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快來姑母身邊,讓我好好瞧瞧!”言素悠朝着言行書招了招手,眼神寵溺,慈愛如母,甚至比母親更爲的疼愛言行書,從小到大,這個女人在他的世界裡既扮演了慈母的角色又扮演了嚴父的角色,言行書對她是心存感激的。
言行書上前,在她面前流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言素悠拍了拍他的臉蛋,又看了看他的胳膊,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言行書抽痛的“嘶”了一聲。
言素悠臉色大變,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受傷了嗎?快給姑母瞧瞧,秦風,你是怎麼保護書兒的?”
“姑母,不怪秦風,是我自己學藝不精。”言行書撒嬌道,半真半假的模樣這才讓言素悠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在看過言行書的傷口後,確定這只是輕微的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纔算作罷。
“對了,姑母,您要找的蘇婉已經死了。”言行書道。
蘇婉當時只是派了些人跟着言行書,一來保護他,二來則是幫着言行書殺掉蘇婉,所以對於大澤村的一切她並不知曉。
“你說蘇婉已經死了?”言素悠有些難以相信,不過那個女人嬌滴滴的,好似一陣大風就能吹倒的樣子,想來也活不長久,“她……她怎麼能死了呢?她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呢?哈哈哈……她知不知道有的人似她成疾,爲她瘋狂,她竟然這麼死了,哈哈……”
言素悠又是哭又是笑的,看起來就想魔怔了一般,可言行書能夠理解她的痛,姑母活在蘇婉的陰影裡近二十年,如今卻被告知早就已經死了,那她這麼多年的自我折磨豈不是很可笑嗎?
“她是怎麼死的?”言素悠眼角掛着一顆晶瑩的淚珠,遲遲不肯滾下。
言行書道:“難產而死,那個孩子,我給您帶來了,只不過在捉她的時候,您派去保護我的人盡數被對方斬殺,這個孩子也受了傷,可能蘇婉做了太多壞事,老天竟然讓她的女兒成了個啞巴。”
言行書是言素悠自小養到大的,對於他的話,言素悠並沒有感到懷疑,再聯想到言行書受了些傷,那麼派去的那些人被殺了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了,她略微的點了點頭,“把那個野種給我帶進來,我要看看她。”
周婉婷被秦風領了進來,或者說是脫了進來,她張嘴哇哇的叫着,卻沒有任何聲音,兩隻手無力的垂着,一動便會疼,她看到言行書,情緒更加激動,哭哭啼啼的想要蹭到言行書身邊,卻被秦風給推開了。
“這便是那個野種?”言素悠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周婉婷,搖了搖頭。
言行書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難道被姑母看出了什麼破綻來,應該不會吧,這纔剛剛見面呢?
想要桑果平安不再有危險,便只能找個人假扮她,再由自己帶到姑母面前,這樣姑母便不會再多想,更不會再去追查此事,所以他這才突然留下了周婉婷的性命,當然也不能怪別人,如果不是她心腸歹毒,想要用桑果的身世來威脅自己,她也不會被李代桃僵成桑果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