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這就把這個小賤人拖走,不礙着夫人的眼!”小廝嚇得趕忙繼續生拉硬拽周婉婷,但周婉婷被脫了幾步遠,又再次掙脫開來,往回爬了幾步,如此往復幾次,也吸引了言素悠的注意力。
黑衣人領命後已經離開,言素悠看着拼命往回爬的周婉婷,冷冷一笑,莫不是這小賤人不甘心,想要報復自己,她都這般模樣了,還能把自己怎麼樣?
言素悠高傲的擡起眉眼,紫紅的繡鞋纖塵不染,上面的夜明珠在黑暗的地牢裡熠熠生輝,“放開她,讓她爬,我倒要看看她想要幹什麼?”
小廝本來要上來拖周婉婷的,沒想到夫人卻說不用管,那他便在一旁等着便是。
周婉婷對言素悠不是沒有恨,自己在這裡過着非人非鬼的日子,但她最恨的還是桑果,這一切本該是她來承受的,自己不過是個替罪羔羊罷了。
周娉婷一路爬到了言素悠腳下,言素悠一直冷靜的想要等着她的報復,但周婉婷並沒有任何報復的舉動,她想要表達什麼,說不能說,寫又不能寫,除了眼神,她沒有別的辦法,她在內心裡一遍遍哀求着,希望言素悠能夠明白。
言素悠到底是個聰明人,曾經言家巾幗不讓鬚眉的大小姐不是吹的,“桑果?你知道桑果?”
聯想起言行書的支支吾吾,不願多說,還有剛剛自己是在說到桑果這個名字後,這個小賤人才有強烈的反應的,她才得出了這個看似荒謬的結論。
周婉婷覺得老天爺終於站在了她這一邊兒,含着淚點頭。
“去給我搬把椅子來!”言素悠有話要問周婉婷,她心中的疑團,呼嘯着要揭開。
“我問你話,你點頭或者搖頭便是,你拼死爬回來,定然是有話對我說,是不是?”言素悠問道。
周婉婷爬在地上,拼命地點頭。
這時椅子已經被小廝搬來了,言素悠擺擺手,讓小廝下去。
“夫人?小的還是留下吧!”
“她一個廢人能對我做什麼?不必擔心。”言素悠冷靜的道。
小廝本來是想要討好的,見沒有機會,馬屁排在了馬蹄子上,就只能聽命的離開了。
昏暗的地牢裡,只剩下了端坐着的言素悠和鬼一般的周婉婷,“你認識桑果?”
周婉婷,點頭,豈止是認識,她們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言素悠從她的憤恨的眼神裡看出了一切。
“你如今這殘廢的模樣跟桑果有關?是她弄的?”言素悠再次發問。
每個問題逐層遞進,一步步逼近她先心中的答案,也是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周婉婷依舊是先點頭,再搖頭。
跟桑果有關,卻又不是她弄得,言素悠調整了下姿勢,要知道京城的名門閨秀,最講究儀態,自小是請人專門教過的,就這麼一個姿勢,她們可以坐很久,言素悠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怕小半天也不是問題,但這麼快就換了姿勢,說明,她有些不安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