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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九十章 化骨爲恨1

第一卷_第一百九十章 化骨爲恨1

知曉了那段不爲人知的過去,聶音音身子微微顫動,原來,師公有過如此痛苦的遭遇。她一直以爲師公過着屬於自己的清閒日子,不懂世間情哭。怎想,師公承受的遠比她想象的要多。

“當年的一時糊塗,看錯自己的心意,最後犯下無法挽回的錯。我恨了自己二十年,怨了自己二十年,在這清還島上等了二十年,這些年的苟且偷生也不過是懷抱着一絲絲的期望。若蓮兒沒死,那我就等着她來報當年的仇,如能死在她手中,我也心甘情願了。”

“師傅,您的意思是,江湖上流出的浮生罪是清還師叔……”

青冥子搖頭,“蓮兒已然化作一灘血水,不可能再出現在江湖中。”

然而,張意昕卻不是這麼想。

雖說當年清還師叔被放出大量血液救治燕嬌,但是也不至於到了寸步難行的地步,師傅本就武功高深,照理來說,師叔也該是個高手。更不至於體虛到立即就死了的程度。再來就是那一灘血水的問題。

燕嬌清醒後,師傅一心撲在燕嬌身上,想來一直愛慕着師傅的師叔,醒來後瞧見這一幕,心裡定會不痛快。

若是先讓替身換上自己的服裝,再撒上化骨散,最後逃之夭夭。也不是不無可能的!只是化骨散,會連衣服一起化掉,爲何清還師叔的衣物尚在呢?

可是師傅的一口否決,動搖了他的念頭。

但若非是清還師叔的傑作,又有誰能製出浮生罪呢?

“爲何不可能?”聶音音問,“即便是放去大量血液,導致一時間的昏厥,但以清還師婆的功夫底子,想必很快就能甦醒吧。還有那一灘血水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殺?

在聶音音看來,爲了青冥子付出一切的蓮清還就是她心中的楷模,是女子的典範。

如果師婆還健在,她一定要去好好拜會一下。

說到這裡,青冥子的臉白了白,他蒼涼地笑了。

“因爲,是我殺了她。”他的聲音顫動着,頰邊的肉緊了緊。

那日,他聽見煉藥房中,傳出燕嬌痛苦的呼救聲,腦袋一緊,趕緊推開門衝了進去,發現蓮清還正將一整瓶子的浮生罪半製品灌入燕嬌的口中。

一個掌風扇去,掀開了壓着燕嬌的蓮清還。

看見懷裡的燕嬌口吐鮮血,渾身冰冷,顯然是中毒的徵兆。

“她該死。”蓮清還吐出三個冰冷的字眼,讓他感到寒心。

燕嬌是被清還所救,燕嬌將清還視作救命恩人,一直怕脾氣古怪的清還不能接受她,所以做起事來總是縮手縮腳,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像極了貓兒,生怕惹得清還不快。

這樣可憐的燕嬌令他心疼。於是,他就稍稍偏向了燕嬌一些,凡事護着她一些。反正清還性子直,打一架就過去了。

但這次清還實在太過分了。浮生罪還在研製中,怎能隨隨便便餵給燕嬌?萬一害的她喪了命怎麼辦?

於是,他在盛怒之下,點了蓮清還的穴道,割開她的手腕動脈,爲燕嬌大批量換血,想以此以毒攻毒,然後將她丟到了門外,任由冰雪覆蓋她的身體。

與他而言,蓮清還武功高強,損失一點點血液,不會造成什麼過

大的傷害。凍一凍也好讓她腦子清醒一些,省的整天沒事兒找燕嬌麻煩。抱着“是該給她一點點教訓”的念頭,他刻意迫使自己不去查看清還的狀況。

後來,燕嬌的毒素全清,他纔出了房門,被丟在外的清還卻不知所蹤。雪地上,只留下一灘人形模樣的血水,清還穿着的棉衣,以及……衣袖旁邊一個醒目的“恨”字。

瞬間,他的腦袋好似被重錘敲打了一下,嗡嗡作響。

今天是一月初七,而他,下在清還身上的毒正好到了第四天。

纏綿的毒,若是沒有解藥,任憑你武功在高強,也會化作一灘血水!

清還……死了?

他膝蓋失了力氣,直直地跪在了漫天冰雪之中,眼前的血水,刺痛了他的心。

那個會和他吵架打架精靈古怪陪伴了他幾十年的清還,被他親手……

青冥子痛苦地抱着頭,撕扯着長髮,俊朗的面孔擠做一團。

“是我,親手殺了她!”青冥子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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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聶音音扯了扯張意昕的衣袖,不確定地喊。

張意昕目光在青冥子的身上停留了會兒,拉起聶音音的手,轉身走到了花海中央。

“小師叔?”

他將她拉來這裡,是想和她說些什麼?

張意昕擰眉,“師傅情緒有些失控,你暫且留在島上看着師傅,我須得出島幾日。”

說實話,他根本不信清還師叔會死。

師傅說清還師叔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如果這種女子恨起一個人來,就更容易讓自己變成刀子嘴玄鐵心,又豈會讓自己就這麼簡簡單單死去?雖然纏綿的毒難解,但,若是師叔意外尋到了什麼法子解了毒,也是有可能的。

他現在該去尋找清還師叔的下落,看看浮生罪是否是從她手中流出的。

“小師叔,你是在擔心那些粗俗的中原人?清還島有規矩,不準門下弟子擅自干涉島外事,更不許將禍水引進清還島。你忘了麼?”她一把甩開張意昕的手,一字一句提醒道。

張意昕動了動脣,“沒忘。”

“既然沒忘,那你就不該出島去。”更不該留下她一個人。

他又要將她一個人丟在島上,對她不理不睬,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他明明知道,她是離不開他的。

張意昕不再同她爭論,只是瀟灑地轉過身,走出洞窟。

有些事情,她並不知曉,既不知曉,他也不必主動告知,關於這件事,她最好不知。這種不痛不癢的誤會,就讓她誤會去吧。

聶音音想追上去,可是雙腿沉重的難以挪動,她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氤氳了迷濛霧氣。

她不再是隻會在背後搗亂讓他去料理爛攤子的小孩子了,她也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可是他依舊不信任她,什麼事情都永遠藏掖在心中。

難道,她就這麼不可信麼?

聶音音失落地垂下眸子,走到青冥子身後,“師公,音音陪着您一起難過。”

青冥子早就收起了痛苦的神色,方纔這倆小傢伙的談話一字不落的傳入他的耳中。青冥子撫摸聶音音柔滑的長髮,問,“丫頭,你想不想反敗爲勝?”

反敗爲勝?

聶音音好奇看他,眼中的霧氣倒是散去了不少。

青冥子神秘地笑,“隨師公來。”

這頭,

皇圖淺與鳳朝歌一前一後進了天心閣。蒼月早已在天心閣落座,靜候着他們兩人的到來。

蒼月扶起兩個小輩,拉起皇圖淺的手,走到自己原先坐着的桌子邊兒,指着身邊的軟凳,笑,“坐吧。”

皇圖淺點點頭,落了座。

鳳朝歌大大咧咧地走到了桌子前,掀開後袍,一屁股坐下。這裡他都來膩了,不知有什麼好看的。

皇圖淺的目光一點一點觀察這珍貴程度幾乎能與藏寶閣相媲美的天心閣。

天心閣地勢很高,下方全填滿了泥土磚瓦,天心閣如同拔地而起的,直聳入雲霄。但,天心閣卻僅僅是處在整座建築的中央,呈上下夾擊的之態,別有一番趣味。

天心閣內部,是天圓地方,頭頂上是整塊雕出繁複花紋的巨型薄白玉,不知爲何,竟然在地上折出圓形七彩的光芒,可問題就在,那白玉,是嵌在天心閣閣頂部分,根本就照射不到日光。

皇圖淺越看越新奇。見蒼月對她的舉動,並未表現出不快,不由得大膽開始打量。

這,地面是方形的,地上鋪就着難見的雨枝木板。西北邊塞的皇圖府上才種了一顆雨枝樹。這麼大一片地,該是多耗木頭的?而以她所處之地爲中心,大約十丈距離,四面八方各有一條容三人行走的小徑,小徑上有許許多多的門扉,粗略算來,這個天心閣裡最少,就有五十間這樣的屋子。每間屋子門扉上都掛有一塊木牌。每塊木牌上都繪有不同的數字,不同的顏色。

“真不愧是天心閣。”皇圖淺毫不吝嗇地讚歎道。想來,那些個屋子裡裝的便是珍貴的書籍、畫卷或是武林絕學秘籍了吧。

鳳朝歌又是高高擡起下巴,“那是自然。”

蒼月捂脣輕笑,“你還不快謝過阿淺的讚美。”

皇圖淺訝然,“謝?”

她讚美天心閣的格局設定,和鳳朝歌有什麼關係?

鳳朝歌還惦記着早上受到的殘暴待遇,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看着外面。

蒼月憐愛地摸了摸鳳朝歌的頭,“實不相瞞,這天心閣是朝歌監工建造的。歷時三年,這裡面的一切全是他用這小腦袋瓜想出來的。”

皇圖淺恍然大悟,竟是這樣。

鳳朝歌被皇圖淺看的有些不大自在,抖掉了蒼月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故作鎮定。

隱修在剛踏上祭臺就瞟見了天心閣之上的皇圖淺。不禁彎彎嘴角,終於再次相逢了。

儀式一步步進行,隱修站在臺中,拿着桃木劍慢慢揮舞。

皇圖淺眼尖的很,一下子就發現了舞劍舞得亂七八糟的隱修。

奇了個怪,爲何這個傢伙會出現在京都?想着那次他將她丟在山洞中,自己卻不告而別,就忍不住想飛下去將那個欠揍的臉揍的他娘都認不出來。

注意到皇圖淺投來的目光,隱修衝着她眨眨眼,俏皮地笑。轉過頭繼續舞劍。

皇圖淺感到頭皮發麻,後頸上傳來一陣惡寒。

俏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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