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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靈巒同歸

第十七章 靈巒同歸

靈武接到長情關告急,忙調兵遣將,準備前往支援。正在此時,由長情關逃走的弟子回到長生城,將彬蔚被殺、巒震被俘、長情關失守之事告知了靈武。

靈武心中悲痛萬分:“我有愛徒二人,朝宗失蹤而不知生死,彬蔚現也戰死沙場,師弟又中奸計被俘,真是天絕我兵城之人啊……如今師弟性命危在旦夕,我不可不救!”於是,靈武便帶領一萬弟子急往長情關,又派人將此事報於正心先生,請求支援。

數日後,黑白山白宇中,正心先生正與慧中子相談,忽兵城弟子來報,告知長情關戰事,二人大驚。

慧中子思索片刻,道:“既明深諳韜略,能奪得長情關,必是有備而來,靈武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正心先生即刻命弟子傳令道:“告知靈武莫要輕舉妄動,待我等商議後再行動。”

慧中子搖首嘆道:“先生此令雖出,恐爲時晚矣,靈武應當已至長情關。”

不出慧中子所料,此時靈武率弟子已到長情關寨門口,既明率兵開門迎戰。

靈武厲聲道:“既明,速速放了巒震,我便饒你不死!”

既明大笑道:“好啊,我便將巒震放還於你。”隨後便命人解開了巒震鎖鏈,將他放出了寨門,此時的巒震雙目暗淡,面目猙獰,立即揮舞長劍,朝靈武衝去。

靈武喜道:“師弟!”正欲前去迎接,但見狀不妙,方使出“勇武”幻出一劍,與之相抗。

靈武驚呼道:“師弟,你怎麼了!”巒震並不答話,只是瘋狂亂砍。

因巒震招招強硬,靈武便又幻出了刀、斧、槍三件兵器,四面與之相鬥,欲制住他。

巒震因中了“迷心”之法,雖力量大增,可劍無章法,並無防禦之意,故須臾之間被幻化出的四件兵器打得渾身是傷。但他似乎沒有痛感,攻擊絲毫不減。

靈武實在不忍傷害師弟,便收了生法。此時巒震一劍刺過來,靈武趁機一手以生力控住長劍,另一手聚合生力重擊巒震腹部,但自身被長劍刺出的死力所傷,二人瞬時彈開。

巒震心中忽見黑暗中的一束光亮,便衝了出去,看到了周圍一切。靈武見巒震停止了攻擊,便舒了一口氣。

巒震痛道:“師哥,我丟了長情關,成爲亡靈人,無顏苟活於世,你殺了我吧!”

靈武怎忍殺他,大呼道:“何以至此!定是中了既明奸計!師弟,你我二人同心殺敵,隨後再想法讓你重爲生靈人!”

既明冷笑道:“哼,想不到你竟能恢復心智,但你們也難逃一死!”

巒震大怒,揮舞長劍衝向既明,芳苓、芳菲二人卻擋住了去路,拔出細劍與之相鬥,巒震劍法剛猛,二人劍法柔巧,互相剋制。但巒震因身體有傷,且同鬥二位大妖境界的亡靈人,漸落下風。

靈武欲助巒震,卻被既明攔住,靈武使出“神武”之法,幻出刀、劍、槍、斧、錘、棒、鞭、叉八種兵器,與既明相鬥。

巒震見狀不妙,便將長劍立於地,以全身力量使出“劍塔”之法,周圍立時狂風四起,塵土飛揚,巒震自身化爲長劍,又有萬劍圍繞盤旋,並向周圍揮砍而去,芳苓、芳菲被逼出到劍陣之外。

正當此時,芳菲使出了“靜定”死法,巒震只覺自身無法動彈,生法也漸漸消失,隨後,芳苓近身一劍刺喉,巒震斃命。

靈武痛叫:“師弟!”一時分神,被既明斬掉左臂,靈武忍痛繼續相鬥,芳苓、芳菲殺了巒震,便來相助既明,靈武見狀忙分出四把兵器抵抗二人,卻露出破綻,既明趁機一刀砍入靈武上身,靈武雙手握刀,既明欲拔出大刀卻不能。

不斷涌出的血液浸染了白髮,靈武感到周圍越來越漆黑,一位少女的英姿隱約在前,卻怎麼也抓不住……又看到戰火摧殘的村莊,一個啼哭的女嬰躺在破敗的屋檐下,靈武溫柔地抱起了她……直至靈武嚥氣,亡靈兵方將靈武手臂掰開,拔出既明大刀。

靈武死後,所帶弟子均逃回兵城,消息很快傳到了正心先生處。是日,正心先生召集馨寧、清霖、慧中子、書狂、火語冰、雪嬋、半月於正心宮大殿商議。

書狂悲憤道:“請正心先生親率弟子前往,以報兵城之仇!”

未及正心先生言語,慧中子止道:“不可,如今蕭文、萬音重傷未愈,靈武等人兵敗身死,我生域力量不足,攻之不可!唯有休養生息,待機而行。”

書狂不甘心道:“噫!難道我們就這樣忍了?”

慧中子嘆道:“我們現在只能強壓心中的悲痛與怒氣,此仇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正心先生神情悲傷,頷首道:“慧中子苑主言之有理。”

火語冰面無表情,嘆道:“正心先生,恕我直言,若非你當初不顧勸阻,違背‘生死約定’,強行攻下長生死域,如今也不會死了這麼多人。”

馨寧聞之不悅,道:“火語冰苑主之言,我便聽不懂了。掃滅亡靈人本就是天下正道,安能苟活於世、安樂待斃?爲此犧牲之人死得其所,上無愧於天地,下無愧於生靈,怎可因悲懼於犧牲而謬怪於正心先生?”火語冰自知失言,便不再言語。

一女子素妝素衣,雪花飾發,眉目清純,身材曼妙,正是舞苑雪嬋,悲嘆道:“最可憐的還是清兒……不知她現在何處?尋她回來,也好安葬兵城亡者。”

一男子身着繡着半月的素色披風,面如滿月,聲如洪鐘,身形高瘦,輕盈如風,正是歌苑半月,道:“不錯,應速尋穆清回來。只有尋她回來,方能穩住兵城弟子。”衆人皆頷首贊同。

清霖見衆人無話,便輕聲道:“我曾帶弟子前往長生域,本欲恢復生貌,但那片土地受死力侵蝕太久,現收效甚微,尙不適宜人們居住,又遇此特殊時期,建議封鎖長生域,讓人們暫居天域爲好。”

正心先生頷首道:“清舒先生所言甚是,其實之前我已和慧中子商定此事,只是尚未完全執行。”

諸人言畢,正心先生遂命書狂帶本部弟子兩千前往長生城,代管兵城弟子,只守不攻;又命弟子四處尋找靈武女兒穆清,並下令普通居民不得進入長生域。

既明除去靈武、退去兵城援軍後,停留數月,未見敵軍來犯,便留下晝如帶領本部三千亡靈兵鎮守長情關,自己隨芳苓、芳菲回隨心城覆命,受到晴颸大賞,後回到古踏休養。

兵城弟子在生域四處尋找穆清半月有餘,未曾尋見,正心先生便下令先行祭奠靈武、巒震、彬蔚和兵城犧牲弟子,生域各苑無不傷悲,尤其是兵城弟子,哭嚎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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