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麗娜說道,“雖說激進派主張擴張,但因爲保守派的頑固,議會短時間內是難以有什麼動靜的了?所以才希望由我們來打開僵局麼?”
“保守派不去說他,激進派雖說已經有了既得利益,但其實也未嘗不是舉棋不定,”雷利說道,“要知道我們之前雖然取得了不少戰果,但卻也是鑽了空子的產物,現在議會內部偏安思想非常嚴重,都覺得‘有便宜就撿一把,沒便宜就躲遠點’,長此以往,後患無窮啊。”
“有進攻的勇氣,卻沒有防守的勇氣,不是成大事之輩,”裡卡爾多“哼”了一聲說道,“但即使如此,我們似乎沒有義務要承擔替那幫傢伙打開僵局的義務吧?老實說我對這些人一點好感也沒有,他們的死活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卻與我們息息相關啊,”雷札德輕嘆一聲,“他們是森林,我們是樹木,現在看來似乎他們對我們一點幫助也沒有,反而礙事,但假如沒有他們——可以想象我們將一下子承受光明教會的全部的壓力,兔死狐悲、脣亡齒寒的典故,就是這個意思了。”
“切,就爲了這種理由,我們得給他們打先鋒,”裡卡爾多恨恨地說道,“而且他們多半還不會感激,說不定還覺得我們是匹夫之勇的傻冒吧?”
“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吧,”雷利沉聲說道,“只要這次的事件安然度過,事情還有可爲。”
雷利話說到這個地步,裡卡爾多倒也不好再說,畢竟不管議會如何,雷利對他們的確是信賴有加,他們在雷利身上也得到了許多好處,裡卡爾多自問無法在這種情形下拉下臉來拒絕雷利。
“總之,什麼時候出發吧?”艾絲崔爾的一句話,基本結束了這次討論。
四天王共同的風格,就是高速高效,雷厲風行。
當天晚上,他們已經站在了一日前沙爾多觀察敵人的山坡上。
“地上的這塊痕跡,”麗娜指着地面一大塊焦痕說道,“恐怕就是沙爾多被‘蒼白的正義’狙擊所留下的吧?”
“既然沙爾多在這裡被狙擊,那就意味着我們如果繼續接近也逃不了被發現的命運,”裡卡爾多說道,“除了……艾絲崔爾你。”
艾絲崔爾單論速度或許不如沙爾多這個影賊,但在隱跡藏蹤的本事上則猶有過之。
“假如沙爾多在這樣的距離都被狙擊,那我頂多也就再前進百步罷了,”艾絲崔爾說,“未必有什麼實際意義。”
“假如狄寧也來就好了。”麗娜不由的說道。
雖說狄寧的潛行並不比艾絲崔爾更高明,但誰都知道兩個優秀的刺客配合起來,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然而,狄寧雖說也來到地表,但並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狄寧常年習慣單獨作戰,對於他人終究缺乏信任感。
雖說狄寧這個卓爾精靈異類在地表最好的歸宿其實還是和艾絲崔爾一樣加入黑暗議會,但這件事情也不是這麼快就能搞定的,否則只是徒然讓人起戒心。
遠處已經搭建起了大量的箭樓,各處烽火相通,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果然有一股森然乞丐。
“稍微……有點奇怪啊,”雷札德凝望着遠處幾個巡視的火把,“這種防禦姿態……”
“沒什麼奇怪的呀,”裡卡爾多看了一眼,“防守很嚴密,也很齊整,岡薩雷斯派出來的人應該有這個水平啊。”
“但是去看不到攻擊慾望,”雷札德搖了搖頭,“正如你所說防守很嚴密很齊整,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要知道他們之前可是一鼓作氣打下了基地,甚至還狙擊了沙爾多,這等殺氣騰騰的感覺怎麼沒了呢?他們不應該有在這裡多做停留的打算吧?爲什麼卻在明知道以後用不上的防禦工事上花費了那麼大的精力呢?這種樣子……根本就是要長期堅守呢。”
“經你這麼一說……”裡卡爾多也沉吟起來,“……好像是有一點奇怪,這個基地歸根究底只是外圍設施,戰略意義也不大,議會根本沒有傷筋動骨,岡薩雷斯對這樣的戰果也不可能已經滿意了吧?”
“如果……這裡其實是個只留下一般部隊的空營,真正的高手已經轉移去了其他地方呢?”雷札德突然說,“這樣的話,他們的防禦姿態就說得通了吧。”
“會麼?”裡卡爾多一怔,“如果是這樣,等於把這些人的性命白送給我們了。”
“怎麼不會?”麗娜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假如繼續讓議會那幫子人再議個兩三天的話,假如我們不是抱着蒙受損失的覺悟主動進攻的話,這個局未必便會被人看穿——退一步說,就算這些人真的死了,岡薩雷斯會心疼麼?”
停更幾天不好意思,接下來要儘量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