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問問狀況,許久不見的容恆已經笑得溫柔又體貼的看向沫沫:“好久沒見了,還以爲得等你們集訓回來才能見到面,沒想到現在就能見到了。真好。”
看看,看看,這就是溫柔美男的魅力,這麼一句,沫沫就忘了剛纔還覺得容恆和秦柯那眉來眼去的貌似有陰謀的事了,沫沫擺出一個自認爲最好看的笑容來:“容……”
可還沒說完,秦柯已經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東山園裡頭走,邊走邊說:“囉囉嗦嗦的,再不進去,等會十點多人多了,擠死人,腦子丟馬桶去了?”
沫沫:“……”
來不及說話,秦柯已經拉着沫沫進去了,其餘的幾人也跟在後面。
沫沫不常來東山園這邊,但是也知道,就是一個以前皇家的大花園,後來改革開放了,政aa府就改造成一個供市民飯後娛樂散步的地方了,園子很大,裡面有湖水,有荷花,有蓮蓬,綠化做的也很好,不少的鳥,反正叫不出名兒的都在這裡待着,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裡還建了民宿,可以給玩累了的人租住。
沫沫是不知道四冷到底要賣的什麼關子,把大家都約來了,但是既然來了,沫沫就想不管怎麼樣,也得好好的放鬆休閒纔是,更何況,難得一見的容恆都出現了,她得好好把握機會才行。
也沒問有什麼特別的計劃,沫沫被秦柯拉着去了裡頭的民宿,本來這個時候又是黃金週,基本上是沒有房間了的,但是秦柯還真是神通廣大,居然還騰出三間房。
可是接下來分配就成了問題,一間房是兩張單人*,大腕兒和二賤一間,那麼按道理來說,秦柯和容恆,沫沫和四冷,那就完全正確,可惜秦柯直接反對,他非常直接:“哦不行,我跟墨魚這纔剛剛開始,當然要在一起,這樣利於我們的感情升溫和發展。”
沫沫咬牙切齒,這廝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又沒有答應,再說了,容恆都還在這裡好麼?怎麼可以亂講,沫沫趕緊的看向容恆要解釋,但秦柯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伸手拎着她的後衣領,推着進了房間,完全不給她一絲一毫的反駁機會。
大腕兒和二賤簡直是對秦柯肅然起敬,悄悄的豎起大拇指,只是一轉頭看到四冷四姑娘那直接結冰的臉,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那啥,我們也回房了,那個……容恆啊,你照顧我們家小四兒啊。”
唰唰。
兩沒良心的女人提着包包也往自己的房間衝,剩下的就是容恆和四冷,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好一會兒,容恆撓撓頭才上前一步,四冷的極其冷淡的掃他一眼,高貴高傲的轉身拖着行李箱往房間走去,二話不說,弄得容恆只能閉嘴,訕訕的跟在身後。
沫沫被秦柯拖進房裡,十分鬱悶的抗議:“秦老師,你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的。”
秦柯把行李放好,回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秦安他媽媽,你現在是有夫之婦,沒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麻煩你記住這點。”
誒?
秦安的媽媽?
沫沫嘴角一抽,忍不住問:“誰是秦安?”
秦柯眉頭一挑:“你和我的大女兒。”
沫沫:“……”
大,大女兒……這……會不會太快了?
沫沫嚥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問:“大女兒……難道還有大女兒?”
秦柯性感的薄脣一點點的上揚,俊臉湊了過去:“安居樂業,秦安是第一個,以後會有秦居,秦樂,秦業……”
沫沫嚇到了,呆呆的反應慢了半拍:“你不覺得,女孩子叫秦安有點兒怪麼?而且,要是……要是是兒子呢?”
秦柯笑了,伸手拍拍她的頭:“這名字男女通用,也就是生男生女都能配的上。”頓了頓,他又繼續笑的高深莫測,“墨魚,看來你也是很期待跟我生安居樂業的,嗯?”
唰!
沫沫一張小臉唰的爆紅了,她晃晃腦袋,本能的說:“現在只能生二胎,你這都四胎了,會被罰死的……”
秦柯嫌棄的掃她一眼:“放心,這點錢還是出的起的,用不着擔心。沒那點資本還生什麼,是吧?”
呃,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不是,剛剛討論的重點似乎不是這個啊,不是說不要在容恆面前說他們的關係?可怎麼突然就成了生孩子的事了?
沫沫趕緊開口:“不是,我們……我們還沒到那個地步的,你不是說給我時間好好想想麼?而且……”
“四個夠麼?”秦柯完全沒搭理沫沫,自顧自的琢磨,“可我覺得生多了你辛苦,我也心疼,不然就還是一個吧,或者……”
“停停停。”沫沫打斷他,很嚴肅的說,“我又沒打算跟你生小孩,你不……唔……”
秦柯都懶得跟她這種姑娘廢話,直接回頭,把她按在*上,狠狠的吻,吻到她懵懵的,才鬆開,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就像是能把人吸進漩渦裡,秦柯勾脣,兩人距離很近,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語氣溫柔還帶着一絲危險:“怎麼,不打算跟我生,是打算給誰生?”
“我……”沫沫簡直覺得缺氧,他看着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是夠暈的了,現在還靠的這麼近,他的氣息癢癢的繞着自己的脖子,酥麻到了骨血裡,弄得人馬上就沒有了骨氣,沫沫弱弱的縮着脖子,“沒有打算給誰生。”
“那給不給我生?”秦柯很無恥的捏了捏她的腰,語氣危險的提醒,“你要是說不打算給我生,我現在就強了你,然後射進去,咱們試試看,嗯?”
沫沫臉上的紅暈唰的蔓延到脖子根部,秦柯眯了眯眼睛,下身動了動,沫沫就又聽到這廝開口:“怎麼辦,小秦醒了。”
小,小秦?
沫沫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馬上慫了:“生,咱們以後生,行不?”
秦柯揚了揚眉頭,拿手機在她跟前晃了晃,沫沫不懂他的意思,秦柯也不解釋,隨口又問一句:“嗯,我剛纔沒聽清,我再問一次,你跟不跟我生寶寶,嗯?”
沫沫點頭如搗蒜,沒辦法,他家小秦這麼虎視眈眈的,她不慫行麼,見秦柯還不滿意,她邊點頭邊保證:“生,可咱們以後生,行麼?”
“好。你說的。”
秦柯高興了,按了一下手機鍵,沫沫有種無語的衝動,這廝把剛纔兩人的話給錄音了,他起身,瞄她雙腿/之間一眼,很無良的開口:“墨魚,你家小趙應該很喜歡我家小秦,你這個當媽的就不要棒打鴛鴦了,知道麼?通情達理一些。”
沫沫抱住枕頭一愣,啊?她家小趙,小小……小趙?
嘶!
秦柯,你去死!
沫沫手裡的枕頭朝秦柯砸過去,氣的小臉又紅了不少:“秦柯!你還人民教師呢,你……你你你……”
秦柯輕鬆的擡手接住她砸過來的枕頭,閒閒的笑:“墨魚,我就這麼對你而已,別人,我都是很禮貌的。”
你,你也知道自己不禮貌了?
“可這是情/趣,懂麼?墨魚你都快成木魚了,真笨。”
秦柯笑米米的看着她,完全是一副你這女人真無趣的樣子,沫沫頓時又羞又氣又窘,她咬牙切齒的發誓,絕對不能喜歡這廝,不然下半輩子不是要給他虐死?
在房間裡被某人*完,出來的時候沫沫的臉都是燙的,一二四都*的朝她眨了眨眼睛,沫沫氣憤的踹了秦柯一腳,躲到一二四的身後,秦柯微微一笑,又繼續保持他人前溫文爾雅的人民教師的樣子,跟容恆一起走在前面。
這個點兒遊客開始進園子了,紅紅綠綠的能看到很多旅遊團的旗子到處飄着,還有不少的導演拿着喇叭帶着隊伍講解,沫沫他們都是本地人,用不着這個,就到處的閒逛,中午的時候在一家特色的水上人家客棧吃飯,秦柯似乎跟人家老闆又是認識的,還特別的囑咐所有吃的都要新鮮,老闆笑呵呵的答應了。
以至於,沫沫他們這桌的菜端上來簡直是在一衆旁邊的旅客都是吃的少的可憐的團餐的對比之下,完全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五個人,一桌上來十五道菜,還道道都是最新鮮的食材。
白灼蝦,是看着老闆從水族箱裡掏出來的,活蹦亂跳的。
絲瓜炒肉,是看着老闆在他後面的小菜園子裡摘下來的,鮮嫩綠滴。
宮保雞丁,是看着老闆把他後面的雞籠子打開抓出來的雞。
酸菜魚,是看着老闆從養着的大水缸裡抓出來的。
……
一共十五道菜,道道新鮮。
雖然菜色不是什麼特別高級的菜,就是普通家常菜,但是出來玩,又是在這樣的地方,要求的也就是這樣的原汁原味兒,而且跟人家那些旅遊的團餐想比較,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沒有可比性。
所以,沫沫他們吃的十分滿足,簡直是靈魂都得到了昇華啊。
吃過午飯,大家在水上人家外頭休息一會兒,剛吃飽,又不着急,反正出來就是放鬆的,不像人家旅遊團要趕景點,他們就一致決定先休息一會兒,等過了中午這太陽最大的點兒,他們下午纔去玩兒。
水上人家是個吃飯的地兒,也是個觀賞的景點,他是整個建在水中央的,有一條常常的木頭長廊連通着,到盡頭就是好幾個包廂,裡頭給錢就能租,不少的人都中午在裡面避暑納涼,下午再去玩,有興致的還能在包廂裡裝一回姜太公釣魚,不過租個魚竿釣魚也也要一百到兩百的毛爺爺。
沫沫聽完,嘆氣:“這裡的老闆真會賺錢,肯定是個黑心鬼。”
聽到這個,身邊的秦柯嘴角抽了抽,決定忽視:“走了,帶你去欣賞一下。”
沫沫趕緊拒絕:“不行不行,那租個包廂也太貴了點兒,一個魚竿就要過百的毛爺爺,那那個包廂不是要上千了?”
秦柯繼續嫌棄的白她一眼,拽着她往前走:“別囉嗦,我認識人,能免費。”
沫沫下巴都要掉了,又認識人啊?還能免費啊?誒,那當然要去了,不去白不去啊,那老闆那麼黑心,她覺得他們能免費那就是極好的幫了廣大的人民羣衆啊。
於是沫沫諂媚的問:“秦老師,您的人面兒真是廣,真厲害。”
秦柯哼了一聲,帶着大家往前走,沫沫看着他氣定神閒的走過去又跟那老闆交談了一會兒,老闆就眉開眼笑的給他們弄了一個景觀最好的包廂,還答應給他們下午弄一艘小船來划船摘湖裡的蓮蓬。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免費的。
饒是沫沫,這會兒都不得不承認,他母親的,秦柯這陰險殲詐的小白臉認識的人真多。
舒爽的進了包廂,沫沫繼續雙眼,果然高級啊,這包廂裡還有隔出幾個小單間,那是讓你困了累了進去睡個午覺的,而且居然還配上香薰,啊,還有那枕頭被套被子居然都是嶄新的,因爲她明明就看到了幾個服務員踩着電動車去附近的超市買了新的回來洗乾淨,脫水烘乾,然後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換好的。
這效率,這速度,絕對能堪比奧運冠軍。
秦柯伸了伸懶腰,滿意的點點頭,走進其中一間小單間,回頭朝沫沫等人解釋:“這香薰能讓人好睡,還能薰跑蚊蟲,算是不錯。”
容恆也點點頭:“這裡環境真的不錯,弄得都不想回民宿了。”
二賤這裡摸摸那裡摸摸,嘖嘖的開口:“萬惡的資本主義啊,你說這裡的老闆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捯飭出這麼一個*的地兒?”
大腕兒翻了翻白眼,給二賤賞了一個爆慄:“你就滿腦子的不正經,人家這是風雅,風雅懂麼?什麼*。”
四冷環顧四周,視線落在沫沫身上,然後又移向秦柯,言簡意賅的點評:“也是有*的一面的,看怎麼發揮了。”
衆人:“……”
既然都來了這麼高檔的水上人家觀賞包間,而且是免費的,大家就覺得不能浪費了,大腕兒和四冷都很有興趣的在到處看,容恆也不知道是想跟着四冷還是怎麼着,反正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護着兩位女士,這樣纔是紳士風度,可沫沫和二賤都覺得,容恆看四冷的眼神兒不對,但是到底哪裡不對呢,暫時沒想出來。
沫沫跟二賤一塊兒,也拿着相機到處拍照,秦柯挑了挑眉,轉身進單間裡,睡覺。
實在是玩累了,沫沫覺得跟着打了雞血似的二賤到處跑,簡直能把人家這個水上人家給跑塌下去了,她擺擺手,坐在一邊揉着自己的腿兒:“我說二賤,咱們也休息休息吧,下午還要去划船呢。”
二賤這一有的吃有的玩的二貨特別的精神,聽着沫沫的話,只能絮絮叨叨的在她耳邊嘀咕:“我說,你要不要去陪着秦老師睡會兒?”
沫沫踹了二賤一腳,推着她就進了秦柯的隔壁的一個小單間:“別囉嗦,我陪你。”
二賤翻了個身,笑嘻嘻的問:“墨魚,你跟秦老師,是你上面啊,還是秦老師上面啊?誒誒誒,你別不跟我說啊,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啊,你要是不跟我說,我就只能自己yy秦老師和容恆了,你想想,一個攻一個受,秦老師是攻吧?誒,那容恆就是受了,你說……”
沫沫無語的被二賤叨唸的簡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迷迷糊糊的睡着的之後還真的夢到秦柯被容恆壓在身下叫呀買碟……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沫沫像是聽到木門外有什麼掉下去然後又掛上去的聲音,還有服務員小聲的聲音。
男服務員說:“哪個牌子是哪個單間的來着,我忘記了。”
女服務員說:“哎呀,不都差不多嗎,隨便掛就是了。”
然後……沫沫也沒再聽到什麼,又睡着了。
還別說,在水上人家,就等於你睡在湖面上,風涼涼的,窗外飄進的是荷葉蓮蓬的清淡香氣,屋裡是悠悠的木頭竹子香伴隨着好睡眠還驅蚊蟲的香薰,完全就不想起來的。
睡的迷迷糊糊的,沫沫再次醒來是因爲憋尿,雖然很不想起來,但是沒辦法,沫沫揉着眼睛起來,瞄了鍾一眼,十二點睡的,現在才一點半,他們划船的時間是下午四點,還早呢,還能繼續睡。
沫沫磨蹭着出去,在裡頭繞了一個圈兒,這才找到廁所。
上完廁所,沫沫回房間,可在門口的時候愣住了,嗯?她怎麼記得之前是在右邊的房門呢?可怎麼一轉眼,門牌號不一樣了?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沫沫皺眉想了想,她記得自己和二賤的單間是五號沒錯的,呃,那就是自己剛纔的左右沒搞清楚了?
好吧,爲了保險起見,沫沫輕輕的敲了敲五號,沒人搭理,推門進去,沒人?難道二賤也去廁所了?怎麼自己剛纔沒看到呢?
沫沫撓撓頭,反正不是秦柯的房間就好了。
沫沫這麼想着就放心了,走了過去,扯了被子就鑽被窩裡睡,睡到朦朦朧朧的時候,似乎聽到有人開門然後有人看着她似乎吃驚的叫了一聲“墨魚?”沫沫以爲自己做夢呢,這聲音突然出現,那是因爲自己心底潛意識裡對某人的深深的怨念,果然,睡個覺做個夢都能夢到,真是太可怕了。
於是沫沫繼續睡,連眼睛都不願睜開,可身上卷着的被子像是被人扯了扯,沫沫本能的覺得冷,剛要睜眼看看,卻冷不丁的整個人被一隻大手拖着抱進懷裡,然後那人的手腳都纏了上來,一隻腿還搭在她的腰上,纏的跟八爪魚似的。
真是特別的暖和,被這麼一抱着,暖到不可思議,沫沫那濃濃的倦意又襲來了,索性也不去想二賤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溫暖了,然後,沫沫很乾脆的睡着了,而睡着之前的那一秒,沫沫感覺到有什麼壓了過來,嘴一張,豬舌頭又竄進來了……
真的醒過來的時候,沫沫是被外面的談話聲吵醒的。
似乎不少人圍攏在他們的單間外面,嘰嘰喳喳的。
這時,容恆的聲音傳來了:“我們要不要去叫醒他們?老闆把船拉來了。”
有人回答:“可這會兒估計他們還在糾纏的翻雲覆雨呢。”說完,還低低的殲詐的笑着,說的如此猥瑣,這人絕對是二賤無疑。
又來一人插嘴:“我覺得不至於這麼猴急吧?這怎麼也是大庭廣衆,還不隔音的。”這是四冷的聲音。”
“這你就不懂了吧,甘柴獵火,一點就着,何況是這樣的年輕男女是吧?”大腕兒的聲音也傳來了。
連水上人家的老闆都湊過來點評:“我也覺得是這樣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沫沫懵懵的揉了揉眼睛,他們在說什麼呢?雖然不知道意思,但是……但是……沫沫突然反應過來了,這麼說二賤在外面,大腕兒和四冷甚至容恆和老闆都在外面,那……我我我……這這這……此時壓着自己還抱着自己,四肢都纏着自己的是……是誰?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沫沫忍着一顆砰砰砰亂跳的快要蹦出來的小心臟,回頭,然後她就跟雷劈似的看到一張熟悉的放大的俊顏,是……是秦柯!
而秦柯這個時候正側頭看着她,嘴角上揚,黑亮的雙眸裡是濃濃的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