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秋跑出去很遠後發現阮醒居然沒有追來。
她更氣了,這個混球兒。
阮醒打來電話,她理都不理。
她咬脣氣鼓鼓的在操場邊上嗚嗚的哭了半個小時。
心裡覺得委屈極了夥。
她哭了多久,手機響了多久。
好不容易等她哭夠了,掏出手機來看的時候傻了眼頦。
阮醒只打了一通。
剩下的全都是陸老師打的。
她連忙擦乾眼淚給陸老師撥了回去。
陸子桓手機倒是接的很快。
“喂,小秋。”
“陸老師,對不起啊,剛剛在操場上跑步呢,沒有感覺到手機震動。
陸老師找我有事嗎?”
總不能告訴陸老師她在哭。
“我們可是相親對象,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厄…那倒不是。”寧小秋覺得臉有些火辣辣的感覺。
不知道是被青青打的,還是羞的。
“小秋,我這個禮拜天要回家,你回去嗎?
我們兩家住的不遠。
我順路把你捎回去。”
“恩…好啊。”
“你現在還在操場那邊嗎?”
“恩,是啊。”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有東西要給你。”
陸子桓說完就掛斷了手機。
沒多會兒,陸子桓從操場上找到了她。
寧小秋看着陸子桓穿着運動服有些吃驚。
“陸老師,你怎麼這麼快啊。”
“我剛剛從後面跑完步回到公寓。
打完電話我就直接過來了。”
“可是,操場上這麼多人,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啊。”
“找你很簡單,坐在這裡看着最吸引我視線的就是了。”
凌筱玥抿脣臉羞紅了一片。
陸子桓從運動褲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
“見面很多次,還從沒有給你買什麼禮物。
今天下午我沒有課,出去轉了一圈兒。
按照我自己喜歡的款式給你買了一條項鍊。
你看看還滿意嗎。”
凌筱玥藉着操場上路燈的燈光看到了項鍊盒子上的品牌是周大福的。
她連連擺手:“不行的陸老師,我怎麼能隨便收你的禮物呢。”
“你放心,送給你項鍊你不是爲了逼你做我女朋友的。
我就是想感謝你昨天陪我去參加我的同學聚會。
如果你昨天沒有幫我的話,我一定會成爲同學們的笑話。
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別有負擔,收下吧。”
凌筱玥還是擺手:“我還是不能收。
對不起陸老師,我總覺得那不算是什麼值得我收這麼貴重禮物的理由。”
陸子桓嘆口氣:“一般的女孩兒都巴不得男人送禮物。
你看你倒好,死活不收。
那…下次如果我再送你的時候,你就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了,好嗎?”
凌筱玥抿脣笑了笑。
好奇怪,從前阮醒送她禮物的時候她爲什麼總是接受的那麼心安理得?
可陸老師送禮物,她心裡卻好排斥。
難道阮醒的禮物有魔力?
見她似乎有心事,陸子桓在她身邊坐下。
“看你今天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寧小秋轉頭笑着看向陸老師:“有這麼明顯嗎?”
“恩,額頭上寫着不開心三個大字。”
寧小秋嘆口氣:“陸老師,其實我這人真沒別人想的那麼複雜。
我覺得,生活就是簡單快樂的。
我以爲,我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我好。
因爲付出本來就是平等的。
也或者我對別人好,別人不要傷害我,這樣就可以了。
可我不明白,爲什麼有些人你掏心掏肺的對他們好。
可他們卻還是會反過來傷害你呢。”
“這個問題…
小秋,其實這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樣的。
但社會環境不同會造就不同的人格。
你相信這世界簡單快樂。
可也有些人的世界是不幸與哀傷的。
每個人都會爲了自己的目的做出一些傷害別人的舉動。
起碼或多或少吧。”
“那…如果你真心的對待一個人。
到頭來卻發現這個人騙了你,你會怎麼辦。”
陸子桓笑:“那要看我跟這個人的關係怎麼樣。
如果我跟他關係一般。
那我會
tang傷心,興許會有些討厭對方。
但如果我跟這個人的關係很鐵。
那我一定會想,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呢?
換句話說,她可能有她自己的理由。
可只要她的欺騙無傷大雅,就沒有什麼不能原諒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爲人知的東西。
你一定也有吧…”
寧小秋呵呵笑了起來:“陸老師,你果然是爲人師表,好會安慰人哦。”
“安慰人與是不是爲人師表可沒有關係。
要我安慰,也得看對方是誰。
心裡面好受點了嗎?
誒,你這臉…”
陸子桓湊近了些纔看到了她臉上的指印。
她連忙別了別臉:“呵呵,剛剛跟宿舍裡的人吵架了。
這樣看起來是不是特別像不.良少女啊。”
“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白兔。”陸子桓寵溺的擡手揉了揉她的頭。
青青一連半個月都沒有再回宿舍。
即便是在學校偶遇,她也不會搭理寧小秋和花花。
她穿着打扮的風格已經完全變了。
花花說,“青青這時已經開始走貴婦風格了。
你看到沒,她那上上下下的一身行頭。
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
“你怎麼知道?”
寧小秋一直不懂,這些女孩子的眼睛怎麼會這樣厲害呢。
只要上下打量一眼,就能確定那一身衣服多少錢。
“我是誰,時尚達人呀。”
寧小秋無語的笑了笑,回身看了看已經走遠的青青。
青青看她時那種鄙視的眼神,真的刺痛了她呢。
“誒,秋刀魚快看,你家主子誒。”花花說完興奮的指了指前方。
寧小秋正身往前一看。
見阮醒就站在馬路邊倚靠在樹旁等人。
寧小秋心下一沉,拉着花花轉身就走。
“秋刀魚幹嘛去啊,不是吃飯嗎?”
她鬆開花花的手:“我忽然覺得不那麼餓了,你自己去吃吧,我回宿舍午睡去了。”
她說完就快步離開了,任憑花花怎麼叫她,她也不搭理。
阮醒揚眉嘆口氣,這個丫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氣。
這都半個月了。
花花走近阮醒:“你倆怎麼還沒有和好啊,我都替你們急死了。”
“她連看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怎麼和好?”
花花聳肩:“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呢,你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了。”
花花說着一臉感嘆的往食堂的方向去了。
阮醒想了想,快步追上了寧小秋。
他拉了她手腕一把,見是阮醒,寧小秋甩開了他。
“別碰我。”
“我們談談。”
“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寧小秋撇嘴:“別耽誤我回去睡午覺。”
“寧小秋,你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
差不多得了。
我是誰真的那麼重要嗎?
如果當年你知道了我是我爸的兒子,難道你就不跟我往來了嗎?
再說了,小時候你在我家住過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真心不是那種炫富的人。
知道我爸媽爲什麼直到現在還住在普通的公寓裡嗎?
因爲我媽喜歡這種簡單的生活。
我爸從來不接受採訪。
所以港城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認識我爸。
既然他們喜歡簡單的生活。
我這個做兒子的當然會選擇配合。
這難道真就是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嗎?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還經歷不了這樣的小事兒嗎?”
寧小秋心裡很煩躁:“你還不懂嗎。
我爲什麼會生氣。
我以爲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可是…”
“小秋,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只要負責在我身邊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別的事情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我從來也沒有傷害過你。
所以你幹嘛在意我對你有沒有保留過秘密呢?
我並沒有針對誰的意思,那部分秘密是我爲我父母保留的。”
寧小秋咬脣看向阮醒。
他總是會有那麼多的理由。
讓她覺得完全的無言以對。
寧小秋臉上的表情也不似之前那麼強硬了。
阮醒走近她:“你捫心自問,我害過你沒有。”
她咬脣,好半響後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嗎。”
“如果欺騙對
方的人是我,你還會把話說的這樣坦然嗎?
我跟你認識了十幾年,可我居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
更重要的是,別人都知道我卻不知道。
你知道青青當時說胡冰清都知道我卻不知道的時候,我什麼心情嗎?”
“你還說付青青,她把你打成那樣兒。
早晚我得收拾她。”
“青青並不是有意要傷害我的。
她的事兒的確沒有別人知道。
她懷疑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那麼壞,要把別人的傷心事給揭開。”
阮醒抱懷:“看你跟我置氣的時候,以爲你很聰明呢。
結果豬身上的有點你沒有學會,豬腦子和豬的那股子傻勁兒你倒是掌握的淋漓盡致的。”
“阮醒,你混蛋。
我還沒原諒你呢。”
“好好好,我不羞辱你。
不過我說的也沒錯。
你跟付青青鬧矛盾多久了。
付青青冤枉了你,打了你。
你居然連找出真兇的事情都不做。
你傻不傻。
幫幕後黑手揹着黑鍋。
那幕後黑手還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寧小秋嘟嘴,“別說了,我最近不是被你氣的嗎。
我正準備找呢。”
“現在才準備找有什麼用。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
你以爲那些散播謠言的人還會留下證據給你去找出他們嗎?”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付青青面前就解釋不清除了唄。”
阮醒抱懷:“說一聲你原諒我了,我幫你找。”
寧小秋撇嘴:“我懶得理你。”
她說完就轉身。
“我告訴你哦,現在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事兒到底是誰做的。”
寧小秋努嘴看他:“你查出來了?”
“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反應遲鈍嗎?
過來說吧,只要你說你原諒我了。
我立刻就告訴你兇手是誰。
而且,我會把證據也擺在你面前。”
阮醒得瑟的樣子,寧小秋真想揍他。
她是個行動派,想的時候已經擡腳踹了他。
阮醒吼:“寧小秋你幹嘛。”
“你反應快還會被我踢了?”她揚了揚眉。
“別跟我廢話,趕緊說,到底是誰把青青的事兒散播出去的。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永遠跟你絕交。”
“行,你狠,臭丫頭。
是胡冰清。”
“胡冰清?”寧小秋當時就表示自己有些傻了:“校花胡冰清?”
“難道港大還有第二個叫胡冰清的?”
寧小秋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爲什麼?
我真的不懂,胡冰清跟青青有什麼仇怨嗎?
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你這腦子,不會拐彎的對吧。
誰規定她泄露付青青的秘密就一定是爲了要陷害付青青的?”
“那是…”
“之前她跟你吵架,又被我拒絕了。
她想要利用付青青來破壞我們的關係。
你沒聽說最近胡冰清天天去找我的傳聞嗎?”
寧小秋鬱悶:“這幾天花花好像總要跟我說你的事情。
可是她每次只要一說你的名字,我就會讓她閉嘴。”
“這就是你跟我疏遠的下場。”
“那你怎麼知道是胡冰清的,證據又是怎麼來的。”
“我好歹也是阮家大少爺,想要找個偵探不難。
我找人調查了學校裡所有的監控。
還查了校內網和學校周圍的所有的打印社。
最後找到了很充足的證據。”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胡冰清怎麼會知道青青的秘密呢?”
“恩,問了半天的問題,總算有一個問到點子上了。
藺宏遷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毛病,那就是好色。
在胡冰清剛上大學那年,他就曾包過她。
只是胡冰清太過不安分。
除了藺宏遷之外,還掛在另一個有婦之夫的身邊。
藺宏遷的老婆發現了胡冰清的存在後,就將這事兒告訴了那個人的妻子。
那個人的妻子找人將胡冰清狠狠的揍了一頓。
雖然當時是說胡冰清跟藺宏遷斷了往來。
可藺宏遷這樣的人我還是瞭解幾分的。
只要是美人兒,他就很難斷的乾淨。
所以胡冰清想要知道付青青跟着藺宏
遷一點也不難。”
“你的意思是…胡冰清也做過藺宏遷的…那個?”
“誰知道她是小四小五還是小六小七呢。”
阮醒聳肩一笑。
寧小秋嘟嘴,“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壞了。
才這麼點的年紀怎麼心機就這麼重啊。
阮醒,回頭你把證據給我。
我要跟青青好好的解釋清楚。
總不能讓青青被壞人給坑了。”
“不用回頭了,現在就給你。”
阮醒從自己背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
“天天等着給你呢,可你就是不肯理我。”
寧小秋接過‘證據’。
阮醒手一下子搭在了她的肩頭:“不謝謝我嗎?”
寧小秋手肘向後一撞:“謝你個大頭鬼。”
說完,她大搖大擺的就往宿舍走去。
阮醒在後面鬱悶:“你這女人越來越暴力了。
晚上等我來接你。”
“幹嘛?”寧小秋回身。
“哎,最近公司很忙,缺個打下手的。”
寧小秋有些抓狂。
怪不得這廝急着跟她和好。
原來是急着讓她去幹活啊。
好挫敗。
回了宿舍躺了一會兒覺得餓了。
她很坦然的給花花打電話。
花花正吃的津津有味呢:“幹嘛。”
“我餓,餓的不得了,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倆奧爾良雞腿。
記住了,要倆哦。”
“你丫天天的到了飯點兒不好好吃飯。
就知道跟你家主子鬧彆扭。
活該,餓死你算了。”
“是不是朋友呀,我怎麼這麼想抽你呢。
跟你說啊,再不老實讓你給我帶仨。
還有,什麼我家主子,那是我家奴才。”
“喲,喲喲喲,這是和好了的節奏呀。”花花呲牙傻笑。
“看他可憐兮兮的就差跪下求我了。
我仁慈,原諒他了。”
寧小秋得瑟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覺得搞笑了。
說完就忍不住噗嗤的笑了一聲。
“哎呀我去,等着,一會兒姐給你帶四個雞腿兒。”
“哎呀,四個多點了,三個還行。
那個晚上吃。”
花花倍兒開心的掛了電話。
十幾分鍾後,她真提着四個雞腿兒回來了。
看到雞腿兒的那瞬間,寧小秋用的是撲的。
寧小秋邊啃着雞腿兒,邊鬱悶的說道:“花花,我知道是誰把青青的事兒捅出去的了。”
“誰呀,哪個賤人?”
“胡冰清。”寧小秋憤憤的道:“我心裡怎麼這麼不爽。
她爲了追阮醒,居然利用傷害青青的方法分裂我和阮醒。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
我想收拾收拾那個胡冰清。”
“怎麼收拾?想到好辦法了嗎?”
“我剛剛躺牀上沒幹別的,就光想辦法了。
那個…你過來,我悄悄說給你聽。
你給我合計合計看行不行。”
兩個小女人嘀咕一通。
花花咋呼:“行啊你秋刀魚。
長腦子了呀。”
“怎麼樣?”
“必須可以呀。
什麼時候執行?”
“現在。”寧小秋眼中閃現着皎潔的笑意。
胡冰清也該知道知道了,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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