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趙某人趴在草甸上思考人生大計。
這翠綠棋盤確實變化了許多,看看這草,看看這樹,多茂盛啊,看看這魚多肥啊…
趙某人拍着塔姆先生的腰子感慨道。
塔姆:……
雖然沒什麼問題,但是有感覺到哪裡不對!
“塔姆啊,我到家了,我見到了我媽!”趙文迪激動起來,手舞足蹈喊道:“趙家好大,豪城好大,都是我家的!”
塔姆盤腿坐到小河邊,抱着小魚竿道:“你回到家,見到了你媽,不是很正常的情況嘛!”
“塔姆,你不懂!”趙文迪語重心長道:“我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額,你不是這個世界的魚。”
“但是沒關係,我們雙劍合璧,雄霸天下,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我不賤,但你賤這點我是服氣的!”塔姆先生捲起舌頭砍斷幾顆小樹,輔助龍鬚開始靈活的編筐子。
趙文迪眼睛都瞪出來了!
臥槽,塔姆你真是刷新了我對擅口技者的認知!
編着編着塔姆一頓,說道:“不過吃香的喝辣的,我喜歡!”
“不錯!吃香的喝辣的!”趙某人叉腰大笑,突然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跟我出去?”
塔姆一愣,放下編織到一半的魚筐,認真問起:“有什麼好處?”
“我趙家雄據豪城千餘年,珍饈美味數之不盡!”趙某人大手一揮,豪氣道:“管飽!”
“而且據我所知,趙家人擅飲酒,也擅釀酒!每年必有一味用初春麥芽釀造的酒,叫雨後青,色冷醇厚,極爲甘澈。”
“還有很多強者,肯定符合你的胃口!”
“是嗎?”
聞言塔姆先生猙獰大笑起來,邪氣四起,魔焰滔天。
“那國王要去巡視領土了!”
趙文迪嘴角翹起,擡頭望天。
我趙文迪可是要日天的男人,異界精彩我趙某人可要去瀟灑瀟灑!
“哈哈哈哈……”
……
塔姆心中嘆了口氣。
他總有種感覺,趙文迪掛掉,翠綠棋盤世界,自己,隊友都得掛。
而且按這小子的性子,很難不被人打死啊!
那麼第一個技能就點厚實表皮吧,先保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賤人!
……
“塔姆,出去後看我眼色行事!”
“趙文迪,你覺得你能支配我?!”
“雨後青管夠!”
“成交。”
熟睡中的趙某人只覺身上一陣沉重,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
鬼壓牀!
鬼神皆是無雞之談!看我王八拳,雙拳驟然發力,卻砸在了一團柔軟之上。
不好,竟然是以柔克剛之道!
“完了,吾命休矣!”
牀邊,小女使疼的淚眼朦朧,趕忙掖好被子離開事故現場。
趙文迪睜眼,只覺一陣恍惚。
昨日種種恍如幻夢不必多說,今後我趙文迪可以…作而不死了!哎嘿嘿,就很開心!
不對,我似乎忘了什麼事情!
掀開牀簾,只見一小女使正輕輕的揉着胸口,不時抽痛吸氣。
這肯定是心絞痛啦!
趙某人臉不紅氣不喘,起身道:“更衣。”
“是,少爺!”小女使條件反射回答道,穆然一驚喊道:“哇,少爺你醒啦!”
“哇哇哇,少爺醒啦!少爺醒啦!”
小女使暈頭轉向的叫喊着跑出門外……
趙文迪愣在了原地,稍稍有些尷尬好吧,現在的服務這麼差嗎?
所以,更衣?
更個毛毛球吧,趙某人又鑽回了被窩。
什麼?你說讓我自己穿衣,你是不是不太明白我的身份?!
而且……我也不會穿啊!這都是啥啊?這服飾之繁瑣複雜真是令人歎爲觀止!
不多會兒,小平安喊來了衆多女使強勢圍觀牀上的趙文迪。
而且趙某人蒙着頭在牀上滾來滾去毫不自知……
所以當趙文迪伸出頭看到一衆鶯鶯燕燕的時候,整個人都蒙了,好開心,但是…
臥槽,我還小哇,一個就夠啦,你們不要哇……
救,救命……
咳,想什麼呢!趙某人被捉去洗漱了。
洗髮,淨面,潔軀(趙某人:還好,我以爲接下來是淨身呢!),潤齒,薰香,佩飾,最後是穿衣。
一整套流程下來,已然過去了大半時辰。
趙某人生無可戀坐在梳妝檯前,感覺淡淡憂傷。
鏡中少年脣紅齒白,眼神深邃憂鬱,高挺的鼻樑上還殘存着些許溼潤。
玉冠金釵束髮,高肩墨色華服之上游龍戲鳳紋閃閃耀眼,同款黑褲黑靴,威嚴莊重。
看到趙少爺呆滯的表情,圓臉女使噗嗤一笑解釋道:“少爺呀,大娘子特意囑咐的,今天是大日子,要打扮的莊重些,平時咱們穿着隨意多了!”
聞言趙某人深情一鬆,垮了下來。
“那就好哇!要是天天這麼打扮累死了!”
“你們看這鏡中少年帥嗎!”
衆女使嬌笑,面紅耳赤,更有心胸寬闊者大膽答道:“帥呢,好看着呢,奴婢可從沒見過這麼俊的哥兒!”
“大膽女婢,剛洗澡的時候是不是你彈我弟弟?!看我龍爪手!”
“啊呀!少爺手不要,少爺不要呀,奴婢知錯了呀!”
“哈哈哈哈……”
嬉戲半天,一小斯來到門外提醒道:“少爺,該走了,正式晚宴要開始了。”
“是該去看看了!”趙文迪整理好衣物,調整一個溫潤的笑容,大步出門。
“走了,寶貝兒們。”
“恭送少爺!”
路上,趙文迪回味着那些風情,滑膩溫潤的觸感在指尖縈繞不去。
不得不說這些侍女真的棒,個個模樣俊俏,身材火爆,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
都是敲骨吸髓的妖精啊!趙文迪一邊感嘆一邊在腦海中與塔姆暗中交流。
事關身家性命,趙某人還是很穩的。
“塔姆呀,你是什麼牌子的外掛?”趙某人決定先摸索一下底牌,再決定浪的程度。
浪而不死纔是異界打拼的精髓!
塔姆大人摩挲着下巴,講道理有時候趙文迪說的話他不是很懂。
不過也能猜到大概的意思。
“放心吧,有我在,保你不死!”塔姆大人咧開大嘴邪魅一笑,道:“因爲沒人能夠打死朕!”
哇⊙∀⊙!
其實趙文迪心中已然猜到了七分,沒記錯的話,你還戴着三頂帽子吧!(紅色的)
叫啥來着,趙某人撓頭。
奧對了,蔑視者的死亡大帽!俗稱大帽!
“保到幾品?”趙某人思索片刻,問出了一個很要命的問題。
塔姆大人龍鬚一挑,眼中寒光乍現。
“年輕人,你對我沒有信心?”
只見一道迷你塔姆虛影浮現在趙某人肩膀,拉住他的耳垂兇狠低吼道:
“無論幾品!”
切!吹,你接着吹!
“塔姆!”趙文迪指着一個胖老頭的背影輕輕說道:“你看那個人和你好像啊!”
“你指哪方面?”
“體型方面。”
“我知道你在嘲諷我。”塔姆大人邪魅一笑,道:“但是我理解你的審美觀。”
“在我族,朕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美男子!”
趙文迪沒有接話,這是看着那個胖老頭,突然感覺那個胖老頭好奇怪啊,與周圍火熱的環境格格不入。
望着這道背影出了趙府不知去向,趙文迪眉頭緊皺。
“總感覺那人死期將至,也許是最後一次見到他了。”
來到庭院,來到奶奶身邊,趙文迪單膝跪在奶奶腳邊,把頭埋在奶奶的懷裡,任由奶奶大人揉亂自己收拾了半天的頭髮。
趙奶奶依然笑容溫和,言語親切。
“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以後出門在外小心點,可別讓我這白髮人送了黑髮人呀!”
“奶奶,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怎麼辦?”趙文迪擡起頭,望着奶奶蒼灰色的眼睛,忍不住問到。
趙奶奶笑容一頓,神情卻不見悲傷,說道:“世家大族的兒孫,總是要死的。”
“你死了,奶奶給你報仇,安葬你的軀體,超度你的靈魂,爲你誦經祈福,願你來世太平安康。”
“嗯!”
趙文迪把頭埋在奶奶懷裡,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做,但只有這麼做,才覺得心安。
也許是已故趙文迪對家人的眷戀吧。
“好了,讓人看笑話。”趙奶奶輕拍着趙文迪的腦袋說道:“去洗洗你身上的脂粉氣,不莊重!”
“得嘞!”趙某人調皮的跳起,跑回後院。
一路上雞飛狗跳,呵斥笑罵,恰似少年亦喜亦悲,無所畏懼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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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趙家祠堂裡燈火通明,一位位趙家先祖通過牌位注視着下方跪拜的衆人。
跪拜完畢,趙奶奶率先起身,神情肅穆,宣告敬辭。
古語拗口,趙奶奶卻說的優美動聽,但是…
“聽不懂啊!”
趙某人暗倒苦水,卻不敢亂動,不敬先祖是爲大不敬,要捱打的!
大鍋!
趙文迪斜眼瞄向旁邊的趙家大哥:趙無延!
只見大哥站的筆直,黑色勁裝筆挺,神情肅穆,雙眼緊盯地面,彷彿要將地面看出一個大洞。
趙文迪心中不禁升起一抹佩服之意,果然大哥還是大哥,定力比我這個小弟強多了。
記得大哥是個文采斐然的書生,頌詞作文渾然天成,不過這一身的腱子肉讓趙某人多少有點慚愧!
不知過了多久,祭祀已經結束,井然有序中,趙文迪隨着族人慢慢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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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日記
塔姆大人:哈哈哈,你們的皇帝回來了!
小白:哇哇哇牛批牛批!
塔姆大人:塔姆牌外掛瞭解一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