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着桌子,“你就在那休息。 ”
沈溪月特別想吼一句,我要睡牀!
可是沈溪月不敢,尤其是看到他身邊的手槍,這附近是蘭市最貧苦的小鎮,周圍破破爛爛,住得都是很窮的老百姓,沒有攝像頭,沒有警察。
要不然剛剛都發生槍聲,雖然裝了消音,但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只不過都是不想死,裝作什麼都聽不到。
沈溪月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低聲嘀咕,“不要臉的老大叔。”
“你說什麼?”男人的聲音幽幽傳來。
沈溪月忍無可忍,這個男人什麼語氣?
頓時奮起,“我說你不要臉的老大叔!怎麼啦?你敢殺我嗎?”
沈溪月在剛剛想通了一件事,這裡即便再窮苦,這個男人的敵人也不敢正大光明的闖進小鎮裡大開殺戒。
這裡可是a國,一旦發生槍殺案件,是會引起廣大關注的。
警方肯定會調查的清清楚楚,所以對方一定不敢招搖。
那麼這個男人待在這裡就是安全的,可是現在他受了傷,平時的飯菜什麼的肯定得由她去準備,所以這個男人才留她一命。
既然如此,她得爲自己出出氣,免得對方覺得她好欺負。
救他一命,一句謝謝都不說,還總是拿槍指着她!
有槍,了不起啊!
“看來你是真的想找死!”男人眼神一眯,危險的氣息一點點滲透過來。
沈溪月立刻趴在桌上,還是算了,好女不敢男鬥!
怎麼說還是命最重要!
男人看到沈溪月這副慫樣,嘴角輕輕一揚,這一次確實沒有帶任何輕蔑的神情,只是簡簡單單的笑容。
沈溪月一夜睡得極其不安穩,怎麼說親眼看到活生生的人死在槍下,沈溪月沒辦法做到什麼都沒發生過。
猛地睜開眼,渾身上下冒出了不少的冷汗,脣瓣泛白,微微喘着氣,整個人頭昏腦漲,很不舒服。
沈溪月擡眸看向小牀,牀上的男人臉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紅潤,沈溪月驀然站起身。
他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不行!
得給他治療,否則他死在她的出租屋裡,她更是有嘴說不清。
沈溪月出聲喊了他幾句,“大叔?大叔?老大叔?”
男人半點反應都沒有,沈溪月更加的緊張,直接扯開細線,往牀走去。
沈溪月剛剛伸手觸碰男人的額頭,手腕驀然被抓住,男人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你幹什麼!”
“你好像發燒了,我幫你看看,你可不能死在我的家裡!”沈溪月出聲提醒他,要死請離開她房子再死。
“水。”男人難受的低喃一聲。
沈溪月立刻給他倒水,小心的餵給他。
之後,男人陷入沉睡之中,沈溪月倒了盆水,給他物理降溫,還熬了粥,自己簡單的吃了點早餐。
看了看時間,她差不多該去上班,沒時間等他醒來,只好留張紙條,隨後趕去上班。
上班的路上,周圍的一切恢復平靜,昨晚死的人在小巷裡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昨晚只是一場夢。
沈溪月甩開這些事情,她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能讓這些事情影響到她,又或者露出破綻,引來那些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