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5. 奇葩父子
王能二人方便完，肩並肩朝包間回去，快到門口時，眼尖的王能瞧到裡面震驚的一幕，故意叫停了張子棟。
“等一下，我們接着聊聊，給你爸一些獨立空間，他難得放假吃點好的，這麼快回去會讓他受到打擾的。”王能叫住張子棟，故意扯着他東說西說，等到他實在沒話，這才輕推他一把，將他送了進去，自己卻留在外邊看這對父子的笑話。
“爸，你在幹什麼？不是說好讓給我的嗎？！”張子棟咆哮得面紅耳赤，就見他的父親張晨曦副市長，此時竟趁他們不在，先一步摟上叫來的姑娘，正上下其手，玩得不亦樂乎，見到他來了，也沒有半點回避的意思。
王能在外邊偷笑不停。
張晨曦沒看到王能，還以爲他沒回來，就朝張子棟招手，笑了笑說道：“別這麼奇怪，你我父子一條心，反正來都來了，就別浪費嘛。來，過來，爸給你介紹這位姑娘，剛纔我已經替你試過她的功夫了，果真是……”
“我去你大爺！你連說好給我的女人都玩？！”張子棟這次是真的怒了，忍了許久，別的都可以忍，唯獨這樣的奇恥大辱他沒法忍，不等張晨曦說完，衝上去就給他幾個嘴巴子，然後狠狠推開那個姑娘，怒吼道，“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無恥，下流，就算我平時花心，都遠不如及你這樣……”
“啪！”一聲，張子棟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
張晨曦站起來，一腳將親生兒子張子棟踢到牆腳，又抓起啤酒杯給他潑了一臉，居高臨下罵道：“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是老子生你出來，你哪來當花心***的命？不就玩玩你的姑娘，至於這麼發脾氣，這麼忤逆我？”
頓了一頓，又繼續恨恨不已地說道：“老子能生你，能給你一切，你就該知足，就該感恩戴德。這次，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老子纔不會花錢請客，你以爲這頓飯來得容易嗎？你個小兔崽子，你不是憤怒我是嗎，好，老子現在繼續玩給你看，要你知道，在這家到底誰說了算！”
說着，這奇葩的張晨曦，竟當面再一次完了本該轉讓給他兒子張子棟的姑娘。
“我，你，我……”張子棟氣得說不出話來。
門外，暗自偷拍張晨曦罪狀的王能，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他剛纔雖然看到張晨曦調戲那姑娘的一幕，卻頂多想借機離間父子而已，根本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張副市長，除了摳門之外，還有這種超級變態的愛好。類似張晨曦這樣的，他這麼多年的特種兵生涯當中，幾乎沒有遇到第二個。
張晨曦笑得更加張狂，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到最後，還嗷嗷嗷叫着釋放了一回。
張子棟第一次污泥其父，至此宣告徹底失敗，他本人，更因爲這樣觸目驚心的場景，而失神許久。
“兒子，別呆了，來吧，老爸幫你當前鋒，反正算好了包時的，不上白不上，趁着那個短命鬼王能沒回來，你也來爽一炮？”張晨曦這時更恬不知恥說出這番話，然後，示意那姑娘過去幫忙，並親自從口袋摸出一袋白色藥丸喂張子棟吃了兩顆。
張子棟不肯吞嚥。
張晨曦就恐嚇他道：“你不吃的話，那以後永遠別想花老子的錢出去瀟灑？快點，給老子吃下去，你知道爸是多麼節約的人，我用了給你用，不浪費啊！”
“好，我吃！”張子棟往日裡是個花心大少沒錯，但多少有些做人的底線，對張晨曦這樣極度變態的要求本能的反抗，但卻禁不住他的威脅，生怕沒了其父的經濟支援，以後在其他三個惡少面前丟臉，雖然不願，也只好服下藥丸。
不一會兒，張子棟全身燥熱，起了反應。
接下來的三分鐘，除了張子棟上去快速舒服之外，他那奇葩到極點的老父親張晨曦，看到還有半小時的時間，竟然再次撲上去，體驗了一把青春的滋味。
“真是一對極品父子啊，哼哼，你們玩得越變態，老子拍的就越火爆，到時候，看你敢不爲我賣命？”王能於門外冷笑，嘴角翹起得意的笑容，藉着手機連拍功能，飛速拍下最激烈最不堪入目的畫面，並將最經典的部分用錄像功能給錄下來。
直到那姑娘承受不了張晨曦的摧殘，大哭着爬起來逃走，王能這才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快步走進來。
“咦？怎麼張少還沒玩就睡着呢？”王能明知故問道，看向沙發上因爲極度憤怒又極度興奮而過度縱慾昏過去的張子棟。
“額，子棟他喝的有點多了，所以先休息，我們還是不打擾他的好。來來，王總吃菜啊，快吃啊，還有好多蘿蔔絲大白菜沒吃完呢？”張晨曦老臉一紅，藉着吃菜的話題，以爲將王能給瞞過去，卻在王能第二次問起時，臉色一沉，轉口說道，“王總，我知道今天可能有點怠慢你，但我也是事出有因啊。”
說到最後，這老狐狸一副嘆氣不已的神情，要是別人就被他給哄過去了。可王能是看到剛纔一幕的，知道張晨曦是藉故避免被問出破綻，才這樣演戲，根本不爲所動。
不等張晨曦繼續瞎編，王能就試探地問道：“張市長，你這話的意思，不會是我那件案子現在出了別的狀況了吧？”
“嗯？你怎麼知道的？”張晨曦假裝一愣，接着又惋惜地說道，“王總，我真是盡力了，可是，你得罪的人來頭太大，連我都沒法對付啊。而且，說實話，雖然我個人相信你，但是現場的種種證據表明，你們板磚幫是脫不了干係的呀！”
王能聞言色變，沉聲道：“怎麼？除了閻王嚴崇明和陳區長之外，還有別的大人物？”
“咳咳，你都知道他們的名字了啊？”張晨曦這回的驚訝是真的，他沒想到，在他看來快要窮途末路的王能，居然也知道其中的小九九，接着老臉一黑，將矛盾轉移到陳區長等人的身上，“你還別小瞧這個陳區長，我雖然是副市長，但論地位不見得比他高，你要知道，我這個副市長還不是常務的，而他，是本地人人脈廣大啊……”
王能一臉“憤慨”，拳頭砸在桌子上，冷聲道：“哦？這麼說，張副市長是有心無力了？”
“唉，我真的盡力了，只能說你遇到不該遇到的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張晨曦意味深長地說道，但見王能這樣憤怒，卻又語氣一轉，擺出他的官威來，“依我看，你還是早早認罪吧，最起碼，加上我從旁協助，頂多就是三五七年的有期徒刑，不會有更嚴重的後果的。”
“哦，三五七年還不嚴重？”王能反問道，眼神直愣愣看着還在演戲的張晨曦，他已經對這個老狐狸失去了最後的興趣，右手插進口袋，即將使出剛纔的殺手鐗。
“這能怪誰呢？只能說王能你太稚嫩，根本不懂其中的爲官之道，彎彎曲曲，你要知道閻王可是我們這極少人敢惹的貨色，你要是……等等，你手上拿的什麼東西？”張晨曦慢條斯理地說着，對王能的稱呼顯示出他的輕慢，但當他看到王能手機上一晃而過的精彩圖片，立馬神情一變，伸出手卻被打落。
拍掉張晨曦的髒手，王能起身往後退去，笑意吟吟地說到：“這個啊？也不是什麼好圖片，只不過幾分鐘前，偶然經過門外，我看到某家父子上演的大戲，覺得好奇又有意思，就打算上傳到天涯論壇百度貼吧……”
“王能，你別亂來！”張晨曦臉色陰冷到了極點，怒吼道，“我警告你，我是副市長，你這麼做，小心給你自己惹禍上身？”
“惹禍上身？你是恐嚇我還是當我三歲小孩？在我被你整之前，你覺得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手機上傳的速度快？”
被王能這麼一嚇，前一秒還囂張得意的張晨曦立馬語氣變軟，冷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要錢，我馬上給你轉賬，別看和頓飯吃的簡單，老子銀行卡……要名，我雖然權力不通天，但也可以給你搞個年度十佳企業家的稱號。要女人，我更……”
王能咬牙切齒吐出幾個字道：“我要你幫我贏了這次公訴！”
“贏這次公訴？這絕對不可能！”張晨曦被這個條件驚得手腳顫抖，看着王能的目光更加不善，“我告訴你，你別以爲我怕你，大不了魚死網破，總比冒着得罪大人物來得好。你怎麼會知道，陳區長背後的人，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
“難道，還會是江城市市委書記不成？”王能翹起二郎腿，輕輕吐出這句話。
張晨曦像是看三歲小孩似得看這王能，嘴角抽抽着說道：“哼，市委書記算個鳥？他就是拍馬屁比我早兩年而已，跟陳區長的後臺一比，簡直跟個垃圾沒有區別！”
“那，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告訴我，我馬上和你和解。”王能看張晨曦的神情不像演戲，暗想難道真的遇到大牛人，這時只求換回答案，不惜將手機扔到桌子上。
“他，他就是……”張晨曦眼中閃過一道精明的火花，趁着王能專注聽他話時，一步步走進桌子，然後猛地出手，將手機抓在手裡，扔到腳底下狠狠踩碎，話鋒一轉大笑道，“王能啊王能，你真是蠢到家，居然被我使詐了，現在，沒了這照片，我看你那什麼來威脅我？啊哈哈哈啊哈！”
王能根本不爲所動，直接說道：“逗比，你沒聽說過百度網盤，起碼也該知道QQ郵箱的啊，我剛纔早就將照片打包上傳，設定好定時發佈，難道你真的以爲我蠢？我看你還是快點說老實話吧，不然可別怪我！”
“你無恥！你居然騙我？！”
張晨曦徹底抓狂，氣得就要衝過來揍王能，卻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張子棟醒來，想起剛纔的恨事，發瘋似得將這老狐狸給拖住，當場狂揍起來。張晨曦平日裡依仗父親身份，可以隨意侮辱張子棟，可這時，張子棟已經生出極大反意，根本不管他的嚎叫，一頓狂踢猛揍的同時，還叫王能幫忙按住他的雙手。
氣得張晨曦麪皮大丟，怒罵道：“逆子，他是我張家的敵人，你居然幫他？我後悔當年生了你啊！你個逆子！”
“後悔也沒用，你以爲我樂意被你生出來嗎？好，你要玩，你喜歡玩變態，老子現在就給你變態到極限，王哥，你馬上出去別管我們父子的事，我要對他……”張子棟說完，等到王能走出門外，這就抽出皮鞭，將他親生父親狂抽起來。
王能在門口大笑不已。
張晨曦越來越覺得丟臉，尤其剛纔他明明佔據上風，就快看到王能笑話，此時反而被後者看了笑話，心裡氣不過，心火發作當場噴涌上頭，頭一歪當即昏死過去。
王能這纔打了120，將張晨曦送到醫院。
等到張晨曦虛弱的睜開眼，王能就湊上前，繼續之前的逼問：“張副市長，不想我馬上把你的醜事告訴門口的記者，你最好三秒鐘之內跟我合作。一，二……”
“我合作！”張晨曦低下頭，吐出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