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4. 摳門的副市長
張家大院，深更半夜裡還在進行一場惡狠狠的批鬥。
“你是豬腦子啊，我都跟你說了，現在只是試探王能的立場，你卻這麼蠢，讓他耍得團團轉，一頓飯吃了快四十萬，你當你老子我貪污腐敗很容易嗎？”張晨曦聽完張子棟的講述，氣得一巴掌給他扇過去，戳着他的鼻樑骨怒道。
張子棟心中不服氣，但向來被張晨曦的威嚴嚇怕了，不敢反抗，只能是趁着張晨曦罵累時，低聲辯解道：“我那不是貫徹你的指示，儘可能讓他滿意，你還怪我？”
“我去你大爺的！你敢跟我頂嘴？”張晨曦又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打得本就酒色掏空的張子棟，一個趔趄就往地上摔去，卻沒有半點父子之間的憐惜，而是走過去指着地上的張子棟，喝道，“你就是蠢，還別想詞兒跟老子說別的！讓你這麼弄，老子就是江城市市委書記，貪來的金山銀山都不夠你敗家的。”
“那您說，我當時該怎麼做？”張子棟埋頭沉聲道，眼底卻對這個父親生出了極大的憤恨，別人當他生在副市長家裡，是個多麼高貴的公子哥，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這個暴力獨裁的父親面前，他連一條狗都不如，要不是還需要他的錢財來揮霍，早就逃離這家。
張晨曦無比失望看了看張子棟，剛想說兩聲，這時，客廳的電話聲響起，他都沒叫張子棟起來，徑自走了出去。
“喂？我是張晨曦，哦，您是梁書記啊！”一聽到是市委書記的電話，張晨曦立馬變得前恭後據，馬屁拍的叮噹響，“是是是，我一定貫徹落實市委的正確決定。好的，好的，關於王能和嚴崇明的案子，我們一定公事公辦，絕對不會徇私枉法。好，公審當天，我會親自去壓陣，不會讓任何法外事情發生。嗯，書記教訓的對，好，您受累了，再見！”
掛斷電話，張晨曦的臉色很快又陰沉下來。
張子棟畏懼地問了一句。
張晨曦緩緩舒出一口氣，罵咧咧說道：“還不是王能那件事，陳區長強烈要求懲辦王能，這都將窟窿捅到市委書記那裡去了，可黑鍋，卻要老子來背，這些狗孃養的的。”
“難道，他們想爸你去得罪王能？可你不是說，王能後臺很大，如果爸你要爭取下一屆成爲常務副市長必須依靠王能……”
“可誰叫王能別人不得罪，得罪的是陳區長呢，真是叫人左右爲難。”張晨曦急的摳腦門，轉來轉去想法子，最後，又朝張子棟發火道，“都怪你，不聽我的話，這次和王能去夜總會高消費的事，讓人給偷拍送到梁書記那邊去了，我要是不答應他們，他們就會拿着個作爲攻擊我的武器啊！”
一股怒氣涌上心頭，張子棟不禁反問道：“可是爸，這怎麼能怪我呢？是您叫我去籠絡王能，到頭來……啊！”沒說完，就又捱了張晨曦一個大嘴巴子。
“是我叫你去，可我沒說要這麼高調，弄得所有市級幹部都知道！”張晨曦非常不講理地怒吼出這一聲，接着根本不管張子棟的想法，心煩意亂之下，竟當着他的面，打了一個小三的電話，這就出門赴約去了。
屋內的張子棟，眼神中的仇火更加旺盛，突然在他心中生出一個報復的計劃來。
同一時間，回到麗水別墅的王能，又一次體驗和三女的互助舒服，這次照例，是她們噴發，而他居然依舊堅挺不動不爲美色輕易失身。
天亮後，今天做早飯的換成了李青黛，她還破天荒給王能親自爲了一塊雞蛋餅。
“嗯嗯，真好吃，我家夫人做的就是棒！比起五星級酒店的都不遑多讓！”王能一邊饞嘴吃着李青黛做的早飯，一邊誇讚不停，卻又不時趁着她沒注意的時候，從後邊擁上她，在她臉蛋上狠狠親一口。
“啊？！你壞死了，居然偷偷親人家！”李青黛笑罵一聲道，卻又很受用這樣的溫馨世界，並沒有真的打王能。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再說每天晚上都服務你們，我這時討點回報也算壞嗎？”王能說着，又見剛起牀的聞晴晴走進洗手間沒關門，他快步過去，故意往裡邊晃了一下腦袋，又迅速縮回來，叫嚷道，“恭喜晴晴成功被我同化，現在早上洗澡都不帶穿內內的！”
聞晴晴驚叫一聲，但並沒有將們給關上。
王能繼續打趣地開起玩笑，說道：“只有破不了的關，沒有擋得住的門，晴晴，反正大家都這麼熟，我看不如你學學青黛，也加入我們家庭吧？”
“你休想！我纔不會上你當，我和青黛是閨蜜，不是姐妹花。”聞晴晴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卻揹着李青黛將王能讓進去，二人在裡面來了一次悠長的法式舌吻，直到聽到李青黛出廚房的聲音，這才迅速分開。
“好，算你狠，有種今天晚上別叫我幫你服務！”王能轉身走向李青黛，話鋒一轉，故意岔開話題說道，“咦？不錯呀，除了豆漿包子雞蛋餅之外，居然還會做冷凍米粉，這是挑戰我的大胃節奏嗎？”
看到一桌上豐盛的早餐，王能不禁食指大動，狂吃起來，哪怕捱了李青黛掐耳朵依然不收嘴，直到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這才停了吃貨動作。
“喂，你是哪位？啊，張少？！不是吧，你還要請我吃飯，而且這次有你爸？地點在哪，好好，我忙完了正事就去找你們！”王能掛了電話，又覺得非常奇怪，這張子棟雖然虛榮愛面子被自己耍了，可他老爸是個副市長，智商不應該只有這麼低，怎麼會還來請自己，難不成想要找回場子？
正思慮時，李青黛又餵了一塊雞蛋餅過來，王能一下子咬住，飛快吞下雞蛋餅，又順勢吮到她纖纖玉指上。
李青黛縮回手指，一臉羞紅道：“你真討厭，昨天晚上玩得還不夠嗎？還來吸人家的手指頭！”
“切！昨天晚上是我服務你們好嗎？還玩沒玩夠，我都沒玩！”王能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將這兩晚的抱怨發泄出來，然後等到李青黛賠禮道歉時，又忽地在她脣齒間親了一口，接着大笑着出門，只留下李青黛又氣又無奈地表情。
李青黛氣了一會兒，又有喜色：“哼！反正你晚上總會回來，到時候，我們三姐妹再將你榨乾，一樣可以討回利息！”
剛騎上山地車的王能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好似被別人詛咒似的。
“真是怪事，像我這麼正直無私滿滿正能量的少年，居然還會打寒顫，難道最近真的流年不利，得去找個算命師算算！”
王能騎上車，很快到了義氣酒吧，忙完了一天的公務，又關心了浩南禿鷲等人的情況，站起來伸懶腰時，已經是下午六點。
“是時候去會會張家父子了！”王能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念頭，果斷出門，踩着他那輛標誌性的山地車，在同行奧迪寶馬奔馳等名車的驚愕聲中，飛馳而過，停在這次蹭飯的五星級大飯店門前。
“將我的車開去洗三遍，再做個美容保養！”王能下了車，將鑰匙丟給門口的泊車服務員，見他面露輕鄙之色，立馬撥了張子棟的號碼，朝這個服務員補充地說道，“你別告訴我你沒空，我跟張少是好朋友，不信你聽聽他的意見吧？”
“張少？難道是張副市長的公子？失敬失敬，剛纔多謝怠慢請別見怪！”泊車服務員一聽到張子棟這個四大惡少之一的名頭，嚇得臉色慘白，不用王能多少，這就接過鑰匙，騎着他的山地車去酒店後邊最高級的洗車場。
“真是狗眼看人低，等老子哪天名頭響遍整個江城市，一定叫你們這些渣渣好看！”王能對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服務員尤其憤恨，罵了兩聲之後，穿了一條大褲衩，一雙涼拖鞋的他，大搖大擺穿過那些華貴服飾的男女，朝最尊貴的包間走去。
身後，是一串串的驚歎聲和詫異聲。
王能卻沒空和這些人打交道，一個勁兒朝說好的包間走去，滿心想着等會如何痛宰這對臭父子。但當他走進去，發現一桌的菜餚全是素菜的時候，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差點就覺得走錯了地方，正好這時，張子棟熱情地迎了出來。
“王總快請進，請進啊，這是我爸，是我爸特意爲您準備的。”張子棟拉着王能的手就往裡面走去，嘴裡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將“我爸”二字說了兩遍。
王能這樣聰明的兵王，一聽這意思，就覺得深有意味，等到張子棟將他安排在他和張晨曦二人的中間時，更是有了一種明悟。
敢情，這對父子有些不合啊！那也就意味着，攻破他們的心理防線更容易了。
想到這，王能靈機一動，突然有了一個試探的注意。
“張市長，多謝您的款待，這頓飯吃的可真是好啊，美味啊，豐盛啊，只是除了青菜蘿蔔，要是來一盤豆皮多少總比沒有葷菜好！”王能調侃幾句，接着轉了話題，故意說道，“不過，咱們光喝酒吃素菜總不是個事，要不然，您再破費一下，幫忙叫幾個有點身材有點獻身精神的文藝女青年進來給我唱歌？就算不爲我着想，也要爲令公子想想啊！”
張晨曦吐出滿嘴的菠菜，頭也不擡地回了一句：“要姑娘？行，我給你找一個，至於我兒子，他不成氣候，沒必要弄，弄了也是浪費錢。”
“是啊，我爸說的對，我正是不成氣候啊。”一旁的張子棟緩緩說道，雖然這語氣很輕淡，但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該聽得出其中埋怨的意味。
王能更是樂得瞧這對父子自相殘殺。
“是這樣啊，那我看，還是將我的名額轉給貴公子吧，聽說他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真是讓人覺得很遺憾啊！”王能說着，也不管張晨曦如何作答，就藉故上洗手間，實則遞給張子棟一個眼神，在洗手間內和他說剛纔的事。
沒說兩句，就聽張子棟咬牙切齒吼道：“那個老不死的，就許他好色風流外邊包小三，不許我出去快活一次！王哥，你以後別再我面前提起他，想起這些年來，他對我的種種不公平，我都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不要這麼說嘛，也許你爸擔心你沉迷此事，這也是爲你好啊。”王能心中高興得樂翻天，巴不得這對父子吵架給他機會見縫插針，這時，嘴上卻打着勸和的幌子，“再說了，你爸爲了你能拉近跟我的關係，不惜破費他本就不多的工資請我們吃飯……”
“那是請我們吃飯？王哥，你不會真的以爲我爸是好心的吧？這一桌素菜，我看了都要吐，別說你……”張子棟說了一半，又發現傾訴對象是王能，心中一個激靈立馬變了口吻，“其實吧，我爸這人還挺好的，真是如你說，使用工資，沒有貪污什麼的……”
王能早瞧見他的眼神，心說在這傢伙還沒笨到家，知道當着我的面不能什麼都說，但他心中一聲冷笑，一計不成再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