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有點牙癢癢的,我自動的閃到牀的另一邊躺好,把另一塊被子給他。
“我很累了,要睡了。”轉頭將被子將頭包起來,我恨不得立即睡去。
牀的另一邊有了重量,牀上微微顫動,是他緩慢躺好的原因。
感覺不到他有意的碰撞,我慶幸這張牀訂做得如此的寬落。
“你知道嗎?你的皮膚很滑。”
燈關弱了,在我以爲他已經睡着,而我也快要入睡的時候,牀的另一邊傳來魔鬼的低語。
微微的一顫,我恨透他此刻的說話。
不理會他,我緊緊的閉着眼,想着着入睡的樣子。
“你知道嗎?我發現你頭髮的氣味很好聞,我喜歡輕吻着你的耳邊,聞着你發繽的香味。”
用力的咬牙,我堅決不想理會他。
“你知道嗎?我感覺到進入你體內的那一刻是很有幸福的,那種佔有真的......”
“你給我閉嘴。”氣得微微喘氣,我怒吼斷他那還沒有說完的說話。
再讓他說下去,我就要找個洞躲起來了。
“哈哈......”惡魔又是一陣狂笑。
額上頓起冷汗,我發現他已經喜歡以戲弄我爲樂。
“你到底要不要睡?”是生氣也好,是無奈也好,我更想求他放過我。
“你要知道,有一個身材美妙的女人躺在身邊,而不能抱着睡,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是一種折磨。”很有耐心的解釋,另一邊的他傳來報挪動身體的聲音。
繃緊了情緒,我依舊不動,只在嘴裡反駁:“那你去找你的情人抱着睡吧!”
“我沒有情人,現在只有老婆。”無辜極了,他在這句說話後忽然隔着被子將我緊緊的抱住了。
“啊!”嚇了一跳,我因被子壓住了手腳而根本動彈不得。
“你放手,壞人。”
“我從來不是好人。”貼在我的耳邊,他很得意的知:“是你讓色賊上牀的,你說我今天不將你吃光抹淨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易安皓,你該死。”咬緊了牙,我生氣有低咒。
“啊!”又是嚇了一跳,他竟然翻身壓在我的身上。
“傅永言,我就是該死,明明就是累得要死的,卻因爲躺在你的身邊,又該死的想要抱着你。”壓在我身上的易安皓從上俯視着我,輕輕的低語如氣息一般的傳來,一字一字的,我卻是聽得清楚。
被困在他的懷中,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人視線相交,我清楚的看懂了他那雙朦朧的眼眸中那明顯的情/欲需求。
“你想怎樣?”從來懂得如何跟男人抗衡,除了掙扎,我還是隻懂得掙扎。
可恨的是自己剛剛蓋着的被子把自己給包得結結實實的,我的手腳此時都根本動彈不了。
“我想要吻吻你,好不好?”如魔一般,他微笑着誘導。
倒抽了口氣,我立即搖頭。
“那讓我吻一下你的皮膚。”
這一次,他沒有再等我的回答。
當那一個一個的輕吻落在我的臉上,脖子上的時候,我才意識起來。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賊,一個色賊。
易安皓俯身將臉貼近我的脖子,一個一個的吻落在我的耳邊,脖子上,啃咬着我在他挑/逗下不安得繃緊的每一寸肌膚。
在他的輕吻下驚喘,我的掙扎在沒有作用下漸變漸弱,最後只能閉上雙眼去任由他爲所欲爲。
緊澀的喉嚨間發出輕弱的喘息低吟,在他的每一個輕吻下,我的意識也越來越軟弱無力。
那脣的灼熱已經不再陌生了,可是依舊灼傷着我的肌膚,奪走我所有的呼吸跟理知。不放過每一寸肌膚,他像有點固執的等候着我給他反應。過多的刺激隨着他的舌頭而流竄過我的身子,讓我只能不停的喘息着纔不至於窒息。
全身無助的顫動,不可置信的發現,他不知何時扯開了被子,整個人都壓在我的身上。
我與他之間,就只隔着薄薄有睡衣,還有那條不知道是否已經脫落在圍巾。
“易安皓……”喘息着伸手在他的胸前,我有很多說話想說。
停下了他進擊的吻,擡眸盯着我的男人墨眸迷離,靜靜的盯着我,如在等候我說下去。
明明是想拒絕了,可是這一刻,我卻像拒絕不了。
可悲的發現,他剛剛的每一個輕吻都強烈的牽起了我最原始的欲/望。
騙不了自己,我不討厭他將要對我做的事。
“我很怕。”凝視着他,我最後薄弱的低喃。
“怕什麼?”同樣的凝視着我,他盯着我的眼問。
無助的搖頭,我也不知自己在怕什麼。
可是我的心跳很快,我的呼吸跟不上,直覺的在跟我說,不要放任,不要沉迷。
可是我的雙手卻無力.....
“好了,別怕了,我們早點睡吧!我在這裡,明天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你。”翻身躺在一側,易安皓沒有再繼續的進攻,只是緊緊的抱着我。
背對着他,感覺到他懷抱的用力,我像隱隱的感覺到那既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地方像脖了起來。
我想,我知道那是什麼把我壓痛了。
已經不是個孩子,我明白他的需要是什麼。
可是......可是我真的怕.....
我與他之間,這到底算是什麼呢?我怎麼能一次又一次的失身給他而總不能自控呢?
其實他不知道,剛剛的那一聲怕不是爲了明天的事,早在他挑/逗了我這麼久之後,已經不記得明天的事了。
我怕的只......只怕再難自控。
任由他抱着,不知他是否真的入睡了,而這一夜,我卻是始終半睡半醒的,爲他的懷抱而不安。
***
晨光照酸了我的眼眸,睜開了眼,強烈的陽光是那麼給力的把我喚醒。
我發現,他很喜歡用這一個方式來把我喚醒,每次都是如此。
從牀上坐下,不滿的看向那些陽光,又環視了一下這房間,發現那惡魔正坐在沙發上不知在對着筆記本電腦在打着什麼字。
是聊天嗎?還是打文件?
好奇的往他的方向看去,卻沒有勇氣直接的走過去看。
對他來說,我還不算是什麼,沒有這個過問的資格吧!
從牀上走下,我擡眸看他的時候,發現他並沒有向我看來,認真盯着電腦屏幕的他此時好看的眼眸是微微眯起的,像是在算計着什麼一般,那種認真的神色跟平日的可惡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端莊的衣服,我立即走進浴室內關門換上。
輕抹了個淡妝,深深的吸氣,再次的想給予自己信心,纔敢再度走出浴室。
其實,我根本沒有信心。
易安皓說的,不會讓我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是他憑什麼如此肯定呢?連我自己也無法猜測到一會將要發生什麼事,想到記者可能會有的詢問是怎麼的無情,我已經害怕得不能自控了。
不管我再如何冷淡看待別人的目光,始終只是一個小女孩,再努力堅強還是封殺不了自己的心。
在世俗的目光下,我還是會害怕被看穿被輕視的,不然我就不會在夜總會上班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抹着那麼濃厚的彩妝。
“爲什麼上天總是不能讓我好過一點,明明才以爲自己的生活可以輕鬆一點,卻還是不能輕鬆。”喃喃的低語,在發泄出不滿後,我還是隻得推門而出。
步出浴室後,發現易安皓也已經穿上一緊正經的西裝,這樣的他更帥氣而有魅力,那種威懾的感覺就像一個帝主所擁有的。
“你好美,我喜歡這樣束起頭髮的你,乾淨利落。”上前抱住了我的腰,貼在我耳邊的男人輕浮的低笑。
擡眸看他,我沒有迴應,舉步向着房間外走。
“不要擔心,我已經跟所有雜誌的總編交代過了,今天讓他們不要問得太過份。”抱在我腰上的手一緊,像是給予我信心一般。
轉頭看他,此刻的他是真誠的。
看進他深銳的眼內,我忍不住好奇:“爲什麼要幫我?”
“你是我老婆啊!”
看他答得如此理所當然,忍不住輕笑:“我不是你老婆,你比任何人都明白的。”
“如果什麼事都要想個理由,那麼太累了。在我看來,你就算不是我老婆也是我女人,我不會放任你不管的。”
“只要是你的女人,你都這麼的關心嗎?”若是他真的如此在乎,任綺在三年前就不會寫下那封信吧!
“這個......你一定要追根到究底嗎?”沒有正面的迴應,劍眉只是好笑的一挑。
沒錯,我的確不必追根究底。
“那我們先去吃完早餐纔出門吧!我已經餓了,我想永諾言現在比我更擔心。”想到昨天回來後永諾那個神情,心裡升起不忍。
最不想的就是讓那個小孩子爲我而擔心。
“嗯!”輕點頭,易安皓主動的將門打開了,抱着我的腰大方的步出大廳。
永諾果然一早便盯着電視在看,看見我們步出後立即急急的跑了過來:“姐,姐夫,你們醒了?”
“笨永諾,我們不是醒了怎麼會站在這裡?”調皮的一笑,易安皓伸手輕撫着永諾的頭頂。
看他那臉上的溺愛的笑,我忍不住感激的微笑。
感謝他將永諾當成弟弟一般的看待,就算這只是演戲,我也要感激他的。
自很小很小開始,永諾便沒有再享受過家人的寵愛,除了我,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孤單的,所以他才這麼喜歡去探看那個我所不屑去看的爸爸。
“也是,那你們快過來吃早餐,吃完早餐就要出發了,是不是?”永諾拉着我們往飯桌上走去,笑容裡的燦爛並不是那麼的自然。
明白到他的擔憂,我的心情也沒有辦法放鬆。
可是不想他爲我擔憂太多,我只好讓自己儘量笑得自然一點。
食而無味的完成這個早餐後,我便與易安皓離開了帝景灣。
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是有記者守在門外,不過爲了能讓我們順利到達記者會場,那些記者倒是很順意的放我們離開。
車程並沒有多久,我們的車便在一間大酒店的門前停下。
在車停下的一刻,很多記者立即撲了上前。而酒店的保安也立即全部圍了上來,一邊推開記者,一邊盡力的來到車旁。
最後,我們是從保安的護送下平安進入了酒店的大堂,往着記者會的會場而去。
在進入會場旁邊的房間後,我與易安皓先被保安送到休息室上,說時候到的時候再來叫我們出去。
然後,房間的門關上了,我依舊聽見門外那沸騰的人聲,氣氛倒還真是熱鬧。
這一刻的氣氛倒是讓我想到我與他結婚的那一刻,那一種無奈而又膽怯的情況像再現眼前。
只是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多了點害怕跟慌亂。
“還是很怕嗎?”輕鬆的坐在沙發上,易安皓不知從哪裡拿來了一支水,遞到了我的面前。
伸手接過他遞上的水,我也跟着坐在他面前的沙發上,心跳得有點亂。
“是真的很怕,一會記者若是問到難聽的說話,那我要怎麼辦?”想到以前從電視上看見記者問那些明星的時候那些說話有多可怕,忍不住有點心驚。
“那你就不要答,讓我幫你答。”
“看你說得輕鬆,你真的能什麼都替我答嗎?你的回答他們不會滿意的,他們還是想聽我的迴應。”冷冷看他一眼,我無奈的呼了口氣,卻呼不散心中的壓力。
“既然知道他們只是想聽你的迴應,那你就要怕,直接說。不管他們問的說話有多難聽,只要你是問心無愧的就大膽去說。你要記得,你已經說過真相了,別人相不相信是他們的事,你已經沒有責任再承擔什麼。”墨眸微斂,教導着我的易安皓不知在沉思着什麼。
看他這樣子,我也不好再打擾他的沉思,也就跟着不說話。
接着,沒有寧靜多久,房間的門便被敲響了,接着是一個男人的說話:“總經理,記者都到齊了,時間也到了,是出來的時候。”
“好。”易安皓應聲,跟着從沙發上站起。
換上一臉冷臉的他伸手看向我,隨即又是一個溫柔的微笑。
衝他一笑,我將手伸向他,然後跟着站起。
與他一起肩並着肩的,我們才雙雙舉步往房間外走。
深深的吸氣,我跟自己說,不管是如何,我都要堅強,我不能軟弱的,因爲弟弟在電視上看着這個直播。
***
在易安皓的擁抱下步到臺上,臺下的拍影燈也是一直的在閃過沒完。
面對着記者那閃爍不停的燈光,反握着他的手不禁暗暗的用力。
“別怕,我有在,有什麼不懂得迴應的我替你來應付。”易安皓抱着我的手更緊,貼在我的耳邊低聲的安撫着。
面對他的輕撫,擡眸看他的我卻得不到放鬆。
有時候,不是說不擔心就真能不擔心的,我現在還是很不安,想到他們不知會問些什麼問題就變得更是擔心。
“大家好,關於昨天的有人對我老婆的指控,我本人當然不相信這回事,也瞭解到事實的真相不是這樣的。本意是無心要理會大家的評論,可是想想這事關着我老婆聲譽的問題,我才決定陪她一起站出來。”讓我坐下後,易安皓站在我的一旁說:“今天,大家或者有很多問題要問,可是在你們問那些話之前,先聽聽那照片被拍下的原因。”
“好。”記者們立即點頭,都靜靜的閉上了嘴。
我面前着這麼多的人,忽然不知要怎麼開口。
坐在我旁邊轉頭看向我的易安皓給予我最溫柔的微笑,才說:“別怕,直接說明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好了。”
“嗯!”對他點頭,我低下頭後想了一會,才大膽的擡起頭來。
經過了這麼多,我其實早便不是一個膽小的女人,今天更不能膽怯的。
“那天晚上公司有一個工作要我跟進,就是某名模的寫真要拍攝,我是她指定的化妝師。還記得那天晚上拍到較晚,我就也跑進拍攝室裡看拍攝過程。後來我的師父來了,他走到我的旁邊跟我談了幾句閒話,當時我擔心我們談話的聲音會影響工作人員的情緒,於是就轉身與師父一同往外走。當時很自然的,我們就走到公司的休息室,那一向是我們員工平時談話聊天或休息的好地方。結果正在那時候,我不小心撞到了椅子上的腳,就是那樣子便要跌倒了,結果師父眼明手快,快速的伸手將我拉起來,卻沒想到他的力氣過大,我的站起來的時候剛好撞在他的胸前,然後我們雙雙倒在那張沙發上。當時我們都嚇了一跳,事情來得是太快了。就在那個時候,師母來了,她拿着她的手機把那一幕拍下來,所以那照片就是那樣來的。”感覺到易安皓掌心上傳來的力度,我極力平靜的將昨天對他的解釋重新說一次。
“這麼說,當時你們並沒有在做什麼別的事?”接着,有記者先問。