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月看着面前的男人緩緩倒下,整個人嚇得如同失去了靈魂,只剩下軀殼!
她殺人了?
她殺人了!
沈溪月雙手無意識的抖動,眼眶裡情不自禁的蓄滿眼淚,轉眸瞪向身後的男人,“你神經病嗎!”
男人許是沒想到沈溪月反應如此之大,擡手捂住她的嘴,“你想死?”
沈溪月卻已經炸毛。?
他殺人可以,爲什麼偏偏還要拉上她!
沈溪月雙手敲打着男人的雙手,男人的手臂死死的禁錮着她,沈溪月不斷掙扎,唔唔的叫。
男人眼眸一壓,鬆開了沈溪月的嘴。
沈溪月本想大罵,可直到冰冷的槍口抵在她的眉心上,沈溪月慫了,僵住一動不動,嘴裡所有的話全部噎在喉嚨裡。
男人淡淡一笑,“怎麼不叫了?”
沈溪月磨牙鑿齒,怒目圓睜的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
她是有病,纔會走進巷子!
“趕緊走。”男人不耐煩的催促。
沈溪月雙手緊握,不行!這個男人就是神經病!
她不能跟他待在一起,她得想辦法離開。
沈溪月只能暫時不動聲色,攙扶着男人。
沈溪月帶着男人回到了她窄小破亂的出租屋,將男人放在她那一米寬的小牀上,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小牀佔得滿滿當當,還有一截小腿露在牀外。
男人眉頭一蹙,顯然對這張小牀充滿嫌棄。
沈溪月咬咬牙,心狠的想:要不然乾脆弄死他得了?
男人一瞟沈溪月,一眼看穿沈溪月,“我說過,你敢動心思,我立刻殺了你。”
沈溪月身子一震,眼中閃過震驚,這個男人要不要那麼敏銳!
男人撕開衣服,對着沈溪月,淡淡道:“去準備剪刀,熱水,跟針線。”
沈溪月現在不得不聽話,將東西準備好,放在他的身側。
沈溪月瞟了一眼他的傷口,已經是血肉模糊,男人對自己倒是狠,拔出匕首,一道割在自己的肌膚上,而他卻眉頭也不皺一下。
空氣中飄蕩着濃烈的血腥味,沈溪月忍不住反胃,努力嚥了咽口水,壓住那份噁心。
男人動作十分熟練,將體內的子彈挖出,擦掉鮮血,包紮。
沈溪月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男人流了不少的鮮血,即便臉上再平常,可臉色還是略有些蒼白,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
男人強忍着意識,看向沈溪月,握着手槍,指着她。
沈溪月一驚,不是吧!這個男人該不會從頭到尾就是想殺她吧!
男人揮了揮槍口,指着桌子那邊,“過去。”
沈溪月連忙跑了過去,站在桌子邊上。
男人起身,從他的衣服裡掏出一坨細線,開始在沈溪月窄小的出租房裡,各種綁線,最後在自己的手腕上幫上細線,按上一顆鈴鐺,只要有人碰到細線,鈴鐺便會響。
沈溪月氣憤地看着男人,將她的出租屋搞得像是蜘蛛網一樣,除了她桌子的周圍,其它地方都綁了細線,讓她無路可去,這個男人心思還真是深沉。
她現在連出門求救的機會,都已經被男人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