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疼?”,白行知拉下喬宋的手看看她到底哪裡疼,可她死死地抱住頭,再不說一個字,彷彿剛纔的開口只是他和葉雨的錯覺。
白行知無奈的放開喬宋,對上葉雨尷尬和探究的表情,面色一郝,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喬宋太過親密了,會讓葉雨誤會,“別誤會,她是……我姐姐!對,我姐姐。”,剛解釋完,喬宋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手心攥的緊緊地,嘴裡無聲的嘟囔着什麼,目不斜視的往外走。
白行知也沒把接下來的話解釋出來,趕緊站起來抓住喬宋,“你去哪?”。
喬宋不回答,身體無意識的往外走,被他抓着,就圍着他在原地打轉,似乎很焦躁。
白行知不明白她究竟想要什麼,乾着急。
葉雨站着看了一會兒,開口提議,“不如我去叫一聲吧,醫生應該知道她想要什麼。”。
“那拜託了。”,白行知考慮了一下,也就這個方法可行。
葉雨越過兩人,徑直出門。
門內白行知都要被喬宋轉的頭暈了,實在忍不住了,抱住喬宋哀求,“小祖宗,你別走了行不行?轉的我頭都暈了。”。
喬宋在他懷裡微微的掙扎,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動作很機械,下一秒鐘,像個孩子一樣,仰頭湊到他臉頰上輕輕的一舔,很快就離開。
白行知表情剎那間空白,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喬宋,“你、你好了?!”,做出那麼挑逗的動作,是不是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來?
可下一刻,回答他的是,喬宋纖細的手腕一伸,有些粗暴的推開他,大大的眼睛裡含着水汽好像剛纔的動作不存在,“家……寅政……”。
她說的吃力,白行知聽也聽不懂,看着她像個孩子是的,見鬼了似的搖了搖頭,他真是腦子進水了,剛纔她的脣碰到自己肌膚的那一刻,竟然像個沒開過葷的冒頭小子,全身過電。
“疼……好疼……”,喬宋捂着手腕,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無聲的告訴着他。
白行知上前一步,拉開她指的地方,皓白的手腕露出一截,沒有什麼,再往上擼了一些,青紫的淤痕連成一片暴露在視線裡。
白行知心裡一抽,面帶急色的把她的衣服往上拉開了一些,“怎麼回事?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喬宋小心翼翼的碰了下自己的胳膊,眼淚直往下掉,“疼……疼……”。
白行知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她知道什麼還問她,身上的掐痕肯定是最近幾天才弄得,喬宋平日裡洗澡都是護工來做,他要檢查也只會看到她的小胳膊,沒想到她會在醫院裡被虐待!那個黑鬼,拿了他那麼多錢,還敢在背地裡欺負人,媽的,找死!
拉着喬宋怒氣衝衝的走出病房,走到醫生的辦公室,一腳踹在門上。
醫護室裡的人員驚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白行知。
白行知用英語罵了一句,而後鎖定了給喬宋負責日常檢查的一個醫生,讓喬宋站在一邊,自己走到那醫生的跟前,隨手拎起他桌子上擺放的一本醫學專用詞典,朝着那胖醫生的臉就砸了下去。
“媽的!你怎麼給人看病的,把人給看成那樣!老子不打你,就不姓白!”,詞典砸在那醫生的圓臉上發出嘭的一聲,那醫生還沒反應過來的,就發出哀嚎,鼻血刷的一下就涌了出來,整個辦公室瞬間炸開了鍋。
“告訴你們,讓那個護工也給我小心點,別讓老子逮着她,下次再見到,老子就用槍蹦了她!”,白行知威脅完,抓住一旁面無表情的喬宋,就往外走。
迎面走來的葉雨,不明所以,見到兩個人急忙迎了上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別問了,先走。”,白行知想到喬宋整個胳膊上可怖的掐痕,肺都要氣炸了,住院那麼多天,她背地裡受了多少委屈。那個黑賤人,敢給他來陰的,下次讓他抓到,一定在她身上多用槍開幾個洞!
三人坐上了車,葉雨才從白行知罵罵咧咧裡瞭解了大概,掀起喬宋身上的病服,果然看到了很多掐痕,密密麻麻的一整片,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結了痂,當時一定被掐的很慘。心裡同情心氾濫,落到這一步已經很慘了,還要被人虐待,以後該怎麼辦?
“你別生氣,先趕快找律師去起訴那家醫院,否則等他們惡人先告狀,到時候要吃虧的。”,葉雨柔聲勸說道。
白行知嘭的一圈砸在車座上,聲音拔高,“媽的!讓他去告,我有證據還怕他們!美國是講法律的,他們虐待病人,上法庭我一點都不怕。”,他巴不得立刻將那些人送上法庭,讓所有看看那家醫院的醜陋本質。
葉雨看着他像一頭困獸似的發泄,嘴角往下壓了壓。
白行知很在乎身邊這個女人,她不傻能看的出來。
在醫院,她也看到了喬宋的檔案,a型血,而白行知卻是b型血,他們真的是姐弟嗎?還是……白行知在和自己撒謊?
把喬宋帶回家,白行知冷靜下來纔想到一個頭等麻煩,他把喬宋帶出醫院的時候沒想着該怎麼安置她。
他住的房子是三室兩廳,另外有兩個合租室友,喬宋之前就住他房間,而他是睡沙發的,難道又要睡沙發?現在雖然是春天,可西雅圖的春天還是很冷的。他身體又長,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無法伸展開身體不說,還總掉在地上。
他倒是想把喬宋送出去,但有了一次教訓後,他對那些護士之類的完全沒了信任,只有把她帶在身邊才能放心下來。
對着喬宋想了很久,白行知還是去超市裡買了一張摺疊牀,放在自己的臥室裡,然後用窗簾將房間隔成兩個獨立的空間。
“先委屈一下,等我找到更合適的地方,就帶你出去另租。”,白行知揉了揉喬宋的頭髮,看着左右兩張牀,笑的有些傻氣。
住在一起的室友,回來看到他房間的變化,斜倚在門口開玩笑,“乾脆兩個人睡一張牀上,費那麼多事做什麼?”。
“滾!你們兩個想哪裡去了,她是我姐!”,白行知臉刷的一下紅了,不知是怒的還是羞得。
“姐姐哦~~姐姐~~~~在牀上,叫姐姐是不是更好?沒想到行知你還有戀姐癖。”。
“我們也沒說什麼啊,你想到哪裡去了?是不是腦子裡存着什麼不乾淨的?你還真是禽獸,人都大肚子了,你還想着什麼?”。
白行知拿着枕頭追殺兩個無恥的室友,沒節操,沒下線的東西,真是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