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悠輕移蓮步,慢慢的走到周婉婷的身邊,用一個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再度搖頭,“這丫頭可真不會長,不及她孃的十分之一。”
周婉婷心知她把自己當成了桑果,便嗚嗚的搖頭晃腦,無聲的道:“你要找的人是桑果,我不是桑果,放了我吧!”
可她的話沒有人能夠聽見,她的眼神也被言素悠解讀爲了恐懼,至於真正能夠看懂那裡面真正含義的人,在一旁冷冷的笑着,並沒有爲她解釋。
言素悠並沒有對周婉婷這個假蘇婉的女兒做什麼,或許她的狠辣不想當着言行書的面表現出來,“秦風,把這個野種關到地牢去吧,我跟書兒還有些話要說。”
秦風看了眼言行書,他在爲夫人沒有直接命令殺掉蘇婉的女兒而感到恐慌,蘇婉婷活着便是對少爺最大的威脅,可現在夫人並沒有直接要了她的命,言行書也有些驚訝,以姑母對蘇婉的怨恨,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自然也不會對她的女兒手下留情,不過眼下不能打草驚蛇,他對着秦風點了點頭,秦風這才拱手,“是!”
秦風領着周婉婷走了,言素悠沒有錯過主僕二人之間的眼神交匯,她笑着打趣,“我的風兒越來越有你爹當年的風采了,你的下人連我這個姑母都使喚不得了。”
“姑母,您這是哪兒的話,秦風只是蠢笨罷了,待會兒我一定好好教訓他。”言行書哄着言素悠。
言素悠拍了拍他的手,意在安撫,“不必,有個衷心的奴才是好事,不然怎麼會像我……”
“罷了,罷了,不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你這次回來可不許再走了,如今也不小了,該娶妻生子了,給咱們言家繼承香火,過幾****讓你姑父去給你謀個差事。”言素悠先生欲言又止,可能她也不想提及當年的那些事兒吧。
“姑母,您就別爲難我了,我還小呢,再說了我娶了媳婦您就不怕我跟您不親了嗎?”言行書可不想被捆在京城,整天的爾虞我詐,他厭倦這種生活。
“你當姑母那麼小氣呢,老大不小的了不能整日的想着玩,言家還要靠你呢,你幫姑母去辦事,這些日子姑母也沒閒着,你表妹和我給你挑了好幾個合適的姑娘,改日約在府中讓你見見,看準了哪個,我這就給你求來!”言素悠關切的道。
言行書卻搖頭如撥浪鼓,“姑母,我的事兒不急,倒是那個丫頭,您打算怎麼辦啊?留着便會影響了您的心情,不如讓侄兒替你把她殺了吧!”
言素悠輕笑,眼中的怨恨似千年也化不開的冰,透着徹骨的寒冷,“她的事兒姑母自有打算,書兒,你是個男人,本不該參與後宅這些糜爛之事,但日後你要在朝堂上面對的或許更不堪,姑母雖然希望你能夠無憂無慮的過一生,但終究是不可能的,對於憎恨的人,一刀砍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了她,要讓他們活着,日日向你跪拜,踐踏她們的尊嚴,蹂躪他們的身體,此恨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