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書兒，言行書將你弄成這樣的？”沉默了良久，言素悠還是問出了心裡已經有了的答案的問題。
她多希望眼前的女子搖頭，把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言行書，自己一直將他視若己出，她沒辦法接受他的欺騙，但事實總是殘酷的。
周婉婷還是點了頭，就是言行書，她內心在狂笑，就是你這個心狠手辣的老女人最疼愛的侄兒所爲，眼見着言素悠精緻的面容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寫滿了恐慌的難以置信。
周聘婷不僅僅是內心在狂笑了，她的笑容出現在了臉上，即便她現在笑起來很醜，可她還是要笑，看着眼前自以爲聰明的女子被最信任的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周聘婷有了一種報復的快感的，當然，更大的快感還是言行書要守護的秘密，終於被她說出來了，哈哈，好開心，這次，就算死，她也瞑目了。
“你……你……你笑什麼？”言素悠一直嫌棄周聘婷的髒亂，除了第一次便再也沒有靠近，但這次她忍不了了，那怕會弄髒了手，她也要打碎這個小賤人臉上的笑。
清脆的巴掌聲伴隨着言素悠的咆哮響徹幽暗的地牢。
外面的小廝聽見了，卻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憑你這副噁心的樣子，也敢笑我？小賤人。”言素悠打累了，發泄夠了，她那種欲哭無淚的心情卻並沒有得到緩解，忽然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就像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然後最重要的部分沒有了。
周婉婷被打的滿嘴是血，可還是笑着，她終於可以笑了，冷眼旁觀了這麼就，丞相夫人自負的樣子，簡直是太可笑了。
“我叫你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她醜陋猙獰的臉上露出的笑那麼的讓人毛骨悚然，言素悠很不想看到。
可週婉婷已經可以預料到一場好戲，這就是她生命最後的意義，她知道，過不了今晚，她就會死，不管是凍死還是餓死或者其他的，她是活不成的，但死前，她也不能讓這些人好過。
冷靜了一會兒，言素悠找回了理智，“最後一個問題，你……你不說蘇婉的女兒，桑果，那個桑果纔是？”
意料之中的周婉婷再次點頭。
言素悠閉上眼睛，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恰入了她的掌心，欺騙，愚弄，她的好侄兒可真對的起她的教養之恩啊。
桑果，歆竹口中的果兒姐姐竟然是蘇婉的女兒，這聲姐姐她倒是還真擔的起，可她接近歆竹到底有什麼秘密，還有書兒，爲何不殺她，反而還要用個假的來騙自己？
自己是將他養育成人的姑母啊，他最親的人，爲何他要選擇背叛自己？
周聘婷還在笑着，笑的快要抽過去了一般，在言素悠喚來小廝後，她的生命就此終結，臨死之前，她嘴邊的笑容依舊沒有消失，看起來異常的諷刺。
“割掉她的嘴，我不要看到她笑。”這是言素悠臨走前的話，小廝也是莫名其妙，看着周婉婷漸漸冷去的身子，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