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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5 捨得一身剮 敢把皇帝拉下馬

0115 捨得一身剮 敢把皇帝拉下馬

朱風帆看着我,神色緊張,身體都有些抖了,我對老兄弟一直以來都很放縱,但卻也害怕老兄弟們染上惡習,尤其是黃賭毒,這三樣哪樣都是要命的東西!

“阿策,策哥,我……”

我走過去,擡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老朱的臉上,老朱被我打愣了,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最後竟是咬着牙說:“這麼久的兄弟,你打我?”

“我說過什麼?”我冷聲問道。

朱風帆又虛了,低着頭不說話,我氣的不行,倒不是因爲想要結交王鐵力,我才動手打朱風帆,而是看到老兄弟染上惡習又越走越深,我心裡着急。我衝王鐵力笑了笑,他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挺有眼力見的一個人。

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說:“老朱,你在店裡開賭局放黑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我一直沒有說什麼,就是想讓你收斂點,可我看現在這樣子,你是不是真把自己當黑社會了?還朱爺,你告訴我,你那個爺是誰給你封的?再有你那些小弟,那都是什麼玩意,跟以前欺負我的仇明陳鋒有什麼兩樣?”

“策哥,我錯……”

我一擺手,打斷他,說:“趕緊帶着你的人給我滾!還有,如果你欠外面的錢,就去找董胖子從公司的帳上支!”

朱風帆垂頭喪氣的走了,王鐵力他們才進來。

王鐵力衝我一笑,說:“小策,你別怪老哥說話直,你那個兄弟最近惹了不少麻煩,坐莊放黑彩,輸了賴賬打人,誰要是欠了他的,就追着屁股要。不過,你可別誤會,欠你兄弟錢的不是我,是我的一哥們兒,我就是在中間給做了擔保。而且,我也沒準備賴賬,就是最近手頭緊,緩過氣就能給他。”

王鐵力這人長的挺儒雅的,衣着很講究,西裝領帶,一點也不像開洗頭房的混子。

我無奈一笑說:“是我沒管好自己兄弟,對老兄弟太放縱了,到底還是染上惡習了!”

“這事兒我也有點了解。”王鐵力說:“你那個兄弟,最開始只是開賭局在中間抽水子錢,後來搞黑彩,也是被人給忽悠了,他們一起在小額貸款借了高利貸,開始的時候搞的還不錯,後來被人贏了大的,那個合夥人就捲了錢跑了,現在你兄弟一屁眼子爛賬,你都不知道嗎?”

我聽後一驚,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忙問道:“鐵力哥,你知道他那個合夥人是誰嗎?還有,那個小額貸款是跟誰借的?”

王鐵力想了想說:“合夥人是誰我不清楚,不過小額貸款我倒是知道是跟誰借的,那人在東四那面混的很不錯,叫範國臣,屬於大延的老混子了,跟大狗是一個輩分的,不過沒有大狗玩的好。”

我忙給於子凱發了信息,讓他查查,然後說:“鐵力哥,今天的事兒我代兄弟跟你說聲抱歉。”

“小事兒。”王鐵力淡然一笑。

這時候,賴狗子說:“別墨跡了,我都餓了!”

我們在附近找了個館子,要了點小菜,王鐵力這個人很隨性,非常的好相處,但我能夠看出來,這個人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在他的言談之間,我能聽出他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而這樣的人竟然是一個開洗頭房的混子,很不尋常。

席間。

王鐵力直接了當的說:“小策,想在東七站穩腳跟,老哥可以給你一點幫助,幫你介紹一些還算有點分量的朋友,但老哥醜話說前頭,畢竟是混社會的,無利不起早不說,酒桌上稱兄道弟,背地裡落井下石。所以,老哥要說的是,想要站的穩,必須人要狠,還是先在五中闖出名堂吧!如果你能像之前那個蘇姀一樣,成爲說一不二的存在,東七地界上,很多人都能高看你一眼。”

我想了想說:“鐵力哥,這些我都知道,這也是我原本的打算,不過,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五中的情況挺複雜的,每個老大,在社會上都有靠山,而且關係還盤根錯節,弄不好,先折的就是我們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暫時把我的一些兄弟,掛在鐵力哥手下,到時候你幫我們說話的時候也硬氣,而且有狗子的關係在,也算師出有名。”

王鐵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笑着說:“我就聽人說,你們永力堂的坐館龍頭鬼主意多,現在我也算是見識到了。既然你能跟狗子做了哥們兒,那就是我王鐵力的小兄弟,這事兒就這麼辦了。”

“那鐵力哥,咱們走一杯?”我笑着端起酒杯,滿滿的牛欄山。

“走一個!”王鐵力爽朗一笑。

飯後,我們醉醺醺的又去了民和商務會館,一條龍服務,但王鐵力沒玩,只是找了個專業的技師給按摩,然後開了間房就去睡覺了,凌子豪和賴狗子爽的一塌糊塗,我則早早的就回到了公司。

會議室。

老兄弟們都在,朱風帆沒敢坐,低着頭站在我們面前,我們幾個都沉着臉,手裡是於子凱查到的資料,上面的數字觸目驚心,連本帶利一共五百多萬,還有一張欠條的複印件,他朱風帆的大手印子就在上面印着。

於子凱這時候說:“這個範國臣是地地道道的老混子了,下手黑,而且不折手段,道上傳,早些年他爲了壟斷東四小額貸款,背地裡幹了挺多不光彩的事兒,不過人家現在牛逼了,這些人一般也就沒有提了。而且,在道上混,越是這樣,就越沒人敢得罪。”

“唔!”我揉了揉臉,覺得很頭疼,這個範國臣我也聽說過一些,小時候書包裡就揣着把小斧子,誰不服就跟誰幹,後來嚴打的時候跑路了,回來的時候還是橫踢爛咬,然後得罪了社會大哥又一次跑路了,再回來的時候,就收斂了很多,但做事兒依然狠辣,短短十年不到,就已經是道上了不起的人了。

這種人,不同於dts那羣亡命之徒,就算是殺了,也有人給我兜着,可以想象,我這面動了範國臣,馬上就有人會辦我,因爲他的產業都是灰色地帶,關係網盤根錯節,黑白兩道都牽扯其中,我動了範國臣,就等於是斷了這個關係網中別人的財路。

而且,通過崔孟海、孟憲輝和陳醫生的死,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上面那些人,其實比dts還要可怕。

呵呵,這年頭,斷了財路,跟挖人家祖墳沒什麼兩樣。

我問董胖子:“老董叔那能不能說得上話?”

董寶搖搖頭,說:“老董跟這些社會人基本沒什麼往來,而且我最近跟老董的關係鬧的太僵了,就算有關係,他都不一定會幫我。唉,不過都是自己兄弟的事兒,我怎麼也得試一試。但我醜話說前頭,戲不大。”

“哥幾個,這事兒你們別管了,我有辦法解決!”朱風帆硬着頭皮說。

高漸離氣的上去就是一腳,罵道:“你他媽的拿什麼解決?跟人家去拼命嗎?不把我們當兄弟嗎?”

“行了!”我把高漸離拉了回來,說:“凱子,想辦法聯繫一下範國臣吧,這事兒也許還有迴旋的餘地!”

說完,我看了眼朱風帆,說:“老朱,這事兒我明告訴你,兄弟們這次可以幫你擔着,但從此以後,你要是再敢沾賭,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罵了隔壁的,我天天嘮叨說不準碰黃賭毒的,這都是要命的東西,那麼多前車之鑑跟那擺着,就他媽看不到嗎?多少牛逼人折在這三樣上,難道你不知道嗎?”

“呵呵,危難關頭見人心,因爲點錢,你們就這麼對我,說什麼兄弟,我看錢比兄弟重要!大不了我跟範國臣去玉石俱焚,不會牽連你們的!”朱風帆陰着臉說。

聽了朱風帆的話,我心涼了半截,這是錢的事兒麼,我孫項策雖然窮怕了,也很愛錢,但我對兄弟們什麼時候小氣過,我是知道有些東西沾不得,所以才一直囑咐兄弟們不要碰這些東西,如果我真的那麼愛錢,我會給兄弟們那麼多的分成嗎?再者說了,公司的錢,除了屬於我的那一份分成,我他媽一分錢都沒動過!

不過,我不想解釋什麼,兄弟之間要走心。

而且,我不會不管老朱的,即使他寒了我的心,但畢竟是兄弟,範國臣如果肯給機會迴旋,那就和平解決,如果他得理不饒人,呵呵,那就沒辦法了,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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