼眸散着一抹說不清的苦澀與無助,但齊紹駿知道對方想做什麼,也將視線移向對方微張的脣畔:“是麼?天真?你會這麼想,說明你自己也不成熟。”

就那麼用一種漸漸染了些意亂情迷的眼神看了會兒齊紹駿,任恆淵忽的探身上前吻住齊紹駿,對方也沒反抗地迴應。

就那麼脣齒交疊了一會兒,任恆淵單手順着齊紹駿腰線滑向後方,忽的將對方和自己有些距離的身軀一瞬拉近。

當即放開了齊紹駿脣畔,任恆淵眸中染着一抹慵懶,裹着齊紹駿腰肢,他低喘着,慢慢下移脣畔湊上齊紹駿脖頸吮吻着。

感受着任恆淵動作,齊紹駿微微皺着眉,聲音也有些低啞:“去牀上,嗯?……”

任恆淵動作沒停,伸手開始撕扯齊紹駿外衣。

幾秒後,他強硬地將齊紹駿的風摩連體服扯直腰線下,頗爲野蠻地扳起對方一條腿,聽着對方意外的抽吸聲,他虛聲道:“就這兒就好……”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齊紹駿感覺自己成功積攢了十幾年的熱情被眼前小子壓榨個精光。本想做個瀟灑的Top,不過那異常強勢的小子愣是逼着他做了有生以來第一次Bottom,對方壓着他在牆上衝刺了個痛快——一向在做這種事情時一聲不吭的齊紹駿也被對方折騰地忍不住發出數次頗爲銷魂的低啞喘息。

羞恥?他承認。

不過如果是爲了這小子,他覺得值。

對方的熱情感染着他,讓他真心有種重獲青春的錯覺。

事後,齊紹駿幾乎是扛着逞強的任恆淵回了牀上。

本來該他齊紹駿屁股痛到死,但眼前小子最後因爲身上未好全的傷痛得實在無法再戰,只能妥協地任齊紹駿像拖傷員一樣把他裹到被子裡。

只露了一雙眼在被子外,偉大的臨淵駿隊長大人瞅着齊紹駿,咬牙切齒道:“下次保證你下不了牀。”

無奈地搖了搖頭,齊紹駿欣然笑着,掖好被子,捂着腰小心翼翼趴上對方牀畔,嘆了口氣道:“你先保證自己能下牀再說。”

幾秒後,任恆淵從被子裡伸出一條胳膊。

瞅了眼,齊紹駿不解:“嗯?怎麼了?”

“手。”任恆淵沒看他,整個人繼續縮在被子裡。

一頭霧水地把手伸過去,齊紹駿不知這小子要幹什麼。

立刻攥住齊紹駿手掌,任恆淵像拖毛絨玩具般把齊紹駿胳膊拉入他被窩,翻了個身跟沒事人一樣:“我睡了。”

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撐在任恆淵被子邊,齊紹駿滿臉黑人問號:“臭小子,你幹什麼。”

壓根不理,任恆淵抱着齊紹駿胳膊安然閉了眼。

可真行。

一聲嘆笑,齊紹駿等了對方一會兒,無奈地蹭過去趴在對方身邊——

他因爲臀部還沒法正常平躺。

乾脆就當這手送了對方,齊紹駿趴了一會兒也覺得有些困,閉了眼養神。

幾秒後,任恆淵又開口:“你想21世紀麼?”

齊紹駿反應了一下才從朦朧睡意中清醒過來:“嗯?”

“你想的話,我明天去找雲娜他們。”任恆淵閉着眼,收斂了先前耍賴的語氣,變得頗爲正經,“讓他們幫我們建立個通往21世紀的安全鏈接。”

“現在跨世紀穿越不是禁了?”齊紹駿挑眉,“世聯那邊不是要銷燬所有穿越儀器?”

“是。後天。”任恆淵道,“後天這邊所有的儀器就全部銷燬了,所以要去就得趕在明天。”頓了頓,任恆淵忽的睜眼,轉頭望向齊紹駿,“當然,如果你改變主意想徹底回21世紀,明天就是你唯一的機會。”

知道這小子的意思,齊紹駿淺笑。

“笑什麼?”

“你希望我說什麼?”

“你廢話。”

“既然你這麼希望,那我就留下來。”齊紹駿道,“明兒回去一趟也行,跟我妹他們告個別。”

“告別?”任恆淵皺眉。

“以後就留在這邊陪某個傻小子了,當然得回去交代一下。”

“你知道他們不會相信的。”任恆淵說,“關於穿越這些亂七八糟的。”

“無所謂。現在我在21世紀的身體估計是植物人狀態,他們大概也有心理準備了。”

這回沉默了會兒,任恆淵贊同:“好。按你的來,我等你。”

**

次日,任恆淵跟高雲娜解釋了一下齊紹駿的情況,那丫頭倒是爽快地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穿回去後,齊紹駿在病牀上甦醒,注意到守在自己身邊的宋昱銘和小妹齊芳晨。

不受樑喬操控的宋昱銘看上去比以前安靜些,他跟齊紹駿表示自己曾去醫生那詢問過大片失憶的情況,醫生最初判斷他是人格分裂,但近期不知什麼原因那個人格似乎自己分解。

對於齊紹駿的甦醒,宋昱銘和齊芳晨又驚又喜,圍着齊紹駿說了很多話,還叫來醫生看齊紹駿目前的情況。

不知爲何,看着他們兩人的模樣,齊紹駿忽的有些於心不忍,但想着自己跟任恆淵的約定,齊紹駿又好好在這片生養自己的土地轉悠了一番,給自己最放心不下的人留了幾封信後便返回了28世紀。

他知道宋昱銘和齊芳晨看了他的信只可能覺得他有什麼精神病,而且是病入膏肓的那種——

但即便如此,齊紹駿也並不後悔。

返回28世紀後,齊紹駿跟隨任恆淵帶領的臨淵駿一步一步腳踏實地重新從海選賽開始一路攀上了世賽平臺。

期間,朱澄明重返了臨淵駿,衆人給予了他熱烈的歡迎。

任恆淵最開始跟朱澄明的交流還有些尷尬,但一段時間後便也重新放開了,關於先前的恩怨,他表示不想再提,畢竟過去就是過去,他只相信新開始和未來。

歷時一年左右,臨淵駿又跟風契隊員在W城重新見面。

上場前,任恆淵戴好頭盔,轉頭望着身側齊紹駿——

風摩是他的夢想,但他知道,有些人,是他畢生的需求。

“小子,加油,冠軍就在手邊了。”

“無所謂。”

“嗯?這麼放鬆?”

“贏不贏,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

“你不是想要冠軍麼?”

“是,那是以前。”

“怎麼,現在不要了?”

“現在要別的。”

“別的?要什麼?”

任恆淵開了公共頻道通訊,清了清嗓子,異常鄭重地對全隊公佈:“你。”

克蘿拉:“……哈?隊長?你說話了麼?”

孟卿年:“什麼情況?”

奧森:“喂,某人知不知道自己開公共頻道了?”

秋夕緣:“?”

朱澄明:“嗯?”

白簡:“……”

任恆淵但笑不語。

齊紹駿面紅耳赤。——行吧,他不得不說這小子總能在他不經意的時刻扣住他的心。

“同志們!”

“在!”

“有信心贏麼?”

“有!”

“那就給我整好着裝帶好工具上!”

“明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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