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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章 她和她們都一樣!

155章 她和她們都一樣!

顧母的種種反常行爲向他們傳遞出一種極爲不祥的徵兆,然而去醫院做了腦部ct後,卻沒發現任何導致她變成這樣的病因。

張醫生翻閱了很多醫書,得出的結論都過於牽強,最後只能解釋成精神錯亂。

“……你是說,她、她瘋了?”蘇瑕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扼住了,呼吸都覺得困難。

張醫生也說不準,他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他搖頭苦笑道:“總不可能是她老人家裝瘋吧?其實人在精神壓力超負荷的情況下,是有可能崩潰的。老夫人剛剛恢復意識,就接二連三受到驚嚇,她自我調節能力不高,是可能出現無法預測的後果的。”

“那……會不會康復?”

“這個不好說,精神這種東西,全靠自己調節。”

送走張醫生,揮散了傭人們,蘇瑕腳步輕浮地上樓,上一階樓梯時,腳下踩空,險些摔下去,幸好又一隻手及時伸出來扶住了她。

“上下樓梯集中精神,這種道理小學生都懂,你還要我教嗎?”低沉醇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蘇瑕仰起頭,和他如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眸撞上,她喃喃問:“顧先生……如果那天我跟着一起出去,是不是就可能不會發生這些事?”

對於顧母變成今天這個模樣,其實她一直是很自責的。

試想一下,如果五年前她沒有和蔣樂易走太近,也許就不會被陷害,她也不會突發腦溢血;如果那天她不爲了迴避顧南芵,而是跟着一起出去,她也許不會成這樣。

她好像又回道五年前的她,在面對無能爲力的困境時,總習慣將一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譴責自己,排斥自己。

顧東玦將她拉起來,手一樓將她攬在懷裡,低下頭和她對視:“已經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再用‘如果’,再說這與你何干?你不要總將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你是一個人,又不是回收站。”

蘇瑕輕喘了口氣,勉強提起一個微笑:“我知道。”

顧東玦鬆開她的腰,見她依舊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按着她的肩膀往前推:“你現在是不是沒心情畫設計圖?”

蘇瑕悶悶地應了聲:“嗯。”

“那就幫我到媽的房間,找她的簽證。”說着他已經將她推到顧母的房門口,蘇瑕莫名其妙地回頭:“要簽證做什麼?”

顧東玦道:“如果媽的病情太嚴重的話,可能需要出國治療。”

“哦,好。”

顧母已經睡着了,蘇瑕不想吵醒她,輕手輕腳地打開抽屜,仔細地翻找起來。

她不知道顧母平時將證件放在哪裡,只好遺一個櫃子一個櫃子找,偶然看到一把鑰匙,恰好衣櫃內層有個需要鑰匙才能打開的抽屜,她心想,像簽證這樣重要的物品,應該會被仔細收藏着,大概就在櫃子裡。

這樣想着,她用要是打開了抽屜,果然在裡面看到了一本本作用不同的證件,其中也有一本是簽證,面善一喜,剛拿出來,就有一張紙從內頁裡滑出來,她彎腰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張dna親子鑑定書。

這份親子鑑定書中,姓名欄內填着一個是周芷凝,另一個名字被人摳掉了,而且最終鑑定結果,兩者間竟有百分之九十八點多的可能性具有血緣關係,不是兄弟姐妹就是父母和女兒。

周芷凝的親子鑑定書怎麼會在顧母這裡?

她和誰有這麼親近的血緣關係?

蘇瑕心裡的疑惑就像被下了發酵粉的麪筋,不斷地膨脹,可偏偏就是找不到答案,這張鑑定報告上沒有任何關於另一個人的半點信息,但也可以從這裡猜測,這個人應該和顧母有一定關係,且她不想讓其他人發現他和周芷凝之間的關係。

兄弟姐妹?

父母兒女?

周芷凝是獨生女,據說她的母親是在孃親時候遭人騙奸纔有了她,顧母也是看她們母女可憐才收留她們在顧家,那這份鑑定報告中的另一個人,會不會就是周芷凝的生父?

蘇瑕將鑑定書重新放回抽屜,拿着簽證離開顧母的房間,去書房找顧東玦,她跟他講了那份鑑定報告的事,他聽完卻沒有她想象中的驚訝,只是點了點頭,像是早就知道一樣。

蘇瑕眯起眼:“你是不是知道那份鑑定報告的存在?”

“知道,但那不重要。”顧東玦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攬着她的腰,示意她去看電腦屏幕,“比起那些東西,我覺得你應該更感興趣這個。”

蘇瑕順着他的指引去看電腦屏幕,屏幕上幾個顯眼的大字映在她的瞳眸裡,她微微張大嘴巴,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半響才震驚道:“tam做的?”

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警方發佈的關於數月前,震驚全國的碎屍案已被破獲的新聞,報道稱兇手已經被捉拿歸案,證據確鑿,不日便會移交法庭,而兇手的名字,就是姜晚好的父親!

蘇瑕的第一反應就是tam挾私報復,畢竟他曾對姜晚好放出過狠話,說她肯定會後悔,沒準他就是看姜晚好這麼久都不屈服於他,一怒之下地就做出這種事。

顧東玦沒有回答,蘇瑕卻是再也坐不住,她不敢想象姜晚好在看到這種新聞後是什麼心情,立即起身:“我去找她。”

她隨手拿了一把車鑰匙就出門,路上不斷撥打姜晚好的手機,但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狀態,她又將電話打給羅賓夫人,本以爲她們住在一起起碼應該能知道行蹤,然而羅賓夫人卻說,姜晚好從昨天下午去完警局就沒有回來,她也一直聯繫不上她。

蘇瑕心便是一寒,她只能不斷給姜晚好身邊的人挨個打點電話詢問,可無論是經紀人還是助理,對她的行蹤都只到昨天下午。

正緊張着,顧東玦給她打來打電話,說姜晚好在tam那兒。

蘇瑕一愣——阿好去找tam?

不錯,姜晚好的確去找tam了。

昨天下午她接到警方的通知,在得知父親死罪難逃這個消息後,她將助理丟下,腳一踩油門直奔tam在a市的住處。

她的臉上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反而平靜得如同死海的水,像是丟再大石頭下去也起不了波瀾,冷硬得像個失去靈魂的軀殼。

她將車子穩穩停在樓下,抓起手提包就下車,直到進電梯,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冷靜。

tam是個愛玩的人,他就像是個每天把興奮劑當大米吃的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娛樂着,姜晚好站在他的家門口,還沒開門,就聽到裡面傳出的一陣一陣動感的音樂,還混雜着男男女女的歡呼聲。

姜晚好連續按着門鈴,有人在裡面邊喊‘來了來了’邊拉開門,看到她的一瞬,愣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上下打量着她,隨即驚呼:“姜晚好!”

這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年輕女人,她穿着緊身短褲和露臍背心,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容貌美豔,姜晚好對她有點印象,是最近挺火的一個歌唱大賽的前20強,聽說已經被一個頗有實力的娛樂公司簽下,屬於半隻腳踏在星光大道上的新星。

不過,誰能想到她會在這裡?

姜晚好面無表情任她打量,裡面的人聽到她的驚呼,也都看了過來。

房間內的窗簾都被合上,客廳只開了一盞像酒吧一樣閃爍不停的七彩鐳射燈,光線不亮,只能隱約感覺裡面的人有很多,可姜晚好還是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羣中,準確無誤地找到那雙玩味的眼睛。

他大腿上坐着一個性感火辣的女人,那女人穿着白襯衫,領子卻敞到了胸部之下,半邊渾圓跳出,一點櫻紅挺立,不難想象在她闖入之前,他是在做什麼。

姜晚好冷笑一聲。

看吧,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身邊從來不缺鶯鶯燕燕,清純的,性感的,高貴的,冷傲的,矜持的,奔放的……凡事能成爲形容詞的類型的女人他都有,細算之下,她姜晚好當真什麼都不是,所以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她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地算計?

‘啪’的一聲,姜晚好關掉晃得人眼暈的彩色燈光,順手再將白熾燈打開,那曖昧旖旎的氣氛在一瞬間消失殆盡,暴露在強烈光線下的男男女女個個慌忙地整理衣服,像是纔想起來他們是個人,而不是在公開場合隨便就能交配的野獸。

一片不堪入目的慌亂中,只有他始終坐着不動,指尖叼着一根菸,白霧嫋嫋騰空而起,嘴角弧度恰好,矜貴得像一個來自十八世紀的宮廷貴族,笑着問:“這不是姜大明星麼?大駕光臨有何賜教?”

姜晚好和他對視了一秒,隨即移開目光,掃過沙發上的男男女女,冷冷道:“都出去。”

衆人怔愣,面面相覷。

tam支着下巴,一雙桃花眼配着藍色瞳眸,一眨便是風情無限,反問她:“憑什麼呀?”

“讓他們都出去,我要跟你單獨聊。”

tam笑着搖頭:“可我不想和你聊,還是你走吧,麻煩出門前把壁燈關了開鐳射燈,我們還要跳舞呢。”

tam這個主人都發話了,原本琢磨不清他們之間關係,不敢輕舉妄動的女人們立即起鬨附和:“就是!憑什麼啊?你來我們就要出去?你以爲你是誰?”

“大明星就是不一樣!好大的架子啊!以爲這是在你的片場嗎?還要我們所有人讓着你,真奇葩!”

“呵呵,大家都是一樣的,想玩就一起玩,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還想搞特殊?你有那個分量嗎?”

面對她們的冷嘲熱諷,姜晚好不爲所動,唯獨聽到那句話,她的神情總算微變。

大家都一樣?

她和她們一樣?

和這些名不見經傳,爲了出名不惜攀三勾四的小歌手小演員一樣?

姜晚好因爲這句話陷入了沉思,低垂着眸沉吟着,半響無聲笑起。

好像的確是一樣的,都是以肉體作爲交易籌碼,從男人身上索取報酬,只不過要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這樣想着,她後退兩步,勾着脣,手一伸關掉了壁燈,開了鐳射燈,但她卻沒有離開,而是在總目葵葵之下,解開了束髮的髮帶,將酒紅色的捲髮披散在肩頭,瞬間渾身的氣質就發生了變化。

她笑着,慢慢走到3d大屏之前,伴隨那動感的音樂,一顆,一顆,解開了襯衫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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