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沫沫腦袋一懵,趕緊七手八腳的從秦柯的懷裡鑽出來,抱着被子跳下*,驚慌失措的看着他:“你你你你……爲什麼你會在這裡?我們……我們怎麼會在一張*?你什麼時候偷偷摸進來的?”
秦柯悠然自得的側身,一手撐着頭,修長的身軀沐浴在窗口外撒進的陽光裡,還瀰漫着淡淡的香薰在繚繞着,簡直是妖孽下凡。他微微的勾脣,輕輕的吐出一句話:“墨魚,這是我的房間。”
呃?
沫沫一愣,轉身看了一圈兒,水上人家的觀賞包間裡的小單間的佈局都是一樣的,只不過門牌號不同,而現在還有一點不同的是,沫沫注意到了,角落裡丟着秦柯的一件外套,這說明……就是秦柯睡的單間。
所以,是她走錯房間了?
電光火石之間,沫沫像是捕抓到了什麼漏掉的東西,突然想到在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兩個服務員在外面的討論,那會兒他們好像在說什麼哪個牌子是哪個房間的……所以,是他們弄掉了門牌然後隨便掛上去就弄反了,而她稀裡糊塗的按着門牌號進來,當時*上也沒人,那這麼說,就是她錯了?
不僅僅是這樣,她還和秦柯睡的如此的曖/昧,重要的是在門口外面嘰嘰喳喳積極討論的幾人說的就是她和秦柯,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容恆啊……
沫沫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恨不得有至尊寶的月光寶盒。
秦柯倒是很喜歡看到沫沫這個急不可耐又無計可施的表情,他好整以暇的欣賞了一會兒,悠悠的問:“看你這個樣子,是怕容恆知道?”
沫沫一怔,忍不住看向他,似乎期待他能幫忙做出一點補救,至少挽回她黃花大閨女的純潔名聲不是?
秦柯起身,優雅的伸了伸懶腰,笑容裡像是淬着沁入骨髓的暖意:“可惜了墨魚,做什麼都來不及的,英文容恆這會兒就在外面八卦我們。”
就知道這廝沒安好心,指望他能幫忙,那纔有鬼,他不做更惡劣的行徑來加深大家的誤會,沫沫就覺得應該謝天謝地了,可她不敢說,只能鄙視他,咬牙切齒:“我進來的時候你不在的,那你後來進來了見到我走錯了,你爲什麼不叫醒我?”
秦柯無辜的看着她:“墨魚,我叫了你的。”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帶着狡黠和得意,“但是你不但不醒,你還先抱了我,我就半推半就的順從你了。”
呸!
不要臉!
沫沫狠狠的磨牙,怎麼可能,這廝是在欺負自己睡的半死不活的沒有記憶了麼?她明明記得她睡的七暈八素的時候有人七手八腳的纏到自己身上來了,怎麼現在顛倒是非黑白?可她沒有證據啊,現在大家的眼睛就是看到她自己主動進了秦柯的房間,她說秦柯的不對,能有人信麼?
秦柯好笑的看着沫沫那張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起身指了指門口傳來的窸窸窣窣的響聲,沫沫嚥了咽口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還加上瞪了秦柯一眼,這才一把把門拉開,咚,兩男三女跟多米諾骨牌似的咚咚的倒了進來,那表情,呵呵,一個賽一個的真實。
尤其是容恆,這麼陽光溫暖的少年,居然也跟二賤一樣用十分*的眼神看着她,哦,還有個多事的水上人家的老闆,嘖嘖,那眼神就跟突然看到島國大片裡的女主角似的驚天地泣鬼神。
沫沫本來做好了心裡建設的,可面對着這夥人的審視目光,她到嘴邊的解釋又咽下去了,她覺得現在簡直是說多錯多,更何況秦柯那傢伙還在身後,他那種臉皮比長城城牆還要雄厚的人,等會要是說出什麼更加驚悚的話,那就不好了。
所以,沫沫咳嗽了兩聲,揮揮手:“那個……那個,船來了?我們去划船吧。”
說完,沫沫在衆人的目光下奪門而出。
船是老闆弄來的在蓮蓬中到處都可以穿梭遊蕩的木船,老闆帶着兩個人來前後划槳,已經過了中午最曬的時候,現在還挺陰涼的,身邊還有荷花和蓮蓬,一片碧波中帶着紛嫩和清香,看起來美不勝收。
而鑑於剛纔錯進秦柯的房間那一幕,沫沫現在是極力的找別的話題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也幸虧景色確實不錯,摘蓮蓬吃蓮子凹造型成了衆人的主要任務,所以都暫時放棄了對沫沫的嚴刑逼供。
沫沫摘了一個蓮蓬坐在船邊剝蓮子吃,脫了鞋,嫩白的雙腿放在湖水中輕輕的晃着,是不是踢一下,蓮葉粉荷綠蓮蓬趁着她雪白纖細的雙腿,煞是好看。
沫沫總覺得背後有那麼一道灼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可每當回頭,卻又抓不不到任何的東西,沫沫撇撇嘴,估計是自己想太多。
船劃過湖中央,木船小小的傾斜了一下,沫沫沒坐穩,咚的側身摔在船舷上,一直在跟容恆聊天的秦柯就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回頭伸手利落的扶住她,而已拉一扯之間,沫沫肩上的襯衫掉了一角,露出她圓潤好看的香肩。
沫沫能感覺到秦柯的目光從她肩膀上落到她攏了起來的雙腿上,然後他喉結動了動,直接推開她,正襟危坐,看都不再看她,可……沫沫明明看到他耳根都有點泛紅。
這會兒,她還有點後知後覺的,這個時候也不是很曬,難道秦柯這廝中暑了麼?要是平常早就擠兌自己了,現在居然還把自己推開一句話都不說?
真奇怪。
沫沫想了想,雖然這廝黑心,但是在這個時候還是要表示自己的友好,不然誰知道他反應過來了會說些什麼,她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關心的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秦柯皺了皺眉,側頭,看她一眼,又迅速的轉過身,背對她,從沫沫這個角度看過去,剛纔在他耳根後面的紅暈,一點點的爬到他的臉頰上,有種不可察覺的粉色。
沫沫吃驚的眨了眨眼,呃,所以……也就是說,秦柯是臉紅麼?
不應該啊,這小子臉皮你拿電鑽都鑽不進去的,而且他還不說話,一句話都不說,還似乎有點不敢看自己,這絕對是大大的不應該啊,這麼說,他真的是生病了?
看在自己發燒的時候他也曾經救過自己,好吧,她大人有大量,也救他一次好了,沫沫這麼想着,低頭翻自己的包包,拿了一瓶礦泉水遞過去:“你喝點水吧?”
秦柯居然還是沒有回頭,只是她遞過來他就接了,然後擰開就仰頭喝了,連喝了好幾口才像是反應過來他在喝什麼,然後呆愣了好幾秒,又看了看手裡的礦泉水瓶子,好半天才點點頭把礦泉水遞給她:“謝謝。”
這會兒,他終於回頭了,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她的肩頭和她的腿,沫沫趕緊把衣服整理好,擦了擦自己的腿縮起來,一時間有點尷尬,連她的臉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紅了,她撓撓頭,這小子不會是因爲看到自己裸露的肩膀和腿……所以不好意思了吧?
可……
還沒等自己想完,秦柯的就來了一句很能令人中風的話,他說:“墨魚,你腿比你的臉,好看,嗯。”
等等,說的什麼?
秦柯是在稱讚自己麼?
誒誒,好像是稱讚,可怎麼聽着這麼變扭?
腿比臉好看?這是什麼鬼!
沫沫頓時反應過來了,正要炸毛,秦柯已經回了神,淺淺的勾起嘴角,笑的簡直是妖孽縱橫,他大大方方的盯着她的臉,再對比了一下她一雙美腿,鄭重的點頭:“也挺合適的,墨魚也就是爪子好吃。”
沫沫恨得咬牙切齒,就知道,她就知道這廝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的!她居然還好心的關心他,關心個屁!
沫沫哼了一聲,把剛纔給他喝的礦泉水直接揣進包包裡,抱着肩膀氣呼呼的轉頭自顧自的吃着手裡的蓮子。
秦柯低低的笑了一聲,挪着身子過來,性感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可我挺喜歡的,在我眼裡,你好看。”
渾身一僵。
這這這……這是稱讚了麼?
是了吧?
沫沫覺得此刻自己血液都逆流了,她臉上又滾燙起來了。
而秦柯也不說話了,直接從她手裡接過蓮蓬,一顆顆的掰着吃蓮子,還時不時的給她掰幾顆喂到她的嘴邊,沫沫愣了愣,有種叫做害羞的東西從心底冒出來了。
這奇怪而詭異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就被船頭那邊二賤瞎嚷嚷的聲音吵沒了,秦柯和沫沫齊齊的朝二賤那邊走去,二賤正和大腕兒奮力的拽着魚竿從湖裡吊起一條挺大的魚,容恆幫着拿桶子在一邊裝。
木船一晃,拿着桶子伸出去要裝魚的容恆沒站穩,咚的一頭栽水裡去了,靠容恆最近的沫沫一怔,伸手去拉,可人沒拉到,咚的也栽水裡去了。
容恆吐了幾口水從湖底冒出來,沫沫個不會水的旱鴨子在湖裡蹦躂着上下不得,木船上的幾人都嚇得亂嚷嚷,容恆馬上要過來救人,只見一個身影如魚般扎到了水裡,完美的姿態在衆人屏住呼吸中一動,沫沫被拖了起來,她嗆的連連咳嗽,暈頭轉向。
秦柯把人救了上來,眼色嚴肅的給她做急救,緊接着就是人工呼吸,衆人的目光更加*,連還在湖水裡沉沉浮浮的容恆都瞪圓了眼睛。
“咳咳……咳咳……”
沫沫咳嗽着吐出水然後掙扎着睜眼,秦柯擔憂的扶着她起身,連聲問:“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沫沫能感覺到秦柯真的是在擔心她,因爲秦柯握着自己手的手都還在顫抖。
沫沫緩緩神,搖搖頭,還是有些虛弱:“我,我沒事……”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什麼,不由得問,“容恆呢?他……”
“趙沫瑜!你好!你很好!”
秦柯突然發飆了,一把推開她,臉色鐵青,也不搭理她了,轉身就朝木船的船篷裡走去,似乎很生氣。
可他爲什麼突然就生氣了呢?
二賤給沫沫裹上一條被子,還拿了毛巾給她擦頭,嘆氣:“你最好跟秦老師道歉。”
大腕兒也在身邊點點頭,給她端來保溫瓶的熱水:“是的,要很誠懇的道歉。”
四冷沉默片刻,直接把剛要上船的容恆又利落的一腳踹了下去,可憐的容恆只能繼續在湖裡浮浮沉沉,然後她說:“墨魚,跟秦老師道歉。”
沫沫:“……”
不是,這是她落水吧?她是受害者吧?秦柯突然跟她這個落難人員兼受害者生氣,這個,還得她去道歉?
這些人是不是三觀不正常?
而且,她都不知道秦柯爲什麼生氣啊,之前不是好好的麼?他纔是無理取鬧吧?
看她一臉的不忿和茫然,二賤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啊你,你不會游泳,你爲什麼要去救人?”
大腕兒深以爲然:“就是,你當人容恆全國大學生錦標賽游泳冠軍是假的?就這麼個小湖泊能淹了他?”
四冷抱着肩膀居高臨下的,還擡腿踹了踹可憐兮兮的沫沫:“然後,你被救上來了居然一開口就是問容恆,三墨魚,你才把人家秦柯給睡了,你就應該知道秦柯是你男人,而男人這種生物當然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你去表現對別的男人的關心,你因爲容恆掉水裡去已經大逆不道了,現在一開口還問的是容恆,秦老師不氣死纔怪了。”
沫沫小小的瞄了在船篷裡閉目養神顯得很生氣的某人一眼,弱弱的開口朝三位鄙視她的舍友說:“所以,這都是我的錯了?”
三隻鄭重的點頭:“是的。”
沫沫嘴角抽了抽,看起來還想反駁,四冷說:“三墨魚,你是不是爲了拉容恆落水的?那是不是人秦老師不顧危險跳下去救了你,還給你做了急救和人工呼吸?那是不是你一開口一句感謝都沒有就問的容恆?你說你這麼做是不是讓人心寒?是不是?”
沫沫一聽,好傢伙,這麼一說,基本上也就真的是她的錯了?所以她做的就是喪盡天良的事兒了?
見她神色有點兒轉變,看好戲的老闆也湊過來加了一句:“女娃娃,你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啊。”
沫沫無語,一種無形的罪惡感爬上來了,她趕緊投降:“那……我去給秦柯道歉?”
三隻加一個無聊的老闆以及兩位划船的幫手都點點頭:“是的。”
好吧,不要惹衆怒,她還是去吧,再怎麼說也是秦柯救了自己的。
這麼想着,沫沫就裹着被子端了熱水進了船篷,坐在臉色很不好的秦柯身邊,小聲的開口:“秦,秦柯?”
秦柯不回答,眼睛也不睜開,就跟老僧入定了似的。
沫沫忍不住又推了推他:“秦柯。你別生氣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想着去拉容恆一把,我……”
“墨魚!”秦柯睜眼了,那張平時常常帶着笑容的臉現在板起來了,看着她的眼睛都冒着小火苗了,“你會游泳嗎?你去拉,你不知道不會游泳的掉水裡去很危險,會出事的?”
沫沫抿脣低聲的嘀咕:“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幹嘛生氣。”
“你……”秦柯很生氣,聽着沫沫的話就更加生氣,他惡狠狠的看着她,“行,你還不認爲自己做的是不對的,那你就去,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懶得管!”
秦柯起身,走到另外一邊,寧願看船板也不看她。
沫沫被他說的話也噎住了,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她乾脆也低頭了,終於被獲准上船來的容恆也裹了張杯子,撓撓頭,看了看似乎吵架了的秦柯和沫沫,剛纔他一直被四冷踹到水裡去,根本不知道秦柯和沫沫這是怎麼了,這會兒他忍不住想當和事老:“沫沫,秦老師是怕你出事才這樣,你也別……”
容恆的話還沒說完,秦柯就更怒了:“容恆,你滾一邊去,以後少跟她說話,最好也別在她面前瞎晃!”
容恆噎住了,趕緊閉嘴,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沫沫也是有點氣懵了,這人怎麼那麼不講道理呢,雖然她是沒做好這事兒,他也是擔心自己關心則亂,但是也不能隨便針對別人啊,又不是容恆故意掉水裡去的,她也不是故意跟着掉下去的好麼,這都是意外,這小子今天怎麼那麼不講道理呢?
沫沫咬咬牙,忍不住幫容恆平反:“你幹嘛沒事兇別人?”
秦柯更氣:“關你什麼事?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沫沫:“我……”
本來就不會吵架,跟秦柯吵架,沫沫就更加不會了,頓時陷入了僵局,小船上的人都不敢吱聲兒了。
由於出了落水和吵架的事件,小船隻能搖晃着回到了水上人家那邊,秦柯上去換了衣服洗了個熱水澡也沒出來,就在小單間裡待着。
沫沫被三隻推着到門前,沫沫死都不進去,她沒錯啊。
四冷拉着她到一邊坐下,把懷裡的一大堆的蓮蓬塞她手裡,直截了當的罵:“笨。”
沫沫手忙腳亂的抱着一堆的蓮蓬,瞪她一眼:“幹嘛罵我。”
四冷挑眉,折了一個大大的荷葉敲她的腦袋,一字一句的說:“三墨魚,秦柯喜歡你,所以這次他纔會生那麼大的氣,大家都看着秦柯多護着你,你可能看不到,但是我們旁觀者清楚,這次我把你們都約出來是做什麼?就是讓你自己看清楚你自己到底心裡裝着誰,雖然表面上你喜歡容恆,但是你想想,如果容恆抱你親你,你是什麼感覺?”
呃……
這麼一聯想,沫沫突然打了個冷顫,呃,容恆那種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還是不要親親抱抱的了吧?
見沫沫不說話低着頭,四冷接着拿荷葉敲她的頭,荷葉上的露珠都掉了下來,沫沫撇撇嘴揪過她手裡的荷葉,蒼白無力的辯駁:“可……可我怎麼覺得我就沒看到你們說的秦柯多護着我的事兒呢?”
四冷翻了翻白眼:“別說不說,就單說剛纔的事了,你突然掉湖裡了,我們幾個都嚇傻了,容恆是水性好,但是他也落水裡了,還沒冒出頭來呢,怎麼救你?你一個不會水的掉下去了,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一個人溺水幾秒就死你學過生物課吧?
秦柯那時候多緊張你不知道?而且你掉下去的時候他想拉你的,沒拉到,腿磕到船舷,都破皮了,他一聲不吭就這麼跳下去救你了,上來的時候你問的居然是容恆有沒有事,後來還因爲容恆你跟他吵架,別說秦柯生氣了,我們一個個看在眼裡的都生氣。”
沫沫臉色一白,心裡很緊張:“秦柯,秦柯腿上受傷了?”
四冷點點頭,很嚴肅的看着她:“湖裡的水不乾淨,掉下去了也沒處理,傷口感染了的話會很麻煩的,而且感染了發燒細菌入侵那是很危險的,人家這麼擔心你關心你,你倒好,這麼辜負別人,還兇別人,你還有理了?”
沫沫撓撓頭,一時間覺得自己真的是罪大惡極:“我……我知道錯了……怎麼辦……”
四冷很利落的起身把她推到秦柯緊閉的門前,揚了揚眉毛:“喏,敲門,道歉。”
沫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抱着一大堆的蓮蓬敲門,裡頭沒答應,她硬着頭皮直接開門進去了,彆扭的走過去,站在他跟前,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秦柯正在彎腰給他腿上的傷口擦藥,見她進來了,嘴角有上揚的衝動,可他按耐住了,然後仍舊是冷冷的問:“做什麼?我讓你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