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的話讓兄弟們都很傷心。
但是爲不讓他出去做傻事,我們還是把老朱給綁了,然後扔進了會議室的小黑屋內,也算是對他的處罰了,一切搞定之後,我們又重新坐回到會議室。
大家都沉默不語,面色很難看。
這是我們六兄弟第一次出現如此重大的分歧。
其實我知道,在對待老朱好賭的事情上,我們的看法也有不同。
高漸離這時候說:“阿策,其實我覺得,我們永力堂有勢力擴展這方面的業務,你看道上混的,有誰像我們這樣賺這種辛苦錢?”
還沒等我說話,董寶就不幹了,他說:“老高,那你說說,這麼混的,又有哪個有好下場?”
“多的是!”高漸離不服道:“我們可以先靠這些起家,然後轉型洗白,這是必經的過程!”
“多的是?”董寶冷笑,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時候於子凱說:“黃賭毒絕對不能沾,碰到這些東西,就是把尾巴遞給上面的人,不管怎麼洗白,只要上面的人想動咱們,妥妥的沒跑。”
“賭其實算小事兒,只要別碰毒就行,大家都在撈灰色地帶的錢,我們爲什麼不可以?”說話的是王楚生。
我看着兄弟們,神色有些沉重,說:“我們最開始聚在一起,是因爲想要給青春留下一個值得回憶的精彩故事,難道我們要在孩子長大後,跟我們的孩子說,我們以前開賭場開妓院的故事嗎?
而且,永力堂雖然是個團體,我們雖然在混,我們可以爲了擴展業務去跟人拼,甚至爲了兄弟跟那些暴徒搏命,但我要說的是,我從來沒把自己和兄弟們定義爲黑社會!我們是有着共同目標的團體,不過,現在看來,我們的目標似乎有了分歧。”
兄弟們沉默不語,董寶這時候說:“兄弟們,我們可以改變,這是人必經的過程,我們可以沒有了熱血,我們可以變的現實,但我覺得,人活着,最初的原則是不能變的!都好好想想吧,我不想失去哪個兄弟。”
“我有事,先走了。”高漸離起身離開。
王楚生撓了撓頭,說:“其實我爸也是這麼教我的,告訴我,混可以,但千萬別碰黃賭毒,否則就真的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唉,可能是我看人賺錢眼紅吧,一個小小的星組,就能靠賣藥賺的盆滿鉢滿,我只是有點不甘心而已。”
“主席他老人家有一句話說得好。”我突然站了起來,鏗鏘有力的說:“人間正道是滄桑!”
“咳咳,阿策,你這帽子扣的有點大了。”於子凱笑道。
“別貧了,去聯繫範國臣吧,越早見面越好。”我笑着,緩和了許多。
兄弟們散去,胡權開車送我回了平房區,路上給老爸老媽打了個電話,老爸在電話裡呻吟連連,說是在做足療,老媽說想我了,但好不容易出去一次,還想再多玩段時間,我告訴他們,有給他們打了點錢,出去玩一次就敞開了花。
然後我又給孫曉茹打了個電話,過了很久她才接起電話:“死孫項策,我還以爲佳佳回去了,你就把我忘了呢!”
聽到了孫曉茹的聲音,我感到無比的輕鬆,可思念卻如潮般襲來,我知道這樣是對不起劉佳的表現,可我就是無法自控:“不是,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老朱也出了點事兒,總之焦頭爛額的。”
“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再受傷了,知道嗎?”孫曉茹的聲音中透着無限的擔憂,我都後悔跟她墨跡這些了,忙轉開話題,說:“你什麼時候回來了,走的有點久啊!”
“再等等吧,老家這面山好水好小夥子也好,我才捨不得走呢,哈哈哈。”
“孫曉茹,老子警告你,你就算做一輩子單身老處女,老子也不允許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說我是立刻反應出來的,很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在,不知何時,我竟然如此霸道了。
“好啦,誰說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孫曉茹嘿嘿笑道:“不過,老處女我可不願意當,等我回去的,咱倆找個地方把事兒給辦了吧,不是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偷不如偷不到!”
“好了,不說話了,老爸叫我去爬山啦!”
電話忙音,我很舒坦的靠在座椅上,瞬間一掃心中濁氣,胡權從後視鏡看我一眼,說:“策哥,你那三個女人,你到底喜歡哪個啊?”
“陳珍珍?”
“啥?陳珍珍,不能吧你策哥?”胡權驚訝道。
“我草,快停車!”
胡權一腳剎車,我開門就跳下車去,不顧危險,翻過安全護欄跳入輔道,然後衝到路邊,一腳就把一個黃毛給踹翻了,而後將上衣都快被拔下來的陳珍珍拉到我的身邊,陰沉的盯着另一個人。
“大鵬,你是不是想火?”我問道。
大鵬知道我指的是什麼,神色變得非常狠戾,還抽出一把蝴蝶刀,看那樣是想宰了我一樣,可這時李刖辰和鄒宇也敢了過來,大鵬卻沒有多少懼色,而大老胡這時候也追了過來,看到大鵬眼前一亮,掏了掏自己的褲襠。
“走!”大鵬一咬牙,他媽的走了,真尼瑪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陳珍珍小臉兒蒼白,看着我想說什麼,我幫她撿起地上散落的大量衣服,一邊說:“有什麼事兒一會兒上車再說吧,別怕。”
“嗯。”陳珍珍點頭說。
我們上了車,陳珍珍坐在我的身旁,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她才小聲說:“策哥,你別誤會,我早就不跟大鵬聯繫了,我現在是網拍模特,就是給網店做模特,剛纔我是去店家那取衣服,打算回家讓我媽替我拍照的,半路就碰到大鵬了,他就糾纏我,還讓我跟他……唔……”
“別哭,不是沒事兒嗎?”我安慰道。
“要不是被你撞見就有事兒了,路上那麼多人,每一個幫我的!”陳珍珍哭的更大聲了。
我無奈,使勁揉了揉她的頭,說:“別哭了,我帶你去散散心吧?”
陳珍珍使勁點頭,說:“策哥,除了我爸媽,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你要是不嫌棄我就好了,我就給你當女人,偷偷當情人都行……”
“呵呵呵……”偷笑的是大老胡,這個死基佬,媽蛋!
“咳咳……”我連忙打斷她,說:“我不嫌棄你啊!不過,我們沒必要非是那種關係吧,做朋友不是也挺好的嗎?”
陳珍珍低着頭,想了會兒,然後趴在我的耳邊說:“策哥,我是正常女人啊,跟你們男人擼一樣,我有時候也挺想的,但我現在很潔身自好的,連摸自己都有罪惡感,可有時候實在是憋的受不了了,我就想着你摸自己!”
臥槽!
我孫項策竟然成了別人的性幻想對象,這是什麼節奏,爲毛陳珍珍的悄悄話會讓我有了反應,難道我覺得找個秘密情人這個提議很好嗎?絕對不是,這只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應吧,嗯,如果有男人對大老胡這麼說,大老胡也會硬的。
大老胡驅車,我們去了五中,是從後面直接去的水庫,我和陳珍珍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下,真的,我們只是聊天,直到這妮子心情舒暢。
我突然想到陳珍珍剛開始的話,就問道:“你做網拍模特,賺的多嗎?”
“不多,就是閒着沒事兒玩,一個系列才二百塊。”陳珍珍說。
我想了想,又找到了生財之道,就說:“網拍模特是不是也有圈子啊,你認識的人多嗎?”
陳珍珍點頭說:“有啊,而且都是我這種大美女呢?策哥,你想偷吃啊,找我不就行了嗎?”
“不是不是,我是想搞模特,不對,是想搞個模特公司,把大延的網拍都壟斷了!”這可是正經買賣,而且我能看到其他前景,一個遠大的構想在我心中成型,就像當初要開雜貨店那樣,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