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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易安皓的怒火

162 易安皓的怒火

一天的時間過得是很快的,跟他一起吃飯後他便急急的趕回公司去忙碌,而我被他強行監督下在他辦公室的小房間裡好好的休息着。

這一睡,便到了傍晚五點多。

沒想到一睡就兩個多小時,我想我是真的很累了,兩天的纏/綿是讓人臉紅的,那個次數也讓我不敢去回想。

從牀上走下,我推開門時,看見他正在跟一個女人不知談着什麼。

那像是他的下屬,坐在他的辦公桌前面。

知道他們都沒有發現我,便關上門重新坐回牀邊去等候。

我不想讓他的員工知道他在辦公室裡藏嬌,雖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可是還是不願意讓他們撞到。

我想,明天真的不能再跟他回來,這樣的感受並不是很好,我也不喜歡這樣的放任。

坐了一會,我纔想再度站起而出,門正好在此時打開了。

“怎麼剛剛開了門又躲起來?不會看見我跟女人談話就吃醋了吧!”正好進入的他順手的將我抱在懷中,輕輕的笑問。

“不是,只是不想你的員工看見我在這裡,總覺得這樣不好。明天起,我不再來你公司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與他離開小房間,我靠在他的旁邊低語。

“好吧!那明天你就留在家裡當少奶奶,不必過來。”

“什麼少奶奶,我可以回店裡去的,若不是記者不放過我,我真的不想天天躲在家裡什麼也不做。”想到店鋪開張到現在我也沒有好好的待過,心裡就有點不舒服。

“那些記者我會想辦法搞好的,你放心吧!不必很久,你就可以像以前那樣大大方方的出去,不必再煩惱着有記者會煩着你。”

“謝謝你,我知道你的辦法很大,你總是在幫着我,會不會感到吃力?”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對付那些記者,他的確比我更有辦法。

在今天他當着那麼多記者的面前說出那樣的說話後,我與他外出吃飯時便沒有受到太特別的注視,雖然依舊有人會好奇的看向我們,可是我能感覺到那些目光至少不是那麼不屑的。

“我習慣應付一切的難關,又怎麼會感到吃力呢?對於我來說,爲你做這些事是輕易的,我只是擔心你的心理不好受。若不是因爲你跟隨的人是我,你也不會一再的受到記者的攻擊。我會讓他們明白,我易安皓的太太不是他們可以任意打擾的,我會讓他們知道,我易安皓想要保護的人,他們誰也別妄想傷害。明天我會對那雜誌社發律師信,我決定要殺一警百。”帶着我往電梯而去,他沉着的說着一些像是很平淡的說話。

不過我能知道,這一次他不會輕易罷手的。

看來那雜誌社的命運不會太好。

無心去關心別人,我也不是那麼善良的人,現在我更擔心的是他。

“你是不是要回家去?不如我自己先坐車回家去吧!你不要太擔心我,不如想想怎樣去面對你的家人。若是他們真的反對得太劇烈,或者你再想想是不是要跟我走在一起。”我記得他說一會回家吃晚飯的,那麼他現在就要回去吧!

“不,我要跟你一起回家去。”他笑了,貼在我的臉上輕輕一吻。

無意識的伸手撫着臉,我不解的皺起眉,其實有更多的是不想面對:“你要帶我回家去?”

“當然。”彎起的笑,他是那麼的淡定。

擔憂的看着他,我卻淡定不起來了。

我想,他的爸媽肯定不想見到我吧!

******

車直駛進易家的大宅內,當車停下後,我遠遠的看見善姨也跑過來。

看她跑近,我原本才平靜下來的細胞又開始不安起來,心中的擔憂也漸漸升多。

“善姨。”從車上走下,我微笑着對衝上來的她點頭。

“少奶奶,你也回來了。”善姨友善的對我點頭,並沒有對我改了稱呼。

她衝我微笑後看向另一邊下車的易安皓,說:“夫人還沒有回來,老爺在書房上,也許要晚一點才能開始吃飯,請問少爺會不會感到餓呢?要不要我讓人先煮一點什麼讓你們先吃?”

“不必了,我跟少奶在花園裡隨便走走就好,我們不餓。”笑得燦爛的上前,易安皓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善姨,爸爸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很生氣?”

“你爸爸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懂,他就算是很生氣也不會當着我們這些下人的面前先發脾氣,要發也要等你回來啊!”善姨臉上露出溺愛的笑,半帶取笑的說道。

“這麼說,他一會面對我的時候就肯定要發很大脾氣了?”無辜嘟起脣,易安皓此刻的模樣就像一個可憐的小孩子。

我跟隨着走,聽他帶笑的說話,卻沒有可以笑的心情。

要他爲了我而面對家人的指責,我心裡也有點難受,並不願去面對這一幕。

“其實每一次少爺要做什麼老爺都不會太去在意的,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是人生大事,作爲父母的哪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一個最好的另一伴呢?在老爺跟夫人的眼裡,少奶的確不是他們心中的媳婦。所以,接下來要面對的事,少爺你就要堅強的承擔,不然善姨也幫不了你。”推開那放在肩上的手,善姨回過身來看向我們:“好了,我去看看老圓處理那邊花草處理得如何,你們二人慢慢的走走,先放鬆放鬆。”

“那好吧!善姨你就放心去,可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的。”易安皓帶笑的將她推開,看着她轉身往着其中一個方向走,才側身將我擁在懷中。

“怎麼了?是不是又在爲什麼不開心的事而煩惱?”貼在我的耳邊,他拉着我往那游泳池的方向走,那裡有漂亮而寬大的海景,是讓人心情平靜的好地方。

“沒什麼。”輕輕搖頭,不想他在這個時候還要爲我操心,便搖頭微笑。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家裡這一片地方,很寬大,沒有壓力的感覺。”牽着我走到靠海邊的沙發上坐下,他指了指那無盡的海,彎起脣笑。

這裡是最高級的住宅區,這邊的別墅都是面向着海,背對着山,住在這邊的都是最富有的人。

而他,從來想要什麼都能擁有什麼,也許真如他所說的,從來沒有他得不到的。

所以,他不知道什麼叫得不到。

也許,他真的不知道他將會有得不到的人或物。

這一次他像很淡定,可是又真的能否淡定呢?雖然我點頭願意跟他在一起了,可是我總覺得一切不是這麼簡單的,我與他之間有太多太多的障礙了,就如我爸爸並沒有死的事實我也沒有向他說出來。

我們之間有太多不同階級的區別,若有一天他發現,他並不是那麼的瞭解我的一切,也並不是那麼的接受我的一切,會不會後悔今天竟爲了我而要跟他的家人開戰呢?

“安皓,你很愛這個家,你的家人對你很好,是吧!”伸手緩慢的撫着他的大腿,我彎起溫柔的脣。

“嗯,從我還在媽媽的肚子裡,我就已經是全世界最觸目的孩子。媽媽懷上我後,也有雜誌開始在報導,我記得之前翻看舊的新聞,能看到那些雜誌寫爺爺對這一胎多麼的注重。其實當爺爺、爸爸他們知道我是一個男孩子時,就已經給媽媽最大的寵愛。所以說,我還沒有出生就註定是最幸福的人。由小到大,我都是大家掌心裡的寶,只要我需要的,他們都會盡量的去給我。不過你不要覺得因爲這樣我就會在嬌縱下長大,其實爸爸看得我很嚴厲,他不准我當一個懦弱的孩子,我的個性、能力,都是他陪養出來的。當然,有一點是遺傳。”笑得很可愛,他的手指指向泳池:“我很小就開始學游泳了,是爸爸教的,他說水裡的世界是我們所陌生及害怕的,若是能在水裡也自由自在,不怕風浪,那麼長大就可以做他的接班人。”

“其實他也很疼你。”跟着他笑,我能理解他的幸福。

“所以,我知道,只要爸媽能理解你對我的重要性,他們是不會真的勉強我們分開的。我會讓他們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很快樂,我不能失去你。”伸手將我的臉拉近,他貼在我的額上輕輕一吻,如要給我信心一般。

沒有他的這種信心,卻又不忍他去爲我擔心。

“嗯,我相信你的,我會跟你一起努力爭取,不管有多難,我都希望終有一天他們會接受我這個媳婦。”伸手與他的手十指緊扣着,我也想給予他安心。

我想,不止是我,今天他要承受的壓力也肯定不比我少。

我要面對的只是一對陌生的父母,而他要面對的卻是他最深愛的父母,他比我更在意最後的結果吧!

“嗯,我知道他們會的。”溫柔的笑,他牽着我要站起:“這裡海風很大,天氣已經開始轉冷了,我跟你回屋子裡去等候吧!相信媽媽差不多要回來了。”

“好。”跟着點頭,我與他牽着手走。

我想,不管風浪多大,不堅持的走過去,那麼就一輩子都衝不破風浪。

與他牽手步進大廳,便看見傭人們也開始在佈置着餐桌上的菜式跟碗筷。

“嫂嫂,你回來了?”歡快的笑聲從樓上而來,我當然認出這是易安琪的笑聲。

那天晚上她將我設計到影院後就失蹤了,我也便再沒有與她聯繫。

帶着微笑回頭,纔想向他打招呼,便聽見門口傳來的強捍怒罵:“以後不許亂叫,這種亂七八糟的女人不會是你的嫂嫂。”

目光正好與衛小嫺的遇上,我無助的低下頭。

她生氣了,看向我的目光是那麼可怕。

“媽,你不要這樣說話好不好?什麼叫亂七八糟的女人?永言是我的女人。”易安皓握着我的手用力的一緊,如給予我信心,不悅的衝着他的媽媽說。

“你們就不要安排吃飯了,我不會歡迎這個女人在這裡吃飯,相信你這麼屈強,只要有人逆着你,你也會寧願飯也不吃跟着這個女人走,不是嗎?”伸手示意那些傭人不要繼續,我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連這頓飯也不准我吃。

“媽,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怎麼說永言也已經是你過門了的媳婦,你就不能......”

“我現在很後悔,若是能讓我重新選一次,我寧願當日易家的婚禮上鬧笑話也不會讓你娶這樣一個不檢不點的女人過門。”轉身走到沙發上,衛小嫺強勢的坐下,目光無情的向我們掃過來。

在她的怒火下,我感到心跳的加快,還有心裡的難受。

我能明白,沒有哪一個媽媽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最配得上他而且最好的另一伴,而我正正就是所有媽媽心裡最不想要的那一個,那麼衛小嫺這種角色又怎能接受我呢?

“媽,我不准你這樣說永言,今天我不是當着記者的面前否認了那雜誌上的事了嗎?明天他們就會公開道歉,你爲什麼還要像那些目光短淺的人一樣亂相信記者的說話?”拉着我的手走到他媽媽的面前,易安皓語氣裡也有掩不住的怒火。

“目光短淺?哈,若是我真的相信你對記者的胡言亂語是真話,那我就真的不配當上衛氏集團的董事長。”衛小嫺冷冷一笑,目光嚴厲的轉向我:“我就坐在這裡,你倒是要跟我說說,那雜誌上寫的真的是假的嗎?”

回視她銳利的目光,我知道自己騙不了她,卻又無法去開口承認。

“我今天跟馬家的二少爺見過面,他說是他把你推到安皓的懷裡的,他還笑說,讓我娶了一個這麼不潔的媳婦真是抱歉。你們都要我去相信你們的反駁,還是以爲我會懷疑馬家那二少爺的說話有多假?”看我不答,她漫條絲理的低笑說。

她的笑容裡有最深的諷刺及看不起。

我心裡一陣難受,無助的低下頭。

其實只要看過那雜誌的人都能輕易的記起我的存在吧!只是沒有人敢直接的與易家衝突,所以那雜誌社最後才願意公開表示道歉。

“媽,就算永言真的曾在那種地方里當小姐,可是也不代表她是你所想像的那種女人。我比任何人更清楚,我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易安皓如泄氣了,有點無奈的上前。

“你不要說了,就算她有多清白都好,我都無法相信一個在夜總會裡任男人佔便宜的舞小姐是一個清白的女人。你能抱着她睡得着嗎?你不會在抱着她的時候想起她是怎樣在別人的懷裡賣笑賣醉的嗎?你抱過的這個女人,已經有千萬個男人同樣的抱過。你吻過的脣可是有千萬男人嘗過,你天天抱着她就真的能安心入眠?我怕你幾時夢迴的時候腦海裡全是她被男人擁抱糾纏的一幕一幕。”衛小嫺冷笑着諷刺兒子的肯定,很理智的假設着以後的可能。

她說得沒有錯的,哪個男人是真正大方的呢?高貴如他易安皓,又是不是真的可以完全放得開我曾經是夜總會小姐的身份?

“媽,你不要說出那麼難聽的說話好嗎?我今天帶永言回來只是想跟你們說一聲,我會跟她復婚,我會跟她一生一世,我不想你硬要這樣說話,硬要把家裡的關係鬧得這麼不和。”易安皓心痛的看向他的媽媽,劍眉可憐的皺起。

“我就是心疼你纔要這樣鬧,你一向是媽媽心裡面的寶,你怎能要媽媽去接受你跟一個這樣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脣萬客嘗的女人爲妻。我不想在往後看見你在什麼大型的宴會裡,被其他的富家子弟取笑。易安皓,你一向是最驕傲的人,你總是那樣高高在上的去看不起別人。可你曾想過,若有一天,你帶着這個女人去參加什麼大型宴會,你那些兄弟朋友又會怎樣的取笑你的偉大呢?你竟然把他們用過而不要的女人帶回家裡當成珍寶......”

“夠了媽媽,爲什麼你一定要把說話說得這麼難聽,永言不是你所說的那種女人。她會淪落在那種地方,是因爲她的弟弟之前有過癌病,她跟弟弟相依爲命,纔不得不要到那種地方去多賺一點來支付那可觀的醫藥費。作爲孤兒,她那麼小便開始擔當起一個家庭,還要在對弟弟的病,這樣的她不叫人心痛嗎?別人可以不瞭解她,爲什麼媽你要這樣無情的說話呢?說到底,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就算不像外面的人那麼的瞭解她,也至少不能這樣對她。”生氣的打斷了他媽媽的說話,易安皓語氣內更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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