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放心,絕不會讓你爲難。”葉塵看了一眼齊宇,“就怕有人輸了,要面子,不喊。”
“哼,老夫絕不會輸。”齊宇大聲道。
“好了,葉塵,你可以開始了。”劉鬆說道。
“開始了。”周圍的武者,紛紛走上來,看看葉塵賣的什麼關子。
唯有冰山美人張靈筠依然閉目養神,不屑來看。
唰!
葉塵乾淨利索的鋪好宣紙,蘸了濃墨,輕輕閉目,醞釀感情。
衆人見此,紛紛屏息靜氣,生怕打擾到葉塵,被葉塵當成失敗的藉口。
齊宇撇撇嘴,暗罵一聲,裝模作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衆人漸漸等的不耐煩時,葉塵豁然睜開了眼睛,一股莫名的氣息在大廳中漸漸升起。
葉塵握緊了狼毫,在平展的宣紙上寫下來第一個字,春。
春字寫完,衆人只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帶着朝氣鋪面而來,此時已經是深秋,但卻有種來到了春天的感覺。
“這……”
衆人大驚失色,不過沒有人驚呼,因爲葉塵第二個字就讓他們昏昏欲睡,眠。
葉塵沒有停下筆鋒,很快上一世的一首名詩春曉躍然紙上。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看着宣紙上的《春曉》,在場所有的老師彷彿來到了春天,春宵夢酣,天已大亮了還不知道,一覺醒來,聽到的是屋外處處鳥兒的歡鳴。
很快又陷入了聯想:昨夜彷彿在朦朧中曾聽到一陣風雨聲,現在庭院裡盛開的花兒到底被搖落了多少呢?
衆人久久不言,不是不敢言,而是沒有話說。
葉塵的《春曉》,讓處於深秋的衆人,來到了春天的清晨,萬物復甦,春光明媚,生活愜意而懶散。
此時能說什麼話呢?
“好字,好詩。”
許久之後,劉鬆收斂眼中的震撼,只說了四個字。
“的確是好字,而且他的字達到了第三個境界,存意。”遠處的冰山美人早就睜開了眼,不由自主的走過來,俏臉上滿是震驚。
存意境界的字,不再是感覺,而且切切實實的感受到字影響實物。
就算再不懂書法的人,聽到大廳中嘰嘰喳喳的鳥鳴聲,突然而起的風雨,也明白這就是存意,字體散發的氣息,影響天地元氣,形成有靈的鳥、風、雨、花。
“叮咚,恭喜宿主達到書法存意的境界,系統獎勵8800點神魂值。”
系統提示音響徹在葉塵的腦海,與此同時,冰山美女張靈筠再次感嘆:
“詩,也的確是好詩,這首詩語言明白曉暢,音調琅琅上口,還貼近生活,情景交融,意味雋永。只有這樣的詩才配得上這樣的書法,我敢保證這首詩絕對是原創,否則如此出名的詩,我不可能不知道。”
隨後,她朝葉塵盈盈一福,“葉公子,你能否割愛,把這幅畫讓給我?”
“啊,不行,這首詩是我的。”
劉鬆突然反應過來,並且搶先一步捲起了《春曉》,抱在懷中。
“院長,你、你也太無恥了吧,是我先提出的。”張靈筠面對劉鬆的無賴,沒有辦法,苦笑道。
嘶!
不過她的苦笑,卻引起了在場男老師的倒吸涼氣聲。
張靈筠不笑時,是個冰山美人,現在笑了,就算是苦笑,在衆人看來,猶如鮮花盛開,美入心肺,只看一眼,就爽的全身酥軟。
葉塵也是心神一蕩,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對兩人說道:“此事稍後再說,先說說我和副院長打賭的事情吧。”
“啊!”
衆人這纔想起來,還有一個賭注等着執行呢。
所有老師看向齊宇,齊宇平日最注重形象、禮儀,而且還是文院副院長,如果在大庭廣衆之下,喊‘我是蠢豬’,真是比殺了他還令他難受。
齊宇此時,憋紅了臉,心中痛苦的要死,他扭頭朝江濱吼道:“江濱,你耍我?”
“副院長,你聽我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江濱感覺自己快被冤枉死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葉塵真的是在胡亂翻書,而沒有仔細看任何一本書。
難道是葉塵本來就能寫出存意境界的字,爲了引齊宇上鉤,故意說不會,然後進入藏書館,裝模作樣,最後發揮真正的水平,讓齊宇生不如死。
“副院長,我們上當了……”
江濱把自己的分析急速說了一遍。
其他老師聽後,暗自點頭,這樣說來就能說通了,葉塵一定是之前就有存意境界的實力,剛纔不過是給齊宇挖了個坑,讓他自己跳下去。
否則兩個小時,就讓書法進階到了存意境,豈不太過駭人,還讓不讓其他人活了?
“你、你好陰險。”齊宇咬牙切齒說道。
他很顯然,信了江濱的分析。
葉塵冷笑一聲,沒有解釋,“隨你們怎麼想,不過你輸了是確定無疑的,快點喊吧。”
“當然,如果你不喊,我也沒有辦法逼你,不過我會把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宣揚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文院副院長說話不算話,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你……”
齊宇氣的直吐血,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葉老師,要不算了?”劉鬆看不下去了,齊宇畢竟是他的老同事,能幫襯一把是一把。
“嗯?”
葉塵皺起眉頭,冷哼道:“劉院長,你剛纔說的話,被狗吃了嗎?”
噗!
周圍的老師紛紛吐血,也只有葉塵敢這樣對文院院長這樣說話,換成另外一人,下場只有一個,死。
“咳咳。”劉鬆被葉塵的話嗆着,他無奈看向齊宇,“我也沒辦法,你喊吧。”
“好,我喊。”齊宇的嘴脣都被他咬出血來了。
“慢。”這時,葉塵突然喊道。
“怎麼?要饒了我嗎?”齊宇眼中升起一起期待。
“不。”葉塵搖頭,看向劉鬆和張靈筠,“你們剛纔不是說要我的《春曉》嗎?誰有能力把齊宇喊‘我是蠢豬’的場面記錄下來,我就給誰。”
噗!
齊宇狂噴一口老血,雙眼翻白,差點氣死。
齊宇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我答應喊‘我是蠢豬’就已經羞愧的要死,你竟然還要人把這個場面記錄下來,你這是置我於死地。
“你如果讓人記錄下來,我就不喊了。”齊宇大聲道。
“哼,我們剛纔打賭時可沒有規定不讓記錄。”葉塵冷哼道,“你如果不喊就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你……”
齊宇沒有辦法,轉頭看向劉鬆、張靈筠,目眥盡裂:“我看誰敢記錄?”
“咳咳。”
劉鬆輕咳兩聲,看向葉塵:“葉老師,給我個面子,不要記錄了。”
“我以後就是文院的老師,而他是文院的副院長,我記錄這個場面,是怕他給我穿小鞋,以後如果他故意刁難我,我也有反抗的手段。”葉塵說的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