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豹:“……”
白潔:“……”
韓神醫:“……”
過了一會,韓神醫才眯着眼睛看着他道:“貧道自從進了豐京,就一直聽聞攝政王大名,不曾想百聞不如一見,王爺真是個有趣的人物。”
楊銀川只當他改造城北萬畝良田的計劃出名了,也沒在意,繼續道:“五日後就是秦王壽宴,本王奉命籌備壽宴,一應宴席都已準備齊全,但壽宴之前須有武者獻演,我大周朝這幾年天災不斷,過得不甚太平,往年多有外國使臣出來搗亂,本王怕失禮於諸國,因此想找個能挑大樑的武者擔此重任。”
“但我朝素來青黃不接,尋遍朝中也未能找到合適的年輕武者。今日恰逢白豹雙腿痊癒,本王想把這件重擔交予你。”
白豹聞言,雙手抱拳正色道:“莫說白豹欠王爺天大的恩情,單說此事事關我大周臉面,白豹身爲大周朝民,義不容辭!”
韓神醫捋着長鬚微微搖頭道:“據貧道所知,此番來朝的使者中好手甚多。大炎國的姜公主天生鳳凰神體,年紀輕輕便躋身武尊之列,鳳凰真火焚盡萬物,不易相與。那大慶國的大將軍也是七重武宗,戰力不弱。若是等上一年半載,白豹的斷骨徹底長好,經脈貫通,應當能突破武尊,那才能稱得上十拿九穩。現下怕是,還有些懸乎。”
“怕他作甚!請王爺放心,白豹便是舍了這身性命,也絕不會令大周朝蒙羞!”白豹杵着鐵棍一臉決然。
白潔嘴脣蠕動,幾番想要開口,終究是嚥下了勸說的話,緊咬脣齒,滿臉堅毅道:“楊公子,不,王爺放心。白家世代忠烈,我公公原是草莽之身,承蒙先帝賞識,遷居大周入朝爲官,他老人家在世時一直說,國有召,召必回。舍弟便是葬身壽宴,也是爲國效忠,死得其所!”
楊銀川看他們這麼嚴肅,不由啞然失笑:“你們不用這麼擔心,本王絕不會讓忠良送死。此事我有萬全之策。”
說着,他掏出了臨時破鏡丹道:“此乃本王偶然得到的神藥,名爲破鏡丹。只要白豹服下丹藥,一個時辰內便可晉升八重武尊!以白家的祖傳武藝,同境之內,橫掃無敵,此次武演必將威震八方!”
“這世間還有如此神藥?可否讓貧道鑑賞一二?”韓神醫大爲驚奇。
楊銀川想了下,這韓神醫如此出名,也許能解析出藥方,那豈不是可以批量製造破鏡丹,便把丹藥寄過去,只是囑咐道:“還請韓神醫小心,本王只有這一顆丹藥,若是毀了,武演恐怕就完了。”
韓神醫接過瓷瓶,打開細嗅了一番:“當歸、黨蔘、白朮……還有什麼?”
他又把瓷瓶裡的丹藥倒了出來,放在掌心裡,問道:“可否容許貧道刮下少許,品嚐一二?放心,只是少許,不會影響藥效的。”
“請。”
韓神醫從藥箱裡拿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刮下一點點藥粉,拿手指頭沾着嚐了一口,頓時露出一副極爲享受的表情:“有點甜甜!定是放了上好的蜂蜜。”
“……”
不是讓你品嚐味道啊喂。
楊銀川沒有打斷他,韓神醫品了一會,眼睛越來越亮:“妙極了,這破鏡丹妙極了!只是這麼少許,貧道的境界又有鬆動!這藥方究竟是如何調配出來的。”
他捧着那一點點藥粉就想跑:“恕貧道失禮了,貧道還有些器具在客棧並未取來,待貧道好好分析一下這藥方,晚些再向王爺回報。”
楊銀川哪能讓他走,萬一破鏡丹的事情泄露出去,其他國家的使者因此有了準備怎麼辦。
“韓神醫不必心急。不如本王派人去把你的行李取來,這段日子,請韓神醫就住在這白家院子如何?左右白豹的腿還要換藥,且過幾日他服下丹藥有何情況,韓神醫也可就近觀察。”
“那請王爺務必快一些。貧道下榻在清風酒樓,讓跑腿的同掌櫃說一聲便是了。”
韓神醫滿門心思都在破鏡丹上,想着楊銀川說的有道理,沒有拒絕,只是催促他快一點。
楊銀川找了個在白家院子整修屋子的羽林軍將士,讓他跑去幫韓神醫取回行李。
韓神醫在白家院子住下了,楊銀川對他能否解析出藥方沒報太大期待。
畢竟破鏡丹這東西太過逆天,哪怕只是臨時的,如果能批量製造,哪個國家得到這個藥方豈不是無敵了。
“白豹,今日你且好好休息,明日收拾一番,隨我一同入宮面聖。”
“喏!”
楊銀川看了眼拿到器具就躲進房裡埋頭研究的韓神醫,又對白潔交代了一句:“這幾日韓神醫的飲食起居,就勞煩嫂子多費心了。”
“王爺不必擔心,韓神醫是舍弟的救命恩人,即便王爺不吩咐,妾身也決計不敢怠慢了他老人家。”白潔一口應承下了。
楊銀川左右無事,就準備回宮去找姬凜月了,他要把這幾日的事情向姬凜月彙報一下,也要再確定一下壽宴的流程。
“陛下,臣已經找好了武演的人選。”
回宮後,楊銀川直奔太陽殿,姬凜月還在處理政事,眉眼寫着倦怠,聞言擡眼道:“何人?”
“陛下可還記得前中郎將白龍?”楊銀川走過去,接過侍女的活,邊替她研墨邊問道。
“記得。”姬凜月顯然對他印象深刻:“他與公孫仲、謝雲並稱京中三傑,可惜三年前出去平寇死在邊境,朕着人追查了許久,至今未將兇人緝拿歸案。”
“他弟弟白豹,三年前也在軍中,被人打斷雙腿,撿回一條性命,陛下可知此事?”楊銀川又問道。
“知道,朕當時還着御醫去看過,御醫說醫不了,朕也無能爲力,只能賞了他靈石百萬,讓他慢慢休養了。你說的人選是他?”
姬凜月詫異道。
楊銀川點頭:“昨日的食神大賽,臣撞見了韓神醫,韓神醫果然名不虛傳,白豹今天已經能活動自如了。臣想把武演的重擔交給他。白家棍法剛猛無雙,若有他國使臣刁難,想必也應付得來。”
“可。朕這就下旨封他中郎將,讓他繼承兄長遺志。”
姬凜月相信楊銀川的判斷,提筆便開始擬旨,末了纔想起了問了一句:“武演,你意欲以何種形式?”
“啊?”
這問題把楊銀川難住了。
怎麼武演還有很多種形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