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溪月差不多跟昨晚一樣時間回家,一路上,沈溪月察覺到這附近多了不少的人。
沈溪月心緊了緊,下意識的加快腳步,好在對方確實不想引人注意,都只是在附近排查。
沈溪月回到家,剛鬆一口氣,一轉身就看到男人站在她的身後,嚇得沈溪月差點一聲慘叫,她及時捂住嘴巴,低聲怒道:“你神經啊!”
“膽子比蝸牛還小。”男人虛弱的吐槽。
男人捂着傷口,緩緩坐回牀上。
沈溪月偷偷白了他一眼,男人看到了,倒也沒說什麼。
沈溪月將包包放下,掏出包裡的退燒藥,丟給了男人,“喏,這是退燒藥,你要是還不舒服就吃,可千萬別死在我這裡。”
男人接住,看着手裡的藥,聽着沈溪月的話,淡淡扯了扯嘴角。
沈溪月走向廚房,準備幹活,眼眸一驚,驀然轉頭看向男人,“你打掃了衛生?”
“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邋邋遢遢像什麼樣子!”男人面露嫌棄。
沈溪月原本存着的一點點感激之情,瞬間蕩然無存,“那也好過你!”
男人雖然梳洗了一遍,但是還是好不到哪裡去。
嘖了一聲,還好意思說她!
而且她每天工作那麼忙,每次只有等到有假期的時候,纔能有空收拾收拾,她又不是故意這樣的!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洗過一遍,卻還是看起來髒兮兮,眉頭一蹙,擡頭說道:“明天給我買套衣服。”
“沒錢。”沈溪月坐在椅子上,低頭看着手機,十分理直氣壯。
“一套衣服纔多少錢?”男人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摳。
沈溪月放下手機,叉腰看着他,“你哪位啊?我爲什麼要給你買衣服?你吃我的睡我的,藥我還給你買了,你以爲做做衛生就能抵消?這裡不是偶像劇,沒那麼多善良的女主。”
沈溪月心裡還記恨昨天這個瘋子拉着她的手殺人的事,而且她確實沒錢。
去年魏柏的爸爸去世,她幫忙出了一部分身後事的錢。
之後魏柏上學同樣需要錢,即便魏柏自己也是半工半讀,但沈溪月捨不得他太過於辛苦,便幫着他一塊分擔,而且她自己也要生活,哪裡有什麼閒錢。
男人面色一僵,掏出一塊手錶,丟在桌子上,“拿去當了,換點錢。”
沈溪月一看,驚了,鑽石手錶啊!
小心翼翼的拿起來,問道:“這是贓物?”
“不是!”男人微微動氣。
這個女人是白癡嗎?
是贓物,他還能讓她去換錢?
“哦。”沈溪月將手錶放回桌子,伸出一根手指頭將手錶戳到桌子的邊緣。
男人看着沈溪月白癡的動作,“你幹什麼?”
沈溪月看到手錶離她遠遠的,心下安定,擡眸說道:“我現在拿着這塊表去當掉,你確定我不會被人盯上?”
她一個窮女人,拿着鑽石手錶去當,萬一被人盯上,她不就死翹翹。
而且誰知道,這個男人得罪的人是誰,萬一是牛逼哄哄的大人物呢?
男人微微一怔,他倒是忘了這一點,看向沈溪月突然覺得這個女人還是有點智力的。
可是這樣的話,他不就沒得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