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醒與寧小秋一起出現在登山社的時候。
新人社員都圍着阮醒像是看動物園‘大猩猩’似的。
反正寧小秋是這樣的感覺。
胡冰清吃驚的來到寧小秋身邊低聲。
“小秋,你是怎麼勸動阮醒的?竭”
“嗨,這還不簡單,他要是不從,打一頓就是了。”
好吧,她承認她是在炫耀襞。
她打聽過了。
這個胡冰清的確底細不詳。
不說別的,就說她曾經給人做過小三兒這一點。
寧小秋就決不能把良家少男阮醒交到她的手裡。
當然啦,更主要的原因是阮醒說了,他不喜歡胡冰清。
不過想來這阮醒的要求也太高了。
不把她這樣的女人當女人看也就算了。
就連胡冰清這長相的也挑剔。
她要是有個兒子就…
不不不,她要是有個兒子。
一定得要讓自己的兒子找一個像自己這樣善良的才行。
起碼也得找個像她這樣兒敢拍着肚皮說,‘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的吧。
貌似扯遠了。
胡冰清揚脣:“真好,你們都回來了。
那個,小秋,你還記得我拜託你的事兒吧。”
“哪件兒啊?”
“就是讓你多跟我來往的。”
“行啊,不過就是學姐你畢竟比我們大嗎。
我們的課又不一樣。
恐怕很難玩兒到一起。
你也知道阮醒的個性。
他可不是個沒事兒會來社團轉悠的人。”
胡冰清笑道:“這沒有什麼的。
沒有機會我們就創造機會嗎。
正好,十一期間我們定好了要去登文斗山的。
那天,所有人都要自帶帳篷等生存工具。
晚上的時候我們就會在山下駐紮。
在那裡玩兒個兩天一夜。”
“這樣啊…”
考,無恥,這哪裡是社團活動。
明明就是給她自己追男人提供的活動嗎。
她可以說不想去嗎。
“那個...學姐,我可能要打工誒。”
正好王啓走了過來。
她站在寧小秋對面問道胡冰清:“十一期間組團活動的事兒通知小秋了嗎?”
“通知了,小秋說了,一定到,對吧。”
“啊?”寧小秋瞪眼,她什麼時候說過的?
阮醒走了過來問道:“去哪兒啊一定去?”
寧小秋仰頭:“社團十一期間組織活動去爬文斗山。
兩天一夜呢,你能去嗎?”
“去,幹嘛不去呢。”
她不是要去嗎,他就算再忙也得去。
總不能讓他養了十幾年的白菜被豬拱了。
到了收穫的季節,他還是自己收的比較好。
寧小秋嘆氣,這個傢伙,還敢更沒有眼力界一點嗎?
離開社團的時候,胡冰清以順路要一起回去爲由。
與寧小秋和阮醒一起往回走。
往常阮醒都會送寧小秋的。
可這會兒有胡冰清在。
走到男女生宿舍分界點的時候,阮醒轉身就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了。
走了幾步,他忽然回身道:“寧小秋。”
寧小秋回身:“幹嘛?”
“登山那天你什麼東西也不用準備了。
我會讓我媽都備好的。”
“啊?”本來要說這樣不好的。
可想到胡冰清就在身邊,她呲牙笑了笑:“好啊,我知道了。
對了,上次在你家,阿姨做的點心太棒了。
讓阿姨做點點心吧。”
“行。”
阮醒應完就走了。
寧小秋努努嘴:“看到了吧,這人就這樣。
跟他聊天永遠沒個結尾。
你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說着說着他就已經走了。”
胡冰清一臉幸福的笑着:“這樣纔好呢。
這樣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好吧,人家胡冰清都這麼說了。
她還能說什麼呢。
轉眼小半個月過去了。
十一假期前一天。
寧小秋給她爸打電話告訴爸爸社團有活動不能回家了。
爸爸是各種囑咐她。
不要在外面留宿。
不要跟男孩兒有肢體往來。
不要上當受騙。
哎,這世上有種騙子叫做‘你爸覺得他們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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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打完報告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着出去玩兒了。
出發那天在早上時間定的是七點。
可是到八點了也沒見阮醒的身影。
寧小秋是什麼都沒有帶的站在車下等着。
她覺得自己現在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德性。
風中凌亂啊。
胡冰清和王啓數次從大巴車上下來問她。
“阮醒什麼時候到啊。”
她打他電話打不通,所以只能說:“再等等吧。”
八點半,阮醒終於來了。
身後跟着兩輛車。
她跑上前急道:“哎呀我的大少爺,你怎麼現在纔來呀。
一車人就等你一個呢。”
後面黑色越野車上,阮醒的小姨馮初七從車上下來。
“小秋。”
“誒?小姨?你怎麼也來了啊。”
“阮醒說你們要去郊遊。
讓我給你們準備了些吃的。”
正說着呢,兩個司機開始從車上往下搬東西。
將一盒子一盒子的好吃的搬到了大巴車上。
“小姨,太麻煩你了,謝謝你哦。”
“麻煩什麼呀,你最近怎麼沒去店裡玩兒啊。
你也不是不知道小姨多喜歡你。
下次你再不去,我可就讓小茄子駕着你去了。”
“知道了,小姨,我這幾天就抽空去玩兒。”
寧小秋的樣子可愛的不得了,規矩的站在那裡。
車上,胡冰清和王啓走了過來。
王啓幫忙搬行李。
胡冰清上前問道:“小秋,這位是…”
“哦,這位是阮醒的小姨。”
胡冰清連忙伸手出鞠躬羞澀的笑道:“小姨你好。
我叫胡冰清,你叫我冰清就可以了。
我是登山社團的副社長。”
馮初七拍了拍胡冰清的肩膀:“你好。”
“小姨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玩兒幾天啊。”
“不了,我店裡還有事兒。”
“哦,也對的,西餐廳現在那麼火。
小姨忙也是應該的。”
馮初七臉上慈愛的笑容瞬間斂去了幾分:“冰清跟我家阮醒關係不錯啊。
還知道我是開西餐廳的。”
胡冰清愣了一下,這才嬌羞的笑道:“阮醒是我們許多人的白馬王子。”
馮初七擡手揉了揉寧小秋的頭。
“喲,小秋,你怎麼沒告訴我們阮醒在學校這麼受歡迎呀。
看來你得努力了。
行了,我看着行李也搬完了。
我店裡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
你們好好玩兒吧。”
“恩,小姨再見。”胡冰清一頭長髮隨風飄逸的要收跟馮初七告別。
寧小秋將馮初七送到車邊:“小姨慢點。”
阮醒從車後排提着一個帳篷袋子走了過來身後攬住寧小秋肩膀。
“小姨,那我們走了。”
“行,好好照顧小秋啊。”
車子後退,離開了。
幾人一起上車。
胡冰清在阮醒身邊道:“阮醒,你小姨長的可真漂亮。”
“小姨氣質好,真正漂亮的是阮醒家馮媽媽。”
好吧,寧小秋再次承認,她還是故意的。
上車後,因爲別人已經佔好了座位。
所以沒有兩人坐一起的作爲了。
胡冰清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阮醒,到這裡來坐吧。”
寧小秋努嘴往後走。
王啓拉住她:“小秋,在我這兒坐吧,後面太顛。”
寧小秋剛要坐下,阮醒就拉了她一把。
他直接將寧小秋塞到了胡冰清身邊,他自己去後面與王啓一起坐。
胡冰清側頭對寧小秋抿脣笑了笑。
這畢竟不是寧小秋自願要搶阮醒座位的。
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寧小秋也覺得挺尷尬。
她轉頭回身看阮醒:“你怎麼這麼晚纔來啊。”
“你不是要吃我媽做的點心媽。
我忘了,今早剛想起來。
我媽六點開始做的,八點才做完。”
寧小秋吃驚的看向他:“忘了就忘了。
你怎麼還特別麻煩阿姨大清早做這種事兒呢。”
“嗨,我媽正好也放假。
她要跟我爸去海南玩兒。
也要帶點點心飛機上吃的。”
這樣說寧小秋應該就不會太愧疚了吧。
“那萬一你來的時候
我們已經走了呢。”
“我不是讓我小姨派了車跟着一起來了嗎。
你們走了我就自己開車過去好了。
也不遠。”
好吧,寧小秋覺得阮醒是個怪胎。
她還以爲他會直接不去了呢。
王啓看着寧小秋道:“你連阮醒的小姨都認識。
看來你倆關係真的挺好的呢。”
阮醒抱懷:“十四年的感情了,自然不能差了。
不然我們也不會做這麼久朋友。”
“十四年?”胡冰清回頭:“哇塞,真讓人羨慕。
那得從小學開始了。
我現在跟我小學同學能聯繫上的都很少了。”
“你們報大學的時候是約好了一起抱到港大的嗎?”
王啓問道。
寧小秋搖頭:“不是,他本來說他要出國的。
所以我就自己報了港大。
高三畢業後,我倆也有一個假期都沒有聯繫。
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我心想,他大概真是出國了。
可後來新生報到那天。
他就在校門口拖着個行李箱等我。
嚇我一大跳。”
王啓臉上有抹失望的神色。
他轉頭看向阮醒。
阮醒閉目靠坐在椅子上。
“寧小秋你話真多。
閉嘴吧,我要睡會兒。”
“你要不要這麼大牌啊。
都已經來晚了。
還這麼拽拽的。
你昨晚沒睡覺啊。”
“恩。”
寧小秋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
她都忘了,最近他很忙的。
聽說他自己組建了一個公司。
因爲公司剛剛起步。
所以許多事情都要自己拼搏。
現在他能抽出兩天一夜的時間來跟大家登山。
恐怕昨天晚上真是一晚上沒能好好休息吧。
“阮醒,你出來兩天的話。
公司怎麼辦呢?”
胡冰清興致勃勃的回頭看阮醒。
阮醒眼也沒睜:“有員工。”
寧小秋拍了拍胡冰清的膝蓋:“阮醒是個覺迷,先讓他睡吧。”
她其實也沒有想到阮醒的公司居然做的連員工都有。
在她的感覺裡。
他的公司應該就是董事長、總經理、秘書、主任、辦公人員、業務員全都由他一個人兼任的。
沒想到他還僱了個人。
不錯嗎。
這次回來一定要好好的去看看他的公司。”
抵達文斗山後,天公不作美的下起了細雨。
大巴車是包的。
那司機心眼兒還挺好。
看着一羣大學生在這裡,他有些不放心。
所以就讓大家在車上避雨。
雨下了兩個多小時才停。
大家陸陸續續下車,搬行李,搬東西。
把自己帶來的東西都準備出來。
帳篷支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山還沒爬,王啓就已經組織大家原地先吃午餐。
吃完午餐後再爬山。
阮醒帶的是那種有臥室有廚房式的兩室一廳的帳篷。
他躺在帳篷裡呼呼大睡。
寧小秋在門口將他帶來的吃的全都取了出來。
因爲點心什麼的很多。
她給自己和阮醒流出來一些後,就將剩下的分給了大家一些。
阮醒準備的這些東西,吃三天估計都還得剩。
看他準別的烤爐什麼的,還有車載冰箱裡放着的生肉串和菜。
她心想,這小子倒挺有準備的嗎。
在這種地方燒烤,還是很不錯的。
飯準備好後,她將阮醒叫了起來。
“誒,起來吃點再睡吧。”
阮醒翻身:“不吃,你吃吧,我困。”
“哎呀,你吃點再睡嗎。
不然一會兒怎麼爬山。”
“別理我,去去去,你自己吃去。”
阮醒這麼說完又呼呼大睡去了。
胡冰清過來看了兩次,第二次的時候阮醒已經醒了。
她故意道:“小秋,你什麼也沒有帶,帳篷也沒拿啊。
那你今晚睡哪兒啊。
不然你跟我擠擠吧。
我那帳篷很寬敞,睡三四個人也綽綽有餘了。”
不待寧小秋說話,阮醒看向胡冰清道:“誰說她沒帶的。
這不就是嗎。
這個帳篷兩個房間。
我跟寧小秋一人一個。”
“可你們孤男孤女的,睡一個帳篷裡,不好吧…”
“你們這一個帳篷挨一個帳篷的。
中間不也就隔了一層布嗎?
你想太多了。
只有思想齷齪的人才會想太多。”
胡冰清咬脣:“我不是那個意思。”
寧小秋看胡冰清委屈那樣兒連忙道:“學姐,沒事兒的。
我小時候還跟阮醒睡一張牀呢。
我們是那種即便睡一張牀上也不會發生什麼事兒的人。”
阮醒側眼瞅她:“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在暗示我那方面不行?”
胡冰清與寧小秋兩人同時臉紅了。
寧小秋瞪眼咬牙:“我什麼時候那麼說了。”
“我聽到的就是這個意思。”
“那是你…思想齷齪。”阮醒揉了揉她的頭:“去,給我弄點吃的。”
寧小秋擡手將他手掃開。
嘴上說着‘我懶得理你’,其實已經去給他做吃的了。
胡冰清冷着臉離開,離開前道:“你們兩個也準備一下吧。
大部分同學都已經出發了。”
寧小秋給阮醒拿了點壓縮餅乾和點心。
阮醒吃了幾口嘆口氣。
寧小秋問道:“你嘆什麼氣啊。”
“我居然做了這麼幼稚的事兒。”
“哪兒幼稚了?”她仔細想了想,沒什麼幼稚的啊。
“跟你們一羣人一起來爬山。
你說幼不幼稚。”
寧小秋忍笑:“我說不幼稚。
你要實在不愛動彈,你就在帳篷裡睡吧。
我來都來了,總不能跟你一起窩在帳篷裡啥也不幹對不對。”
阮醒將手裡的點心放到盤子裡:“走,跟你一起去。”
“你不是困嗎?”
“活動活動不就不困了嗎。”
出了帳篷後,阮醒看着這文斗山嘆氣。
“這些人來爬山前也不調查一下。
這文斗山畢竟是座野山蜂。
而且剛剛還下過雨。
沒有任何安全措施就來爬山畢竟是不安全的。”
“哎呀,誰能傻到連危險也不會躲避的地步啊。
大家如果覺得危險自然就會回來了。”
寧小秋說着伸手挽住阮醒的手臂:“走啦,開爬。
咱們就遵守一個信條。
爬不動了就回來。”
阮醒將手臂從寧小秋手中抽出,反手拉住她的手:“走吧,跟緊了,別跟丟了。”
好吧,寧小秋又感覺到了心裡暖暖的。
最近似乎時常能被阮醒暖到呢。
兩人速度不慢。
爬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追上了不少人。
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寧小秋爬不動了。
她拉着阮醒站在原地:“歇會兒唄。”
“爬不動了就回去。”
寧小秋看了看山腳下連成片的小帳篷影子想了想:“行吧,那咱們下去吧。”
兩人開始往回折返,可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山中央有人喊:“大家集合一下,胡社長走丟了。”
寧小秋仔細聽了聽聲音:“誒,你聽,是王啓學長的聲音。”
大家迅速往山腰移動去。
阮醒嘆氣:“你看,還真有那種不會規避危險的笨蛋呢。”
“行了,別笑話學姐了。
趕緊去看看怎麼回事兒吧。”
阮醒拉着寧小秋的手腕兒跟大家一起往山的半中腰移動。
到了王啓那邊會合後,大家問王啓怎麼回事兒。
王啓道:“剛剛冰清給我打電話,說她迷路了。
我問她周圍有沒有什麼標誌。
她說全是樹。
接着我就聽到她尖叫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沒人接了。
我是怕她會出什麼事兒啊。”
阮醒抱懷站在寧小秋身邊聲音不大:“看到了沒,這就是沒腦子的人愛辦的事兒。
這是山上,當然全都是樹。
讓別人想要找她都沒有辦法。”
雖然聲音不大,可週圍還是有人聽到了。
寧小秋擡起手肘撞了他一下:“你不說話別人能把你當啞巴嗎?”
“別人把我當什麼不重要。
我有言論自由。”
寧小秋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他吃痛的皺了皺眉:“寧小秋你要謀殺親友啊。”
“別跟我說話,不,是你別說話。”
她轉頭看王啓:“那學長,現在怎麼辦啊。”
“我想,大家還是分頭找吧。
一會兒天黑了就麻煩了。”
寧小秋看了看這山的高度和廣度,“分頭找?只怕會越找人越少吧。
阮醒,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阮醒白了她一眼不說話。
寧小秋又擡手肘撞了他一記:“問你話呢。”
“你這女人…對我也太隨便了吧。
你剛剛不是讓我不要說話嗎。”
寧小秋瞪他:“人命關天,沒空跟你開玩笑,趕緊的,怎麼辦。
一分鐘內給我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
阮醒揚眉看向大家。
“寧小秋說的對,這裡是野山坡,如果我們分頭走岔路的話。
可能會出現更多的事故。
一會兒天黑了,我們還找不到胡冰清的話,回來的時候就會很危險。
而且看現在的天色,一會兒十有八.九還會下雨。
我們即便出去找,也可能只會給自己增加危險係數。
所以分頭找這個辦法不可取。
王啓,你剛剛說你給胡冰清打電話還能打通,只是沒有人接對吧。”
“沒錯。”王啓點頭,口氣不是很好。
在別人看來,他是因爲着急。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因爲自己的意見被否決了而生氣的。
“那我們就報警,讓警方通過手機信號定位胡冰清。
有困難找警察,這種話永遠都不會錯。”
“如果讓警察來找,那我們登山隊不就丟人丟大了。”
王啓不悅。
“那你是覺得丟人好呢。
還是弄出人命來好呢?
這種野山坡,說不定有什麼野獸出沒。
你們把爬山的位置定在這裡的時候我就知道沒有好結果。
作爲一個社團的社長和副社長。
你們才能夠開始就得爲社員的安全考慮好後路。
今天這事兒即便丟人,也是你們咎由自取的。”
寧小秋心裡其實挺贊同阮醒的意見的。
可是呢,出於理性的角度,她還是輕輕拍了拍阮醒。
口氣柔和的責怪道:“好了吧,你少說兩句。
咱們社長心裡本來就夠難受了。
社長,你看這事兒怎麼辦?
你畢竟是社長,最後還是你定奪大局呀。
我們只是幫忙一起出出主意。”
被寧小秋這麼一擡,王啓臉色好看多了。
“就按照阮醒說的做吧。
天黑了,我也不希望大家遇到更大的危險。”
王啓說着電話報了警。
很快,當地的警方就部署警力進山尋人。
因爲有了定位系統,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胡冰清。
胡冰清被警察帶到山腳下來的時候,她一身的狼狽。
身上到處都蹭的髒兮兮的,腳也一瘸一拐的。
大家紛紛上前去給予安慰。
可胡冰清卻直直的朝着阮醒走來。
走到阮醒面前,她一下子就擡手抱住了阮醒嗚嗚的哭了起來。
“嚇死我了。
我以爲我會死在這裡。
你知不知道我剛纔有多害怕。
我好害怕以後再也不能見到我的父母和你。”
寧小秋站在一旁完全傻了眼。
這事態發展的,太快了吧。
周圍大部分都人愣了。
大家紛紛在猜測這兩人是什麼關係。
寧小秋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至於爲什麼,她也說不清。
大概是因爲心裡對胡冰清的不喜歡吧。
阮醒皺着眉頭心裡多有些不悅。
他看向寧小秋對她努了努嘴。
寧小秋冷哼一身轉過身不理他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時候就是不想理他。
阮醒自己動手將胡冰清推開,與她保持了一些距離。
“抱歉,我有潔癖,除了我認可的人,別人不能碰我身體。”
言下之意,嫌你髒。
胡冰清擦了擦眼淚。
王啓上前道:“冰清,這次你可得多感謝阮醒。
你出了事兒大家都很着急。
可是即便我們着急,也沒有想到有用的辦法幫你。
最後是阮醒想到報警讓警察定位你這才找到了你。
阮醒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想想怎麼感激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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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醒走到寧小秋身側:“不必感激我了。
今天我是賣了寧小秋的面子才幫你們出主意救人的。
她就是濫好心,要謝就謝她吧。”
寧小秋臉一紅:“不…不用謝了。
大家都是一個社團的同學。
一起出來玩兒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
警察出完警離開的時候讓他們趕緊離開這裡。
以免再次遇到危險。
可王啓再三保證道,絕對不會再爬山了。
大家晚上在這裡聚聚,明天就離開。
警察見這些都是一羣孩子,也很怕會出事。
所以說好了每過一個小時都會來巡邏一次。
這一大圈兒救援工作結束,天也漸漸有了暮色。
大家圍坐一團一起燒烤,喝酒,表面上看起來祥和的不得了。
寧小秋坐在阮醒身邊,見胡冰清在與王啓一起忙着給大家燒烤。
她偷偷問阮醒:“被女神抱是什麼滋味?”
“想知道?”阮醒揚眉。
“對呀。”
“胡冰清。”阮醒大喊了一聲。
胡冰清心花怒放的走了過來:“怎麼了阮醒。”
“跟寧小秋擁抱一下吧。”
“啊?”胡冰清愣了。
寧小秋傻了。
“那個…學姐,他跟我們逗着玩兒呢。”
胡冰清也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阮醒也會開玩笑啊。”
“他開起玩笑來簡直不是人。”寧小秋咬牙切齒。
胡冰清聳肩笑了笑繼續燒烤去了。
寧小秋掐了阮醒一下:“你有病啊。”
“對,我有病,可你是醫生嗎?不是醫生別亂問。”
寧小秋哼的一聲轉頭不理他了。
“你想知道被女神抱的滋味。
我讓你切身感受一下,你怎麼倒是生氣了。”
“別理我,咱倆友盡。”寧小秋高傲的揚起頭。
她拍拍屁股站起身去幫忙燒烤了。
見她過去了,阮醒自己落了單。
胡冰清連忙抽身走到阮醒身邊坐下。
“其實放假的時候出來走走也挺好的對吧。
你看現在在城市裡哪能看到這麼美的夜空呢。”
阮醒仰頭看了看天空,有什麼好看的。
他家別墅院子裡的草坪上看到的夜空比這裡美。
“阮醒,我發現你真的是個話不多的人誒。
平常你跟寧小秋在一起也不怎麼說話嗎?”
阮醒的目光柔柔的落到寧小秋身上。
“跟她在一起,還有別人說的份兒嗎。”
胡冰清抿脣笑了笑:“是啊,小秋真是可愛呢。”
雖然因爲寧小秋他才願意跟自己講話的。
可說實在的,他能夠跟她聊,她已經很開心了。
她轉頭看到阮醒蹙眉盯着燒烤區。
王啓正在跟寧小秋說話。
寧小秋揚起了天真的笑容看向王啓。
“小秋笑起來的樣子真可愛。
怪不得王啓會喜歡她呢。
這麼一看,她跟王啓真的很配,對吧。
你說要不要撮合一下他們呢。”
阮醒站起身:“不必。”
他直勾勾的走到寧小秋身邊,一把奪過她烤好的肉串就吃。
寧小秋身邊的王啓愣了一下。
寧小秋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後,她暴喝道:“阮醒,你神經病啊。”
“別跟我說話,都友盡了。”
“你…”寧小秋被氣的抓狂。
每次跟阮醒擡槓,她就沒贏過。
他不就比她聰明點兒嗎。
至於呢嗎。
寧小秋從他手裡搶回一串連忙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我辛苦種好的白菜,可不能被你拱了。”
阮醒揚眉聲音不大不小的看向王啓。
“那你可給我記住了。
我辛苦養大的白菜也不能被別的豬拱了。”
“嘿你…”寧小秋掐腰:“行,我不跟你吵嘴。”
胡冰清這時候走了過來笑道:“你倆別鬧了。
不就是串肉串兒嗎。
我再幫你們烤就是了。”
旁邊有學妹八卦的問道:“冰清學姐,你跟阮醒學長是不是一對兒啊。
看你們男才女貌的,真是好登對呢。”
胡冰清臉一下子羞紅了,並不說話。
“哇,我們要進登山社的時候大家就都在傳呢。
說咱們學校十年來的最美
校花與校草是一對。
現在看來是真的呢。”
寧小秋嘟嘴,狠狠的從阮醒手中抽出肉串塞進嘴裡啃了一口。
男才女貌,有嗎?
好像還真有。
兩人看起來的確很登對呢。
她將嘴裡塞了滿滿的肉,死命的嚼着。
阮醒淡淡的道:“不是,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胡冰清的臉一僵,連忙道:“是啊學妹,你們以後可不要亂開玩笑。
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
“啊?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阮醒學長,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兒啊。”
這時胡冰清也將注意力落到了阮醒身上。
她也好奇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總不會真的就是寧小秋那樣的吧。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們呢?”
阮醒揚眉。
寧小秋心裡罵了一聲,裝吧,高冷。
“學長,大家一起玩兒嗎,別這麼嚴肅嗎。”
“就是啊,難得出來放鬆一下。”
阮醒挑了挑眉目光落到了寧小秋身上。
寧小秋蹙眉,他…怎麼這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