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着實讓寧小秋愣住了。
她擡手捂着自己的臉竟然半天沒能反應過來。
“青青…你…”
一旁花花和小白連忙上前來。
花花將寧小秋拉到一旁紡。
小白將青青拽到旁邊。
花花看着寧小秋被打的臉不悅道:“青青,事情還沒弄清楚呢沿。
你幹嘛要打秋刀魚啊。
你這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你又不是不瞭解秋刀魚,她哪是這種人啊。”
“咬人的狗都不叫喚。”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寧小秋也有些火了:“我總該知道自己爲什麼捱打吧。”
“寧小秋,別裝了。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算我看錯你了。
說一套做一套。
你明明跟我保證過,絕對不會把我的事兒亂說出去的。
虧我那麼相信你。
可現在好了,全校的人都知道了我的秘密。
看着別人對我指指點點的。
你高興了嗎?”
寧小秋頓了一下:“你是說,你跟…誰的事兒被人曝光了?”
“還裝。
寧小秋,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難道把我踩在腳底下,你就這麼高興嗎?
你覺得我髒,可你又能比我乾淨到哪裡去?
是,我傍大款,那個老頭子又老又醜。
可我因爲這樣救了我爸的命。
我一點也不覺得可恥。
你呢,你好手好腳的卻傍上一個富二代。
你以爲你比我能好到哪裡去?”
寧小秋覺得聽不下去了。
她坦然的走近付青青。
“你說的都是些什麼鬼話。
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我什麼時候曝光你的事情了?
我又什麼時候傍上富二代了?
你說話能不能有些憑據。
青青,我們都是一個宿舍的舍友。
爲什麼要這樣呢?”
“花花,小白,你們看到了嗎?
這就是寧小秋的虛僞。
是,我承認,我是個髒女人。
我爲了救我爸的命,所以上了一個有錢的老男人的牀。
可她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
寧小秋,你跟阮醒從小一起長大。
所以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阮醒是阮氏集團總裁阮政塵的兒子。
你天天這麼賴在人家身邊。
坦然的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難道不是傍富二代嗎?
你上次出去回來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最少在五萬塊錢以上吧。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那個牌子的服裝有多貴我很清楚。”
寧小秋的臉色慘白:“你說阮醒是誰的兒子?
付青青,我告訴你,你不要造謠。
我跟阮醒從小一起長大,我會不知道他是誰嗎?”
“這是可笑。”付青青抱懷:“藺宏遷與阮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
上次你也看到了。
阮醒叫藺宏遷藺叔叔。
藺宏遷親口告訴我阮醒是阮家的獨子。
你卻說你不知道。
還說自己從小跟他一起長大?
我告訴你。
如果你不是你在說謊,就是阮醒壓根沒有把你當成朋友來對待。
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大的秘密要瞞着你?
你去問問胡冰清。
她都知道的事情你卻不知道。
這可能呢?”
“秋刀魚。”花花轉頭看向寧小秋。
寧小秋有些無力的垂頭:“不可能的,阮醒絕對不會騙我的。”
“付青青,你不要在這裡狗急亂咬人。
我瞭解寧小秋。
你的事兒不可能是她說的。
她才懶得管那種閒事兒呢。”
花花不悅的瞪向付青青。
“你不能因爲你自己受了傷,就拉着寧小秋一起下水吧。”
“花花,我知道你跟寧小秋感情好。
我不與你多廢話。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
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什麼舍友,什麼姐妹。
都是狗屁。
從現在開始,你們都離我遠點。
做小三怎麼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與你們無關。
我偷的不是你們的
tang男人。
你們一個個的不必用那種嫌惡的眼神看我。”
付青青說完轉身就走。
小白爲難的站在那裡,看看寧小秋,又看看花花。
花花對小白努了努嘴:“你快去看看她吧,別讓她出了什麼事兒。”
小白點頭:“那你好好安慰一下小秋。”
兩人分頭行動,小白離開後,花花面向寧小秋。
“秋刀魚,你跟我說實話。
你真的不知道阮醒的真實身份嗎?”
那一瞬間,寧小秋委屈的眼淚滾滾而出。
她擡眼看向花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嗚嗚的哭了起來,聲音都有些粗了。
“阮醒不會騙我的。
是青青搞錯了。”
花花點頭:“對,或許真是青青搞錯了。
你跟阮醒關係那麼好。
他沒有理由騙你的。
秋刀魚,你別急。
青青可能只是一時氣糊塗了。
你別想太多了。”
她攙扶寧小秋到牀邊坐下。
難道青青沒有說謊,真正說謊的人是阮醒?
寧小秋咬脣,忽然想起了許多事情。
初一的時候,寧小秋被同班同學欺負。
阮醒二話不說跟人打了起來。
下手之狠毒,硬是把人打的頭破血流。
當時對方家長氣憤的報了警的。
可不是爲什麼,阮醒竟然平安無事的連警察局都沒進。
非但如此,那個欺負寧小秋的同學還轉學了。
初三的時候,老師按照成績給學生分班。
當時寧小秋的成績並不算好。
是乙班的第一名。
而阮醒是甲班的第一名。
知道這樣分班時,阮醒非常不高興的去找老師理論。
說他們這樣會打消同學們的積極性。
當時老師說,這是傳統。
好的學生集中教育。
一般的學生隨波逐流。
總不能讓學習成績不好的學生帶壞學習好的。
阮醒說,什麼狗屁傳統。
我們不要這樣的傳統。
難道乙班的學生就考不上高中了嗎?
不說別人,就你們分到乙班的寧小秋。
我敢保證,她一年後一定能夠考進重點高中。
當時她心想完了,她那成績,別說重點高中了。
就是普通高中都不靠譜啊。
可是從那天開始,阮醒耳提面命的提拉着她讓她念書。
比她爹媽還殷勤。
週六日的時候,還帶着她去參加補習班。
最後硬是在中考的時候她以超級詭異的成績挺進了重點高中。
不過也是後來她才知道,那補習班是阮氏集團旗下的教育機構。
學費昂貴的嚇死一車牛。
高一那年軍訓,因爲平常缺乏鍛鍊。
所以她第一天就暈倒了。
因爲沒有找到校醫,阮醒還很火大。
可從第二天開始,就有阮氏集團的愛心醫護車停在軍訓場地外。
兩個阮氏集團贊助的醫生隨時待命。
高中畢業的時候最後一次開家長會。
所有人家長都到齊了開完會後。
校長竟然親自來請阮醒的父母去校長室小坐。
當時她以爲是阮醒犯了什麼錯誤。
可阮醒卻愛答不理的說:“你想太多了,是因爲我爸媽想讓我出國的事兒,他們才被召喚的。”
當時她沒有想太多,阮醒的話她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
可現在想來,好多疑點。
真的有好多疑點。
寧小秋忽然就從牀上站起身,她咬脣看向花花。
“怎麼了?”花花被她一驚一乍的樣子嚇了一跳。
寧小秋握拳:“有問題,我要去親自問問阮醒。”
她說着就往宿舍外面跑去了。
花花嘆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這消息太嚇人了。
青青做了小三兒,阮醒是個富二代?
簡直的了。
可憐的秋刀魚,這次這黑鍋可就背大了。
寧小秋邊往外走邊給阮醒打了電話。
阮醒接電話的時候已經到宿舍了。
因爲她聽到了對面耗子和孫無敵的叫鬧聲。
“怎麼了?”
“阮醒,你到樓下來,我找你有事兒,很着急。”
阮醒揚了揚眉轉身走了出去。
孫無敵正跟
耗子鬧着呢。
見阮醒走了出去,孫無敵撇嘴一笑道:“看看我們這三勤好男友喲。
一通電話立馬屁顛兒屁顛兒的走了。”
“別貧。”阮醒白了兩人一眼,人已經消失在了宿舍門外。
他下樓等了一小會兒,寧小秋冷着張臉跑了過來。
“什麼事兒這麼急。”
寧小秋在離阮醒還有個三五米外的地方站定。
“阮醒,我有個表姐想去阮氏工作。
你有沒有後門幫忙走一下啊。”
“就這事兒啊?”
寧小秋點頭:“是啊,很急。”
“沒問題,不就這點小事兒嗎。
我給你辦就是了。
你甭急了。”
“你在阮氏集團有認識的人?
你認識誰?”
寧小秋口氣急促了些。
阮醒蹙眉看向寧小秋略顯慌張的模樣,
又看了看她臉頰上的紅印子。
他眉心微挑:“你的臉怎麼了?”
“撞牀上了,沒事。
我問你呢,你在阮氏認識誰啊。
將來我畢業了,把我也送阮氏集團去唄?”
阮醒看向她,沉思了片刻後抱懷。
“這有什麼難題呢。
答應你就是了。
我的後臺可硬了。
而且你也認識他。”
“誰?”
“阮氏集團總裁阮政塵。”
寧小秋咬脣,臉色有些發白:“阮醒,你跟阮總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爸。”
寧小秋冷笑一聲:“真有意思。”
“你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你說呢?
阮醒,我現在才知道,你說的對。
你總是說寧小秋是個傻子。
竟然真被你一語成讖誒。
我真是個傻子。
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發小,好朋友,好哥們。
可是我居然不知道,我的這個好哥們是個富二代。”
直覺告訴阮醒,現在的寧小秋不對勁。
按照寧小秋的個性。
如果他告訴她,阮政塵是他爸。
她一定會笑個死去活來。
然後再諷刺的嘲笑他:“我還是他閨女呢。
原來咱倆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呀。”
可現在寧小秋直接就相信了。
而且還這麼傷心。
這隻能證明,她已經知道這件事兒了。
她現在來找他只是爲了求證的。
而且,不用多說。
她臉上的這個紅印肯定不是在牀上撞的。
他跟她才分開這一小會兒。
她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兒?
“寧小秋,我是不是富二代對你來說重要嗎?
只要我是你的朋友不就可以了嗎?”
“對,你是覺得不重要。
所以你壓根就不稀罕告訴我是嗎?
可你知道別人怎麼說我嗎?”寧小秋都快要急哭了。
“人家說我傍上了富二代。
我傍你什麼了呀。
我憑什麼要聽別人這樣說我。”
寧小秋說着就掉起了淚珠子。
“你是不是真傻了?
別人願意怎麼說就說去唄。
你以爲所有人都能傍富二代呀。
富二代也是有眼光的好不好。”
寧小秋更火大了:“阮醒你什麼意思呀。
你的意思是我傍你還委屈你了是不是?
你算老幾呀。
你讓我傍我都不傍。
我就是不服,別人憑什麼那樣說我。
我告訴你阮醒。
都怪你,讓我今天受了這麼大屈辱。
我要跟你絕交。
你混蛋,你騙子。”
寧小秋說完氣的轉身就跑掉了。
阮醒跟着跑了兩步。
想想寧小秋現在就在氣頭上。
如果他去找她的話。
指不定又要被她一通罵。
爲了保住自己的耳朵,他索性還是先不去了。
讓她一個人平靜一下好了。
他拿出手機倚靠在樹邊給花花打了通電話。
花花一看他的號碼立刻就接了。
“阮校草。”
“剛剛你們在宿舍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寧小秋的臉是怎麼回事?”
“嗨,你會宿舍沒聽孫無敵他們說起嗎?
青青不是給有錢人做了小三兒嗎?
證據今天上午別人貼在校報那裡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青青的事兒了。
青青特別火大。
她在宿舍哭了一上午。
說一定是秋刀魚乾的。
秋刀魚剛剛一回來,她就給了秋刀魚一巴掌。
之後說了什麼你是富二代的事情。”
阮醒沉聲,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他喜歡的女人,他自己都不捨得碰一下。
付青青這個女人真是膽子不小。
“那是誰跟寧小秋說她傍富二代的?”
“能是誰呀,氣頭上的付青青唄。”
花花一個人在宿舍裡有些着急了。
“秋刀魚呢,她還好吧。”
阮醒沉聲:“她不太好,花花,麻煩你幫我多安慰她一下吧。”
“那個…阮校草,你不會真是阮氏集團總裁的兒子吧。”
“我是。”阮醒很坦然的承認了。
“哎喲喂,大少爺呀,你真是個少爺呀。
可你怎麼從前不跟秋刀魚說呀。
你們倆認識十幾年了,她還被矇在鼓裡。
她一定會非常傷心和生氣的。”
“我沒說只是因爲我不是很在意我的身份。
我覺得我爸是做什麼的不重要。
我是做什麼的才重要。
而且,我重視的是跟她的感情,不是她的身份。
我不想因爲我的身份把她給嚇跑了。”
阮醒嘆口氣:“我隱瞞了我的身份,對她來說真是這麼值得生氣的事兒嗎?”
“秋刀魚沒打你呀?”
“沒有啊。”
“那是她脾氣好。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狠狠揍你一頓的。
兩個人感情那麼好,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可她居然還不知道你的底細。
你想想,如果是你的話你不會生氣嗎?
她對你可是真心真意的好。
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絕對是打擊。”
“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指點。
我想她暫時可能不會太想見到我。
暫時就麻煩你幫我多照顧她一下吧。”
“這沒問題。”花花拍了拍胸脯。
“照顧她本就是我這好朋友該做的。
不用你提醒我也會這麼做的。
只是…你還是要適時出現來跟她解釋一下比較好。
說不定她那種沒心沒肺的能原諒你呢。”
“好。”
掛了電話後,阮醒難得的嘆了口氣。
這下慘了,寧小秋生起氣來挺嚇人的。
也不知道她得多久才能原諒他。
他給寧小秋打了個電話。。
不用多說。
自然是不會有人接的。
他想了想給她發了條信息。
‘寧小秋,你別給我上大拿啊。
我不說是因爲在乎…’
想了想覺得不妥,他又將信息刪掉重打。
‘小秋,我不說是因爲在乎。
我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後會不跟我做朋友。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有朋友的。
你是唯一一個敢光明正大跟我玩兒。
強勢的要求我給你寫作業的人。
我是因爲在乎你,所以才用現在的樣子與你來往的。
不過…’
看着自己打出的這些理由,他都覺得很難解釋清楚。
想了想還是算了。
還是等她氣消了之後,他親自去負荊請罪吧。
她將信息全都刪除後給林秘打個電話。
“二姨父,你幫我派個調查事情條理清晰的人來學校找我一趟。
抓緊點時間,我有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