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不太清楚蔣飛逸是怎麼想的,當年明明已經和薛佳穎在一起了,後來卻又和葉知秋有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薛佳穎也不至於這麼狠心。
薛佳穎倒是狠心,說走就走,頭都不會,他還挺佩服她的。
薛佳穎走了之後蔣飛逸倒是一直在找人,這前後矛盾的做法,他也就只能夠想出一個答案了,大概就是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估計蔣飛逸那樣的人,也沒有遇到一個這樣的女人,說走就走,半分的眷念都沒有。
還別說,換了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對於傅瑤到底會對蔣飛逸造成多大的影響,其實他也拿不準,只是覺得多少能膈應一下蔣飛逸。
而且傅瑤這個人,倒是挺有趣的。
見了她好幾次了,都是素面朝天的,倒是第一次見她上妝還穿得這麼莊重。
說真的,在他們那樣的位置上,倒是見過不少美女。
不過傅瑤長得很特色,臉不是時興的整容瓜子臉,五官摘出來看其實並不算出衆,但是湊在一起就不知道爲什麼很驚豔。
紀雲深就是喜歡惦記別人的東西,他雖然對傅瑤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是見這小子想打傅瑤主意,心底還是不舒服的。
紀雲深可是情場高手,像傅瑤這樣的一看就是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小姑娘,輕易就能上鉤了。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想紀雲深打她的注意。
不過她也算是聰明,知道該怎麼做,沒有自己個自己找事情。
沒讓蔣飛逸碰上傅瑤之前,他其實也只是想着嚇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就算了。
但是當他大大方方地將傅瑤放到蔣飛逸的跟前的時候,蔣飛逸眼底一閃而過的怔忪讓他心底冷笑。
倒是沒想到這個傅瑤,還是挺有用的。
他看着蔣飛逸盯着傅瑤的視線,也不知道心底的那股火爲什麼就燒得那麼的厲害。
比當年知道了葉知秋跟了蔣飛逸還要盛。
偏偏傅瑤這個女人也不知死活的,讓她去勾搭蔣飛逸還真的就那麼聽話的去了。那天晚上讓她輕易的服個軟,她還抵死不從。
這麼一對比着,韓默覺得自己心底的那股火燒得更加的盛了,一不小心,分分鐘會將周圍的人都給燒了。
所以他想都沒有想,陰着臉就將眼前這個對着蔣飛逸笑得恬不知恥的女人拖走。
他其實也不知道拖走她要幹什麼,可是她的拒絕和呼救讓他有些失控。
遇上傅瑤之前,他還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麼殘忍暴力的一面。
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妝都花了,扒着門的力氣大得讓他有些驚訝。
他最討厭別人撒謊了,給了個機會給她,她偏偏還要否認。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問那樣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無論她承認自己看了蔣飛逸,還是不承認,他好像都沒有辦法平息心底的那一股火。
傅瑤就是有這樣的能耐,輕易地就能夠將他身體最深處的暴力份子全部都勾起來。
他就知道她的乖呢不過是一時的,不過是幾句,就開始反駁了,甚至還想拿着那瓷器威脅他。
呵。
真是好笑,別說是她傅瑤,就連蔣飛逸,都沒有這樣的能耐威脅他。
其實他也搞不懂傅瑤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構造,他只是生氣,但是還沒有理智全失。
也不是真的想要砸她,她倒好,一句軟話都不說,閉着眼睛就在那兒等死。
偏偏那瓷器砸過去,就在她頭側沒多遠的位置裂了開來,她也沒有半分事後的恐懼,甚至是睜開眼睛鬆了口氣。
就連他都有些心驚,心驚那瓷器要是往她的臉上砸過去了,指不定就毀容了。可是她卻只是鬆了口氣?
特麼的,還真的是會氣人!
卻又氣得他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麼一個軟硬不吃的女人,想掐死她,但是顯然是不實際的。
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那時候腦袋裡面就只有一個聲音“撕了她!上了她!讓她知道你的厲害韓默!”
一聲一聲的,他最後就真的伸手將她身上的衣服撕了。
手落在她那光潔的皮膚上,他有點兒明白紀雲深流連女人是爲了什麼了。
這特麼的還真的是下手了就不想鬆手了。
可是傅瑤是什麼人?
換了別的女人,就算是再有不甘,也從了。
而且他韓默,跟了他能虧到哪兒去?
她倒好,反抗得真的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留。
要不是他的力氣大,指不定被她搞死了。
他忍着怒氣,讓她過來。
但是她沒過來,拿着那碎掉的瓷片擱在自己的手腕上威脅他。
明晃晃的威脅,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威脅他。
更可笑的是她是拿自己的命來做賭注!
還真是可笑,她的命值什麼?他韓默要,還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但是這倒是第一個女人敢這樣的,不得不說,有那麼幾秒鐘,他還真的是被她這陣勢給嚇到了。
他覺得傅瑤是瘋掉了。
他倒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瘋掉了,因爲他想起了那一天在包廂裡面,她忍着求饒的樣子。
像她這麼惜命的人,哪裡敢用自己地性命開玩笑,不過就是想嚇嚇人而已。
他就不信她就真的敢劃下去,而且那瓷片能夠多鋒利,能割多大的傷口。
但是傅瑤總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她真的劃下去了,半分的猶豫都沒有。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她是借位的,可是看着那越來越多的鮮血,他才知道,這個女人是個神經病。
她真的就爲了讓他不碰自己就在他跟前自殺了,甚至在動手之前還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韓少,我謝謝你!”
在很多年後,這句話時常地在他的耳邊迴盪着。
其實他可以看着她就這麼死掉的,再說了,他完全有能力讓自己沾不到任何的事情就摘開來。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還是將她抱起來送進了醫院。
她的臉色很白,他手剛抱起她的時候人就完全陷入昏迷了。
流出來的血粘的到處都是,他低頭看着緊閉着的雙眸,不知道爲什麼的又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情景。
他的手不禁緊了緊,好像剛纔那一股燒得旺盛的火一下子就沒了。
這麼多年了,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這麼不要命的女人。
紀雲深不知道爲什麼,從這件事情之後,對傅瑤好像有着深仇大恨一樣。
其實他沒有那麼無聊,去爲難一個女人,再說了,人家也表現得十分明顯了,都在跟前自殺了,他不能真的把人逼死。
她和蘇哲遠說話的時候他剛巧出來接了個電話,沒想到三個多月的傅瑤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她的爪牙還是這麼的犀利,只是他沒有想到,對自己這麼狠的一個女人,居然也有軟的時候。
他又不是傻,雖然傅瑤對蘇哲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好欠抽,但是他作爲一個旁觀者,一聽就聽出來傅瑤想幹什麼了。
他看得出來傅瑤還是個雛兒,他只是沒有想到,她也會有喜歡的人。
他沒喜歡過人,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出來別人的喜歡。
在他跟前高傲得像只孔雀一樣,在蘇哲遠跟前,連只山雞都比不上。
他看着眼前的毛頭小子,經不住開聲冷嗤。
他就是特別的看不慣傅瑤這樣子,難道就只會在他一個人的跟前犟?
呵呵了,這也得問問他韓默願不願意。
看到他的時候,她顯然是慌張了。
他知道她想什麼,也毫不留情地拆穿。
可是她就是不承認,咬着牙就是不承認。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撒謊的時候會有小動作。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知道,只是那一天他衝進去包廂找她的時候,她撒謊否認的時候,身下的雙手顯然碰了一下衣襬。
看着她堂而皇之地撒謊,明明已經消散的怒氣好像又聚了起來。
這個傅瑤還真的是厲害,要不是她在自己的跟前割脈自殺了,他還真的是懷疑她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縱了。
他就是特意帶她進包廂的,明知道她最討厭那些。
可是怎麼辦呢,他今天心情特別不爽,因爲她,所以就忍不住做些讓她討厭的事情。
他特意給她難堪,特意讓人給她難堪。
別以爲他不知道她心裡面什麼想法,無非就是以爲他三個多月不找她,她們之間兩清了。
呵,還真的是敢想,兩清?門兒都沒有!
有人爲難她,他看着那手從她的大腿一直上去。
如果不是她人已經站了起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當場就把那個人的手給廢了。
特麼的,他都沒仔細碰過的地方他就碰了?
他沒當場把那人的手廢了,只是回頭讓人把那人的手給廢。
她站起來藉着紀雲深給自己找臺階,這倒是他第一次聽她唱歌,說不清楚什麼感覺,挺好聽的。
大概是學乖了,唱完歌之後她乖乖地坐在他的身旁。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總算是覺得心底裡面的怒火被壓了一下,沒有燒得那麼厲害了。不好意思,一整天在外面。
不好意思,一整天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