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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節 【慈光普照】

第60節 【慈光普照】

“切,像你這麼不尊重師長的學生,我才懶得教呢。”簫瘋子顯然沒有意識到我的憤怒已經快到了臨界點,繼續挑戰我的極限。

“簫瘋子,我要跟你單挑!”我舉着拳頭半天只想出這麼一個發泄的方法,比學識比武力都不是他的對手,我被他吃得死死的。思量了半天我才選出這種猶如自殺式的方法。

“我今天沒有殺人的興致,你還是找別人吧!”簫瘋子說完就自顧自的挑着牙齒,那根牙籤也不知道被他折磨了多長時間,看着都讓人心疼。

“好了,你就別鬧了。”關月月見我臉憋得通紅,有些擔憂的牽起我的手:“別忘了你的目的是什麼!”關月月的一句話把我問醒了,我這纔想起找簫瘋子是爲了讓他幫忙解讀一下幾頁文件。

“還是你去問他吧,看他那樣子我就來氣。”我鼓動關月月過去請教簫瘋子,有關面子問題不能這麼快妥協了。

“好吧,這次我先幫你一下,不過以後我要不再了,看有誰幫你?”

“不需胡說,再這樣說我生氣了啊。”一聽她提到“不再”二字,我臉色就拉了下來,金鬍子那可怕的預言還在我心裡停着呢,我可不希望他那張臭嘴裡出來的狗屁語言成真。

關月月衝我嫵媚的笑了一下,這纔回身拿文件:“簫先生,麻煩幫忙看一下這裡面寫的是什麼?”關月月把文件按恭敬的遞到簫瘋子面前,語氣溫柔,聽得我一陣牙癢癢,心裡直想把簫瘋子給廢了。

“同樣是人,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這做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簫瘋子接過文件,搖頭晃腦的一陣惋惜,神情哀傷悲切,不明白怎麼回事的人肯定會被他的演技給騙了。

“你們可都聽見了,這可是他逼我的,晚上關帝廟前我跟他決鬥。”我咬牙切齒的指着阿楚和黑子,眼睛盯着簫瘋子,恨不得生啖其肉。

簫瘋子拿起文件看了兩眼,臉上戲謔的神色漸漸不見了,雙眉也凝了起來。仰頭看了看關月月徵詢似的問:“你真的想知道里面寫了些什麼?”

關月月也被簫瘋子的認真神色震住了:“簫先生請說,我做好了準備!”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說了。”頓了一下,他纔開始說起:“關如海是你的親生父親!”

簫瘋子的聲音不大,語速也比較緩。但聽在我耳裡卻恍如晴天霹靂:“關如海是關月月的親生父親。”這個消息太令人震驚了,之前也沒見關如海有什麼特殊的表示,現在突然冒了出來確實有些令人不可思議。

“這不是真的……你和我開玩笑的吧?”關月月的臉色慘白,站在那裡像瘋了一樣,自言自語般的說着話。

“這是真的,這篇梵文文件就是出自慈光寺的主持手寫而成,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他。”簫瘋子看完之後把文件裝進了文件夾,放在了沙發不遠處的茶几上。

“月月,你沒事吧?”我走過去輕輕的環住她的腰,關切的問。

“我……我沒事!”關月月的眼神有些閃爍,心理學上稱這爲懷疑性躲避行爲,通俗點解釋就是心虛。

“陪我去慈光寺可以嗎?”她總算把事情說到重點了,依照她的性格不問清楚是決不罷休的。

“好,我們現在就去。”我扶着她走出房間,黑子跟在我們身後也走了出來,他是準備去車庫把車子開出來。

慈光寺位於逍遙街正西,往東走500米便是雨花巷。這座始建於公元1288年,距今已有700多年曆史,新城區未建之前,這裡的香火終年不斷,自從新城區建成以後,來這裡上香的人就越見稀少了,一年中只有幾個旅遊團隊來此觀光,如果走運的話能碰到幾個善心人投幾塊硬幣進寺廟的積善箱中。

我和關月月來到這裡時,廟前冷清異常,午後除了我和關月月之外,再無別人。廟門前一株樹齡在500年左右的老松樹此時也如午睡的市民般昏昏欲睡,陽光透過鬆葉投射下來,打在人的身上顯得格外慵懶。黑子把車子開到遠離慈光寺的一棵柏樹下停住,就知趣的坐在車內,沒有跟着過來。

來到半啓的廟門前,我走上前去輕輕的拍打了一下門環,沒有人迴應。我正準備使大力繼續敲打時,一個小和尚從門內露出半邊腦袋好奇的問:“門不是開着嗎,幹嘛還敲門?”靠,看來這年頭還真不能客氣,好不容易準備表現一下紳士風度,結果倒好被一個小和尚給數落了一頓。

“請問,濟慈大師在嗎?”我儘量壓住心裡的火氣,臉上帶着和善的笑。

“哦,我師傅他正在打坐,要見他你可能要等一會。”

“好,我們進去等他!”我正準備扶關月月進去,小和尚卻笑嘻嘻的攔在了門口:“你可能不知道我說的一會是多長時間。”

“一會是多長,難不成和傳說中的神仙差不多,把一天當一年過。”我有些惱火的瞪了他一眼,儘量忍住即將噴發的怒火。

“那倒沒有那麼誇張,我師傅打坐一會也就一天,照這個樣子明天這個來應該差不多。”小和尚說的很輕鬆,還不時的扶着他那顆圓圓的小腦袋。

“什麼?一會就是一年!”我眼珠子險些沒瞪出來。今天還真是黴到家了,簫瘋子耍我也就算了,現在就連一個牙沒長全的小和尚也和我叫板,我捋袖子有點想揍人。

“何人在此處喧譁,打擾我清修。”一個腦滿腸肥的胖和尚也從門口探出了腦袋,待到看到關月月,他那雙擰成了一條線的小眼睛突然增大了許多,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

都什麼人吶,我現在才明白這裡爲什麼沒有人過來,看這一大一小倆和尚也看出來了,一個猴精,一個又懶又色,如果不是濟慈的名號比較大,我甚至都把這裡當成了賊窩。

“勞煩這位大師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我們有急事想見他。”關月月稍稍穩定了一下身子,語氣輕柔的出聲詢問。她可能也看出了這個胖大的和尚應該比較好通融,前提是她必須親自出面。

“這個啊,好說,好說,你現在就可以跟着我一起去見師傅。”說着胖大和尚伸手就想拉扯關月月的手臂。我趕緊在他粗壯的手掌沒有到來之前出手擋住了。

“大師,你前面帶路就成,用不着勞煩大師親自代勞。”我的話裡透着狠勁,眼睛都快變成了紅色,要不是有求於濟慈,我肯定要把這個胖和尚和站在一旁沒事人兒一般的小和尚教訓一頓不可。

胖和尚訕訕的抽回了手,眼睛依依不捨的從關月月臉上移出,掉頭在前面引路。

慈光寺並不大,前後只有兩進院子,繞過前面供奉釋迦摩尼和觀音的大殿,轉眼便到了後院。胖大和尚指了指中間一座禪房:“這就是師傅打坐參禪的地方,我還有事先走了。”胖大和尚說完竟然轉身離開了,一時間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是戒空嗎?”我和關月月剛來到禪房門外便聽到裡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顯然他口中的戒空是他兩個徒弟中的一個。

“回大師,我們是專程前來拜訪您的。”我站在禪房門外恭敬的回答,可能是受到武俠小說的影響,對於所謂的大師我一向都是抱着崇高的心態來看的。

“既然遠道而來,那就請進吧!”得到了濟慈的許可,我和關月月攜手走了進去。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空蕩的禪房正中擺放着三個**,中間一個**上坐着一個瞎眼的老和尚,從他胸前飄揚的鬍鬚和臉頰上皺起的皮膚來看年紀應該在70歲上下了。我和關月月恭敬的垂手站在濟慈面前,一副受教的低姿態。

“不知道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濟慈見我和關月月都沒有說話,才首先開了口。

“我們來是想請教大師一件事的,可惜大師您的眼睛……”開始進來時我並沒有想到濟慈是個瞎眼的老和尚,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還怎麼看我們帶來的梵文文件。

“你們大可不必介懷,如果你們想向我證實什麼,大可以說出來,我眼睛閉着,心卻開着。”

“是,小子受教了。”濟慈的話令我汗顏,畢竟欺負人家一個瞎眼老和尚是不道德的一件事。

“不知道大師可否記得自己曾經手寫過一份梵文的文件。”我試探着詢問,希望濟慈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心開着,能夠記得的全記在心裡。

“那已經是20年前的事了,如果我沒猜錯你旁邊的女施主應該就是關如海當年抱來的那個女嬰吧?”濟慈好像是在回憶一件極爲痛苦的事情,臉上的神色極爲憂傷。

“我就是當年你說的那個女娃。”關月月走上前一步,神情間有些激動:“勞煩大師把當日的情形據實相告!”

“20年了,也是時候讓你知曉了,我這把老骨頭等這一天也等很久了,總算讓我等到你來了。”濟慈語聲低沉,緩緩的吐出了屬於20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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