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微涼中醒來,睜開眼眸時,看見的是那沉睡的側臉。
這男人的鼻樑很高很好看,他的脣雖薄,可是笑起來的時候很顯迷人,特別是那壞壞的笑便足夠叫所有女人爲之着迷。
聽說壞男人特別魅力,一直不知爲什麼,現在倒是開始明白了。
因爲眼前這男人正是該死的壞,卻又該死的帶着讓人着迷的魅力。
若我還是一個少女,或者我也會輕易爲他而迷失吧!可惜我早已不是那個抱着夢想的女孩子了,我已經不懂得什麼是夢。
這裡是山頂,風在陽光下依舊是帶冷的。
擡眸看了一下車上顯示的時間,才知道自己剛剛也小小的偷睡了半個小時。
昨晚,我也同樣的無眠,只是不比他累。
推開車門而下,我緩步走向那山頂旁的涼亭,從這裡的高處直望向山下。
聽說,我們這裡的夜景是最美的,不過我從來沒有看過這裡的夜景,因爲對於我一個普通的女人來說,要到這山頂來不是件容易的事。若真的要用那麼多的車錢纔來到山頂上看一看夜景也太不切實際了。
站在山上往下望,雖然猜不到這裡的夜會是怎麼的漂亮,卻意識到這山下的世界是多麼的繁榮。
這是一個千姿多彩的世界,在這世界裡,我卻漸漸的容不下去了。
其實,不管易家的人相不相信我,不管易安皓會不會站在我的一邊幫我,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那是永遠都不能改變,也抹殺不了的。
在很多年後,或者還是會有人記得我曾經的新聞,多麼的可笑,多麼的可恥。
雙手輕靠在圍欄上,直往山下看去,心裡所有的壓力不是說退便能退。這次的事情纔是個開始,我還真不知道能如何的去結束,張春怡最後是不是又真的能輕易的放過對我的恨意呢?
重重的嘆了口氣,想到今天的一切,心情是無法形容的慘糟糕。
“在想什麼?看你的樣子像是想哭一樣哦!要不要我借你一個肩膀靠一靠?”輕淡的笑意是事惡的。
轉頭看向那笑壞壞的笑臉,才睡了一個小時的他看上去卻是意氣風發之極,完全不見剛剛的疲勞。
“你睡一會就足夠了嗎?”半眯起眼看他,我懶得與他計較,轉頭繼續看向山下。
“足夠了,其實每一次我累得受不了都是這樣閉一下眼就可以,這是一種習慣。”轉身坐在那排石椅上,易安皓將頭輕輕的靠在圍欄上,才說:“昨晚我不知道你找我。”
“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怎麼處理,所以纔想要找你的。”本來,我最不想找的人就是他,可這事關着易家,我不能不找他的。
“這麼說,我媽說的話是沒有錯的,我這個做老公的也是不夠盡責。”苦惱的一笑,他的脣角邪惡的彎起,伸手拉了拉我的手:“坐下來好不好?”
“爲什麼我要跟你一起坐。”說着,我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就是不與他靠着坐。
可是他的動作很快,跳到我的旁邊坐着,伸手緊緊的抱着我的肩膀:“永言,我們當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你說什麼?”嚇了一跳,我想不到他說出這話是什麼意思。
再自信我也不會相信這刻的他是因爲喜歡我。
“我們是真正的結婚了,不是嗎?若是我真的跟你離婚,不管明天的記者會上我說什麼,以後我們離婚,今天的事情都會是世人眼中笑話。”
“就爲了那些所謂的世人?”疑惑的皺眉,我不是太認同他的說話。
這太可笑了吧!
“今天我向媽媽說得那麼肯定,若有一天我們要離婚了,我忽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要怎麼向她交代纔好。”
“所以你想反正就是要娶一個女人當老婆的,讓我當也無所謂了?”接着他的說話,我沒口氣的瞪他一眼。
“你也不錯啊!長得還算漂亮,身材我還算滿意,跟你上/牀也是件不錯的樂事,我想以後可是生的小孩子像你也會漂亮,帶你出去見人也不至於太失禮,然後......”
“夠了,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看他邊說邊忍着笑的樣子,我終於知道他是在開我玩笑。
伸手用力的掐了一個他的手臂,我狠狠的低語。
“你這個女人最不好的就是喜歡咬人打人。”伸手撫着被我掐痛的手,易安皓無辜極了的看着我。
無奈的翻眼,我懶得應會他,轉頭繼續看向山下。
“看什麼?”
“看這個世界。”
“有什麼看法嗎?”與我一同轉身看向山下,他將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沒有推開他,是懶得再掙扎。
“你有沒有愛過任綺?”想到昨晚看過的信,我在想着要不要跟他直說,我侵/犯了他的私隱。
“你很好奇我的情事?是不是愛上我了?”伸手擡起我的下顎,他用力的將我的臉轉向他。
“放開手啦!我纔不會愛上你。”用力的瞪他,卻推不開他的手。
“不會?憑什麼這麼肯定?”眯起眼,他用力的回瞪我。
看進他深淵般的眼眸,那眼裡的認真讓我迷失。
爲什麼?很多事情都沒有爲什麼的。
“我說你一定會愛上我,就是會愛上我。”堅定的看進我的眼內,他如下咒一般的啞聲說。
直直的與他對視着,我因他的說話而強烈的一顫。
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握住了雙手。
“易安皓,你幹......”
還沒有來得及問,他的脣緊緊的貼上我的,雙手霸道的從背後環抱着我的腰,手的力度無情的將我壓向他的懷中。
被困了起來,他的另一隻手更是放肆的壓在我的後腦上,不准我閃避他的吻。
無奈的承受着他的親近,我極力的想要掙扎他的氣息。
熾熱的脣硬是要跟我的脣糾纏在一起,他並不急着立即進入我的口內,卻又瘋狂的吮吻着我的紅脣。
是有點瘋狂,卻不再像那次那樣的痛。
是那麼的瘋狂,卻又像十分的溫柔。
壓在腰際的手漸漸的傳一溫度,在陽光的射下,我的眼痠酸的,幾乎要睜不開。
揹着陽光的他眼眸是不清楚的,朦朧的瞪着他,我最後只得放棄的閉上眼。
這是一個該死的熱吻。
四脣相貼的纏/綿在掙扎無用之後,就得曖/昧無比。
任由他熱吻着,我的心跳不能自控的加劇,他的手心溫度不停的在升溫,每一寸與他貼近的肌膚都像是在逼我沉迷。
修長的男性手指輕柔的滲進我的髮絲之內,那麼溫柔的輕按着我的髮絲,如給我萬般的愛/撫。
“嗯!”因喘息而無助的低吟聲脫口而出,我立即緊緊的握住了他胸前的衣領,哀求他的放手。
如懂了我的意思,那霸道的脣終於是離開了我的,那吻卻從脣邊輕輕的吻到我的耳邊。
每一個落在肌膚上的細吻者是那麼的可怕,讓我整個人連心都一起的顫抖起來。
“不......”靠在他的肩上,我輕輕的哀求,請他不要再吻下去。
我害怕這種不能自控的情緒。
不懂得情愛/性/欲的事,我所瞭解的一切都是他所教導的,而我根本不懂得自己到底是怎樣了。
“我說過的,你會愛上我,就像我愛我的吻,愛我對你的每一次佔有,是不是?”貼在我耳邊的嗓子也是沙沙的,微微呼着氣的他也像是在喘息一般。
不悅的推開他,我生氣的怒罵:“你該死,我纔不會。”
“還要試一下會不會嗎?”邪惡的笑再次浮現他的脣邊,伸手將我緊緊困在懷中的男人將下顎輕輕的靠在我的頭頂上緩慢的挪動着:“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關機了。”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心口一窘,我不明白的低下眼瞼。
他像變了一點,不再那麼的不屑於我。
像是,會道歉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我知道昨晚那個主動找我的博永言一定很不安,當時你最需要的是我給你的安撫吧!可是你卻找不到我了。”他的說話從頭頂傳來,明明聲音是那麼的輕,可是聽上去又是那麼的沉重。
擡頭看他,我看到他眼中的溫柔,是那麼的不同以往。
重新輕靠回他的懷中,我沒有迴應他什麼,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
我想,他猜錯了,那時候的我還不至於那麼的無助,我只是很想跟他說明情況。
其實,最無助的是面對他媽媽的時候。
還好......還好他來了。
***
站在房間的落地窗旁,剛剛沐浴後的氣味是輕輕淡淡的。
看着窗外的夜空,我開始擔心着明天記者會的事。
其實,我真的不願意開這個記招會,可是易安皓說有這個必要,不能逃避的,就算解釋沒有,也不能默認所有的罪過。
可是......我真的怕。
同樣的沐浴露氣味貼近,來到我背後的男人以他光裸着的胸靠在我的背上。
嚇了一跳,我纔想逃卻被他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我。
“讓我抱一抱,不要太吝嗇。”貼在耳邊的說話帶着輕淡的笑。
這笑意依舊可惡。
“什麼叫吝嗇?任人佔便宜的女人就是大方得體的嗎?”他這說話真的有病。
“可是我是你合法的老公,我要討一點應有的溫存是應該的,老婆大人說是不是?”邪惡的氣息噴在我的脖子上,他是在向我提示着他的需要。
已經不是第一次與他發生那種關係,可是我辦不到說要給他就這樣給他。
“我不是你老婆。”無奈的想要推開他的手,我在他的懷中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不知是爲什麼,他的存在讓我感到了越來越沉重的壓力,有時候壓得我有點透不過氣。
“安琪剛剛跟我說,她很喜歡你,叫我好好的對她的嫂嫂。”我的掙扎對他無用,他的氣息還是那麼順意的噴在我的肌膚上。
他是有心的,他知道他的每一次呼氣都會將氣息噴在我的身上,而我每一次都會忍不住顫抖,於是他更變態的喜歡我在他的懷中如此無助。
“那是因爲她不知道我跟你不是真正的夫妻。”
“那你說我們哪一點不是真正的夫妻?我們可是連夫妻之實也已經也提前有了。”輕輕的將我的身體轉向他,抱着我的男人是怎麼也不肯放手。
與他面貼面的,我才知道他的身上又是什麼都沒有穿,只圍着一條純白色的圍巾。
面對他赤/裸的胸膛,我頓感臉皮一緊,熱氣開始皮膚上升溫着。
“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很討厭你臉上那濃豔的妝,出自一種不屑的心態,我戲弄了你。那時候我在想,要把你虛假的妝濃給全部抹掉。”一手用力的抱着我,將我困與窗邊的牆上與他之間,另一手忽然來到我的眼前將我的臉擡起。
被迫與他對視,我聽他這麼的輕聲說。
“原本那個晚上我只是想帶你出去看看你脫妝後會是怎樣,卻沒有想到最後那個晚上還沒有看見你脫掉了妝的容顏。”說到這裡,他自嘲的笑了笑。
迷惘的凝視着他,我也開始回想到那個晚上。
可是那一晚,我的記憶並不深刻,因爲我從來便不想去細記。
“你說你的處/女膜是做上去了,是不是?哈,你知道做上去的是怎樣的嗎?”他的手指離開了我的臉,來到我的耳邊,將我垂下的頭髮輕輕的撥到耳後。
“好了,別提那個晚上的事。”避開他的手,我是想避開那晚可恥的記憶。
“剛剛從你的口中得知你是需要那三萬元用手術的按金,忽然想起來,那一晚那個在我身上無助顫抖的女人,是那麼的可愛。”說着,他忽然壞壞的笑了起來。
我記起來了,是他要我主動的,可是我當時根本不知該如何的主動。
“哈哈......”看他越笑越得意,我可是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生氣的舉起手,便想用力的去敲打他起伏的胸口:“你可恨。”
“是你可愛。”準確的握住了我的,他更放肆的大笑。
在他的戲笑下,我的臉像被火燒了起來。
他真該死,佔了便宜還這麼的不客氣。
“易安皓,你給我閉嘴,不准你再笑。”用力的想要繼續打下,卻被他反手將我的手扭到背後。
無奈的困在他的懷中,我可悲的發現自己真的拿他這個無賴無可奈何。
“看,這樣不是好好的嗎?不要那麼緊張,明天的事情不必怕,一切有我在。”輕啄着我的脣,惡魔彎起一邊脣角的笑讓人着迷。
迷離的盯着他看,才知道他是想開解我那不安的情緒。
低下頭,所有的擔憂又一下子上來了。
“我很怕。”
我感謝他的關心,可是想到記者會上的情況,我是真的很怕很怕。
他不是我,他不會懂的。
他自小便是一個公衆人物,記者一直跟着他跑,他已經習慣也懂得怎麼去應付記者。而我不一樣,我從來都不喜歡受到注目,因爲每一次受到注目,都是一些不好的事。
我真的害怕這些目光,害怕自己身邊不好的事會一件一件的被揭穿。
“相信我,有我在,沒有可以直接的傷害你。從明天以後,我會讓所有人都相信你是無辜的,你不會有事,更不會再有人敢指着你罵的。”有力的雙手緊緊的握着我的手臂,易安皓語氣裡的霸懾是無容置疑的。
擡頭看他,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他的說話,可是看進那熾熱的眼上,我又忽然不再那麼的害怕了。
“你相信我嗎?”
“當然。”
“謝謝你。”彎起脣笑,我也努力的勸服自己不要多想。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也許明天你會很累的。”將我橫抱而起,不理會我的意願,他還是那麼的霸氣。
依在他的懷中,靜靜的不語,我依舊爲明天的事而擔心。
當他溫柔的將我輕放在牀上,面對那目光裡的炙熱,我心跳立即加快,害怕他會做出什麼,嚇得緊緊的繃起了身子。
“你怕嗎?”邪惡的笑意浮現,易安皓彎起了脣。
“不是。”遲緩的說,我說話裡的無力連自己也騙不了。
“那你早點睡吧!我先到小木屋去看看文件。”放下我後,他快速的站起身來。
想問他困不困,我立即急急的握住了他才轉身的手:“你不累嗎?昨晚已經通宵了,你真的不睡?”
“你想我睡?”轉頭看我,他笑得很輕。
這麼的輕,像看穿了我的心魔一般。
的確,我不想他跟我一起睡。
可是.....
“你睡這牀上吧!我到沙發去睡。”
“我不喜歡叫一個女人睡沙發,會讓我覺得自己太不夠男人了。可是我更不喜歡自己睡沙發,因爲那要會顯得我太失敗了,現在我更想你叫我跟你一起睡。”壞壞的笑,流露在壞人的臉上,是那麼得意的眼眸讓人有點氣結。
“你妄想。”看他那得意的笑,我知道他又在算計着我了。
真不是可輕信的好人。
“哎,看來老婆大人還是不留人睡。”無奈的笑,他用力的搖頭後想走。
握着他的手並沒有立即鬆開,有點拿他沒有辦法,我無法忍心叫他不要睡。
“你還是上牀睡吧!”
“真的?”惡魔得意的笑了起來。
恨得想咬脣昏睡過去,我忍了很久後才無力的吐出幾個字:“可是你不能亂來。”
“是,只要老婆大人說可以來,我纔來。”嘿嘿的笑,他還是那麼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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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繃緊了,他的說話讓我差點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