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三更半夜的,你發什麼神經…”陸曉嵐拼命捶打秦海的後背,卻發現他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和抗拒。
秦海並不是一個溫柔的男人,他粗魯地把陸曉嵐甩在椅子上,咯得她腰椎刺痛。“痛死我…秦海你…”
話還沒說完,秦海已經在餐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把一碗熱騰騰的麪條推到陸曉嵐的面前,冷冷地說,“吃吧。”
陸曉嵐一下子沒了睡意,疑惑地看着大口吃麪條的秦海,惶恐地問道,“你今晚嫌耍我不夠,打算在麪條裡下毒藥對吧?”
“對,是啞藥,你吵死了。”秦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挑釁的眼神盯着陸曉嵐,似乎在警告她不吃的後果很嚴重。
陸曉嵐不滿地接過湯碗,發現自己的麪條上有兩隻雞蛋,而秦海吃的是素面。“你不吃雞蛋嗎?”
“今天你生日,你吃吧。”秦海慢悠悠地攪動手中的筷子,話說出口卻感到怪怪的,“我沒吃晚飯餓了,麪條煮得太多而已,碰巧今天不想吃雞蛋,你別想太多…”
牆上的老式掛鐘發出了沉悶的“嗒嗒---”聲,時針和分針差一點就能重疊在十二點的位置上。陸曉嵐意會地把目光從掛鐘上收回來,看着對面悶頭吃飯的秦海,心裡有些小感動。
“今晚一聲不吭走了,現在才感到內疚吧?有話可以好好說,別老是一副欺壓我的樣子。”陸曉嵐忙着低頭吃麪,發現雞蛋煎得剛好,七分熟,蛋黃是金黃色的。
秦海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一口氣把碗中的麪條吃完,雙手交疊在一起,盯着狼吞虎嚥的陸曉嵐,嘲笑說,“哪有女人吃東西這麼沒儀態的。”
“給你,兄弟。”陸曉嵐把其中一隻煎蛋夾到秦海的碗裡,一臉慷慨地說,“你不是老嘲笑我是男人婆嗎?”
“爲什麼是兄弟?”秦海似乎對陸曉嵐的這種形容,略顯不滿。
陸曉嵐笑嘻嘻地回答,“難不成是基友?”
事實證明,秦海一點幽默感都沒有。他沉思了好一會兒,表情有點疑惑,最後看着陸曉嵐淡淡地說,“生日快樂!”
話音剛落,客廳牆上的舊式掛鐘,發出了沉悶的“鐺鐺---”聲。一共敲了十二下,陸曉嵐的生日在這片響亮的鐘聲中結束了。
“謝謝!”
秦海的呼吸聲越發沉重,差點把陸曉嵐的聲音淹沒在昏暗的燈光下。他靠在椅背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壓低聲音說,“過來!”
“嗯?”
“過來!”
識趣的陸曉嵐隱約猜到了秦海的心思,起身就往他的方向走過去。他的長臂一伸,把陸曉嵐的細腰圈在手裡,讓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順着她細滑的頸脖一點點地往上移。
“以後穿我的襯衣時,記得把褲子穿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燈光撩.人,秦海銳利的目光被夜色一點點地吞沒。他的手掌輕易地滑進了襯衣內,肆無忌憚地展開了掠奪。
身上的女人積極地迴應着,低頭順着他的臉頰吻下去。
秦海身上熟悉的味道,讓陸曉嵐的身體徹底放鬆。她咬着他的耳垂,柔聲問道,“今晚去哪裡了?”
陸曉嵐把額頭靠在秦海的肩膀上,心跳聲越來越強烈。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秦海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男人,溫柔攻勢估計能事半功倍。
這是試探,因爲第六感告訴她,秦海的突然離開是因爲某樣重要的事情。
“他們差點揣了我們的窩。”秦海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下巴上,讓她感到痕癢難耐。“可是想與我鬥,他們還嫩呢。”
秦海所說的“窩”,大概就是樑洛美最近跟得比較緊的案件。歐洲盃期間,全城沸騰,怪不得秦海最近的行蹤這麼飄忽,每次接電話都會躲開身邊的人。
“搬去哪裡了?”陸曉嵐自言自語地問道,語氣聽起慵懶而隨意,可是內心卻打起了萬分精神。
秦海停下了動作,語氣含着責備,“聰明的女人都不會問太多。”
小心臟在噗通地跳個不停,陸曉嵐擡頭看着秦海責備的眼神,聲音軟軟的,“我…只是…擔心你。”
說完,陸曉嵐爲自己這個牽強的藉口,感到羞澀難堪。是她入戲太深了嗎?怎麼會把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奪口而出?
顯然秦海對她的這個答案很滿意,臉上的防備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神色。
“你還是擔心自己吧。”秦海一把將身上的女人抱起,轉過身,大步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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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嵐是被窗外吱吱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晨曦柔和的光線灑在牀上熟睡的男女身上。她睡在秦海的臂彎中感到身體暖洋洋的。
身旁的男人雙眼緊閉,夢中依舊眉頭緊皺。陸曉嵐小心地從秦海的身上爬起來,散落的長髮輕輕掃過熟睡中男人的鼻尖,沙啞的聲音隨即響起,“醒了?”
“嗯。”陸曉嵐用右手撐起自己的身體,就這麼低頭地與半眯着眼的男人對望。“渾身都很痠軟。”
斑駁的陽光一束束地燃亮了整個房間,秦海的笑容迎着陽光,讓陸曉嵐想起了書房的那張相片,充滿了傲人的自信。夏天是個充滿朝氣的季節,就連某人臉上冷若冰霜的臭臉,也能露出如此溫暖人心的笑容。
“看來昨晚我挺賣力的。”秦海的手臂纏上了陸曉嵐的身體,笑容越發邪魅。他右手的手臂上,有一個栩栩如生的十字架的紋身。
她凝望着皮膚上的紋路,低聲問道,“爲什麼是十字架的紋身,小七他們不都是鷹的圖案嗎?”
“那是因爲…這個圖案對於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秦海粗糙的手指輕輕摩挲着手臂上的紋身,眼神閃過一絲落寞。
陸曉嵐明知故問,撅嘴問道,“是爲了紀念你以前的女人嗎?對方身上也有一個,對吧?”
苦澀的笑容從秦海的嘴角泛起,他把身上的女人抱緊,低聲問道,“吃醋了?”
“沒有。”陸曉嵐想要從他的懷裡掙扎起來,卻發現後背上的雙手就像鐵鏈般鎖緊自己的身體。“放開我,我要起牀刷牙了。”
秦海繼續追問,“口是心非,有人說過你吃醋的樣子,像個討不到糖的小女孩嗎?”
“有…”陸曉嵐擺脫不了秦海的禁錮,乾脆趴在他的肩上淺咬了一口,“那個人叫秦海,脾氣糟透了。”
秦海左手的手指插進了身上女人的髮絲裡,仔細地梳理着,眼神露出不曾見過的迷茫。“她的身上也有一個相同的紋身,不過她並不是誰,而是我的媽媽。”
當平靜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連秦海也感到意外。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在別人面前提及自己的親生母親,那似乎是他多年來的禁忌,每次觸及的時候,心裡就會有種撕裂般的痛。
“媽媽…”陸曉嵐低聲呢喃說,“你一定很想念她,就像我想念媽媽一樣。”
此刻的陸曉嵐,眼中的柔和化作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水靈的雙眸清澈地倒映出秦海的臉容,一點點地向他靠近,然後像蜻蜓點水般在他的雙脣上啄了一下。
她的嘴脣柔軟而冰冷,落在秦海的額上如同夏天清晨的微風,讓他的心頭感到愜意萬分。秦海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主動的陸曉嵐,心裡的柔軟似乎被什麼觸碰了一下,慢慢地盪漾開去。
或許從第一次遇見開始,秦海對陸曉嵐便有着不一樣的情愫。他在意這個女人,在意她的感受,只是與生俱來的倔強和佔有.欲,讓自己瘋狂地想要攻入她的身體和內心。
“今天跟着我。”秦海的聲音沙啞,卻充滿了磁性。他捧着陸曉嵐的臉頰,慢慢地吻上了她的粉嫩。
她想要回避他的吻,可是微張的嘴脣已經被對方率先入侵。極盡纏.綿的、灼熱的舌尖成功佔領了她的口腔,然後掠奪,最後攻陷。
意識變得迷糊的女人似乎無法抗拒秦海的深吻,無可否認他吻得很有技巧,時而粗魯,時而溫柔,把她內心的熱情都毫無保留地勾出體內。
正常的女人都會有需求,陸曉嵐感到身體變得異常灼熱,雙手開始在秦海的胸前遊移。可是在她纖細的手指將要接觸那神秘的領地時,忽然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今天有事,早點隨我回銀濠。”
擡頭一看,陸曉嵐發現身下的男人露出了一抹譏笑,整塊都黑了。“秦海,你故意讓我難堪的,對吧?”
“嗯,你也不算太笨。”說着,秦海起身開始穿衣,把衣衫不整的女人丟在身後。
陸曉嵐愣在原地,一抹緋紅爬上了她的臉頰,她對某人恨得牙癢癢,“秦海,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